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该揍的兔子!
午泽咬了咬后槽牙,使劲的攥了攥双拳,脸上挂起笑容,耐心问道:“能把话说的清楚些吗?我们家嫦儿怎么了?”
一听午泽这话,树下顿时便炸锅了,叽叽喳喳的告状声,险些没将她和黑丫儿从树上震下来。
“妈呀!她是真能作啊,不会是将四个村子祸害了个遍吧?咱们不会受到牵连吧?看这局面,容易失控啊!”黑丫儿吓得直接从午泽的肩头落到了她的怀里,他觉得还是这样比较有安全感一些。
下面熙熙攘攘,午泽被吵的头都大了,也没听清楚兔子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老乌鸦见此,忙飞身上树,站在她的身旁,提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我是咱们四个村子的总村长,大家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儿,一个一个来说,若真是我们家嫦儿的过错,我们绝对不会包庇她分毫的!”
不管如何,总村长的官职不算小,人群渐渐安静下来,还是老王八先开口了:“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呢?嫦儿从早上起,便领着一个小姑娘,挨家挨户的作孽呢!”
午泽快速与老乌鸦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又向树下的青寻看去。青寻盯着她,面色也复杂异常,他也不知道这兔子一生气,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来啊!
“她早上领着那个叫妞妞的小姑娘去了我家,说是想到我的池塘里看小鱼,我看着那小姑娘实在是惹人怜爱,便爽快无比的领她们去了,然后我便忙自己的去了。后来,她俩说要走了,我还目送她们出去了好远。可是,等我再回到池塘时,我那满满的一池塘鱼……”老王八心疼的说不下去了。
午泽与老乌鸦一惊,死死的盯着老王八的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满池塘的红鲤鱼,都漂上来了啊!我当时一看,便吓得跌倒在地上了!”老王八现在说着,身子还发软呢。
“这……那些鱼……不会是……”午泽瞪大了眼睛,这杀生害命的事,她都敢做了?
“她不知道把多少酒倒到了池塘里,鱼都喝醉了!”老王八终于把话说完了。
午泽与老乌鸦同时松下了紧绷的神经,差点儿没被这说话大喘气的老王八给吓死。
“你这算什么,只不过是鱼醉了而已!我们家才被她祸祸惨了呢!”老王八身旁的一个女乡民气急败坏的开口了,“早上我正在蒸大白馒头呢,她就领着那个小姑娘去串门了,说是早上家里没饭吃,我一听那正好啊,就好心留她们在那里吃饭。吃着吃着,她说如果大白馒头能配上点儿小咸菜就完美了,我一向是最好客的,苍梧之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我二话不说便向邻居家去要咸菜了,可等我再回来时,她们早已不见人影儿了!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可等我叫我那口子吃饭后,我俩差点儿没被齁死!她偷着把我家盐罐子里的盐巴,全撒馒头上了!你说说,这还能好好相处吗?”
午泽嘴角费力抽动,她要听崩溃了,实在是无颜面对大家,也不知跟大家怎么交待好,说句干巴巴的对不起,似是很苍白很无力。
“还有我们家呢!她把我们家做饭的大锅都给砸了,我听到响动追上了她,她还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说说这像话么!”
一个尖尖的女子声音盖过了大家的吵嚷声:“你们这些都不叫事儿,你们看看我手里的这件衣服!”
午泽仅往下瞥了一眼,便再不忍看第二眼了,她的眼中已有熊熊怒火开始燃烧,牙齿摩擦的吱吱直响。
大家乱嚷间,谁都没有发现,卿苏已经偷偷的溜了……
那女乡民在大家的面前抖落着她手里的残破衣服,高声嚷嚷道:“那兔子方才去我家,照着我是一通夸啊,跟在她身旁的那个女娃娃,嘴比她还甜,一口一个美姐姐的叫,叫的我是心花怒放,彻底对她们卸下了防备!那兔子趁机就问我,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新衣服,让我拿出来给她看看,她也要照着做一件!我二话不说,便将我这件最漂亮的衣服拿给她看了,然后她就央求我,她要换上试试,我想着试就试吧,便让她带着那女娃娃去我卧房里试。我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她们出来,觉得不对劲儿就叫了她两声,可还是不见应答,便进去看了看。她把我这衣服剪碎了就算了,怎么还把两条衣袖给带走了呢?这算是什么毛病啊!”
“哎!哎!你瞅瞅,这是不是你的那两条衣袖?”一个粗粗的男子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那女子闻声踮脚,往人群上方正摇动着的两条布条看了看,连声应道:“是!那是我的衣袖!怎么跑你那里去了?”
“唉!我今天起的晚,等起床准备开门时,发现我家的房门从里面打不开了,我再去试窗户,窗户也推不开了,我又怕把门窗弄坏了,便从地下掏了个洞钻了出来,这不身上还都是泥土呢!昨晚刚下了雨,真是黏糊死了!”
午泽觉得不对劲儿,提声向那穿山甲问去:“你就见了两条衣袖,怎么能确定就是我们家嫦儿做的啊?”
顿时,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向树上投来,午泽好后悔问出了这句话,目光忙向上空移了移。
“一开始,我是不知道谁干的,钻洞出来见到拴在门窗上的布条,刚准备破口大骂,便看到了我家外墙上用泥涂的字!闻泽庐之嫦儿携妞妞小姑奶奶到此一游!我就纳闷儿了,我家统共就那一间房子,她怎么有能耐能将这么多字,大大的只涂在了一面墙上呢!”
霎时间,各式各样的告状之声不绝于耳。
午泽看着还不断往这边赶来的乡民,强压心中的怒火,正色向大家喊道:“大家静静!请大家在这里稍候,我这就去把那熊玩意儿抓回来,马上给大家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