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兴奋、震惊、还有愤怒。兴奋是发现了仇人,震惊是仇人居然敢出现在家门口,愤怒是仇人竟然上门挑衅。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细观瞧,是他,绝对是他,抽烟的样子好……,还有那欠抽的脸……王琳永远无法忘记那种魂牵梦绕的脸,每天晚上她都会被那张脸惊醒。仇人就在楼下,此时不报何时报?
王琳转身慌慌张张跑向厨房,抄起一把菜刀,急冲冲跑下楼。王镇远吓了一跳,以为女儿疯了,急忙追了过去,奈何王琳速度奇快,她没有选择坐电梯,因为太慢。下楼的时候是跳着往下跑。那速度真叫个快啊。
王琳来到楼下,拎着菜刀冲向正在思考问题的薛小宝。
楼下行人见状,避之唯恐不及。纷纷躲在一旁,胆小的女孩子惊恐不安的尖叫。
薛小宝眉头一皱,尖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举着猜到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跑来。眨眼睛间便到了眼前,薛小宝大惊失色,起身就跑。
王琳见薛小宝逃跑,顿时怒火中烧,偷袭不成,错失良机,大为恼怒。但她还是不肯这么轻易放过薛小宝,举着刀紧跟其后。
“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弄死你。”薛小宝手臂又伤,剧烈运动导致伤势加重。可是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他不敢停,虽然王琳拿着菜刀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薛小宝却但心王琳身上有枪,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口是最好的证明,血的教训。
王琳在前面跑,王镇远在后面追。王镇远乃省城高官,虽然年轻时当过兵,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体力很差。追了一会儿,便弯着腰喘着粗气,体力不支,跑不动了。
薛小宝跑的很快,他不敢往苏荣家里跑,因为他对王琳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畜牲。他一口气跑到小区外面。王琳并不放弃杀薛小宝的机会,一直紧追不舍。
王琳跑不赢薛小宝,看着薛小宝离自己越来越远,王琳吼叫道:“薛小宝,你给王八蛋,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此情此景就像一个怨妇发现丈夫外遇,抓奸在床,丈夫逃跑。怨妇拿着菜刀一边追,一边骂街。
薛小宝闻声止步,转身看向萧莲,只见她右手扶住电线杆,左手拿着菜刀挥舞。
薛小宝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气,聊起袖子擦了一把汗,心说:好险,这娘们真他妈疯狂,上次拿枪打,今天拿刀砍。看来以后要和她保持点距离,呃……这样未免太便宜她了,距离是要保持,但是娱乐活动也要保持。
薛小宝扬声大笑,道:“王警官,是不是太想我了,晚上睡不着觉吧。哈哈哈……”
王琳闻言极为恼怒,抓起手上的菜刀用力一甩,骂道:“臭不要脸,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给老娘等着……”
薛小宝呵呵一笑,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王镇远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薛小宝见状,调头就跑。
王镇远没有看清楚薛小宝的面貌,他现在只担心女儿别做出傻事。
“王琳……王琳……你这是要干什么?快……快把刀给我。”王镇远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琳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你躲得过这一次,绝对躲不过下一次。爸,我们回家。”
“喂!那个人到底是谁?”王镇远追问道。
“哪能有谁?他是我这一生中必须杀掉的一个畜牲!他在我心中早已不是人。”王琳语气中充满了恨意,仿佛不杀掉那个人,这辈子就算白活了。
王镇远大致猜到了王琳口中的那个人。于是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王琳在前面走着,并不知道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却让王琳和薛小宝两人的命运紧紧的连在一起。
通话时间很短,只有短短三分钟。但是薛小宝在这座城市出现的消息,在五分钟之内已经传遍了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的耳朵里。
魏老头跟约翰得知此事,暴跳如雷,尤其是魏老头,他城府极深,但是在这件事面前,他动怒了,竟然破口大骂。
约翰是个有修养的绅士,也同意不顾及形象,破口大骂。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们被骗了,被一个毛头小子骗的团团转。这是羞辱,天大的耻辱。”
经过有关部门调查,询问当天围观群众。众口一辞,一个女性拿着菜刀追砍一个年轻男子。有女性观众说道:那个男子看起来有点儿小帅,尤其是他叼着烟跑的时候,好拉风,好帅。
还有上了年纪大妈大婶却好心分析道:“我看他们是情侣,估计小伙子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那女孩才会拿刀砍他。呃……八成是这样……”
“那还用说,一定是那小伙子有了外遇,那女孩被小伙子骗了身子,想不开,才会拿刀砍他,一定是这样的……”
所有人都在帮助分析,十分热情,十分踊跃。
调查进展十分顺利,经过众人的描述,确定了那人是薛小宝。而那位拿刀的女人却是王琳,这个消息让人震惊不已。
魏老头亲自下令抓捕王琳,王镇远一个电话闹出的风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没有帮助女儿,却适得其反,反而害了王琳。
当天下午,王琳就被一群同志带走了。王镇远极力制止,却在一张文件面前低下了头。眼巴巴看着女儿被人带走,他作为父亲却无能为力,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是我害了王琳。”王镇远神色黯然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她的太太坐在一旁伤心的哭泣,王琳被带走,不用说他们心里也清楚后果如何。
薛小宝住在一间小旅社中,看着电视新闻。忽然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头像。照片下面写着三个字,通缉犯。
“完了,这里呆不下去了,我要走。”薛小宝收拾了一下东西,当然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但是玉壶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将玉壶放入箱子里,提着箱子趁着夜色离开了旅社。
他拦下一辆的士,来到长途客站。他买了一张去东北的卧铺票。正好晚上十一点有一班车去东北。薛小宝抬头看向客站大厅墙上的钟表。
“八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薛小宝喃喃自语,环顾四周,然后走向一个报亭,买了一份报纸,坐在候车厅等待。
九点钟的时候,一伙便衣警察来到候车厅。他们手里拿着照片,查看旅客的相貌。薛小宝见状,心说糟糕,他拎着箱子走向卫生间。
其实他已经瓮中之鳖,在便衣警察来候车厅检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了监控室。将今天的监控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二十分钟,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照片对比之下,果然是他。随后锁定目标,接着往下查。当看见薛小宝提着箱子走进厕所的时候。监控人员大喜。
因为他进了厕所,就等于进了死胡同。候车厅的便衣警察接到监控室的指令,一拥而上,十多人冲进了厕所。
薛小宝仰头看着墙角的排风扇。喃喃道:“跑是可以跑掉,但是最后结果都是一样。还是省省吧。”
十多个警察,十多把手枪对着薛小宝,他转身微微一笑,问道:“你们说呢?”
警察闻言一怔,随即吼道:“趴下!”
薛小宝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嚣张地说道:“我跟你们走就是。老子想跑,早在你们进来之前我就已经走了。”薛小宝说着,迈步走向他们。
两名警察上前给薛小宝戴上手铐,押着他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