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爷一直没有提到达校长。
“应大爷,达校长也住在学校吗?”
“达校长不住在学校,他家就在附近,他是黑熊寨人。”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赶到的呢?”
“我们刚把湛老师放到床上,他就来了——他每天来得都很早。”
“哪几个老师住在学校里面?”
“三个女教师,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还有五个男教师住在学校里面,不过,常住的只有两个,另外三个人偶尔在学校住一两个晚上。”
“常住的是哪两个老师?”
“常住的是蒲老师和付主任。”
“你把他们的基本情况跟我们说一下。他们的名字,婚姻状况,以及您想跟我们说的情况。”
传达室的门开了,谭晓飞和严小格推门而入。
郑峰望着两个人道:“现场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谭晓飞道,“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对房间里面——包括地上,又进行了一次认真仔细的勘查。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你们现在立即把湛玉曼的尸体运到地区去,然后到法医处去化验一下提取物。”
“是。”
“我去开一下大门。”应大爷站起身,从墙上拿下来一串钥匙,跟在谭晓飞和严小格的后面走出传达室。
两辆汽车停在学校大门西面的大路上。
天气眼看就要转暖,必须将湛玉曼的尸体运到地区公安局法医处妥善保管。
谭晓飞发动汽车,人群主动让开一条路来。
应大爷打开了大门。
李云帆和郑峰一行朝案发现场走去,原先站在校门外的人群一窝蜂地涌进学校,人群在汽车开到花坛之前,就已经将湛玉曼的宿舍和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
蔡所长、毛书记和达校长正站在石阶上维持秩序。
李云帆和郑峰、卞一鸣走到跟前的时候,人群迅速闪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屋子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啼哭声。
三个上了石阶,走进房间,湛玉曼的母亲正伏在女儿的身上失声痛哭,湛玉芹等亲人在一旁眼泪汪汪。
李云帆走到湛玉芹的身旁,低声道:“湛老师,请你过来一下。”
两个人走到郑峰和卞一鸣跟前。
“郑局长,你跟湛老师说吧!”李云帆道。
站在石阶下面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他们想听听站在屋子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湛老师,我们已经决定对你妹妹的死立案侦查,请你和母亲在东山镇滞留一两天,我们还要找你们了解情况。蔡所长,毛书记,请你们过来一下。”郑峰道。
毛书记和蔡所长走到门口。
湛玉曼的母亲大概知道同志们要干什么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其声音撕人心肺,催人泪下。
“请你们俩安排好她们母女俩的生活。”
“郑局长,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妥善安排。”毛书记道。
“湛老师,你妹妹的尸体,我们要运到地区公安局妥善保管,请你好好劝劝老人家,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一定将这个案子查一个水落石出。”
“郑局长,我代表我母亲谢谢你们。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跟我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