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失神的坐在地上,身上只裹了床单,眼睛和烂桃子一样看门口的苏弦月,掀动嘴唇声音嘶哑:“嫂……。”
苏弦月转身就走,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房间里的一切让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房间!
“她以为我是你。”白钰只披着床单追出来,站在门口嗓子哑哑的冲着苏弦月的背影喊了一句。
犹如未闻,苏弦月去康妮的房间拿了资料和电脑,打电话给萧滕:“导师,我要走。”
萧滕正在煮面,听到苏弦月这句话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说:“好,那条路记得吧?我去接你。”
苏弦月把电脑放在包里,看了一眼房间里还有康妮的东西抿紧了唇瓣,推开门离开。
“他喝醉了,他以为我是你。”白钰穿了一件睡袍,站在门口,小脸上都是可怜巴巴的神色。
苏弦月偏着头看她,然后淡淡一笑:“无所谓了,这样也挺好,祝福你得偿所愿。”
说完,从白钰身边擦身离开。
“你会后悔的。”白钰伸手要拉住苏弦月的胳膊。
苏弦月头都没回的甩开:“不会,绝不!”
离开琼山别墅,苏弦月沿着昨天回来的路一直走,心无旁骛额大步离开。
白钰就站在门口,看着苏弦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抿着嘴儿笑了,步履轻快的上楼,迅速打扫了战场换上衣服收拾行囊。
不是要送她回去白家吗?那就回去,反正她有太多时间等待了。
这一幕,被端着早餐的玛丽尽收眼底,她默默的转身回去了厨房。
当天,玛丽也从琼山别墅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厉慕晨回来的时候,老何的嘴上已经起了水泡。
“怎么回事?”厉慕晨的心,隐隐的不安。
老何摇头:“不清楚怎么了,少夫人一早离开,白小姐没拦住随后也走了,还有玛丽也不见了。”
“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厉慕晨目光如刀看向了老何。
老何额头上冷汗就冒出来了:“昨天傍晚,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康小姐的房间没出来,今天早晨……。”
不等老何说完,厉慕晨已经跑上了楼梯,一把推开苏弦月房门,房间里一切如常,一切如常!
厉慕晨恨恨的咬牙,昨晚自己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医院,那种药他扛不住,可他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傻子也知道苏弦月为什么离开了。
缓缓的走进去,坐在沙发上,拿烟的时候,手抖的不成样子,最终打火机直接砸在了墙上。
封玉关和康妮赶到的时候,厉慕晨还坐在沙发上,地上扔了好多被捏碎了的烟。
“大哥。”封玉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厉慕晨,拿出来打火机帮他点烟。
厉慕晨抬起头,封玉关都吓一跳,因为他的眼白几乎都红了:“大哥,你怎么了?”
“打电话给萧滕。”厉慕晨一开口,几乎失声。
电话接通,苏弦月正坐在沙发上,抿着小嘴儿吧嗒吧嗒掉眼泪呢。
萧滕看着上面的号码耸了耸肩:“傻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男人打电话来了。”
苏弦月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眼泪就像是两条小溪一样:“导师,求你不要告诉他,求你了。”
“好啦,好啦。”萧滕递过去纸巾:“不准出声。”
苏弦月就咬着嘴唇使劲儿的点头。
“没找你?”厉慕晨的手几乎要把电话捏碎了。
电话这边儿萧滕皱眉,看了一眼苏弦月可怜巴巴的祈求样,沉声:“没有,厉少请你冷静一些,如果不是有你所托,我是不愿意插手你的私事的。”
厉慕晨没说话,电话在手里传来了忙音。
他觉得,自己这次失去了,而不是小东西逃了,逃得可以追回来,失去了就回不来了。
颓废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封玉关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回身把康妮拉到一边儿,小声问:“你知道吗?”
康妮摇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猜测,苏小月同志这次的离开的决心,让她都吃惊了,也就是说即便是自己怕是都找不到人了。
“可是昨天她给你打电话了。”封玉关言语里有了几分不确定的怀疑。
康妮盯着他,一字一顿:“姓封的!老娘现在是娘家人,要冲他厉慕晨要说法的!我们家的人呢?”
封玉关瞬间头大,伸手捂住康妮的嘴:“好了,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别添乱了好不好?”
康妮被捂着嘴,没办法说话,只用大眼睛恶狠狠的剜封玉关,恨不得剜掉一块肉似的。
厉慕晨起身把房门关上,直接落锁,来到床边疲惫的躺上去,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苏弦月的一笑一颦,她回来过,又消失了。
眼角,有泪落下。
封玉关拉着康妮离开,去了康妮的客房。
推开门,康妮险些跳起来,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资料拉着封玉关过去:“封玉关,这是线索,我们要快点儿找到她。”
封玉关拿起来资料看了一眼,人就愣住了,再看康妮:“哪里来的?”
“潘奶奶给的,这些资料都是老人家的,不能细说,你快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没有。”
康妮把希望都寄托在封玉关身上了,因为她知道封玉关也是当年那些孤儿其中的一个。
封玉关看了一半,抱着资料离开,直接到苏弦月门外:“大哥,那些资料找到了,月儿的离开可能和这些有关。”
门一下被拉开,厉慕晨抬手把资料拿进去。
一个小时之后,厉慕晨下楼,身后跟着封玉关。
康妮要说什么被封玉关一个眼神止住了,只好默默的跟着他们离开了琼山别墅。
而,此时此刻的苏弦月已经在机场了,孤身一人登上了飞机。
她想,离开是最好的,自己已经无法再把厉慕晨当成哥哥了,因为感情是不能自欺欺人的。
在登机前,把一份资料传到了厉慕晨的办公室,传过去之后,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相忘江湖。
飞机上,邻座的乘客看着一直在流泪的苏弦月,递过来纸巾:“孩子,别哭了,有困难要面对。”
苏弦月闷闷的说了声谢谢。
“叫我阿姨就好,当然,你觉得我们能做朋友的话,我自我介绍一下,宛如,宾至酒店的执行总裁。”女人伸出手,冲苏弦月笑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