西胜陵的房间只有一张巨大的床。
只是这床大的,突破百里玉对床的认知。
宽八米,长十米。仅仅是一张床的大小,就足够百里玉在华夏买八十平米的小房子了。
奢侈,奢靡,浪费!
但,除了床,别的竟然什么都没有。望望这张巨大的床,再望望西胜陵这么小的人儿。百里玉扶额,“王爷,这么大的一张床,您用得着吗?”
“那你就别操心了。”
“关键我操心的不是这个。我操心的是,没有地铺给我打。”
“如你所见,床的那边,有十余平米的空缺。你可以在那里打地铺。”
“……”百里玉顿时觉得面前这丫,简直丧心病狂。
她用她这双水汪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瞧着西胜陵。那眼睛里的风情万种,用尽了她这辈子的女人味!
“王爷,您的床就不能借我一丢丢的空间么?您看这床这么大”
西胜陵健硕的双臂,撑起轮椅,让自己全身悬空。再以灵力,让自己躺上床,百里玉绝对不会去承认,即便是如此掉价的动作。西胜陵也做的让人赏心悦目,目不转睛。
瞧着他慢慢躺下床,闭上眼睛。
“这张床,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其舒软度,下陷的角度,灵气的灌输才是最好的。所以只能委屈王妃去打地铺了。”
百里玉“……”擦你二大爷!
百里玉洗浴完毕回来后。
夜已经深了,百里玉瞧着外面的月光。气鼓鼓的找人给她弄两床被子,然后猛的关门。关住外面几双探究的眼睛。然后找到西胜陵所说的,十平方米。铺好,睡觉。
不久,床上就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百里玉闻声,动作僵硬了片刻。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坏笑,脱去鞋子,慢慢爬上西胜陵的床。但床实在太大,百里玉要爬到西胜陵身边,还费了不少功夫。
趁着月色,瞧着西胜陵这张不似凡人的脸蛋。百里玉竟然一时间都痴了。他的睫毛很长,但是闭着的。鼻子坚挺,嘴巴红润。这唇,光看看就想让人去咬。
她就这么默默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回过神。这厮的眼睛竟然早已睁开,黑黝黝的盯着她的脸。
百里玉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西胜陵挑眉,“一步两步是巧合,三步四步是偶然。这二三十步不是故意的?”
闻言,百里玉耸了脑袋,器械投降。小声嘀咕,“谁叫你的床这么大?”
西胜陵叹了口气,“以你的聪慧。本来是不想瞒你的,但你竟然能够忍到现在都不问一句。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鬼蜮做的,根本不是以人的比例。而是以妖兽的体型。”
要说了么?百里玉诧异的望着西胜陵,她根本没打算过,这家伙会给她解释的。
“而我是这鬼蜮的主人。”
夜本来就深,再加上屋子黑漆漆的。听他说这样的话,就更加渗人。
百里玉傻笑,“呵呵呵呵,其实你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我一点都不好奇,真的!我一点都不好奇!”
西胜陵突然握住她的手,那感觉就好像掉入冰窟窿里。寒的彻骨,百里玉想甩开,奈何西胜陵抓的太紧。根本不给她呼吸空间。
“我就是个怪物。”
世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的声音很低,低的好似生存的意义都没了。幽幽的眸子敛了下去,属于活物的生气也低到极点。原本应该属于阳光,属于孤傲的人。在她面前,竟然低下了头颅。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匕首,突的声,刺进了她的心脏。
“西,西胜陵”
她发觉此刻,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然间,她觉得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她大力反握住西胜陵的手,虽然依旧冰冷。但她希望以自己微弱的温度,去包含他。
“你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也不用告诉我其他的。我会在你身边的,除非你先推开我。”
她神情怯怯,却万分坚定。
西胜陵黑黝黝的眸色盯着她,世界也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是下一刻,西胜陵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我说你也真是好骗,稍微示弱一丢丢,你就愿意呆在我身边了。那下次退一大步,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百里玉,“……”
“我操你二大爷!”百里玉抽出西胜陵脑袋下的枕头,就要摔在他身上。西胜陵也不拦着她,依旧闷声不停的笑。
气得百里玉七窍生烟!“可恶的西胜陵!要你再骗我!说,你原身是哪种妖兽?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西胜潇比你好对付多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他逼出原形!告诉西胜王国的子民,你们西胜皇室,就是一群妖兽变的!”
西胜陵正想着,那个西胜潇是谁,竟然能被百里玉记上心头。顿时心中不喜,但百里玉接下来的话,就让西胜陵笑不起来了。
虽然这丫头蠢是蠢了点,但不该她聪明的地方,竟然可得劲的聪明。
他扶额,开始忽悠大法。“整个西胜王室,也就我一个人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被先皇流放,不过我要特别感谢那个进棺材的老头子。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西胜陵说的不在意,百里玉的心却又被他吊了起来。然而她感伤情绪还未持续多久,就被折腾的一点也不剩。
“你不会又被我给感动了吧?啧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容易感动的小丫头?”
“谁,谁容易被感动了?谁特么被你感动,那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那你还上我的床?不是被我感动的以身相许是什么?”
“西胜陵!”
不但半日的功夫,王爷跟王妃闹得鸡飞狗跳的事情,传遍了鬼蜮城。偏偏王爷动不动,还以实力压制百里玉。气得百里玉上蹿下跳,人仰马翻。更过分的是,西胜陵还不许其他人欺负她。
百里玉有什么气,他们只能咬碎了牙,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