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娘被我打断了话也没生气,只是有些为难的道,“客官叫十二玉郎君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这玉郎台的规矩,这十二玉郎君不像一般的郎君。只能陪酒陪茶,也可弹琴作诗。只是要陪夜的话却得他们自己愿意。”
“行行,你就给我叫一个吧。”我赶紧说。真是怕了这满娘了,我长的很像欲求不满的样子么。陪夜?陪个鬼啊。
“那客官想叫哪位郎君呢?”满娘问。
我本来想叫她再介绍下又怕她等下又雷我一通,干脆就说:“叫个有男人味儿吧。”
满娘想了一下,估计想到了人选,朝我娇媚一笑:“好,您就放心吧,满娘我铁定给你找个最有‘味儿’的。”
说完,终于转身摆腰款款而去。
等她一走,我长呼一口气,毫无形象的趴到了桌子上。
真是累啊,比我带个百人大团还累。听满娘一席话,真是天雷阵阵。要是轻柳知道我今天跑来这里受了这样的教导,估计我就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起身坐好。
历史性的一刻啊,“叶草之初见异世牛郎”——我心潮澎湃。
一道婀娜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前。紧接着——一阵浓郁的牡丹花香扑鼻而来。
定睛一看,好“娇媚”的一个男子
不错,就是“娇媚”。
面若敷粉,唇若施朱,脸若桃瓣,一头黑发高高束了个马尾在脑后。个子不高,一身紫衣却体态风流。到了门口却没进来,只堪堪扶住那门框,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的斜斜看向我。——这就是满娘给我找的“有味儿”的男人
天雷阵阵啊,就算我不是腐女,可我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世“小受”
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赶人走啊。
“你不进来么?”我定定心神对他道。都这么久了,什么POSS也摆够了吧。
闻言,他纤腰一摆,放下扶在门框上的手,顺手把门一关,唇边挂笑朝我走来。
“这位客官——听说您是特特点的我香郎来陪您——”走到我身旁紧挨着我坐下,他朝我飞了个眼波又眨了眨眼,一只手也跟着搭上了我的肩膀。
“停——”眼看着那双手快挨着我肩膀了,我赶忙叫停。
他笑容凝住,手在半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我是说咱们就这样坐着说话就行了。”我干笑两声,不作痕迹的朝后挪了挪凳子。
“客官莫非是不喜欢香郎?”他委屈的看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香郎从小便用牡丹花泡身,这玉郎台可没有一个郎君比香郎更香,更有味儿了?”
汗,实在是文化差异啊。我怎么就没多说两句给满娘解释一下啥叫“男人味儿”呢。
这香郎在门口的时候已经香的要命了,这会儿到了跟前,香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个,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我结结巴巴的说,“咱们,咱们不是还不熟悉么?先这样坐着聊会天吧。”
闻言,香郎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娇媚一笑:“行——客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知客官想聊什么呢?”给我续了杯茶,香郎道。样子也正经了许多。
我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
拿起茶杯喝一口,我问:“你多大了?”
一笑,“十八。”
“哪里人?”又问。
“孤儿,不记得了。反正打小就在这儿。”香郎说的满不在乎。
我听着却觉得有些可怜,皱眉问:“那你没想过给自己赎身出去么?你既然是十二玉郎君之一,应该也有不少私房钱吧。”
他瞟了我一眼,“出去干嘛?这里吃的好住的好。我们这些人既不会做官又不会做生意,就只会谈情说话哄人开心。何况,谁都知道你是从这里出去的。出去之后不过也是嫁人。嫁的好的也不过是夫人多疼一点,可也做不了正房,还得受气。嫁的不好——”
他哼哼冷笑两声,“过了新鲜劲儿,还没等你人老珠黄也就抛在一边。所以啊,反正不过是伺候人,伺候一个人和伺候一百个人都一样。至少在这儿,我还可以选客人。看我愿不愿意伺候。”
我沉默了,看人不能看外表啊。这香郎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其实,你们也不是没本事啊。”我想了想,道:“听满娘说你们都有不少技艺啊。也懂诗书啊。”
又是一声冷笑,“做过郎君的人一不能做官,二不能授学。懂诗书又有什么用。”
我怜悯的看着他,这样一说真是可怜呢。
看到我眼露同情,香郎挑眉一笑,“客官,不要老说香郎了。说说客官您吧?”
说我?我一愣。
“客官是哪里人啊?”他问。
哪里人呢?这还真不好说,我嗫嗫道:“水国。”
“客官,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娶夫?”又问。
我缩了缩,“额,那个十九了。那个婚配那个还不曾。”
“哦——”香郎眼神儿一飘,斜斜的靠了过来,“那客官今天想香郎怎么伺候呢?”
眼看着他就要倒在我身上,我吓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那个——我们还是来作诗吧。”
香郎一笑,见我这样也没露出异色,顺势也站了起来,“好啊,那我们就作诗吧。”
说完,他移步走向右边,见我没动,便回头一笑,“客官不是要作诗么?那我们就去文房吧。”
我慌忙应了一声,跟上他。
一边走一边看菜发现,这房间是分成了三大部分的。进门中间一张圆桌铺着锦布,围着几把椅子。应该是喝酒喝茶吃东西的地方。左边一架屏风后面是雕花大床。右边这头则是古董架隔开,里面摆了个大书桌,靠墙还有个大书柜。想必就是所谓的文房了。
铺开纸笔,香郎立在桌前朝我一偏头道:“客官先来还是香郎先来?”
我干笑,站到桌子的另一面,“你来,你来就好。”
听我这样说,香郎也不扭捏,想了片刻,低头刷刷写下四行诗。
我探头一看,“春风少年心,红妆女儿意。纵有相思意,不过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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