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凤凰便听从雷猛的吩咐,暂时放弃了反抗的打算,只是用清亮的眸子,盯着雷猛看。
过了一会儿,武装分子头领便走了过来,手臂一挥,他手下的武装分子们纷纷上前,用绳子捆住了雷猛和君凤凰两人。
君凤凰还是微微地挣扎着,奈何武装分子人手众多。他们下死手,君凤凰的身体就无法动弹了。
武装分子这样做,都是雷猛意料中的事,但是君凤凰却心有不甘,但雷猛已经向她交代过了,不可抵抗,所以她只好束手待缚。
很快,武装分子就把雷猛和君凤凰两人绑缚结实了,推搡着他们,往荒漠中心走去。
君凤凰一边走,一边不住地拿眼望向雷猛,用眼神在请示他。
雷猛冲她眨了眼睛,示意她先等候下去,现在这种情形,他也完全没辙。武装分子都在身后紧盯着他们,只要稍微有点异动,武装分子就会开枪。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于是雷猛和君凤凰,就这样被武装分子当做人质,押进了荒漠中心的一座被反政府武装控制的小镇。
这个小镇建在一片沙漠绿洲上,破败不堪。到处都是被炮火轰击过的痕迹,断壁残垣,处处皆是。小镇被炮火摧残过,荒草遍地。
镇子虽然不大,居民也有一千多人,武装分子也有一千多人,这是这片区域的一个重要的补给站。小镇上的居民,迫于武装分子的威胁,都被武装分子控制住了。
武装分子一群人,手里持枪,把雷猛和君凤凰两人押向了镇子里临时修建的监狱。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小镇,来到了监狱之前。
来到处在阴暗角落里的监狱,雷猛和君凤凰感到一阵潮湿的空气袭向面孔。他们两个手臂都被反捆着,站到了监狱的大门前。
武装分子叽里咕噜叫了一阵,就打开了监狱的门,驱赶着雷猛和君凤凰进去了。
监狱的牢房,就是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就只有一个大房间关押人质。
雷猛和君凤凰进来之后,发现里面还有十多个人质,有本地人,但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有欧洲人,也有亚洲人。
这些人质,都是怎么被劫持而来的,雷猛就不得而知了。雷猛他们刚进来,马上和君凤凰两人,躲在了监狱内一侧的角落,不住地用目光扫视这些人。
雷猛注意到,这些人全都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蜷缩着身体,躲在阴暗的一角。
人质们望见了武装分子进来了,还以为是要枪决他们,纷纷都用惊恐地眼神瞅望着。有的人甚至都抱着头,不敢抬眼看。更有的人,都惊叫出了声。
这时候,武装分子哇哩哇啦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好像在训话一般,将监狱中的人质训了一顿后,就退到了监狱门前。
武装分子瞪着雷猛和君凤凰一会儿后,才肯作罢。随后,便“哐啷”一声,锁上了监狱的大门,纷纷离开了。
雷猛神情淡定,四处瞧望着监狱内部。而君凤凰就不同了,她都被吓得脸无血色,面上煞白。来到这个阴暗的监狱中,她有点极度不适应。除了环境潮湿外,更多的是强大的窒息感,充盈着着监狱内部。
这时候,君凤凰战战兢兢地说道:“雷猛,我们这下可惨了。被这帮可恶的武装分子给关进了监狱,有翅膀都飞不出去。他们万一哪一会儿要是不高兴了,我们可就被屠杀了。”
说完,君凤凰整个人都变得惶恐不安了。
雷猛摩挲了她的手,压低声音安慰她说道:“君凤凰,别担心,我一定会找机会带着你逃出去的。现在不可着急而乱了分寸。我们对这里还不熟悉。等摸清楚了情况再说。”
听雷猛这样说话,君凤凰心里才稍微得到了些安慰。不过只要她想到武装分子们个个都是一副的凶狠面孔,内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一阵颤动。
雷猛见君凤凰依然是惊惶不止,他便陪她坐了下来,并仔细地察看监狱周围的情况。
监狱里的人质们语言都不通,也无法进行交流,只能各自干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他们内心都惶恐不安,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被这些叛军杀死。
这个叛军的监狱内充满了白色恐怖,人质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过明天。因为人质们看不到任何希望,个个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头发都散乱着,到处都凝结着土灰,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阴暗的监狱里,到处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君凤凰都不敢大口呼吸,强烈的恶心感,不断地袭来。她干脆直接用双手捂住了嘴,一句话也不说。
雷猛仔细观察了一下监狱周围的环境,他们这些人质所在的地方,是由一个里外两层的套间改造而成的,里层的大房间,改造成了监牢,与外屋链接的大门,被拆掉换成了监狱特质的栅栏门,人质在里面可以看到外屋的情况。
这样改造成的监狱,自有叛军的目的,便于他们实时监视看守监狱中人质。雷猛离开了君凤凰,来到了栅栏门旁边,双手使劲扒着栅栏的铁棍,确认栅栏门的坚固程度。
尽管他使出了巨大的臂力,但是那铁栅栏门,没有丝毫弯曲松动的迹象。顿时,雷猛就失望了。看来他打算通过破坏铁栅栏的逃出去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这时候,监狱外层的叛军士兵,不住地朝监狱内屋观看,看到了雷猛动作可疑,便用枪把子,把他戳了回去,并吼叫了几声。
雷猛不跟他们斗争,连忙退了回来,重新和君凤凰坐到了一块。他都没想到,叛军看守人质,竟然如此森严。稍微有点小动作,就会引起叛军的注意。
想到这里,雷猛内心便觉得,从这点来看,他们要想尽快从监狱中逃出去,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必定是困难重重的。困难程度,都超乎想象。
顿时,一丝失望的神色,从雷猛脸上划过,随后便不留痕迹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