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几乎没有夫妻生活,不怕你们笑话,她觉得我可怜了,才让我跟她同房。”
敢情达校长的难言之隐和老婆偷人没有关系。
对一个男人来讲,这应该是他最难堪的一件事情,把这种事情说出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冯梦兰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伺候达校长。
达校长在性方面如饥似渴,可能和这个有些关系。
“依你看,秦老师的死因是什么?”
“我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当时,她已经同意和男人离婚了,她们又没有孩子,所以,没有什么牵挂。”
“你和她很早就有那种关系了吗?”
“她男人跟她闹离婚之后,我们才有那种关系的。她人长得漂亮,男人又生性多疑。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她。他怕老婆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染,每天夜里都不放过她。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她是一个人,不是畜生,稍微有一点不顺从,他男人就认为她在外面有人。”
所有的淫棍无一不打着怜香惜玉的幌子。
“陈思槐调走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对她进行过姓骚扰。这我承认。”
“那么,湛玉曼呢?”
“我和湛老师之间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达校长的意思是:他和湛玉曼的死没有一点关系。
达校长虽然说了不少,但和湛玉曼的案子没有任何关联。
“下面,我们来谈谈滕永梅。”
“滕永梅?”达校长二目圆睁,目瞪口呆地望着李云帆和郑峰。这大概是他没有想到的。
“对,谢家店的滕永梅。为了今天的谈话,我们进行了深入的调查走访,你千万不要藏着掖着。”
“这是几年前的事情,和湛老师的案子好像没有一点关系吧!”
“我们在查案子的时候,比较注重背景的的分析和研究。任何一个案子,犯罪嫌疑人在实施犯罪之前,都会有他的心路历程和人生轨迹。”
此时的达校长像一个被掏空了的,被晒干了的丝瓜瓤子,整个身子完全佝偻着。肉体和精神都失去了支撑。
“达校长,你跟我们好好谈谈吧!”
“李局长,你——你们不是全知道了吗?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就请高抬贵手,不要在臊我的脸了。”达校长几乎是在哀求,他的眼角里面挤出了两行泪水。
“达校长,你承认猥亵过滕永梅的事实了吗?”
“我承认——我承认——我禽兽不如——我衣冠禽兽——我猪狗不如。”达校长把所有不堪的词都往自己身上堆叠。
“除了滕永梅,还有谁?”
“就她一个人。还好,我没有铸成大错。自从发生了滕永梅的事情以后,我就没敢再在学生身上动心思。当年,要不是滕家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恐怕永世不得翻身了。”
“不是你没有铸成大错,而是滕永梅没有给你机会。你作为一个人民教师,竟然做出这种为人不齿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还要让你这样的人在这里当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