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玛快速打量了一下两人的位置,然后拉着德拉科和哈利走到了靠近斯内普的那一边:“我想我们最好离那边远一些,省的那个白痴摔下来砸到我们。”
对此,德拉科和哈利深以为然。尤其是德拉科,在看到自己教父那种勉强可以算作是笑容的表情后,心里就一阵阵发凉。很明显,通常被他用这种表情盯住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艾洛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洛哈特已经走到了舞台中央,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我要你们每个人都能看到我!都能听见我说话!”
然后有不少处于花痴发情期的少女们围了过去,并为他尖叫和傻笑。洛哈特再一次的向他的这些粉丝们,展示了他那迷人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牙齿,然后大声说道:“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用我曾无数次使用过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邓布利多校长一定是被他蒙蔽了,他肯定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大骗子!”哈利小声嘀咕着,脸上那不忿的表情显而易见。
“我倒宁愿他是想躲起来看热闹。”德拉科向来不惮以恶意猜测他们的这位校长,其实单凭他任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眼光看,就已经够糟糕了。
此时,洛哈特依然在台上发表着他的言论,只见他一个华丽的转身,特意让自己的骚包斗篷飘了起来,引发了一群发情期小女生的又一轮尖叫。
“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我敢保证,我爹地绝对是因为咱们第一次因黑魔法防御术课发生危险而找他算账的。”艾洛玛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自家爹地的脸色,小声说出了这个结论。
德拉科和哈利点头,再没有什么让艾洛玛陷入险地,而更能激发蛇王殿下怒火的事情了。
“那么,我想,在比赛开始之前,我需要一点点声援——你不介意吧,斯内普教授?虽然很遗憾,可能不会有人给你加油,但是我完全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下对我的掌声和欢呼。”
斯内普作出了一个你随意的姿势。
于是,洛哈特再次转身面对他的粉丝团们:“那么,现在,请你们为我即将展开的精彩演出,鼓掌欢呼吧!”然后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和尖叫就响了起来,德拉科扫视了一下,多半是那些四五年级的花痴女生……还好,没有斯莱特林的。
艾洛玛抿了抿嘴唇,墨色的双眸冷了下来,很好,你这是自寻死路,怪不得谁了。她低声跟在旁边的潘西说了点什么,然后潘西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点点头,又把话传给了周围的其他人,就这样没一会儿,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知道了。
在得到了传回来的确切回答后,艾洛玛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斯内普教授!”
底下所有的斯莱特林学生一起跟上:“加油!”声音之大,远超刚才那些掌声和尖叫。
这一声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动了台上的两个人,洛哈特略微有些尴尬,那迷人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脸上。而斯内普则看不出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而底下的呼声依然在继续,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谁最强?”
“斯内普教授!”
“谁最棒?”
“斯内普教授!”
“最后的胜者会是谁?”
“我们高贵的蛇王殿下!”
洛哈特的表情更加僵硬了,因为这欢呼声完全盖过了他粉丝团那无力的叫喊声。斯内普抽搐着嘴角,严厉地瞪视了一眼正在台下偷笑的始作俑者,及那一群兴奋的小蛇们,将本想制止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洛哈特僵硬地让大家安静下来,略有些粗暴的宣布了决斗的开始。他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互相鞠了个躬。然后,把各自的魔杖像剑一样举在自己的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一……二……三……”
斯内普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用一种干净准确毫无多余动作的手法,将魔杖对准了洛哈特,并且清晰冷漠地喊道:“除你武器!”
然后只看他的魔杖上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猛地朝后飞出舞台,砸到了站在那个位置上来不及躲开的几个学生,并伴随着尖叫与嘲笑和他们一起摔倒在地,乱成一团。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全部都在鼓掌欢呼,哈利偷眼看了看满脸痛苦之色挣扎着要爬起的洛哈特,小声对艾洛玛说道:“幸好你有先见之明,艾洛玛。你瞧,他摔倒的地方正是我们之前站着的位置……那几个被撞倒的家伙真可怜,我敢发誓,洛哈特一定很沉!”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波浪形卷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当他歪歪斜斜地重新返回舞台后,说道:“ 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这种咒语对于学生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不过,斯内普教授,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我是故意让你赢一次的,因为我想阻止你的话很容易……”
“很好,那么……我想洛哈特教授很愿意再演示一次?”斯内普那柔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遍了全场,虽然并不高声,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威慑力。他嘲弄地看着洛哈特那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重新把魔杖竖起到自己的胸前,“如何?让我们再来一次?我希望你能出全力应战,洛哈特……教授。”
洛哈特勉强露出了个笑容,急忙摆手说道:“不不!虽然我很愿意展示我那强大的魔咒,但是这毕竟是为学生们举办的决斗俱乐部。所以,示范到此结束!”
斯内普嘴角挂着惯用的讥讽笑容,慢悠悠地将魔杖插回了袍子里,然后双手环胸,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看洛哈特的下一步举动。
“我还以为他得再被摔几次才能学乖,没想到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真是个会看眼色的家伙。”艾洛玛不屑地撇撇嘴,这个草包跟她爹地比起来,差太多了。
德拉科点头,不置可否,像这种草包还能出这么大的名头,那么就证明他见风使舵的本事已经熟练到家了。倒是哈利很是遗憾地叹口气,可见他是多么希望洛哈特能够在斯内普教授手里多受些磨难。
洛哈特此刻已经恢复了他的翩翩风度,继续着他的教学内容:“现在,我需要把你们两个人分成一组,然后进行练习,记住,只能用缴械咒!斯内普教授,请你帮我一下……”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斯内普主要在斯莱特林这边转悠,给他认为能力相当的人配成对子,以免双方相差太多,导致意外发生。虽然他不太相信会没有意外,但是多做些防范总是好的。当斯内普来到艾洛玛身边的时候,皱眉想了一下,招手叫过了德拉科:“你们两个一起,注意周围别人的咒语……我想,其他的注意事项不需要我多说吧。”艾洛玛和德拉科点头,然后斯内普满意地转身,看到了一只可怜巴巴的绿眼睛小猫咪。
想了想,斯内普招手叫过了潘西:“你们两个的能力应该差不多,注意安全。”说完后就继续去安排其他的学生。虽然斯内普对自己学院的学生们的水平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却不得不防备有可能出现的大面积被误伤的事件。
当一切都安排好了后,洛哈特回到了舞台上,喊道;“面对你们的搭档!举起你们的魔杖到胸前,完成礼仪,鞠躬!”
德拉科和艾洛玛面露微笑,优雅地向对方鞠了一躬,但是双方谁也没有放松,都全神戒备地盯着对方的举动。没有人打算放水,斯内普在旁边盯着的原因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出于对自己对手的尊重,全力以赴面对每一场战斗,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记住,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洛哈特在做着最后的叮嘱,“一……二……三!”他做了一个华丽的开始手势,然后大厅里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除你武器!”
……
斯内普站在舞台上,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情况。相比较惨不忍睹的赫奇帕奇,以及乱成一团的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还算得上令人欣慰……尤其是自己女儿和自己教子这一对,很好。
此时的德拉科和艾洛玛不仅仅是在念咒语,他们还在不停地变换自己的方位,以及给自己套上铁甲咒。闪躲,还击,灵活地改变自己发出魔咒的方位,慢慢的,他们将自己的战场引到了舞台之上。
底下其他的学生们也渐渐停止了自己的练习,都长大嘴巴惊讶地看着舞台上的两人闪转腾挪地互相攻击。
斯内普满意地点头,鄙夷地看看已经有些发傻,不断向后挪动唯恐自己被误伤的洛哈特,大鼻子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此时的全场也已经乱成一团了,有不少学生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下来,魔杖更是飞得满地都是,恐怕很多人都找不到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的了。
艾洛玛和德拉科依然在战斗着,但是他们谁也没注意身边有个有碍手碍脚的金发草包,正在慌张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躲。直到艾洛玛躲开了德拉科的一记‘除你武器’后,才发现洛哈特再一次的飞了出去,不过这次他身下可没有人给他当肉垫了……
撞到墙后的洛哈特,软软地滑了下来,似乎因为头先撞到的缘故,陷入了昏迷。学生们一阵骚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德拉科和艾洛玛也顺势停止了练习。
“安静!”斯内普的柔滑嗓音再次响彻大厅,那些嗡嗡的议论声逐渐降低,然后停住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们的魔药教授身上。
冷着脸,斯内普再次扫视了全场,用一种不急不缓的声调说道:“今天的决斗俱乐部活动到此为止!至于以后还有没有我不敢保证……不过,我想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返回你们自己的学院公共休息室,宵禁时间快到了。”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才又用一种轻柔但是危险的语气补充了一句:“顺便说一下,今天轮到我巡视夜间走廊……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他猛地又提高了声调,“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回寝室去!记得带上你们的魔杖!”
于是学生们纷纷低头寻找并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魔杖,然后一哄而散,没人去管那个可怜的洛哈特,毕竟很少有人能直面魔药教授那即将喷发的怒火。
斯内普缓缓走到晕倒的洛哈特身边,不情愿地抽出魔杖,使了一个漂浮咒,再次把洛哈特送到了医疗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