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抱歉,今天无语被琐事缠身以至于拖到现在??+T希望大家能够原谅小市民的迟到!)
十九世纪中期,在西力东渐之下中国、印度等亚洲国家逐渐成为了欧美列强瓜分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
整个亚洲唯独只有日本,这个太平洋西岸的一个岛国,与亚洲大陆隔海相望。
从17世纪初开始,这个贫弱落后的封建小国紧锁门户,度过了两百多年闭关自守的时光,通过长达数十年的明治维新,在这场殖民狂潮中得以幸免。
1904年至1905日俄战争是明治政府推行的冒险政策的成功,这是自成吉思汗以来黄种人国家第一次将白种人国家打的惨败,对西方列强鼓吹的“白人种族天生优越”的理论无疑是一次沉重打击,明治维新的魔术令整个亚洲半殖民地和殖民地国家为之侧目,中国,暹罗、印度等民族主义者都开始以日本为师,探索民族自强独立之道。
日俄战争的胜利,使得日本晋身为列强国家,成为此时世界大国俱乐部里唯一的一个东方国家,,尽管这个列强在经济、科技、工业上依然无法与其它列强相比,但仍然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力量。
1914年7月到8,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展开。欧洲的协约国和同盟国相继参战。而在日本,已经内外交困的日本政界以下看到了曙光,元老井上馨大喊“这是大正时代的天佑。”朝野上下积极准备参战,他们的如意算盘里,不仅有战争给日本经济带来的巨大好处,还可以乘列强无暇东顾之时,加强日本在远东的地位。
但是现实却和日本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曾经战争带来的经济空前发展在一年前终结,甚至因出口危机导致的经济危机造成日本,本就脆弱不堪一击的经济遭受了重创。
东京。
日本帝国的首都,是日本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此时的东京和日本的大多数城市一样,再也看不到欧战爆发后头三个年前的经济繁荣,却可看到经济危机对日本经济重创,街头上随处可见那些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在寒风冰雪中瑟抖。
走进东京市中心,远远便看到一片四面环水的“绿岛”,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颇为显眼,绿岛深处便是日本的皇宫。环绕四周的“护城河”把皇宫与喧嚣繁华的城市隔离开来。皇宫与其说像世外桃源,不如说是座孤岛上的孤城。在很多日本人心目中,这座宫殿就是他们心中的圣地。
神秘幽静的皇宫里,北冰洋寒流带来的降雪,使得被染成白色的皇宫显得有些冷清。在皇宫东一厅,御前会议正紧张地进行着。一种迸射着火星的气息从一开始就紧紧地笼罩着会场。赴会的寺内内阁的文武大臣们都清楚,今天的会议将决定今后在帝国的命运。向欧洲战场派出陆军参战,以换取英、法、意三国承诺的总额高达五亿英镑的定单,以及未来的盟国定单。以挽救日本岌岌可危的经济。
但这个抉择太难了。一种“望尽天涯路”地困惑、苦痛感充斥在每个人心头。欧战进行了四年。至今仍然未见胜负。四年前日本对德宣战。秉持地就是趁火打劫之意!从未来想过把军队派到欧洲。而现在……如果一但把军队派到欧洲。日本也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白人一起陷入这场看似漫漫无期地地长久消耗战。
如果单说军事上地问题。那问题就简单了。别说军部那些手握重兵地将军们。就是对战争一窍不通地内阁文人。也不会把宝贵地军队消耗在欧洲。
“……现在帝国必须要做出抉择。是保全帝国军队!还是牺牲帝国经济!”
11月25日。北冰洋地寒流已降临日本列岛。严寒也没放过大正这位“天照大神”地后人。这位患有脑病神经状态非常糟地天皇。一如既往地像他地父亲一样端坐在首位。但与他父亲明治天皇地威严不同地是。大正地表情呆滞。
尽管皇宫内寒气逼人。但细密地汗珠从寺内光光地额头上滑落下来。他却没有去动。只是直视着眼前地陆军大臣大岛健一等人。稍显花白地眉头紧皱着。
会场静静地。沉闷得有些令人紧张。大岛健一那双不大地小眼喷着火。紧盯着桌对面地外相后腾新平。本来。他是带着一颗激动而轻松地心步入皇宫地。而现在大岛健一地心却像皇宫东一厅内地温度一样。变得冰冷起来。
原本大岛健一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天皇的身上。但却忘记了外相的能言善辩。开始发言后,后腾就紧紧抓住军部要牺牲帝国经济保全军队的这一要害,竟使本就不利的局面变成了一边倒的会议。
现在参加御前会议的人中依然反对直接参战的仅只有海军大臣加藤友三郎、内务大臣后藤新平以及司法大臣松室致。自会议开始后,先后发言的枢密院议长、贵族院议长,不知怎么,都站在了寺内一边。
仿佛一夜之间都变了脸,成了推销战争的政治贩子。两耳“嗡嗡”响着,双方的话全然没有进入他的脑中,大岛觉得心在往下沉。这么些天来,自己东奔西跑,费尽唇舌,一切的努力却眨眼间化作泡影。
望着眼前这些昨天还向自己保证保全军队的政客,大岛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陛下,如果帝国军队精锐消耗在欧洲,那么我们既便是保全了帝国经济的又有何用?一但失去帝国军队精锐,帝国数十年基业即毁于一旦!”
大岛健一用后腾在数分钟前的后腾新平式的话语问道表情呆滞的陛下,此时大岛的心中满是焦虑之色,大正陛下不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他不是明治陛下……大正太容易受到的大臣们的影响,或许说他永远只听从多数的一方。
众人的目光渐渐地转向天皇。以往每每遇到此景,都得天皇最后圣裁。但表情呆滞大正只是摆摆手,下令休
大多数时候大正仅不过是个权威的象征。
数小时后,夜色已深,皇宫内依然是寒气逼人,但会议仍需要再次进行时,情势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直未表态的山县元帅在数小时前体会时亦传来口迅,必须要在保全军队的同时保全帝国经济。
寺内朝着农商大臣仲小路廉报以会心的一瞥后,尽管一个月来,直接参战的会议举行了多次,而随着报界的介入,参战的响声逐渐压制了保全军队的呼声,但陆相以及海相仍然在坚持保全军队,而现在山县元帅的表态之后,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了。
“大岛将军,协约各国再一次拒绝我们的提议,他们坚持协约定单,必须以派兵为前提。自去年以来,帝国经济已经经历了持续一年零五个月的衰退,出口定单上月尚不足两千万日元,尚不足两年前10%,帝国经济已经恶化至维艰的局面。如果我们再拖延下去,无疑是亲自把帝国经济送上绞架。保全军队或是保全经济都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但随着帝国经济的崩溃我们所失去的是帝国未来百年根本,军队可以重新组建!但如果帝国经济全面崩溃,我们甚至会倒退回黑船时代!”
仲小路廉说着,抬眼望了望目光依然呆滞如木偶的天皇,略一沉思,朝着大岛健一看过去,又补充道。
“再说,即便是直接参战!我们也并不一定需要派出帝国陆军!”
仲小路廉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他,显然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接参战而不派出帝国陆军。
这时一直如木偶般的大正走下御座,迈了两步,又回转身静静地问道。
“仲小外相,为什么并不一定需要派出帝国陆军!”
天皇的问话让仲小路廉一激灵,直挺挺地站起身来回复道。
“陛下,帝国军队与帝国经济皆为国家兴废之根本,两者缺一不可,帝国经济可为帝国军队做出牺牲!同样帝国军队亦可为帝国经济作出牺牲!在日本,每一个国民都知道。陆军每建三个师团帝国经济即不景气一年,海军每造一般主力舰帝国经济不景气三年。这是帝国经济多年来的牺牲。”
仲小路廉说话时分别朝着大岛健一和加藤友三郎看去一眼,如果没有陆海军即便是在此时仍坚持原定的军备计划,或许帝国经济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严俊。
“现在帝国经济需要帝国军队作出牺牲,这种牺牲并不是让陆军把所有的精锐都派至欧洲参战,而是派出其它的军队!”
仲小路廉恭敬的半垂着脑袋说道,这是在会前寺内首相作出的应急决定,或者说这亦是首相而对着来自山县元帅等元老派压力的无奈选择。
“仲小外相,请您把话说明一些!什么军队不是帝国军队!你以为帝国是支那吗?”
神色比先前已轻松许多的大岛健一在看着仲小路廉,带着些嘲弄眼神,山县元帅的保证让大岛看到了保全军队的希望。
“新建师团!用朝鲜人、台湾人作为参战师团主力!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派出一至两个常备师团前往欧洲,这些师团可以做的。”
仲小路廉话音未落,大多数人都惊呆了!用朝鲜人和台湾人去做炮灰!
大正天皇听罢,没再吭声。他慢慢转过头,向身旁的侍从武官做了个手势。武官长会意,转向众人:“陛下宣布会议到此,诸君请回。”
穿着和服满面皆白的老者,微抬起满是皱褶的眼帘看了眼大岛。
“大岛,接受吧!帝国的经济需军队做出牺牲,才能挽救!”
“可……元帅,我们还是需要派出两个师团去欧洲,而且赤石山脉的暴乱至今仍未平息!”
恭敬的微垂着脑袋的大岛语气不艰的轻回道。御前会议刚一结束,大岛便来到了元帅的官邸,想寻求支持,但听到到元帅的回答后,大岛明白直接参战已成定局。
“大岛,第三师在赤石山脉遭受重创,而第六师团在俄罗斯屡遭袭击,半数的官兵都是新征补充兵。新建师团将会拥有番号!”
老者的一句话说说决定了两个师团的命运,帝国经济需要保全,军队同样需要保全,但为了取信欧洲人,必须要派出一定的甲等师团,这些牺牲是必须的!
谁能想到这个已经垂暮之年的老者就是日本明治维新以来“军阀王国的始祖”山县有朋,尽管已经不再过问政事,但是他的任何动作的都足以影响到整个日本,无论是政界或军界。
几十年来山县的影响力渗透到政界、官界和学术界,形成除军部外还囊括枢密院、贵族院、司法省在内的日本政治史上最大的派阀。
即便是现在的首相寺内亦同样是山县的部下,与其说日本政府是天皇的政府,倒不如说是山县的政府!
也正是因为山县的存在,才使得尽管现在日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内忧外患,寺内的对外政策让军队少壮派颇为不满,但仍然未有任何异动,在日本,陆军这支不安的怪兽只有山县才能钳制。
“嗨!”
尽管元帅的话未明说,但大岛旋即明白元帅的意思,同时在速在脑中作出了一个决定。派出两个师团得到的或许是三个甚至六个新建师团的番号!尽管这些新建师团将会由朝鲜人、台湾人组成,但战争结束之后却可以化为陆军的师团编制。
自明治末年以来,陆军一直以寻求机会扩充常备师,而现在扩充常备师团的梦想将在自己的手中得已实现,似乎参战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着山县与大岛二人之间的对话,日本直接参战的道路随之铺平。
第二天,神秘幽静的皇宫里,一场夜雪将整个东京城染成白色,在皇宫东一厅内,一场决定日本未来命运的御前会议结束了。若干年后,中、日历史学家在评价这段历史时,都感到:如果日军
出军队直接参与到欧洲战事,或许日后的亚洲历史自T??3换个写法。
曾有记者说,来到西北,有两个地方一定要去看,因为一个国家需要灵魂一个民族需要精神,一个人需要心的故乡。而西北最能触摸到这个民族心灵的景观,一是西北国家公墓二是西北的工业品展览中心。
西北国家公墓这是一个经常在新闻电影里常可以看到的地方。西北国家公墓在西北是一个荣誉归葬地,并不是官员的高级墓地,一个死于疆场的、为国扛过枪打过仗的军人才有权安息于此,即官阶高至至高,也并没有资格,这里永远只属于一个战死的军人。而沒有服过兵役的国人,则只允许军人配偶或未成年子女在此与父亲合葬。
尊重为国捐躯者的亡灵,给予每一个献身国家烈士平等的荣誉,是西北国家公墓的宗旨。墓地的简介对公墓的使命这样描述:在西北国家公墓被祭奠的亡灵以服役他们的国家为共通,他(她)们中的每一位,无论军阶高低,身份职位,无论是功绩显赫的英雄,还是身份无法辨明的普通将士,亦或是曾为我们的武装力量做出贡献的女性,在此都享有一方属于自己的象征着荣誉的栖息地。
占在达200顷的公墓规模宏大,一排排样式简单的白色墓碑看似一望无际,草坪翠绿,公墓之中不分等级,阵亡将士的家属还有权利选择墓地的位置,哪怕只是个普通士兵,也会被准许安葬在某位将军墓地的一侧。将军与士兵,在这里紧密相连。在西北国家公墓人们能见到真正的独立平等——所有的人生而平等、死而平等。
进入走过长达半公里的的松柏林荫道后,入眼的是那座以汉白玉为基的雄而壮观的忠烈祠,忠烈祠前便是那座在西北的军人和民众心中最神圣的地方——无名烈士墓,公墓仪仗队24小时守卫,边防陆军第一步兵团在此执行轮换哨岗的任务。
无名墓上是一座西北军校持枪跃进的无名士兵相同的雕像。雕像人物形象十分逼真,看着这座像,任何人能闻到战场的硝烟,能听到枪炮的呼啸,能看到士兵冲锋时的绝然,还有那血肉,牺牲和胜利。雕像使用了数十吨铜,铜的青绿俨然与边防绿有异曲同工之处。而雕像的基座则选用黑色的泰山花岗岩作为雕像基座,喻意的再清楚不过。
望着无名墓前那些起身着墨绿色戎装,扛着步枪的哨兵,在墓碑前有节奏地走二十一步,面对墓碑停留二十一秒,然后转身,停二十一秒,再反向行进二十一步。二十一点象征军方仪式中的最高致敬。这是在向为国牺牲的人致敬,而且是出于对一个普通人的尊敬。在这里日夜有士兵按照严格礼仪巡守。
前来参加自己学生葬礼的胡致远心中显得有些凝重,在这片象征着军人最高荣耀归葬地的国家公墓之中,自己已经有十三名学生长眠于此,他们的灵位就供奉于无名墓后的那座雄伟而壮观的忠烈祠内,享受着世人的尊重与纪念。
“一个国家怎样尊重和荣耀为它做出牺牲的人,也是一个人民怎样对待自己国家的问题。”
胡致远的记忆中浮现出在西北国家公墓落成后先生的致词,作为一个国民,胡致远同样深爱着这个国家,愿意为国家付出一切。但是作为老师每每想到那些青年在自己生命最炫目的时刻凋零,心中的隐痛非常人所能理解。
“准尉刘勋梁,您的功勋将永远被后人铭记,您用生命忠诚的实践了您的诺言!边防军以您为荣!祖国以您为荣!”
二十一声枪响之后,身着军礼服的军官用的带洁白的手套的右手,高举着刘勋梁用生命换来的那枚一级忠勇勋章,庄严的喝道,银质的勋章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着些许光芒,随后勋章被授予了他的亲人。
站在送行的人群中的胡致远望着黑色的军棺的前的照片,照片上那个身着军装的十九岁的青年,依然保持着和学校时一样的笑容,笑容依稀还是那么的青涩。
耳边传来的他的双亲撕心烈肺的哭声,并没有打断胡致远的回忆。
“老师,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要遭受现在这样的耻辱和苦难?为什么我们要忍受这一切耻辱?”
在那节庚子之祸历史的课上,双目通红的少年和照片上那个面带微笑的军人重合在一起。
“老师,等我们赢了这一仗,就再也不会有洋鬼子在咱们土地上横行!”
那个少年在离开时曾经如此对自己说道。他才19岁,生命刚展开就已凋零。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和生活,与所爱的人一起分享惊奇与喜悦,就已经离开了人世,带着他最大的遗憾,未能看到他梦想的胜利和胜利带回的国家尊严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在他看来,这就是他的归宿吧!
在这里,在这片只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国家公墓,一排排样式简单的白色墓碑的下面,他们大部分人在青春伊始,就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他们再也无法孝敬自己的双亲,享受最温柔体贴的情感……
葬礼结束之后,胡致远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那一排排白色的墓碑,墓碑他们的主人如生一般站在那,像是在迎接着元帅检阅的士兵。
右手平端着军帽的秦少岭看着自己的老师呆呆的站在那里,于是便走了过去。
“老师,勋梁和……他们从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这里的每一个英灵都没有后悔过!”
秦少岭站在老师的身旁望着的如生前一般列队站立的墓碑,原本想安慰一下老师,但话到嘴间却变了模样。
“少岭!陪我一起走走吧!”
胡致远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自己不过只有带了两个班,一百六十名学生,到今天已经有十三个学生牺牲在疆场之上,他们都是在自己生命最炫丽的
开了这个世界。
“李富,一等兵,光绪30年至共和六年”
“梁兴宗,列兵,光绪十九年至共和六年”
“李少云,中尉,光绪二十六年至共和八年”
……
每经过一个墓碑时的,胡致远都会看一眼白色墓碑上名字,每一个由白色大理石制成的墓碑上都铭刻着:“这里安息着一位光荣的中国军人。”
秦少岭的默默的跟在老师的身后,这是第三十五次来公墓为同学和战友送行,每一次秦少岭都会想自己有一天或许也会来到这里陪伴自己的同学、战友,现在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在墓地中可以看到一些妇女带着孩子静静的站在一个墓碑前,每当经过她们身边时,秦少岭都会立正恭敬的着着墓前的人行一个军礼,尽管不知道她们的姓名,但是秦少岭却知道她们的身份——军人遗族。
从边防军走上战场的那一天起,边防军军人家属就无时不刻的在担心着自己亲人的安全,她们中的很多人一朝醒来就由妻子变为遗孀,孩子失去了父亲。这群曾经的军人眷属也因此发生了转变,成为了军人遗族。
无论是西北或是在中国任何一个地区,男人从来都是家庭的中坚。在西北的价值观念中,个人与国家之间的责任与义务的关系是相互的,军人为国家的利益战死沙场,政府理应代表人民从经济上和生活上抚恤军人家属。
也就是说,当女人由妻子变为遗孀,小孩成为孤儿,除了失去亲人的悲痛外,他们理应免受其他方面的冲击,从现实的经济状况到将来孩子的教育问题。
“金钱能抚平一切创伤,但如果有一个军人家庭因为失去丈夫而导致贫穷,那将成为国人心中永远的痛‘。
在最初创建民团时司马就坚定的认为,死亡关怀不仅包括优厚的抚恤金以确保阵亡军人无后顾之忧,庄重的军人葬礼也可使死者家属得到宽慰和荣耀,同时也会极大的提升军人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和自我认同感。
公墓并不是建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站在公墓中央的山顶上,沿着山体分布着数千个由阵亡官兵墓碑,但这里也有士兵守灵,面色严肃的边防军士兵,纹丝不动地肃立着,与公墓构成一个整体。
站在这远眺,能望见山下无数远排列整齐似在迎接检阅的白色墓碑,雄伟的忠烈祠的轮廓也很明晰。这里常常聚集着来此祭祀儿女、故友以及参观的人群,但四周很安静,没有人高声交谈,甚至脚步都放得很轻,所有人都生打打扰到地下英灵的安息。
西北是商业之都,但是在整个墓区,都看不到任何商业的气氛,鲜花或其他任何祭物都需要事先准备好。墓园各处的黑色铜牌,提醒每一到访者,这里是神圣与庄严的所在,不要有任何不合适的行为举止。
山下绵延起伏的由墓碑连成的白色色带让胡致远感觉有些窒息,这白色的色带是数万年青人用生命连接而成。
“少岭,知道吗?战争爆发一年零六个月,已经有三万九千四百余名官兵阵亡,去年我带着学生来这里参观时,这里只稀落分布着百多个墓碑,而现在……你看!”
“老师,我记得您曾在爱国教育课上说过,每一个人在整个国家顺利前进的时候所能得到的利益,比个人利益得到满足而整个国家走下坡路的时候所得到的利益要多些,一个人在私人生活中,无论怎样富裕,如果他的国家被破坏了的话,也一定会陷入普遍的毁灭之中,但是只要国家本身安全的话,个人就有更多的机会从私人的不幸中恢复过来。””
这是古希腊著名的政治家伯里克利,在为伯罗奔尼撒战争中阵亡将士举行的国葬典礼上发表了一篇演说中的一段。秦少岭用老师曾在课堂上的话语作了回答,个人的生命在国家的安全与尊严面前……
“少岭,你是不是以为我恐惧了,还是……此时的我像是一个懦夫一样!”
胡致远在说话时脸上带着些许自嘲。
“你看,这无数的白色墓碑,在很多人的眼中,它代表了战争的光荣。但同时也代表了战争给人类带来的哀痛。人们知道每一个墓碑下都是一个为国尽忠的军人,但是却忘记了他们都是一群青年,他们自己生命最具活力之时离开了人世,本来他们可以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
老师沉重的话语,让秦少岭沉默了,如果他们没有牺牲,或许会像老师所言,为国家作出更多的贡献,但战场是军人价值体现之处,国家公墓是军人的魂归之处,在西伯利亚的战场上秦少岭曾多次目睹过在敌人反击时重伤的官兵高呼着“忠烈祠见!”的呼声,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场面,在每一个军人看来,牺牲或许是自己为国作出的最大贡献,也是他们个人最高的荣誉。
“老师,为国捐躯的英雄是生命的顶点,也是光辉的顶点。”
师生二人静静的站在山丘上,望着眼前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墓碑,再也未发一言。
此时辽阔的大地上黄昏来临。通红的巨大的夕阳勾画出令人心醉的自然美,所有目睹此景的人都会陷入梦幻的境地。夕阳隐没在远方的树林中,放射出金黄色的光芒。奔流的云彩在光芒中流动,极为壮观。
大自然的发出的这慈爱的光芒,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金黄色的夕阳将白色的墓碑映了金色。夕阳渐渐地进入夜幕,远方的忠烈祠在灯光的衬映下依然向人们展示着它的威严,“身后得享忠烈祠”。西北国家公墓和忠烈祠的意义早已远远超越了其作为墓地的本来含义,而成为西北军人的荣耀与地位的象征,是最能触摸到军人灵魂深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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