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复杂呢?那你说说,什么样儿才叫复杂?那小丫头片子才多大?我知道,这年龄算不得什么,我阿娘还比我阿爹小了九万多岁呢。可是,他就算上看上人家,也不能这么性急吧,怎么着也得等人家长成人啊!”午泽想想都觉得丢人呐!
“泽……”嫦儿满脸憋屈的双目含泪,将脑袋靠到了午泽的右肩上。
午泽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先别急,这情敌不大,我给你做主!”
绿灵在旁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嫦儿,然后满腹难言之隐的向午泽说道:“殿下,听属下一句劝,别管这里的事情,也别对那妞妞不敬,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至于嫦儿,你就对王上死心吧,我这样说,可都是为了你好……”
“绿灵,你……”嫦儿一瞪眼,准备驳斥绿灵的话。
就在这时,绿灵忽神色一变,恭谨的转身面向那两个孩子,点头应道:“是!属下遵命!”
午泽知道,这是自己那阿爹,在暗中向绿灵下命令呢。
“有本事就自己面对我啊!”午泽忍不住施传音之术,冲灵王喊道。
那两个孩子照旧在玩儿,灵王压根儿就不打算搭理自己的女儿。
午泽被他气的七窍生烟,绿灵在旁笑语:“殿下莫急,王上命属下这便将实情告知你。”
午泽一怔,向绿灵身前走了一步。
绿灵见嫦儿也跟着凑了过来,便冲午泽丢去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先向一旁走去。
午泽见此,冲嫦儿说道:“嫦儿,你在这里稍等,放心,凡事儿都有我呢!”
嫦儿不放心的冲午泽点了点头,眼看着她向绿灵身边走去。
“什么实情啊,还弄得这么神秘?”午泽迫不及待的冲绿灵问道。
绿灵看了一眼等在那里的嫦儿,向午泽身旁凑了凑,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听了绿灵的话,午泽的神色霎时大变,直接变成了一只呆鹅。良久,她才转眸,目光空洞的向那妞妞望去。
嫦儿自觉不太对劲儿,忙走了过去,轻轻拉扯着午泽的衣袖:“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绿灵在旁负手不语,他早已猜到,午泽会做此反应。
午泽艰难回神儿,然后艰难的将目光,从那妞妞身上移开,又艰难的向一旁的嫦儿看去。
良久,她才万分歉疚的冲满目茫然的兔子开口说道:“嫦儿……对不起,看……看来,这个主我是不能给你做了……”
嫦儿面露惊诧之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她转世投胎了……”午泽目中含泪,望着那妞妞的小小后背,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
“谁……”话还未出口,嫦儿打量着午泽的神色,猛然醒悟过来。
午泽担忧的向嫦儿看去:“嫦儿,你……”
“这……我……”嫦儿不敢置信的失神后退。
绿灵在旁,亦目露悲悯之色。
好久之后,嫦儿才回过神儿来:“我……我要去确定一下!”
“不……”
还不等午泽与绿灵阻拦,嫦儿身子一晃,白光一闪,已化出兔子原身,向池塘边的那两个孩子飞奔去。
灵王警觉,赫然起身。
兔子还未奔至两人身前,看到灵王那凌厉的目光,立即止步,瑟缩后退。
那妞妞回头,惊喜的起身喊道:“哇!好大的大白兔子!小渔儿,快些帮我抓住它!”
午泽与绿灵急急走至林边,等着看接下来的情形。
灵王闻声,手指微动。
午泽神色大变,正欲飞身过去拦阻,却被一旁的绿灵拉住了。
眼见一个透明的光罩向自己身上罩来,嫦儿惊骇的四腿儿已然瘫软。其实,就是她四腿儿不软,再给添上四条腿儿,都逃不过灵王的法力。
那妞妞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到那透明的光罩,急急便向那兔子跑去。灵王跟在她的身后,也假意疾跑,作势要去抓那兔子。
兔子身子被困,丝毫动弹不得,等那妞妞整个人向她身上扑来时,灵王在后手指轻动,将那光罩撤去。
那妞妞年龄小,再加上兔子多少有些修为在身,那一扑并不能压坏她。
“噢!我抓住它了!”那妞妞趴在兔子身上一阵欢呼。
随即,那妞妞微微一欠身,伸手向自己的身下一掏,稳准狠的便抓住了兔子的耳朵。
她蹲在地上,一只手抓着兔子的一只耳朵,嘻嘻哈哈的乐道:“这是只大笨兔子,连逃跑都不会!哈哈哈……”
灵王走过去,蹲在了她的身旁。
嫦儿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也顾不上灵王了,只是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妞妞。
“小渔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家的大黄前些日子刚死了,咱们就把这兔子带回去,让它代替大黄看家护院吧?”那妞妞一本正经的冲灵王说道。
灵王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兔子,目中露出不忍之色。
午泽远远地的望着那一幕,心中暗叹,好在自己那老爹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再在兔子的心上补刀。
“这兔子耳朵怎么这么长啊,我给她系成个漂亮的蝴蝶结……”那妞妞说着,便双手敏捷的在兔子的头上一阵乱摆弄。
兔子盯着那妞妞的神情,双眼中顿时泪如泉涌。
“妈呀,这兔子怎么哭了?我很小力啊,不会弄疼它的!”妞妞看着长耳,惊声喊道,随即,便松开了捏着兔耳朵的手。
灵王看着兔子痛哭流涕的模样儿,神色一滞,目露复杂之色。
白光一闪,兔子转身向林中飞奔去。
“不好!它跑了!”等妞妞起身时,哪还有兔子的影子,“咱们快追!”
灵王一把拉住了那妞妞,悲悯的望了林中一眼,软声哄道:“还是别追了,它可能是有人家儿的,等过些日子,我再重新寻一只送你。”
“那好吧。”那妞妞有些失落的看了看灵王,跟着他重新回到了池塘边。
白光划闪间,兔子一下字跃到了午泽的怀中,呜呜呜的失声痛哭。
午泽心疼的帮她解着头顶上那个所谓的蝴蝶结,也不知该怎样开口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