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檀香的吸引力,着实没有那谈话的吸引力大,听到对面的声音一起,午泽立即便又将目光转走了。
“老兄说的是,那北海龙王听闻女儿受了欺辱,立即杀气腾腾的亲带着虾兵蟹将,前去了雷泽,去找他那女婿兴师问罪。让人意料之外的是,那个雷泽水君硬气的很,见岳父如此大动干戈的前来,觉得另他颜面扫地,竟然闭门不出,只是命手下递了一纸休书出来!”
何止是那老仙人听的目瞪口呆,就是这边的午泽,也是听的激动万分。
妈呀!这次的泰山之行,真是精彩纷呈,竟会有如此意外的收获!
顺手一抓,再是一拉一扯。
青寻的手腕上一阵吃痛,可他却是双目晶亮,一脸的喜色。
午泽边摇晃着他的手臂,边兴奋的向他低声问道:“这都是真的吗?你有听说过吗?”
青寻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腕,轻轻点头低语:“卿苏一向最喜欢打听这些事儿,我在他师尊那里,似是曾听他说过几句。”
“哇呀!这灵族外的事情,可真是精彩啊!”午泽赞叹了一句,听到对面话又起,已顾不得再搭理青寻。
青寻微扬嘴角,她还在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
“北海龙王大怒!龙尾一摆,便将那雷泽水君的水府大门,扫的粉粉碎!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简直就是有其岳父,必有其女婿啊!这两人的性格均同属一路,暴躁的很,你越是同他来硬的,他越是不肯服软儿。那北海龙王要雷泽水君交出那个小蚌精,没想到,那雷泽水君见此,更是铁了心,非但执意要休了三公主,还当众立誓,不仅不交出那小蚌精,还要立即娶了她!”
“这雷泽水君,莫不是早就对他这岳父、妻子心有不满?要不然,怎会如此行事?这北海龙王一怒之下,还不得要了他的小命啊!”
那相对年轻些的仙人叹然点头:“老兄说的极对,那雷泽水君最后彻底激怒了北海龙王。北海龙王盛怒之下,直接平了他的水府,擒拿了他和那只小蚌精,带回了北海。那时候,三公主正在娘家养身子,见父亲非要杀那雷泽水君和小蚌精,便跪下来苦苦哀求,这一求,就是五天五夜啊!”
“这三公主,真是至情至善呐!”那老仙人忍不住喟叹道。
“是啊,这父亲、丈夫皆是执拗之人,可真是难为这位三公主了。她哀求了五天五夜,都未活动了北海龙王的心意,最后,只好以死苦苦相逼,这才救下了那雷泽水君和小蚌精!”
“哎呀,这雷泽水君是多少世才修来的福分啊,能娶到像三公主这样的女子!”老仙人抚须直赞。
青寻手腕上一沉,又是一阵疼痛传来。
“哎呦喂!这个三公主,可真是个痴情之人!有机会,我可得见见她!”午泽又是把青寻的胳膊一阵乱晃。
“这事情到此还没完呢,三公主此举,让那雷泽水君也着实后悔不已,觉得不该负了妻子,便开始服软了。这北海龙王自然是为了女儿着想,见女婿幡然悔悟,就劝说女儿随女婿回去。这时,最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人家那三公主不干了,执意让她父王将雷泽水君与那小蚌精放了后,便收拾收拾包袱,自己找了个仙山清修去了。”
那老仙人听的连感叹之语都没了,只是后悔没能在当时,亲去目睹一下那三公主的气度、风范。
青寻的手腕上一松,午泽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看着呆呆傻傻的午泽,青寻唯剩无奈摇头苦笑。
“那这件事情,应当就这么了了吧?怎么还说,一共拖了两三百年呢?”那老仙人在震惊之余,终于开口问出了一句话。
“北海龙王拗不过女儿,便不再揪着雷泽水君与那小蚌精不放,将他们轰出了北海。那雷泽水君离开北海后,并未直接回雷泽,而是去寻那三公主了。可人家那三公主心意已决,任是那雷泽水君在外面怎样的哀求悔过,她就是不出去相见,这一拖,便过了两三百年。在这两三百年间,雷泽水君只要有时间,就去那三公主修行的仙山等候,可是三公主一面都未见他。就在前些年,才听闻他不再去了,而且,那只小蚌精也是痴心的很,一直默默的在等着他,十几年前,两人便成婚了。”
花园中,一片寂静,说的听的,都陷入了感慨中。
良久,才听的那老仙人长长一叹:“这么说来,雷泽有孽龙作乱,北海自然是不会管了,而且,还乐得看热闹……”
“北海龙王虽放过了雷泽水君,但因为三公主的事,一直恨透了他。当初,雷泽水君在与那小蚌精成婚时,北海龙王曾明确传了话儿出来,谁敢去喝喜酒,便是与他北海老龙作对。因此,那场喜宴摆的,除了几个与北海龙王有仇的,无一仙神前去。也因三公主一事,那雷泽水君在仙神中声名狼藉,无人再愿与他结交,所以,在那孽龙作乱后,大家都袖手旁观,无一人前去相帮。”
“那现在,雷泽的情形怎样?”
“我来时,按压云头看了看,原本那里就雷电不断,如今更是黑雾弥漫。说是死气沉沉吧,却又黑涛翻滚,若是道行浅薄的修行之人到了那里,不等遇到那条孽龙,便会先被吓破了胆儿。”那仙人说着,似是还心有余悸。
“如此说来,这泼孽畜还真有点子本事啊!”老仙人叹然。
“听说,那雷泽水君已经上书天庭,天帝已着命天兵天将,不日前去剿杀。那孽龙既有千余年的道行,想必体内已结成内丹。那内丹可是个好东西,为了得这个好东西,倒是值得去跑一趟。”
“这倒是真的,那内丹乃是那孽龙的精华,不仅能加深修行之人的修为,还有疗伤之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老仙人皱眉抚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