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在西北现在如此将也是如此,西北给予人们的正是一个选择,一个拥有梦想的西北、一个让人们看到希望的西北,这才是真正的西北,司马知道这正是自己需要保卫的。
来到西北大楼前的西北广场,看着广场上挤满的西北的公民,看着他们激动的神情,穿着军装的司马环顾了一下四周,司马知道他们在等待着自己告诉他们投票的结果,这是西北一百六十九个社区,十二万西北成年男性公民的选择!
这份结果代表着西北的声音,司马又最后看了一遍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司马知道当这篇演讲稿从这里传遍西北的时候,一切都会被改变,从此以后,自己将走向另外一条路,一条自己从来未曾想过的路。
站在主席台上的司马环顾广场,此时的西北已经是红色的海洋,人们举着西北的铁血旗,看到到他们的满面激动的神情,司马知道此时对于西北而言,将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西北从此将走向另一个未知的旅程。
“西北的公民们,我很荣幸的向大家汇报今天的投票结果,十百六十九个社区的投票已经有了结果,一百六十九个社区均赞成对政府宣战,以保卫西北地利益,当五色旗下的自由和正义被践踏地时候。当人民的自由和正义受到野心家威胁的时候,西北地三十七万公民们用自己的投票结果。告诉那些野心家们以及那些已经失去自由和正义的人们,我们——西北人的选择!除了拿起武器,我们别无选择。……作为察哈尔民团地指挥官。我从来未敢轻视自己肩膀上地职责与使命,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守卫察哈尔、守卫西北更为重大的责任……昨天,共和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察哈尔都统府下达了最后通谍。要求西北解除武装,出让军营,以便让第五师进驻西北。就在今天三个小时之前,北方政府发来电文,要求我们遵从国家法律,服从都统府的决定。半小时前我向察哈尔都统府以及北方政府发出了回电,内容是:你们已经选择了内战,那么我们也将会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们已经决定拿起武器保卫西北的自由与正义,保卫我们的生活。正如我们不会向其它地方派出军队或对其他人施行暴政。我们同样绝不准许其他任何军队进放西北,并对我们的人民施行暴政!……和西北的每一个公民一样,我也曾宣誓效忠五色国旗,宣誓效忠临时约法,宣誓忠诚于国家。但是如今战争已经强加于我们的。他们想和过去一样奴役我们。政府要求我们解除武装,接受他们地奴役。那么让我们我们手中的枪炮来回答他们,只要我们能妥善地利用我们的力量,我们就不弱小。一旦三十万人民为了神圣的自由事业,在自己的家园上武装起来,那么任何敌人都无法战胜我们。
我们地退路已经切断,除非甘受屈辱和奴役。囚禁我们地咖锁已经铸成。叮叮的镣铐声已经在西北地草原上回响。战争已经无可避免——让它来吧!我重复一遍,让它来吧!我已经签发了动员令,每一个西北人都必须要拿起武器保卫西北,西北需要你们的时刻到了。我在这里发下自己的誓言,在自由与正义末重归五色旗下之前,在自由未得到保障、正义未得到伸张之前,我永远不会放弃手中的武器。在自由与正义未重新回到五色旗下之前,西北的天空上飘扬着象征勇气和牺牲的铁血旗永远也不会降下!不自由,毋宁死!”
当司马作完自己的演讲的时候,司马都可以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着,只感觉自己的胸腔里似乎有些热血在燃烧,随之在演讲时司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双臂不时的身前挥舞,和历史上的某一个人在演讲时几乎如一样痴狂。
“万岁!”
“不自由,毋宁死!”
“啪、啪、啪……”
司马的演讲数次被广场上激动的人群用欢呼声、掌声给打断,当演讲结束的时候,广场上数万人发出的如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在响彻云霄,人们向空中抛着自己帽子大声欢呼着,数千面赤红色的铁血旗在几乎掩盖了西北广场,使得整个广场成为红色广场。
在广场周围,十余台电影摄像机忠实的记录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记录着广场上激动人心的场面,如果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这些摄像机们估计也会扔掉摄像机加入到欢呼的人群之中,此时的摄像师们只能在这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在那里更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云集在广场上的来自内地的多家报社的几十名记者在广场周围、在广场中欢呼的人群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些因为宣战而激动无法自抑的人群,他们很难理解人们的狂热,看着这些狂热的人群,这些记者知道了一个事实,西北人一定会赢得这场他们口中的这场战争。
“快!要抢在西北通电全国之前,把这个消息发出去!”
虽然激动的情绪可以感染每一个人,这些记者们在激动之余,还是想到了自己的职责,于是连忙朝广场外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打着腹稿,对于国内而言,这绝对是一件大事,一件可以轰动全国的大事。
西北独立了吗?没有。他们只是把五色旗降了下来,西北宣战。对谁?没有明说,好像是对每一个侵犯西北的人,这也太模糊了。一边跑着,这些记者想起司马的演讲内容,才发现这些问题。
“……不自由,毋宁死!141年前在北美弗吉尼亚议会里帕特里克.亨利先生向议员们用这一句话做为整篇演讲的结束语。在今天。142年后地地球的另一端地中国的西北广场上,司马用同样的一句作为自己演讲地结尾,这并不是演讲,这是战争的总动员,西北的敌人是谁?在五色旗下践踏着自由与正义的野心家们,都是公民地敌人!西北广场上今天地欢呼声,就是为他们敲响的丧钟,西北人今天的欢呼声,实际上是为了庆祝不久之后的胜利罢了!邵飘萍于西北。共和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在西北电报局,早早已抢到电报机的邵振青,一边写着自己的稿子一边让发报员把电报发出去,而外面早已等待多时的记者们,则只能眼巴巴看着。
虽然邵振青比他们来的晚。甚至于有些不紧不慢的味道。可却能第一个发出电报,原因无他。早在今天投票一结束时,邵振青就雇了一个人在电报局拿着一本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拍发出去,以占着电报机,当邵振青来到之后,自然就可以提前发报了,这就是大牌记者和普通记者之间的区别,财大而气粗。
“老高,回头你找个亲信去一次张家口,让祥伟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他的钱估计也够他花一辈子了。”
看着眼前明显比几天前苍老许多的老高,司马有些不忍的开口说到,一直以来老高都是默默地站在自己地身后,给予自己最大的支持,也是自己在这个时代最信赖地一个亲信。
可是他的儿子却是第一个背叛西北的人,但是老高就只两个儿子,如果把老大带回来审判,估计他会把牢底做穿,而老高的面子,情何以堪啊!自从知道高祥伟背叛了公司之后,司马就一直在犹豫着,最后司马还是决定放过他,必竟老高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而且他也没给公司带来多少损失。林雷
“少爷!老高先谢谢您的心意,这份情老高受不起啊!西北有西北的军法,那个畜生已经把高家的脸丢尽了,现在的西北谁不知道,我们高家出了一个叛徒。如果让他逃走了,高家永远也别想再抬起头来做人,按照西北的军法办吧!这时候别让人看到咱们护短,官官相护的在咱们西北没有。”
听到少爷的话,老高开口说到,虽然已经下了狠心,可是老高在说话时仍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无论如何那都是自己的儿子。
“老高……”
看着眼的前的老高,司马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放过高祥伟对司马来说,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必竟司马不想在西北开这个先河,但是又顾及到老高,司马才不得不如此选择,而现在老高却要。
“少爷,小二子被我从京城叫回来了,估计今天晚上就到家了,小二子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高家的脸丢尽了,只盼着小二子到时能在战场上把高家的脸挣回来,少爷,以后老高不在你身边了,您得多保重啊!”
老高打断了司马的话,然后开口说到,话一说完,就有些步履艰难的朝办公室外走去,老高已经做了自己的选择
“谢谢你!”
看着老高已经驼下去的后背,司马对着老高鞠了一个躬轻声说到,老高选择了离开,必竟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老高已经不再适合留下了。
当整个西北都陷入狂热的时候,人们看在眼里的无非只有那些愿意为保卫工业区,而决定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们,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注意到,是不是有什么在推动着这一切,至少在此时并没有人们会对此发表什么异议。
“庆之,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好像冥冥中都在有一双手推动着这一切,看到这些争相加入军队的人们。你是否觉得他们被利用了?”
看着眼前的那些刚被公司派人劝回的学生、工人满面失望的模样,邵振青对站在一旁拿着相机。记录着广场上那些让人激动的画片地黄之远,现在整个报社全体出动,去报道工业区发生的那些总是让人们禁不住感动地新闻。
在现在的西北。告别家人加入军队保卫西北,已经是西北的主流,而一些新闻经过刻意地修改之后,则变的催人泪下起来。像父子同时参军。甚至于在一个连队服役,告别新婚的娇妻、刚出生的幼子之类地新闻,早已充弃着整个西北实业报地四个版面,就是连副版上的画报上,也充满着那些让人们激动的图片,欢送参军的人群,新兵拼命的训练,请战的血书等等。
这一切换取的是人们对这场悍卫着正义与自由的战争的支持,同时也使得人们相信。西北一定可以取得战争地胜利,而且让人们相信加入这场战争,获得人生至高荣誉,是每一个西北人的使命。
但是,当看到这一切之后。邵振青却总感觉。好像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尤其是听说。其中很多新闻都是由工业区新闻审查处发布的时候,更让邵振青肯定这幕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按照邵振青对国人柄性的了解,虽说西北成的激起人们内心深入地铁血与好战地细胞,但是邵振青还不认为西北人在短短的几个月之中,就变地如此之狂热,虽说很多时候,身边的气氛可以影响人们的决定,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
“利用?如果说可以把中国人变得像西北人现在这样,我到宁可被人利用,若是国人皆是如此,中国可以不兴,中国何以不强?”
之所以对从新闻审查处发布的消息,在大多数都是直接予以发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黄之远知道,这是西北的动员方式,在这个时候,就像司马说的,西北所需要就是榜样!
让人们看到希望,看到未来,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人们树立榜样,一直以来西北都是如此,通过树立榜样的方式,让人们知道自己身边的英雄、模范,进而使得人们看到对未来的希望,一直以来西北都是如此。
像西北的模范工人、优秀工人以及技能大比武之类,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工人看到那些身边的模范,同时给他们树立榜样,便得工人们从中看到对未来的希望,这就是西北的一个秘决。
而这在后世却是最简单不过的办法,给一些先进者至高的荣誉,用他们做其它人的的榜样,而这些来自普通人身边的模范人物,就可以起到激励着其它人的进步的作用。
当然在后世这种作法已经被用烂,甚至于像劳模评选之类成为领导的专利,而于很多普通工人无关,但是在几十年后的建国初期,这种模范激励制度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司马只不过是照搬照抄罢了。
作为西北实业报社的主编,黄之远当然知道公司对模范人物的重视。实业报自从创刊以来,自然是没少采访报道这些模范人物,必竟既使司马在要求报社保持绝对新闻的独立性的同时,也不会忘记稍稍利用一下报纸宣传一下那些模范人物,以达到自己树立模范的目的。
“这是表达民意,还是利用民意?”
看着眼前那些满面失望的离开广场的人们,邵振青在心里说到,此时的邵振青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和黄之远争论什么,那怕就是邵振青本人都乐意看到国人心态的这种转变。
可是通过观察,邵振青可以感觉到,好像每一次总是隐隐中有人带着头,挑动着这一切,但是邵振青却根本没有办法证实自己的推测。
当然邵振青并不会和什么人谈起自己的观察,就是西北公司内部,应该有一个机构专门负责此时,鼓动人们的情绪,使得人们变的更加的狂热,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真地有人在操纵着一切吗?但是为什么他们可以隐藏的那么深,以至于人们根本不能意识到这一切。”
看着那些因为获准加入军队后。而兴奋地大声呼喊着的年青人,邵振青不禁在心里自问到。心里满是对这一切的好奇。
“调查部?”
就在这时,邵振青有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机构,邵振青只是听黄之远提过几次这个西北公司地下属机构。但是这个机构好像非常之神秘,尤其是其戒备森严的办公楼,那里面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
有时候,人们的内心里总是对未知事物有着各种各样的好奇心。现在邵振青更多地是对那个有些神秘地西北公司调查部。充满了好奇心。
看着远处那个距离广场不远的灰色大楼,邵振青知道那里便西北公司调查部的办公大楼,作为一个公司的下属机构,拥有这么一座大型建筑用做办公,显然不是非常重要的机构,不会享有这样的特权。
“难道和满铁调查部一般?是一个特务机构?”
想到国内一些人提到的东北的满铁公司调查部的内幕,邵振青皱着眉头在心里想到,同时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把两者划上了等于号,看着那处灰色的建筑。邵振青的心里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叭……叭……”
西北民团靶场上,自从进入动员以来,一直响彻着密集的枪声,每天都有大量地新兵在综合训练场附近地多种靶场接受着射击训练。
“射击完毕!”
“射击完毕!”
“射击完毕!”
趴在靶场上的新兵在打完一夹子弹后,趴在射击位置上大声地喊到。对于其中的不少人来说。这都是他们人生的第一次实弹射击。
“嗯!不错,下次射击时注意调查一下呼吸!”
拿着望远镜看了看靶子上的弹着点。马友安开口说到,作为一名民团的老兵,刚刚提升为排长的马友安,知道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只能尽量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传授给这些新兵,以期以未来的战场上,能使他们保住性命。
“不错!”
看着靶子上的弹着点,马友安心情轻松的说到,从目前的射击来看,至少证明今天中午教他们的一些基本射击技能,他们还算都记得,至少没有脱靶的,如果要是时间充沛的话,马友安当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在接收新兵之前,连长就专门交待过,三天,只有三天,必须要在三天内教会这些新兵基本战术技能以及射击、拼刺,子弹能上把,知道怎么拼刺刀,知道战场的一些基本单兵战术就行。
作为一个在综合训练场上进行过多次实弹演习的马友安,当然知道这样训练出来的士兵,实际还是一群穿着军装,背着步枪的老百姓,但是马友安知道自己任务,就是训练这些士兵。
“咦?”
从望远镜里看到100米外的靶子上,靶心里紧挨着几个弹孔,马友安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便拿起望远镜,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是五个紧贴着的弹孔,于是便打量了这个趴在十三号位的新兵几眼,马友安知道这个新兵叫杨朋。
“枪打的不错,参军前干什么的?”
看着射击位上趴着的这个年龄差不多三十来岁的男人,马友安便开口问到,枪打的比民团的不少老兵都好,显然不是一般人。
“报告长官,我是十五号农场的工人,在农场拿公司发的枪打过狍子,枪打一般,让长官见笑了。”听到长官的问话,杨朋便开口回答到,同时在心里暗道幸好这当自己选择在农场里工作,要不是农场里配发有步枪,要不然可真不好解释这些。
“哦!”
听到这个新兵的话兵,马友安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三十来岁的新兵手里的步枪,和其它新兵的全新的步枪不同,这支步枪地护木上明显有着全长期握持的痕迹。
“你,去给我把这块铜元卡在靶子上。”
看着眼前地这个叫杨朋的面色有些冷然中年新兵。马友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铜元出来,对一个新兵开口说到。马友安想试试这个新兵的枪法,摸摸自己排里地底子。
公司铸币厂制造的铜元和外界其它省份制造的铜元相比,尺寸规格还不及外省铜元的一半。和后世五角硬币地大小重量很是接近,这种小号地铜辅币仅仅只能在西北流通罢了,西北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小规格的铜辅币。
“能打中那枚铜元吗?”
放下望远镜,马友安根本就看不清楚百米外那枚夹在靶子上的铜元。于是便开口问到。马友安知道这压根差不多等同于为难。
“我试试!”
听到长官这么问,杨朋便开口回答到,然后仔细看着百米外靶边上那一点并不明显的凸起,杨朋知道那就是那枚铜元,同时开始调整呼吸,瞄准着那一点凸起。
三年前在白朗军里当土匪时,杨朋的那手枪法在整个白朗军里,几千号人马里都是数一数二,当年正是靠着这手活计。杨朋才得已平安的逃回家,带着老婆孩子逃了几年,才逃到西北总算安定下来。
当接到公司下达的征兵通知时,杨朋知道自己原本安定的生活要结束了,如果按照杨朋过去的脾气。接到这种通知。杨朋会连想都不想,就会提着公司发地枪。带着老婆孩子再换个地方。
可是从看到挺着大肚子的老婆,还有在屋前的空地上玩耍的孩子,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学校地校服,杨朋知道如果没有西北,恐怕自己这一家子直到现在还是颠泊流离,过着饥一顿饱一顿地日子,两年前,才满周岁的小三子就是在冬天时受了寒,最后病死地。
杨朋不愿再让家人过那种日子,也知道自己的妻儿已习惯了这种安定富足的生活,每天都顿顿能吃饱,一天还能吃上一顿肉,虽然那土豆泥味道并不怎么样,可是对于杨朋而言,这种安定的生活却是一家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为了自己的这种生活,杨朋知道自己除了拿起武器之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叭!”
果断的扣下扳机后,杨朋知道这一枪绝对不会落空,过去在白朗军里的时候,杨朋曾经在一里多地以外,一枪打中过一个北方军军官的脑袋。
“啊!”
从望远镜里看到那块铜元被击飞之后,马友安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难怪,距离这么远,靠肉眼几乎都没有办法看到那枚铜元,他竟然还是一枪击中了,这枪法,就是放在总团的两个团里头,也是独一份。
“好!兄弟们,咱们排里出来这么一个神枪手,大家呱唧呱唧!”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依然很冷淡的杨朋,马友安开口大声喊到,同时用力鼓起掌来,马友安之前可没想到自己的排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枪法非常出色的新兵,尤其是在将上战场的时候,一个神枪手在战场上,顶一条机枪用。
听到周围战友的欢呼声和掌声,杨朋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此时的杨朋心里所想却是家将已怀孕几个月的老婆,还有自己的儿子,只盼着这场仗能赶快打完,然后回到老婆身边,照顾老婆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他们了。
对于每一个刚刚加入军队的西北的军人而言,无论他们是志愿参军,还是应征入伍,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他们认为需要自己守护的东西,无论是他们的家人,还是他们的生活,这就是西北的军人和国内其它军人不同之处,为了家人以及他们的生活而战。
看着眼前的几十名新兵尚有些稚嫩的脸庞,房年钧知道这些新兵大都是中学里正在上着高中的学生,为了西北他们放下手中的课本,选择了拿起武器,和其它的很多西北人不同,这些看起来仍然有些稚嫩年青人,有着更多的热血。
“立正!”
喊出口令后。房年钧扫了一眼排成三排的士兵,房年钧在心里点点头。虽然这些新兵地脸上依然透着稚气,但是目光却非常的坚毅,而且随着自己地目光。他们的军姿也更加的标准。
当看到长官地眼光从自己身边扫过时,背着步枪的秦少岭连忙更加笔直起来,以使自己在长官眼里的形象更好,用眼睛的余光秦少岭看到自己地弟弟地军姿好像比自己更标准。穿着军装的秦少峰显得比自己更显威武。
“咔”
“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
从腰间的刀鞘抽出刺刀后,房年钧将手中的刺刀举至面前,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新兵大声的问到。
“刺刀!”
三十三名新兵,看着长官举手中的两尺长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地阵阵寒气,秦少岭不知道为什么长官要问这个问题,这不就是一把刺刀吗?
“不是!梁山,告诉他们这是什么!”
这些新兵的回答让房年钧感觉并不满意,那怕就是傻子都知道。这是一把刺刀,但是房年钧要的并不是这个答案。于是便喊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军士,以让他告诉这些新兵这是什么。
“这是一把刺刀,但是它象征着军人的血性,军人有胆魄。军人地灵魂!”
听到命令后。向前正步走了一步地梁山,目不转睛大声回答到长官的问题。刺刀在西北民团中意味着什么,这是每一个民团士兵都必须要劳记地。
“是的!刺刀就是军人的魂魄!一支不敢刺刀见红的部队,就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西北不需要不敢拼刺刀的怂兵!”
看着眼前的新兵们,房年钧大声的喊到,在民团之中,虽然一直以来所有的战术运用核心,就是充分发挥民团压制火力与自动火力优势,利用优势火力大量杀伤敌军。
但是即使是在这种战术核心下,拼刺被民团视为最后的看家法宝,只有敢拼刺刀的军队,才能战斗力可言,实际上换句话说就是只有敢拼刺刀的部队,才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敌人,并有信心击败一切敌。
司马之所以重视刺刀的作用,实际上就是因为在曾经的一个年代,中国的那些军人们相信刺刀可以打败原子弹,而实际上任何武器都不过是一把与敌人搏杀的刺刀,拼的就是人的胆略和意志。
对于军队而言,意志在很多时候甚至于比优良的装备更加重要,而民团之中进行的高强度拼刺训练,其目的就是让普通的战士更加自信,让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和力量,只要拥有这一切,就可以击败一切。
“魂魄!”
听到长官的讲话,秦少岭第一次发现这支挂在腰间皮带上的,那支有些过长的刺刀甚至于有些蠢笨的超长刺刀,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志,想到报纸上说的田子他们在发射出步枪里的子弹后,奋然用刺刀挑死数名凶徒,即便是在敌人的枪弹下,他们仍然刺刀刺入敌人的胸膛,这就是军人的魂魄吗?
“杀!”
在训练场上,伴随长官的口令,秦少岭的嗓子里喊出的刺杀声,然后持着步枪用劲最大的力量冲着穿着土黄色军衣的麦草假人刺出了一刀,当用力的抽出刺刀的时候,秦少岭看到一丝红迹从假人里涌了出来,而原本透着阴冷的光洁的蓝灰色刺刀上,已经沾染成了红色。
“这……”
看着已经染红的刀身和变正渗着血迹的假人,秦少岭一时变的不知所措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假人身上会有血,看着土黄色的军衣上刺目的血迹,秦少岭忍不住有些目眩。
“杀!”
就在这时一旁的负责训练的班长再次发出口令,听到命令后的秦少岭几乎如同本能一般,发出了大声的吼叫上身前伸,居后的右腿用力前蹬助力,对着假人再次刺了过去。
“杀!杀!杀!”
伴随着长官的口令,和自己喉间的怒吼声,秦少岭的奋力的向着已经被染红的假人上刺去,每一次抽刀返回的时候,都会有一些血液被随着刺刀带头,而溅秦少岭的脸上,此时秦少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呕……”
当随着口令收枪立正之后,看着原本假人身上那件土黄色的军装已经被染的通红,甚至于在被染红的破布和杂草之间,秦少岭还看到一些白花花像肠子一样的东西,再加上鼻间闻到的血腥味,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等他们吐完了,让他们戴上护具进行拼刺训练。”
看着自己排里有一多半的新兵都在那里扶着枪趴在那吐着,房年钧开口对身旁的士官周启新说到,这些新兵会这般表现,并不出房年钧的意料。就是在过去民团的训练中,也有一些人如此这般。
在杂草扎成的假人的肚子里塞进去几尺装满动物血的肠子,让士兵在刺杀假人时能更直观的感受刺杀的直实性,是一直以来民团用来训练部队的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就像训练场上动物的内脏和肠子随时会被炸飞到正在训练中的士兵的身上一样,都是用来让士兵适应战场的一种训练方式罢了。
“排长,就这么几天,咱们真的能把这群新兵变成兵吗?”
看着那些趴在那里呕吐着的新兵,周启新开口问到,作为民团的三期兵,周启新不过是刚刚结束了新兵训练罢了,可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则被直接委任成为班长,不久将带领这批新兵走上战场,看着这些新兵的这个模样,周启新在忙乱里怀疑起来。
“我们过去和他们都是一样,战场会把他们练就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吹哨子,让他们集合进行拼刺训练,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
看着呕吐过后,面色有些苍白的新兵们,房年钧开口说到,没有多余的时间,是现在整个民团的上下的共识,每一个人都知道让这些远还称上兵的兵在没接受完系统训练之前,就上战场,无疑是场谋杀,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如此。
因为没有时间,而司马看到那些新兵的时候,心里虽然想保护他们却是无能为力,只是在心里盼着,整个计划能自己计划的那般顺利,在尽可能避免伤亡的前提下,彻底解决现在工业区面临的问题。
“嘟!”
随着命令的哨声响起来,还末来的急擦掉因为呕吐而出现在眼角里的泪水,秦少岭就连忙提着步枪朝队伍里集合。
“哥!还行吧!”
之前看到大哥呕吐的时候,秦少峰并没有过去帮忙,以免让大哥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必竟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张面了的好事。
“嗯!没事!你呢?”
看到二弟关切的眼神,胃里仍旧翻腾着的秦少岭心里一暖开口回答到,秦少岭知道现在自己兄弟二人在一个班里当兵,恐怕更多的时候,自己要依靠二弟的照顾,而很多时候二弟都是不露声色的照顾着自己。
“嗯!集合去吧!”
看了大哥一眼后,拿过大哥手里的步枪,用手帕擦去刺刀上面的血迹,然后秦少峰便开口回答到,同时把步枪还给大哥,然后兄弟二人就朝集合点跑去,准备接下来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