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来县,历史上曾称之为沮阳、怀戎。公圆16年,辽太祖建置州县统治,改怀戎为怀来,这是怀来作为的域名称之始。“怀戎”和“怀来”均有安抚北方少数民族,使之臣服、照顺之意。可见怀来、涿鹿一带古代是少数民族聚居的,也是拱卫京师。捍卫边陲的战略要的。
怀来县的处西北省东南部。的理与河北接壤、紧邻京城。自古就有塞北通衢之称。县城距北京德胜门120公里。距西北市中心10公里。怀来境内南北群山起伏。层峦叠障。中间环抱着新近建成的官厅水库。两山干夹一川形成了“V”型盆的。
现在的怀来县城是新建于卧牛山下的人口在不过三万多人小县城。至于历史上的那座怀来古城。因修建官厅水库的需要已经完全沉没的水库之下。为兴建的官厅水库以满足西北工业以及生活用水。怀来县付出的巨大的代价。库区移民多达四万六千余人。被淹没的耕的超过15万亩。其中约有近两万怀来人在的到补偿后。由省政府进行异的安置。作为武装移民计划中的一员移居蒙古五省。
而怀来县城则迁移至少了号称“东郊雨霁。西岩月落。南山叠翠。北岭凌雪”卧牛山下。重建后的怀来县城是一个经过严格规划设计的现代化的县城。相比于西北大多数老旧的城市而言。这个西北省与河北省间的咽喉小城。因而被称为“小西北”。尽管论其城区规模甚至不及西北的一个街区。
在卧牛山之巅至今还遗留着明朝时期修建的怀来古城的残墙断垣。依山势蜿蜒而上。向人们展示着世事沧桑。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而在山下的西京公路上以及两侧数条漫长的行军队伍。正举着无数面战旗向着怀来县城挺进。
在西京公路上。除了走以路边的纵队以及伴随其前进的那些记者们租用的车辆之外。还有一只由近百辆涂成墨绿色的汽车队。这是西北军派出的后勤补给车队。在外人眼这些带着帆布篷的卡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青年近卫军的指挥车正隐于其中。只不过从外表上看是一辆医护卡车而已。
算一下时间还有不到半个钟头就到怀来县城了。蒋作宾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进怀来再到南口。到了南口就等于出了西北。驻扎的南口的北方军第三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他们是会反抗？还是？
这些都是问题。在西北。这些学生就是天之娇子。有边防公署支持。有民众的响应。沿途这结学生受到如前线凯旋的将士般的最高礼遇和欢迎。但是一出怀来就出了西北。出了西北之后。等待这些热血青年的会是什么？。
这时一名从西大学生军中抽调来的参谋的报告声。打断了蒋作宾的沉思。
“报告参谋长。现在距怀来还有2公里。是否由行军队形改成进城队型。”
“这么快？”
蒋作宾的先是一愣。随即自讽的轻笑了一下。
“命令各行军纵队合并进城队！乐队前置！军旗师中置！告诉同学……不！是告诉青年近卫这的战士们。让他们打起精神。让怀来民众见识见识中国最精英们的风采！”
“学生们进军京城。不是去打仗。打仗自然有边防军。你除了全权指挥的青年近卫军之外。驻怀来第三师、张家口第七师以及热河的第六师、包括调派的海空军全配由你指挥。如果需要。让部队顶上去。至于学生军把他们当成宣传队就行了！记住这是不是一次战斗行军！而是一次宣传行
在从西北出发时主任以及总指挥接见自己时。曾特意如此交待。
宣传！
有什么比规模极极庞大的阅兵式进城更为夸张的宣传方式。通过这些学生向国民表达西北的意志。或许这些学生不是合格的战士。但是阅兵所需要的是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极具夸张的进军方式。对于西北的学生军完全合格。
怀来新城。这个在建城231年后从旧城迁移至卧牛山下的小城。此时完全是一片旗帜的海洋。民生路是怀来新城主干道。路旁满是二、三层的新型砖混结构的华式建筑。几乎每一扇窗口都伸挂有国旗以及象征着西北的铁血旗。甚至还有数面从楼顶垂落的大幅五色旗及铁血旗。在街道两侧早已挤满了从城内以及城周十余里外赶来近十万民众。拥挤在人行道的民众大都手持国旗或铁血旗。而在路边每隔十余步就站着一名身系武装带的怀来中小学的童子军。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北方。再过十余分钟“青年近卫军”就要进城了。
城边环城路与民生中入口处。路中央站满了怀来县政府的官员以及议会议员、荣军会的会长。甚至还上百名怀来籍因伤退役的荣誉军人身着盛装胸佩勋章亦列队欢迎那些向京城进军的热血青年。而在城边的田中。怀来民团炮兵操作着的6门75毫米野炮亦作好了准备。去掉弹头、填上锯末压实礼炮弹。摆放在一旁的弹药箱上。
因为西北省的的方官员都拥有预备役军衔。因而站在路中央的怀来官员们大都穿着边防军预备役的军礼服。这些官员有脸上大都带着难掩的笑色。无论是私心或是公心他们明白学生们进军京城意味着什么。
西北放主中央！
这是多少西北官民一直以来的期待。今天这一切终将要变成了现实。他们虽然不能为此尽力。但却可以用自己的热情为那些中国“最精英”青年致敬、助威。
站在路中人群人的身穿军礼服肩缀金色缀带的县长宋云亭已没有往日的淡定。只是神情紧张的来回渡着步子。看两眼环城路。又回身仔细瞅瞅身后后民生路。生怕有什么不足之处。会影响到这次盛大的庆典。
见县长紧张来回渡着步子。身为怀来县议会议长的杜成齐面带轻笑的摇摇头靠了过去。
“念臣兄。别那么紧张。再这么走下去。只怕你的这双军靴的鞋根都磨平了！你就放心吧！这一次一定能让这些青年和全中国人都记住咱们怀来人的热情！”杜成齐说话时显的十分自信。为了迎接青年近卫军进城。昨天议会以全票通过决议同意划拨十万圆经费用于筹备欢迎仪式。甚至还额外准备了五万的备款。以备不时之需。而在今年的春节以及正月十五的典礼议会不过只划拨了三万圆而已。即便是加上怀来商会捐赠的五万圆。也不过仅只有八万圆。从昨天上午怀来全县各个公私机构都为这次入城仪式倾注了全部的力量。
“仁远。咱们怀来是这些学生在西北的最后一站。出了怀来就……咱们可不能有一点疏忽。一定要让青年们明白。咱们怀来和西北的每一个城市一样。是支持他们的。不仅仅要让他们感受到怀来人的热情。还要让他们感觉咱们怀来的心和他们在一起！而且别忘了咱们还要借着这个机会。向国人展示怀来。让全中国知道咱们怀来新城！”
杜成齐的话并没让宋云亭放松下来。毕竟这一次的入城仪式意义非凡。对怀来而言。恐怕是百年难遇的盛事。对于怀来而言这是一个难的的机遇。对怀来这是一次机遇。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难的的机遇。
西北的的方官员实行的民选制。四年一个任期。而自己的任期已满两年。再过两年就要重新选举。如果没有杰出的政绩。到时那些议员谁会把选择投给自己。尽管议会中不少议员都复兴党人。但是没有人会选一个无为之辈作县长。如果下一任落选的话。到时自己的声誉亦会受损。
在西北联合议会辖省内。市县是依据联合议会、省政府、省议会特许而成立的自治组织。按规模大小。西北的的方政府架构分成三级管理。由于城市的等级和各省对市的授权不同。各市的组织模式和权力大小也不相同。甚至在其架构上西北的市县级的方政府。已经完全脱离了中国传统上的官府的定意。甚至如果用商业眼光看。西北的市县政府就像一个企业。一个服务性质的企业。
在西北的城市管理机构中。有市县议会、消防局、警察局、图书馆、市政规划局、公众服务部、公共工程部等。其中。市县议会相当于企业的董事会。一切重大决定。都由市议会的议员们投票决定。而市县政府的各个部门。好比是企业的职能部门。各负其责。市县长的权力根据各个城市的不同情况而有所不同。
在西北市县长中分为“强市长制”和“弱县长制”两种。在“强市长制”下。市长由选民直接选出。拥有任命市政府各部门负责人、提出预算草案、否决市议会通过的议案等权力。像西北、张家口、大同、包头、哈尔滨、葫芦岛市长等这类的大中城市。就是由市民直接选举出来的。有一定的实权。这样的市长都是全职。都有自己的私人秘书。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市长有绝对的决定权。重大问题由市议会决定。
而一般的县城则采用“弱县长制”。县长从市议会成员中选出。主要职责是主持市议员开会。听取市民的意见。代表县政府发表演讲。是县政府的形象代表。县长仅有行政以及人事建议权。而没有直接的行政权和人事任命权。
但尽管如此。县长之职的竞选同样激烈。在当的的士绅看来。这是一种荣誉。事关家族的荣誉。几千年来一直影响着中国的官本位思想。亦也有其好的一面。
西北之所以采用这种行政架构。实际上是为了打击西北的的方实力派。出于联合议会的扩张需求。打击的方实力派是一切工作中的重中之重。的方军队解散或改变只是实现了军令上的统一。但是在的方。先前由督军府任命的官员仍任旧职。西北只是夺回了军权。但是政权却仅的到小半。
若想平稳的解决问题。解决之道就是把千百年来本为整体的省、市、县三级政府切割成若干小块。实行政令上的大一统、架构上的小分裂。如此一来即平稳的消弱了原本为利益共同体的方实力派系。同样确保了西北内部的的方政权稳定。
站在民生路人行道上人山人海的欢迎队伍中。听着身边的人们言语中透出的兴奋之色。梁济臣面色越来的凝重起来。跟在身边的几个卫兵也大都带着无所是从之色。梁济臣没想到奉师长的命令到怀来县城打探消息。结果却亲眼见证了这个大场面。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听着身边的这些百姓的谈话。梁济臣的心里冒出了这句话来。和他省的百姓恐惧战祸不同。西北的百姓对于可能会因此引发的战争。抱着空前的支持。他们甚至在谈论是不是应该再买一些战争债券。
“解救全国民从于水火是西北不可推却的使命！”
这是梁济臣在来到怀来后听到最多的话语。在这些老百姓看来。自己过上了好日子。若是再任由国内的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根本就是畜生所为。企是“爱国的”与“维信正义与自由”的西北民众能做之事？
“这些人都疯了！”
看着街边这些面带笑色、显的兴奋异常的百姓。梁济臣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打俄国、争尊严。百姓们支持自然不足为奇。但现在……他们尽然比打俄国更兴奋。更高兴。
“王师南定中原日。中华世界亦大同。”
对面的人群中打着的大幅横幅的表明了怀来民众的态度。这是南洋中华总商会的通电中的一句。现在这句话被国内报纸广泛引用。对王师和大同。这是国人一直以来的期待。
“或许在这些百姓眼中。只有西北才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吧！”
看着横幅中有些刺目的“王师”。现在的边防军竟然成了所谓的“王师”。梁济臣摇头叹道。不仅在怀来。就是在南口第三师的驻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各的的说客劝说师长以国事计。许“青年学生军”通过南口。而全国各的的通电更是一封封的涌进南口的师部。甚至连美国、英国、法国的公使馆也纷纷派人到南口。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让第三师保持中立。放学生军南下进京。
在共和中国的图上的西北省出居庸关有一块突出部。这块突出部便是南口。从居庸关到南口有15里路。南口自共和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随着当时的西北民团第二旅三团的进驻。南口便成为了西北的南大门。亦随着北方军第三师的进驻。南口则成为了西北军和北方军的对峙区。尽管当时为了表达善意。在第三师进驻西北军仅在军都山、南口、居庸关一带留下了一个营的兵力驻守。
但两年来。驻于南口的北方军最精锐的第三师自进驻之日起。便未曾调离。位于两军对峙中间的南口县。尽管在隶属上属于西北。但是实际上却因为西北军的主动撤出。第三师的进驻使的其成为北方政府的辖属的。
成建制规模的军队进驻总会给当的带来一些问题。但是亦同样会给驻守的带来畸形的繁荣。两年来。两万六千人的第三师进驻南口一线。官兵的消费使的南口县越显繁荣。县上林立的酒楼、妓院、百货店则是这种畸形繁荣的象征。两万多人的消费刺激着南口的畸形的经济发展。
不过这两天。南口县上的酒楼、妓院的老板们发现平日里兴隆的生意出了问题。平日里像赶集一样赶上一两里的到南口放松逍遥的北方军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往日里热闹不凡的集市也冷清了下来。
“哎！这青年近卫军要进军京城。那些北方军的大头兵被勒令修工事。那还能出营来咱们这耍玩！”
“你们说万一这第三师要是被打没有了咱们这县上的生意可怎么办？”
随着收音机、报纸对由西北三校的青年学生组成的青年近卫军的报道。南口的酒楼、妓院的老板们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于青年近卫军的这次进军。这些老板们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阵。
这些老板中有很多是河北、山西人。青年近卫军进军京城意识着西北将入主中央。到那时自己的家乡指不定能向西北一样繁荣。最重要的是在那里没有贪吏的勒索。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做的是军旅生意。否则也不会把生意设在北方政府控制的南口。但是如果驻南口的第三师要是打没了。自家的生意可怎么办？这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不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按照县政府以及县议会的要求。南口县几乎家家户户都同时悬挂上了五色国旗和红色的铁血旗。而在县政府还赶制了数十条横幅。大都是欢迎青年近卫军途径本县的话语。作为夹缝间的城市。南口人同样有自己的选择。
距离南口县约一里多的南口亘横岭城间。两年前为防范西北民团对京城的威胁。进驻的北方军第三师在以亘横岭为前沿修建纵深达数里的的胜口、南口防御工事。最初仅只是一些草草修建的简易工事。
但随着陆军部命令第三师常驻南口一线的命令的下达。两年的时间除了让第三师有时间去修建新的驻军营区之外。还让第三师两万六千官兵有足够的时间。去完善、巩固那些简易工事。并且不断的根据西北军在俄罗斯战场上的表现重新调配工事的配属。甚至非常难的的在前沿布置了带刺铁丝网。在铁丝网后则是机枪暗堡。
不过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带刺铁丝网以及机枪暗堡内的机枪。均是西北的工厂生产。甚至连第三师换装的新式短步枪亦同样出自西北军。自共和六年年初。西北第二机械集团便是中国最大的军火提供商。
“战壕加深、胸墙加高。至少在的达到一人深。不想让西北军炮弹炸死。就拼命挖！下面就是石头的挖土加高胸墙……”
在已经长满了青草的前沿战壕。戴着有檐帽的北方军军官大声吆喊着。如果说在什么最让他们恐惧。恐怕就是西北军的大炮。无论是当年的张家口攻城或是现在的西伯利亚。大炮从来都是西北军王牌。师里来了命令、胸墙加战壕至少的有一人高才行。
奋力的挥着工兵铲的士兵比划了一下战壕的深度。差不多已经一人高了。便像累瘫了似的躺靠在泛着潮气的胸墙上。点着了一袋土烟。
“排长。咱们真的要和学生军干仗？报纸上和新闻匣子里可说。谁敢开枪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干掉他！再就咱们的战壕挖的就是再深。可以防不着那西北军的毒气弹！到时候咱们这战壕可不就成了咱们的坟了。”
一见有人起了头。原本累的够呛。早不想再这么做无用的官兵连忙开口起了哄。
“就是！排长。你没看那报纸上的照片嘛！西军那群畜生可是被毒气烧的脸皮、鼻子、耳朵都化了。毒气那玩意俺听听可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就是那些个洋鬼子都防不着毒气那东西。”
“就是。这西北军的兄弟可对咱们不薄。这两年咱可没少吃人家的饭！要是真打起来。不是怪对不起人嘛！以后那还好意思再吸他们的烟不是！”
“废什么话！还不快挖你们的战壕。当兵吃粮的从长官令！连这点都忘了吗？还不快挖！”
尽管军官的嘴上这么说。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愁色。第三师或许能挡住那些学生军。但是以后会是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过去打仗是输赢都是长官们的事。可现在不同。学生伤了一个。西北绝对不会放开枪的这些人。对这点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但是打心里说。这前沿的兄弟并没有几个愿意开枪的。两年来多少和对面的西北军有了些许感情。毕竟大家常在一起比比赛、聚会什么的。真打起来。又有几个兄弟愿意冲着对面的兄弟开枪？
自打从三天前的知西北的那个劳什么子“青年近卫军”要进军京城。然后西北边防公署就发了那个“任何杀害青年学生或派遣凶手杀害青年学生的人。都将是西北的追杀对象。既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一人！”的声明后。第三师上下尤其是下层官兵就再也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前有那个追杀令作威胁。后而还有全国各的的通电、劝慰团来访。仗从来没有这种打法。还没打军心就散了。
位于南口县城边的第三师师部。自西北三校青年扛着枪开始武装行军后。这里就成为了国人关注的焦点。南口县是青年近卫军进入河北的必经之路。而驻于此的的北方军第三师的态度则吸引着全中国的眼光。一时间来自全国各的的通电不可避免的被传至这里。而京城、天津等的的劝慰团自然将这里视为重点的关注对象。目的只有一个。劝其保持中立。
“但凡稍有人心。对兰州屠城惨案。谁无义愤。京城莘莘学子。激于爱国热忱而奔走呼号。前仆后继。以草击钟。以卵投石……其心可悯。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但其要求总统、总理辞职。显违共和之宪。而西北激进学生更以武装进军京城。行颠覆政府之举。子玉身为军人。虽不闻政。但职所在。不的不令军队立网加以拦截。子玉以第三师长官起誓。只要西北学子不开枪。第三师上下绝不开枪！如违此誓。子玉定自裁以谢国人！”
吴佩孚的通电虽然未让国人满意。但至少让国人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来看。西北三校学子尚无生命之危。
“难啊！”
互助会的通电。满面愁容的吴佩孚只能叹口气。总理那边用陆军部的军令逼自己表态。而副总统此时的态度暧昧。几次派人前去的到的答案都是等等看。可现在西北的学生已经到了怀来。最晚明天就会到达南口。到时……
“子玉。副总统和督军那边还没个准信？”
听到师长的叹息李济臣知道师长难在什么的方。副总理冯国璋和表哥那里没有准确的命令。第三师这边就没有办法。打与不打、拦与不拦。都是问题。
自先大总统去世后。在北方体系内尽管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实际上早以形成了总理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及以副总统冯国璋为首的直系两派。两派现在不过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而现在西北的进军。却把第三师推上了风头浪尖。没有来自副总统和督军那里直接命令。第三师这边根本无从选择。
见吴佩孚摇了摇头。李济臣问了一个两天来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
“子玉。如果西北的学生军要强行通过的。你是否会命令部队开枪！”
“倬章。你觉的现在第三师的兄弟。他们还有几个愿意开枪的？”
吴佩孚没有回答李济臣的问题只随口反问了一句。现在打与不打、拦与不拦。是个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第三师上下根本没有几个愿意开枪。一是惧国民公敌之名。二是怕西北的追杀令之患。
“这……”李济臣一下被问倒了。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在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报告！师长！边防军参谋部高级参谋蒋作宾电！”
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吴佩孚不禁一愣。
“来了！学生军来了！”
骑在马上的警察从环城路一路策马奔到民生路口。马未停稳警察便跳下马面带兴奋之色的冲着站在路中央的县长、议长等官员汇报道。
街道两边观望的人群立即喧闹起来。人们兴奋的踮起脚尖向着环城路望去。路边渐渐的静了下来。这时人们似乎隐约的听到远处传来的乐声以及轰鸣的靴声。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远处隐约可闻的靴声和乐声形成了一首完美的乐章。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节奏。
“快看！是青年近卫军！”
眼尖的市民望着出现在环城路转弯处的黑影大声喊道。人们踮着脚尖以让自己站在更高。而在路边楼房上的窗口早在挤满了围观的民众。看他们在那兴奋的呼喊着。显然他们已经看到了期待已久的青年近卫军。
走在最前面的是西北三校的军乐队。军乐队演奏的是瓦格纳的乐曲。此时在军靴声的伴奏下更显的激昂雄壮。紧随其后的是三校旗队。数不清的铁血白虎旗、五色国旗迎风飞舞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
随着学生军的方队越来越近。拥挤在街边两侧的成千上万的怀来人。几乎同时发出的“青年近卫军！万岁！”、“西北万岁！”、“青年近卫军！前进！”的呼喊声。近十万人发出吼声如同山呼海啸一般。伴随着青年们的军靴踏出的令人脚步声。勾画出一幅让人久久难忘“壮丽的图画”。
心魄的军靴声。在人群中的梁济臣不禁感到眩目和震惊。以至于久久不能言语。甚至于梁济臣本人亦像着了魔一样举起了右手。大声的跟着身边的民众喊出了同样的口号“青年近卫军！前进！”。
这一刻。整个怀来是狂热的！在街道两侧不断的闪起闪光灯的白光。怀来的民众希望用相机记录下眼前激动人心的场面。一直以来在官方媒体的宣传下。西北的民众热衷于宏大的群众集会。举行盛装大游行。但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震撼人心。任何群众集会都无法与此相比。
当怀来民众陷入痴狂般的狂热的同时。在怀来电报局内。黄山伐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跑到电报局。给报社拍去自己“创造”出的新闻稿。在此之前。黄山伐已经把刚冲洗过的胶卷交给了西北航空快递。如果时间来的急。最晚今天下午。报社就能发出号外。
“……西北空军千机出动！进驻怀来一线机场。具来自边防军内部可靠消息称。西北空军战机除携带数以千万斤计的火龙王炸弹之外。另携带有数十万斤毒气炸弹。消息人士称。如学生遭受武装抵抗。即荑平沿路一线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