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苏弦月送康妮和封玉关回去,坚持要送他们。
康妮不愿意走的拉着苏弦月的手,苏弦月却笑眯眯的在她耳边说:“你看,你家玉关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最终,康妮还是跟着封玉关走了,回去的路上,康妮打电话给大哥,让他尽快送潘奶奶回来。
看着康妮和封玉关的车消失在视线里,苏弦月才转身,转身就撞到了厉慕晨的胸膛上,抬头看他凝视自己的样子,绕开他想要回去房间。
厉慕晨伸出手臂把她拉住,也不说话弯腰抱起来大步上楼。
苏弦月窝在他怀里,贪恋的呼吸都放慢了,小脸就憋得有些发红。
两个人上楼,没注意坐在沙发上摆弄五子棋的白钰,白钰却一直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起身回去了房间。
房间里,白钰来回踱步,听着电话里的人在说话,偶尔问几句。
放下电话的时候,双手环抱于胸的走到窗口,看外面的灯光喃喃自语:“她真的病了?”
苏弦月的房间里。
厉慕晨抱着她去洗漱,像是伺候女儿似的,给她洗澡洗头,擦干了之后换上睡衣,抱她在怀里轻轻的哄着,等她睡着了才放在床上,自己斜倚在床头,看苏弦月沉睡的小脸。
良久,起身离开了房间去书房。
他关上门的时候,苏弦月就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门发呆,好久好久都没动一下,到最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厉慕晨照理过来,端着早餐,进门的时候发现苏弦月已经起床了,穿着一身运动服,像是准备要出门似的。
“月儿,吃早餐了。”
苏弦月摇头:“不吃了,我要出去晨练,幕晨,今天是尾牙宴会吗?你不用照顾我了,去忙吧。”
厉慕晨楞了一下,苏弦月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下楼去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跟下来,在门口看到正换鞋的苏弦月,大步过去:“月儿,我陪着你。”
“才不要呢,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这么照顾了。”苏弦月说着,低头准备系鞋带。
厉慕晨比她快了一步,两只手很迅速的帮她系鞋带,动作麻利的很。
苏弦月半弯着腰看他修长的手指,她想,如果自己真的能重来一次,就做这条鞋带,至少在这个时候,厉慕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鞋带上呢。
白钰两只手支着下巴,看玄关的画面,嘴角就慢慢浮起了笑意。
苏弦月沿着公路慢跑,冰冷的空气从鼻腔里一直到肺里,清爽的让她忍不住想尖叫,所以,她找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冲着远方大声大声的发泄着,想要把自己心里压抑着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
当她回身的时候,就看到了白钰。
白钰小脸上妆容精致,粉嫩的唇有些张扬,眉目之间带着的倨傲神情让苏弦月微微皱眉。
这是白钰,在她印象里的白钰,而不是别墅里整天乖乖女一样的她。
苏弦月微微昂起头,快步走过去当做视而不见。
“唉,真是可怜啊。”白钰也不回头,看着远方:“原来碰上哥,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铩羽而归啊。”
苏弦月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着白钰:“你想说什么?”
“我吗?”白钰也转过头,看着苏弦月笑的妖娆:“我说的,怕是不爱听呢。”
“那就不说。”苏弦月慢跑着离开,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白钰不紧不慢的跟着苏弦月,两个人的距离有两三步远:“苏弦月,你知不知道我哥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苏弦月不理她加快脚步。
“他的洁癖还表现在从来不沾染任何不干净的女人身上,你说,你被年良翰那样对待了,我哥会不介意?”白钰笑了,快步跑了几步,挡住了苏弦月的去路,两只手抱着肩膀,冷冷的说:“再说了,年良翰没得手吗?你还干净吗?我哥还会要你吗?”
“我没有!”苏弦月的眼里全是怒火,瞪着白钰,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去他的心脏病吧?她怎么不知道心脏病人能跑的这么快?
她敢打赌,自己从别墅出来之后,白钰就一直跟着自己!
白钰撇了撇嘴儿,上下打量着苏弦月,意味不明的笑了:“没有?那我问你,我哥碰你吗?你们结婚也有些日子了吧?你肚子有动静了吗?别说我没提醒你哦,厉爷爷最想要的是孙子,你以为豪门少奶奶是做什么的?生不出孩子能坐稳吗?还有……。”
苏弦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钟紫心说的话,豪门不缺少奶奶,缺的是金孙!也想到了爷爷离开之前说过,想让自己生个宝宝。
猛地抬头看着白钰,一步一步走过去,磨着牙:“你自找的!”
啪,干脆利索,一耳光抽在白钰的脸上,咬着牙:“你再敢呱噪一句,我就捏死你!”
“你果然是病了。”白钰没有尖叫,也没有捂着自己被打出来指痕的脸,而是倒退一步审视着苏弦月:“嫂嫂,你知道你病了吗?心理医生说了,你这种心理障碍很难治愈,最终你会疯了的。”
白钰的口气,有关心有嘲弄,还有一丝得意,转过身:“所以啊,一个疯子就不要缠着我哥了,他,你配不上!”
苏弦月愣愣的看着扬长而去的白钰,两只手捂着脸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好多人在脑海里出现,一张张凶神恶煞的面孔让她避无可避。
“你是个弃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
“豪门要的是金孙!金孙!”
“月月啊,爷爷想让你给幕晨生个孩子。”
“你,贪慕虚荣!”
“不!!!不!!!”苏弦月猛地抬起头,拼命的往山下跑去,一路狂奔。
山脚下,年良翰把钥匙交给了新的房主,转身准备离开,抬头就看到了苏弦月,楞了一下。
她哭了!
年良翰紧走几步追过去,伸出手想要拦住苏弦月。
苏弦月却瞬间撑大了瞳孔,身体不受控的软了下去。
年良翰俯身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从后面提着他的领子用力的甩开:“滚!你没资格碰她!”
一声低喝,年良翰堪堪站稳,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愣住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