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番外卖艺不卖身

25、番外 卖艺不卖身

“冥伶我们这是去哪?”

“反正你我也没有目的地,正好与桃花小姐为伴,顺便探讨些人生哲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

“冥女侠过谦了,大家共同讨论相互促进。

“那是、那是。”

“俺想回家!”

“谁理理俺!!”

金陵城东谁家子,窃听琴声碧窗里。落花一片天上来,

随人直渡西江水。楚歌吴语娇不成,似能未能最有情。

谢公正要东山妓,携手林泉处处行。

金陵城,秦淮河畔,画舫内。

“各位,看看眼前的山川树木,那些可怜的动物,当我们吃着它们的尸体时,可曾听见它们临死时的哀嚎!各位都是有善心的人,我们应该从自己做起,从身边的事做起,爱护动物,爱护一草一木!”

“好,说的好!鼓掌!鼓掌!”

“切!什么东西!”

“就是,说的人都出不下饭了!”

“下去!下去!”

“精神病!”

“桃花姑娘你别伤心,国人的素质还有待进一步的提高,毕竟像你我这样的人不多啊!”

“我明白,毕竟教化国人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放心,在下会追随桃花姑娘的!”

“我不想!”没有人听到。

“我想吃肉!”

“我想吃猪肉!”

“我想吃红烧猪肉!”

“我想吃素白烧的红烧肉!”

“为了野生动物们,我们需要募集到足够的善款!”

“为了伟大的事业,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

“所以,师姐夫为了那些可爱的动物!我们要尽我们所能!你想想若是大猫被人放在饭桌之上!”

“你们不要说了!”

“还有可爱的小白兔,活泼的小狗狗!”

“不要说了,俺干,什么都干!”

“宾果!!”

“姑娘这边走!!”一位面善的大婶引着我们三个从一座高宅大院的后门走了进去,转过几层回廊,穿过一座小花园,面前出现一座三进三开的绣楼。

“这是哪里??”

“这当然是金陵城内来钱最快的地方!”大婶笑的一个暧昧。

“其实师姐夫你只要把脸蒙上还是很好看地!”冥伶在我身后夸赞。

“可这身衣服??”今晨冥伶和桃花姑娘死活非要我换上这身女装,我从未穿过女装,虽说看着满街少女少妇彩衫罗裙也曾有过羡慕,可一想到穿上后的行动不便就立刻连那点小羡慕都没了。

现在??素色月华长裙曳地,裙幅下一支梅花压脚,腰带上一根简单“宫绦”,头发简单挽起,白纱遮面。总觉得有丝怪异和不习惯,

“冥伶,要不算了,这样很奇怪!”我拉了拉冥伶的衣袖。

“怎么会,这可是上好的月华裙,我和桃花姑娘这回是下足了本钱,师姐夫你要努力啊!为了可爱的动物!”

“对,为了可爱的动物!而且很好看啊,为什么会说奇怪?”桃花姑娘回头看我。

“可为什么你们不去??”

“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要加油!”

“对,努力,努力!”冥伶给我打气,可我心头仍有些不安。

“我看起来真的不奇怪??”

“怎么会奇怪!”大婶一把抓住我的手,“姑娘这一身可真是清雅非常,还有这面纱遮的是恰到好处,增加了神秘感,还不撩的人心烦意乱!”大婶笑的是一个暧昧,“姑娘您现在这气质可正应了今年金陵城的流行趋势!!”

“真的??”我被大婶捧的眼冒金星,越来越糊涂。

“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人,思足姑娘!!今天是思足姑娘第一次在我们怡红馆登台献艺,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思足姑娘的处女秀!!!”我站在台下,周围坐满的人,各式服色,有官宦有、有士人、有平民、有商贾,只是没有一个女人,尽是些男人。台上报幕的小厮刚刚蹦下来,台下已经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

“到你了,快上!”

“可我,我怕!”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怕什么!”当下面都是动植物就好了!”

“可明明都是人!要不你们上吧!”

“这怎么行?师姐夫,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负责人的人,有爱心肯担当的人,我和桃花姑娘为你安排这么多容易嘛,现在你却说这些,你对的起那些可怜的小动物嘛?”

“别-别-我上还不行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台上,死就死这一次,为了可爱的小动物。站在台上,就当下面都是植物,举起手里的竹笛颤巍巍地放在唇边,台下鸦雀无声,我偷看了眼冥伶和桃花,两个人向我比了比两个手指头。算了,事到如今俺不能给素白丢脸,安下心,精力集中在手中的竹笛上,当熟悉的音符从指尖流泻而出,仿佛忘记了空间,思绪慢慢飞舞,回到与素白的点滴,也曾误会和心酸,可现在,心中只有慢慢的甜蜜。忘了时间,当一切回复平静,我睁开眼,环顾四周台下没有一点声音,完了,难道丢丑了???我尴尬的踩着自己脚尖低头向冥伶求助。却不料角落里忽然传出一声,

“好!”紧接着叫好声此起彼伏,只有我兀自犹在梦中,搞不清状况。

“太好了,我就知道师姐夫出马一个顶俩!”冥伶死命地抱住我。

“咳咳咳!”费力的推开她。

“赚到钱了吗?”这个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俺为了这个都卖艺了。

“那还用说!!”冥伶拎起手中的钱袋,“看这个!!”

“思足姑娘!”

“大婶?”

“快来看,这些都是给你的拜帖!!多少文人公子想要请你饮酒长谈哪!”

“谈什么???”俺现在很累!

“冥伶,咱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急什么,才刚刚开始!我可爱的师姐夫,发挥你潜质的时候到了!”

“可,可!”

“师姐夫,这些钱才能救几只小动物!想一想路边受冻的小狗,和野狗抢食的小猫!”

“那-那就再待几天,就几天,然后俺想回家。”俺弱弱地说。

俺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晚上吹笛子,白天冥伶和桃花姑娘每天都忙着讨论大计,而我喜欢呆在屋子里,外面总是有很多男男女女开放的很,让我很不习惯,我很想素白,我决定了,再过两天我一定要回家。

“思足姑娘,外面有位翩翩佳公子想见你哪!”

“不见!”这晚,我刚吹奏完要回屋子里,大婶便跟过来。

“可那位公子出这个数,只为见思足姑娘一面!”大婶伸出五个指头。

“五百两??”冥伶惊呼,“就为见一面?”

“对,那位公子只想见思足姑娘一面。”

“思足见喽!五百两那!!”

“可是。”

“可是什么,我和桃花在门外保护你,你就放心吧!”

“是啊,思足,为野生动植物,流浪动物们,它们会感谢你的!”

“那-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在门口。”

“安拉!!”

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外间的圆桌旁。

“吱拗-!”门被推开,我惊的一抖向门口望去,一个穿着白衫的男子正在将门掩上。我呆呆愣在哪里不知道改做些什么,只是心怦怦乱跳。

“思足小姐。”男人转过身,冲我礼貌的大了声招呼。

“你-你好!”

“在下仰慕小姐好久,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男人倒是不客气,自觉的坐在我旁边,提起茶壶为自己到了杯茶水。我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痕迹往外挪了挪。他看了我一眼倒也不以为意。

“思足小姐为何总蒙着面纱?”男人提着茶壶又帮我将茶斟满。我紧紧盯着缓缓注入杯中的水柱,一动不敢乱动。

“思足小姐不喜欢在下?”男人笑笑。

“啊?怎么会?”我又不认识你,我心里嘀咕。

“是吗?难道思足小姐倾国倾城怕一旦拿下面纱会引起**哪。”

“怎-怎么会,公子说笑了。”

“在下很喜欢思足姑娘的笛艺哪!”男人往我身边拉了拉椅子。

“谢谢!”我实在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双手死死拽着自己衣角,只希望他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

“思足姑娘好像很容易害羞?”一张大脸忽的凑到我面前,我惊吓过度,忙向后想退开,一把折扇已经抵住了我的下颚,“我就喜欢害羞的姑娘。”

“公-公子自重!”他的脸一直贴着我的脸向前,我的腰马上就要不堪重负,避无可避。一只手已环过我的腰身,将我托向他的怀中。而我大脑被雷的一片空白,一时忘了反应。等前额碰到他的下颚才从恍惚中惊醒,伸手就想推开他,这人怎么这样。

谁想他的动作更快,仿佛看穿我的想法,另一只手准确的抓住我的双手将她们反抓在我身后。

“你--!”我试图用力挣扎,他的手就像坚硬的铁钳任凭我挣扎就是挣脱不开。

“思足姑娘怎么知道越挣扎我越喜欢,看来你我真是绝配。”

“无耻!”这是我仅有的贫乏的骂人词汇。

“怎么会无齿,你看,我的牙多白!”男人张开嘴呲着牙。

“你---!”我彻底无语。

“冥伶,桃花!”我呼救!

没有回应,这两个没操守的,我再也不要相信她们了。

思足姑娘还是不要叫了,伤肺!我会心疼!“男人肉麻的说。

“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来,让我香一个!”男人的嘴就要凑过来。我挣扎,终于绝望了。

“素白--。”我哀嚎。

“素白又是谁啊?”男人终于止住了下落趋势,好笑的看着我。

“素白是我娘子,你-你敢亲我,我娘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女子怎么会有娘子,思足姑娘真会说笑。”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我没有开玩笑,而且我还没怕过谁哪?这大好月光思足姑娘就不要再浪费了。”男人又要凑过来。

“别过来。”我的声音带了哭腔,“再过来我-我就咬舌自尽。”素白,呜呜呜,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那我怎么舍得,我可是最怜香惜玉的。”男人又要凑过来,“看来我只好点你的穴道了。”男人状似无奈的叹口气。

“不要!”我趁他不备集中力量在头部,狠狠的向他头上撞去,成败在此一举。

“啊!”如愿的被放开,只是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素白??”

刚刚太过紧张,根本不仔细辨别,现在这一声惊呼,我先是一愣,立刻蹦了过去,趴在仍捂住鼻子的男人身边,左嗅嗅、右嗅嗅,上嗅嗅,下嗅嗅,“啊――素白,真的是你!”我一把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所有想念、委屈一股脑冒出来,“嫩-嫩东于来了!”我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又想到刚刚素白地恶行,拽起她的前襟狠狠的把鼻涕眼泪擦了上去,“素白,嫩过分,嫩-你就会欺负我。”我终于捋直了舌头,可别扭委屈就是压不下去,“素白就会欺负我!呜呜呜――!”我抬起头使劲的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嘛?”素白这边还没来得及揉好发痛的鼻子,眼泪也还酸在眼眶里,更没有发泄出她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就被她日思夜想、又气又恨又舍不得,想咬想亲又想掐的人死死抱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青色长衫胸口处被蹂躏的一塌糊涂,怀里的人却还不肯放手,边哭嘴还边噜噜,素白费了半天劲才听明白,原来是你欺负我。一声声的控诉哭的素白心里泛起了柔软,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能哭的像个孩子,也许真的是受了委屈,满腹的怨气顿时无影无踪只剩怜惜。轻轻拍打她的背,“乖,是我不好,我错了行不行。”

“就是你错!”这孩子还得理不饶人了,素白无奈的翻了翻眼睛,却还是耐下心来轻哄这个磨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