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神圣的传统是在危机和不幸的时刻,自愿地站起来,贡献自己的财产和生命,为上帝,全体人民和国家的事业战斗。这就是我们的白色理念。”白色是沙皇以及贵族的颜色,自俄国内战爆发以来,就有人曾经形象的将其称之为“红色与白色的决战!”。
现在俄罗斯内战的的颜色在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白。左倾狂热将农民推到白色一方去了!本来,从西伯利亚到乌拉尔地区地沃人稀,任何俄罗斯人所要做的仅仅只是拿把斧头砍下柴火,然后烧融冻土就能成为衣食无忧的富农。
但是却因为社工党一味地镇压着所谓的“白匪的走狗、支持者”——乡间的富农,使得俄罗斯皇家近卫军一眨眼变成了一支拥有五十万人的农民军,一支靠着宗教、传统和仇恨武装起来的军队。一位被赤卫军俘虏的“白狗”在被外决前曾指着他们大喊道:
“土地属于我们,面包却属于你们。河流属于我们,鱼却属于你们。森林属于我们,木材却属于你们!沙皇在位的时候,我们还有黑面包,可是现在我们却连野菜汤也喝不上,因为即便是野菜也是余粮!现在我们要用武器夺回属于我们的一
尽管那个“白狗”的怒吼声没有改变自己被处决的命运,但是无论是伊尔库茨克的沙皇政府或是莫斯科的苏维埃政治,都明白一个事实,赤俄在俄罗斯境内执行的余粮征集制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战局,帮助了阿列克谢沙皇政府,万恶的余粮征集制度把农民重新推向了沙皇的怀抱。
当太阳升起时一队身穿契尔克斯军服,歪戴着羔皮帽的哥萨克骑兵出现在一个坐落在光秃秃的草原上,马上的骑兵看着眼前的一个冒着烟的农舍,脸上带着一些痛苦地神色,农舍里的柞子树的树叶迎着风哗哗作禹,而马厩已空了。木制的农舍给烧焦了,残骸仍然在冒着黑烟。
当骑兵走到村庄的井边,他们终于遇到了一个头发花白、怒气冲冲的哥萨克人,他背着一支别丹式步枪,一双不大地眼睛从搭拉下来的的眉毛下闪动着狂怒。
“滚开!”
老哥萨克大声喝喊道。
任何人都可以体会到压抑在他心中的愤怒,在他的大腿边从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的手中拿着别丹步枪的刺刀怒目而视着眼前的这些哥萨克。
“知道吗?这是我地家!……我像只狗一样的从乌克兰跑回这里,白天黑夜的逃避革命、逃避该死地一切,革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回到家,我的马累死了,我就徒步走着,双腿累的走不动了,我就扒火车,我回到家了。我以为……看看……现在他们给我留下了什么!”
老哥萨克地面目并不可怕。他愤怒地指着眼前地一切大声地咒骂着。在说话地时候。原本闪动着愤怒地眼睛流出泪水。他地三个儿子和德国人打仗战死了他没有哭过。即便是自己也被征召到军队。他同样也没有哭。可以现在他哭了。从谢瓦村败退地赤卫军在经过时一把他地马动员走了。甚至于在临走前又把他家里地那点可怜地粮食给动员走了。临了又以抵抗入侵者地名义。放火把他地家烧掉了。
看着眼前被烧毁地房屋。老哥萨克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带着妻子赶着大马车来到在这里时地场景。是自己和妻子一起盖起了这座房间。在这里开垦了属于自己地田地。可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曾经所有美好地回忆都化为了灰烬。
“老爹!哥萨克人流血但绝不流泪。我这里还有一匹空闲地马。马上地哥萨克已经战死了!”
马上地库兹玛沙夫看着眼前地老哥萨克发出了自己地邀请。
“我还有一个孙子!”
老哥萨克擦掉脸上地眼泪回答道。然后看了孙子一眼。她地母亲和一个外乡人跑了。
“再小地哥萨克都是最好地战士!他叫什么名字!”
库兹玛沙夫看了一眼那个手持刺刀目光倔强的小男孩。然后示意后面地部下牵来一匹马,男孩或许不大,但是只要是个哥萨克,他的血管里就流着战士的血。
“瓦里沙!瓦里沙?斯捷科夫斯基。走!像个哥萨克一样!去杀死那些赤狗!”
老哥萨克没再犹豫便踩着马凳上了那匹主人已经战死的顿河马,然后又把男孩抱上了战马。为了生活能够继续,失去一切的老哥萨克选择和他们同行,像个哥萨克人一样用战马和马刀去挣取自己的食物和生活的权力。
“像个哥萨克一样!”
坐在马背上的男孩在口中喃喃的重复着爷爷的话语。
“长官,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骑在马上的老哥萨克问道身边的库兹玛沙夫。
“老爹,我们去丘索瓦亚河铁路桥。那里已经被阿列克谢沙皇邀请来的中国军队占领了。不久后皇家近卫军就会到达那里!我们在那里等着他们!阿列克谢沙皇和安娜摄政会带领我们恢复俄罗斯的传统!”
库兹玛沙夫如实的回答道。
一年前和所有的哥萨克一样,革命后库兹玛沙夫骑着马背着枪回到了位于伏尔加河的家乡。但是曾经梦想的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因为革命的成功而到来,万恶的征粮队摧毁了库兹玛沙夫的农庄,当他们还要征走库兹玛沙夫的战马时,他选择限重新骑上战马拿起步枪和伙伴们杀死了征粮队,然后成为人们口中的匪徒,为了生存广阔的俄罗斯大地是库兹玛沙夫的战场。
两个月前,厌倦了这种生活的库兹玛沙夫做出了一个决定,到西伯利亚去!重新回到沙皇的麾下,像个哥萨克人一样,为马刀去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生活。一路上库兹玛沙夫的队伍从最初的几十人增加到现在的五百多人,这些战士中有哥萨克、有乌克兰人、有俄罗斯人,他们大都是和库兹玛沙夫一样是普通地农民,征粮队摧毁了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几个小时前。库兹玛沙夫的骑兵队击溃了一支赤卫队部队,从俘虏的口中知道“残暴的入侵者”中国军队已经越过了乌拉尔山占领了丘索瓦亚河铁路桥,皇家近卫军即将进入欧洲,库兹玛沙夫才会决定抄近路去丘索瓦亚河铁路桥,等待皇家近卫军的到来。
裹着件宽大地制式T恤的达莎看着在桥头上布防的那些黄色的皮肤的东方人,是他们解救了自己。救了所有人。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硝烟味,尽管有些刺鼻,但是达莎却能从中感觉到安全,而这种安全感正是桥头的那些东方人带来的。
“是他!”
达莎看到不远处一个中国战士坐在战壕的土丘上,怀里紧紧的抱着步枪,趴大腿上写着什么。是他用刺刀挑开了捆住自己双手地布带,然后看着自己在浑身湿透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又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件衣服扔给自己,就是现在自己身上地这件墨绿色的短袖衫。想到那个士兵带着怜悯的眼神。心中感觉到一丝暖意的达莎很难想象这就是那些赤卫军口中“残暴的鞑靼人!”。
“在东方的中国,有两种人,一种是残暴而愚昧的鞑靼人。但那只是少数!还有更多的是“汉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文明人。他们曾经创造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文明,温文尔雅地性格并没有在战场上帮助他们赢得胜利,在近三百年前他们被残暴的鞑靼人击败了,然后鞑靼人统治着那里建立了清国,鞑靼人想把文明的汉人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肮脏、粗陋的野蛮人,直到几年前他们才通过革命取得民族的解放,然后立即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达莎想到自己曾在报纸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当时市面上很多商品都是中国人生产的。也因为如此,报纸上才会报道这些。
达莎走了过去,在距离那个“汉人”士兵不远处坐了下来,然后静静看着那个在写着信地战士,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士兵的脸庞,这些东方士兵看起来都很秀气,并不像俄罗斯男人那样长相大都显得有些粗陋。
刚写完信的战士突然打了个哈欠,给达莎一种甜甜的感觉,他像个孩子一样。抬起头的战士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俄罗斯女孩,是昨天院子里那个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俄国女孩。
没想到她洗去脸上的污泥后,看起来这么漂亮,一头漂亮地金发,微微翘起地鼻子,园鼓鼓的小嘴,再配上好看地下巴。
“达莎!”
见面前的东方人注意到了自己,达莎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他的身旁介绍到自己。
一个女人做到自己的身边让这个战士感觉有些紧张,连忙朝一边闪出了一尺。
达莎跟着挪动了一下。在身边的战士的腮帮上吻了一下。战士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么一出,像是踩到地雷一样。连忙跳了起来,抓起步枪后退了数步,同时将步枪的背带背在肩膀上,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女孩。
“***,你小子交上艳福了!这个俄国女人看上咱们的小二柱了!二柱快上!给咱们中国爷们挣挣脸去!等退伍了把这个金发娘们带回家当媳妇!”
一旁正在修整着工事的士兵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立即哄笑成一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战壕边的这对小男女的身上,对于俄国女人向战友示爱,士兵们并不陌生,这些事情在士兵们看来就像是战场上的调味品一样,调剂着枯燥乏味的战地生活。
“我爱上你了!”脸色微红的达莎看着在战友的调笑中面红耳赤的战士说道。
“你……你……”
背着步枪的二柱听着战友们的哄笑,看着眼前脸上带着笑容的俄国女孩,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二柱局促不安和战士们的哄笑声,所有地战士都在第一时间操起了武器,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远处数乘飞驰而来,直到看到在他们身边的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边防军士兵后才放下自己的武器。
当为首的几名军官带着铿锵地马刺跳下马之后。士兵们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戴着圆筒皮帽,扎着腰间有褶的武装带的俄国军人,这些俄国军人并不是皇家近卫军。他们是什么人?
库兹玛沙夫向面前的黄维疆举手行礼道。
“听说你们是阿列克谢沙皇邀请来的中国军队。感觉你们看在过去的友谊上,给予遭受不幸的北方邻居的无私帮助,你们拯救了俄罗斯!谢谢你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朋友!”
完眼噙泪花,伴着靴根相击地喀嚓声,库兹玛沙夫冲着面前的中国军人立正敬礼。
圣叶卡捷琳堡远郊的一座贵族庄园,这里是女摄政安娜斯塔西娅地疗养的住所。女摄政在疗养仅只是伊尔库茨克沙皇政府和皇家近卫军的高层中流传。几个月来因为身体原因女摄政再也没有接见过任何一名将军,仅只接见内务大臣波多金先生。
众所周知血友病困扰着罗曼诺夫家族硕果仅存的沙皇阿列克谢和安娜斯塔西娅摄政,因为身体原因沙皇阿列克谢更多的时候是在治疗,仅只是做为沙皇政府象征,而繁重的政务全部压在了只有18岁的安娜斯塔西娅公主的身上,她也样患有血友病,同样需要疗养。
“啊!充满苦难的罗曼诺夫家族!愿上帝保佑他们!”
将军和高官们如此说道,除了像上帝祈祷之外,他们同样无能为力。当然在祈祷地同时。他们不会忘记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大肆聚敛钱财,除了挪用公款、贪污受贿之外,他们甚至于不惜贩卖中国提供的援助物资。毕竟他们的财富大都在欧洲。随着革命的爆发他们失去了全部的财产,现在他们只是挽回损失而已。
作为内务大臣的波多金对于这一切由以视而不见的态度对待,这更助长了他们的气焰,甚至于他们都在暗自祈祷着“但愿女摄政殿下能够疗养至永远!”,所以自从安娜斯塔西娅以疗养地名义住在这座庄园后,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去打扰她的疗养,所有人都在抓住这个机会挽回自己的损失,天知道好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在充满法式风格的富丽堂皇的走廊内,走廊内十几名女官也神情紧张的听着房间内传出的尖叫声。而身为内务大臣的波多金紧张的来回走动着,甚至于手中还夹着从未吸过地香烟,所有人地脸上都带着忧虑和紧张表情。
“啊……”
房间内传出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为凄厉,声音不断地传到外面,波多金和杨若欣都心急如焚的看着传出惨叫声的金色房门,汗水顺着两人的额头滑落了下来,两人神情紧张的彼此对望一眼,一位是内务大臣一位是宫廷女官,此时除了担心之外根本无能力。
又是一阵阵的凄惨的尖叫声。十数分钟之后
“哇……哇……”
一声洪亮的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代表着一个新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走廊内的人们喜形于色,宫廷女官们激动的脸上带着泪水,彼此拥抱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穿着白衣的医生刚一走出房间,就被所有人团团围住,波多金和杨若欣紧张不已的看着用手帕擦拭着汗水的女医生,医生是从西北医院乘飞艇赶来的。
“波多金先生,杨若欣小姐。一切顺利!公主殿下现在很好!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医生的话音一落。波多金像是虚脱一般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不断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同时在嘴边轻声的喃喃道,之前的几个小时对于波多金而言就如同地狱一般,如果……波多金不敢想象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在清楚的知道安娜的身体情况的波多金看来,生育对于她而言几乎等于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生了……生了……终于结束了!上帝保佑!”
“雪莉……”
听到医生地话放下心来的杨若欣喊来身边的一个正处在激动中侍女轻声对她交待了几句。听着房间内传出的婴儿的啼哭声,焦急等待了几个小时的杨若欣地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然后缓步走了进来。
透过窗户上隔着薄薄的窗纱照进来的阳光,杨若欣看见床上的安娜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安娜是个漂亮的女人,此时她眉目清秀中虽然仍然带着少女的青涩,但其中却也带着少妇的妖娆,白皙地皮肤衬托下越发地耐看,躺在床上的安娜正专心的看着身边地婴儿。
“吉娜,他是我的儿子!漂亮吗?”
脸色仍然略显苍白的安娜透过余光看到了刚走进来的杨若欣。于是便面带喜色的轻声问道,声音很轻柔似乎是怕惊醒睡梦中婴儿一般。
“公主殿下,他就像天使一样漂亮!”
看着在襁褓中安睡的婴儿,杨若欣如实的回答道。
“吉娜,他的名字叫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相信他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名字!”
轻轻地用手指抚过襁褓中的儿子,安娜头也未回的说道,此时安娜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
“……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
杨若欣呆滞的看目光慈爱的注意着儿子的安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至于忍不住在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作为公主殿下地贴身女官,杨若欣自然知道襁褓中的那个婴儿的身份,但是安娜却自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一个俄罗斯的名字!
罗曼诺夫!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杨若欣感觉自己的双腿变得似乎有些麻木,至至于都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
“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
放下手中的电报,司马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这个斯拉夫味十足地俄罗斯名字,而且在他地名字后面还后缀有罗曼诺夫,这个俄罗斯皇室的姓氏!
但那是自己地儿子!
或许司马看似很开通,但是司马仍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国男人,自己的儿子用外国人的名字、随母姓,一时显然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
司马再一次在口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个俄罗斯名字说起来非常绕口。远不像是中国的名字那么容易上口、易记。
“或许……”
想着拥有双蓝色的眼睛与金黄又带点红色的头发的女孩子。司马从她为孩子起的名字中隐约猜出许来她的本意,或许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给她和孩子一切,才会用这种方式希望能够在未来给予孩子一些补偿吧!一个俄罗斯皇室贵族的身份,这或许是对他最好的补偿。
“还好……没有血友病!”
尽管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叫了个外国名,但是看到他的检验报告,一直以来司马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并没遗传到母亲身上的血友病。这或许是司马此时最为欣喜的事情,无论如何至少自己的儿子是健康的。“老板,恭喜你!”
一直静站在一边的石磊看着表情时复杂的司马。便开口恭喜到。尽管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秘密,但是仍然石磊仍然为此事感到高兴,毕竟眼前的老板有了一个儿子,作为下属的自然为他高兴。
这件事在西北只有几个人知道而石磊就是其中之一,毕竟根据命令,石磊无论是在伊尔库茨克的皇宫或是圣叶卡捷琳堡公主身边,石磊都按插了太眼的眼线。
“哎!”
听到石磊的恭喜声,司马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和安娜之间是意外。而他同样也是一个意外。
“主任。根据从伊尔库茨克皇宫传来情报,沙皇阿列克谢的病情最近两个月持续恶化。皇太后玛丽亚多次致电公主殿下希望她返回伊尔库茨克,看来玛丽亚皇太后希望如果沙皇阿列克谢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摄政殿下很有可能将继承沙皇皇位。不过按照我们的医生地诊断认为,以阿列克谢的目前的身体情况来看,至少在未来一年内,不会有任何意外。”
听到老板的叹息,石磊嘴角没来由的翘了一下,随后取出一份简报。
石磊口中的玛丽亚皇太后,就是尼古拉二世地母亲,沙皇阿列克谢以及安娜斯塔西娅的奶奶,一位来自丹麦的公主。在俄国革命爆发时她正在英国。因此幸免一死,在几月前,得知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得以幸免后。便立即动身经海路从英国到海参崴,然后乘火车到了伊尔库茨克。
“腐败之都?”
石磊的汇报的内容并没有引起司马的兴趣,反倒是听到伊尔库茨克的名字时眉头忍不跳了跳,伊尔库茨克现在在报纸上的别称不再是带领俄罗斯复兴地临时首都,而是“贪污之都!”或“腐败之都”。
尽管现在西北的报纸上鼓吹着中俄友谊、中俄携手并肩,但是报纸上仍然可以看到一些相关的负面报道,除了关于白军力量分散、战斗力不强、军纪不严、残暴等等之类地报道外,更多的是针对伊尔库茨克的贪污腐败的报道。
在西北军的帮助下,阿列克谢宣布自己是俄罗斯的合法继承者。承认外债,建立了政府,政府中有亲华代表。尽管现在协约国虽然支持伊尔库茨克,但对那里组建的俄罗斯帝国政府却没有正式承认,西北仍然是他最大的支持者,也是最大的援助者。
但是大量地援助以及贷款并没有发挥他应用的作用,西北提供的援助成为了大部分伊尔库茨克官员中饱私囊的机会,在整个西伯利亚的市场上,老百姓可以买到西北援助的军衣、食物以及药品。甚至于在边防军还曾在赤卫军游击队那里缴获西北援助的武器弹药、食物药品,为了钱那些俄国官员们以及将军们可以出卖一
对于伊尔库茨克的贪污腐败国内的舆论根本无法接受,因为那些物资是中国人地物资,即便是以贷款的形式提供给了俄国人,但是现在中国仅仅却只得到了——移民权!
“老板,他们越贪污、越腐化,不是越符合我们的利益吗?过去需要通过政府出面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商人们自己出面就能得到,咱们中国的商人最喜欢的就是爱票子的官员!也最善于对付这种人。”
听到老板的话后石磊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那里地贪污腐败虽然对于俄罗斯而言不是件好事。但是对于西北而言那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此而已。
“但愿同样地风气不会影响到西北!”
不可否认石磊说的是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司马才会对报纸上地报道视而不见,即便是在驻西伯利亚的部队要求惩治俄国将军盗卖武器的报告也同样不予回复。但是司马却不得不担心同样的风气会不会影响到西北,官员贪横敛财往往是出卖国家的先兆,大多数人出卖国家的利益正是为了钱财,有时候因欲望而生的贪婪就像是传染病,一但那些国商在俄罗斯习惯用金钱开路,会不会将其转之到西北?建立在酷法之上的清廉在银弹的攻击下能坚持多久?是司马不得不担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