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忧虑

以西北这个中国最年青的城市为中心,一种前所未的整个中国,国防军出兵朝鲜,收复平壤这一朝鲜旧都的捷报传遍了整个中国,疯狂的人们拥上街头、狂欢劲舞,喊声震天。街道、广场、公园,人潮涌动,彩旗飘扬。满天花纸伴着震耳的爆竹声到处飞扬。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种族、国家的优越意识,已使这个古老的自称为礼义之邦的古代东方帝国,陷入一种对战争的疯狂崇尚之中……那些机敏而灵巧的中国人千百年来只知道服从,尽管他们的国家意识并不像他国那般强烈,但是他们对古老帝国的荣誉却敏感至极,……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如威廉二世一般的疯子呼喊着“为了无愧于列祖”,然后命令他们向全世界进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一个接一个的走上战场。这个国家正在改变着他的传统,如果这场战争让他们尝到甜头,那么下一次,他们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战争……美国绝不能对这个新兴的东方共和国掉以轻心。”

自由撰稿人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923年7日。中国纪元共和12年7日。

当海明威这位来自美国的自由撰稿人在他的文章中通过自己的观察提醒着美国人注意这个新兴共和国的威胁时,被海明威视为“未来的疯狂威廉”的共和中国总理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用着简单的中餐。

粗糙的咸土豆泥、一勺清菜、几块牛肉再加上一杯甜豆浆,标准的西北式的工作餐,尽管早已习惯在办公室内的享用这种简单的工作餐,但对平时极为爱好美食的司马而言,吃这种工作餐几乎等同于折磨,在人前时,司马尚可装出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但当办公室内只有司马自己时,不锈钢餐盘里的工作餐几乎是司马的仇敌一般。

几乎每吃一口土豆泥,司马在将其幻想成家中的厨师制做的美食时心下后悔着自己没有让家里给自己送饭。为了防止后世自己在机关内深有体会的肚皮,司马才会制定了著名的5工作餐,上至总理下至的普通公务员,工作餐只有一种,咸土豆泥加荤素各一的工作餐,如果说司马和别人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司马可以喝一份豆浆,而其他的政府工作人员则是面汤。

在翻看着公文时候,司马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不愿意忍受这种工作,甚至于当想到这种工作是无法避免时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有些烦燥。

“还是听人汇报时舒服一!”

想到这,司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文件是无声的,文件不会说话,更不可能发出那种声音一致的震耳欲聋的、充满忘我精神的、扬扬自得的惊叹感佩声,似乎自己越来越习惯于听别人的恭维,喜欢看到别人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崇敬之色。

几乎是在自己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惯于他人的恭维时司马突然意识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些许变化,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八了。自己用了八年地时间。将这个国家拯救于崩溃地边缘。一字程度上挤身于世界准备准强国之列。至少现在无论是国际观察员或是国民都是如此认为。中国已经完全农业国向工业国地转变。过去中国出口地主要是农业品和矿物原料。进口工业制成品而现在却是出口从棉布到工作母机数十万种工业制成品。进口农产品和矿物原料。

正是因为国家地这种转变。会使得现在鲜有人会对自己地安排提出任何反驳意见。甚至于在这个相对民主化地共和国之中。个人崇拜几乎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甚至于出现一种近乎于自己永远不会犯错地那种言论。

“……为确保我国未来数十年发展。国会应通过法案同意总理出任共和国终身总理!建议由总理兼任总统……”

想到不久之前在报纸上看到地那份呼吁马地回想起自己在看到报纸上那份据称有数十万人社会贤达赞同地地呼吁时。自己地那种飘飘然然和洋洋自得。

“如果再这么下去……”

想到周树人在《西北时报》上发表地《警惕!共和国之祸不久矣!》评论员文章。司马心头地警钟敲地更响了。

想到这,司马放下手中的汤匙和文件,站了起来弯着背,把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胸腹处或抽动一下右肩,用曳足而行的细碎步子从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内从这一个角落踱到另外一个角落。

踩着地板上铺着丰厚松软的地毯,脚下传来的感觉很舒服此时在司马的心中却掀起了一阵前所未有惊涛,此时司马甚至忘记了当前的战事和繁杂多变的外交事物,脑中所想的只是国内愈演愈烈的个人崇拜之风。

“历史……”

脑海中浮想起历史上那几位因个人崇拜和他们的功绩而闻名的名人,汗水顺着司马的额头流了下来,司马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滑向一个万丈深渊,一个由个人崇拜造成的陷阱。

“把一个人吹捧到具有神仙般那样超自然性格的超人地步”,“什么都懂得,什么都了解,他能代表一切人的思考”,“他什么都能做,他的行为绝对没有错误。”现在自己不正是在朝着那个方向一步步的走去吗?从最初的习惯于他们的恭维和崇拜,到最后有意或无意的推动助长着个人崇拜,而发展到最后会是什么模样?历史上的那些人对自己的国家都有着非常大的功绩,但却一个个陶醉于个人崇拜,他们给自己国家和民族带来极大的危害几乎是言语不能形容。

“忠诚!”“忠诚!”

在西北市第三荣军院慰问时,那些拄着拐杖坐在轮椅上的伤残官兵和医生护士们呼喊声不时浮现在司马的脑海中,还有那些学校里的学生,军队在前线的胜利,不断刺激着这个民族的神经,历了数十年的屈辱之后,他们享受着现在的胜

在享受着这种胜利的同时,他们自然会心生对现任政的崇拜。

“真是像一场梦……像个神话故事……中国迎来的自己的新生。12年的努力朝取胜。时至今日,中国的革命方才真正开始了!一个新社会、新国家,总是一些爱自由爱真理的人造成的,决不是一班奴才造成的。但当奴才演变成狂热的信徒之后呢?”

趴在办公桌上的胡适草草的在自己的日记中记下了这么一段,感觉有些烦躁不安的胡适随后走到了窗前,窗外校园的人行道上,可以看到很多身着黑色制服,身系武装带的青年学生,偶尔还可以看到他们彼此行着那个象征着祖国高于一切的敬礼,对于这种行礼方式适并不陌生,早年在美国留学时,很多美国人也用这种礼节取代握手。

“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意味着祖国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隐含保卫祖国之意,身为青年近卫军一员,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心中高于一切们时刻做好保卫祖国的准备!当右臂高过你的头顶之时,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会浸入你的心菲!”

曾被学生拉去学校体育场观看青年近卫军授衔仪式的胡适想起那些学生对这个行礼方式的解释,这种行礼方式是西北中学的学生在西北建省会议间发明的,青年近卫军这个现在中国最规模最大的以青年学生为主的准军事组织成立后,这种有些夸张的敬礼被这些狂热的青年选中。

“忠诚铸就强大,一的思想、唯一的信念,所带来的是对国家民族唯一的忠诚!”

“这种忠诚或许正是你所望的吧!”

想到这,胡朝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相框中的半身照片看去,照片中那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脸上永远带着那种看似有些憨厚的笑容。

尽管政府从未要求机关悬挂总统总理照片但是在西北市,这个大多以“东家”的亲切之语称呼总理的城市,总理的半身相是必不可少的物件,尽管蒋校长要求学校远离政治,但是那些学生和一部分教师却把他的照片带到了校园的每一间办公室和教室。

着书本走进办公室的梅升一进门就看到自己曾经的老师正盯着墙上的悬挂的总理照片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先生,您还是不愿意接办公室内和教室里有总理的照片?”

“润升,你应该知道在中国于他的色彩太过于浓重了吗?头两个月,甚至有人在报纸上呼吁让他成为终身总理,国内绝大多数社会名流学者竟然纷纷赞同,他们难道忘记了拿破仑不正是由首席执政变为终身执政,进而登基称帝的吗?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许国会恐怕都已经通过这个议案了吧!”

被学生打断思绪的胡适用历史的警言回答了学生。

“先生,从哲学和历史的角度看们应该理解国人对领袖和伟人的依赖心理,我们在皇帝威权的国家生活了数千年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在没有皇帝之后国民的眼睛看到一个新的可供他们崇拜和敬仰的人物,哲学系的很多德裔和美裔教授不也认为我们是一个需要伟人的民族吗?同样需要政治伟人在引导这个国家!再说我相信我们的总理,不会同意出任终身总理的!”

在回答老师的话时,梅~升口中依然带着浓浓的湘音。

“呵呵!润升,你知不知道权力就像毒品,绝大多数人在品尝了权力后,有多少人愿意舍弃权力?共和十年,我们的宪法中,没有规定总统的任期,同样也没有规定总理的任期,即便是他不出任终身总理,但是如果他不断连任呢?你看看学校里的青年,看看大街上,再看看国会中有多少复兴党!”

胡适摇了摇头,终身总理只是一个名义,但是如果他选择了不断的连任呢?那么与终身总理又有什么区别?在中国这个国务总理总揽一切权力的国家,终身总理和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看今天的这份报纸!”

胡适随手将一份小报推到了梅~升的面前,像这种小报大都是用词惊人之头版吸引读者增加销量,平时胡适从不理会这种充满小道新闻的杂报,不过今天胡适无意间看到这份报纸后却买了下来。

看着报纸上照片和内容,梅~升先是一愣后一笑。

“先生,总理之子为殉国英灵送行这很正常啊!他是随夫人一起去慰问殉国官兵的家人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无非就是这个记者将镜头对准了咱们的第一公子而已。”

“润升,你看这一句,三年来夫人名字十三处慈善基金累发善款过亿华元,今夫人以长子之名成立遗族教育基金,以保遗族享有最优秀之教育。润升,这场仗打赢之后让他的声誉会达到顶峰,国民会越来越崇拜他,你有没有注意到们的这位不过三岁第一公子,现在上报的次数越来越多!工厂、荣军院、眷村、现在又是遗族教育基金。”

胡适摇头轻叹着,作为中国最富有之人,他有足够的钱供他的妻儿做着各种各样的慈善事业,而这些在慈善事业上的投资,帮助了无数国民的同时,最后又变成了他的这个家庭的一种长期的政治投资终甚至可能回报到他的子女身上。到那时或许会真的出现非帝而皇的事情。

“先生,你的这种担忧或许也有可能,或许若干年后,报纸上这个向殉国英灵行礼的孩童真的可能会成为总理,但即便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当时国民的选择不是吗?就像有很多人倾向支持总理做终身总理一样,如果说是因为他们相信总理,相信他可以带领整个国家走向富强,那怕就是他想当,国民也不见得同意吧!就像袁世凯一样!和日本人的这场仗许对先生声誉有益,但我们都希望这场仗赢不是吗?”

梅~升将话题转到了和日本

争上,已避免和自己的老师陷入无谓的争执,在对待面,信仰自由老师过多的看重了复兴党对领袖崇拜和目前国内强调的国家至上主义,而忽视了总理在执政后给这个国家带来的有益的改变,而这些改变正是国民所要求和希望的当总理做到这些之后,他自然会赢得民心和国民的崇拜,而绝大多数相法简单的国民,之所以觉得有必要让总理成为终身总理,无非是希望日子越过越好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换了总理的话知道会是什么样?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国民,当然不愿意冒这个险自己的生活冒险相比,他们宁可选择保守身总理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春节返回湖南家乡时,梅~升就曾看到即便是在处于深山之中的老家,家家同样挂着总理像、立着长生牌位,初一十五必上香,甚至在过年时,全村老少都在场院遥拜总理。

“自打开天辟地,种地没有不交皇粮的时候,是总理给免了!乡亲们要念着总理恩情!”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终身总理,梅~升相信即便是总理想像袁世凯一般,至少在中国近四亿农民绝对不会反对。

想到报纸上报道的国防军官兵的英雄事迹,胡适眼前一片水雾。

“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

幕色下的虎飞山更显得几分的险要,风肆无忌惮地敲打着幕色中的树木与峭壁,灰白峭壁上几个影子在那里移动着,数分钟后一个影子从峭壁边缘爬了出来,扶着峭壁边的树杆有些吃力地据枪警戒着,星光将巨大的树影投到他的脸上,蒙布钢盔下他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水,

山头上日军并没有安排兵,显然在他们看来,后山这处有1多米悬崖峭壁天险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安排哨兵,猫在山头上的他看到在山下,一队日本兵正在修建着工事,甚至于可以听到他们讥里咕噜的在说着什么。

这时的峭边的身影从身上取下绳索,利落将绳索扣在一棵一抱粗树上,在确定绳索被扣死后才从悬崖扔了下去,随后吴文进便猫着腰依在一块巨石后,操着的半自动步枪,观察着山腰处百多米外那些日本兵,山腰处的日本兵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大约是一个中队的兵力,仔细观察他们修建的工事,吴文进非常诧异的发现些日本兵的工事有差不多一半都修在敌我双方的射击死角,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吴文进有些诧异,那些工事并不是防炮洞,而是普通的防御工事。

就在吴文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几个身影从悬崖边冒了出来,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内,先后有数十多人利峭壁天险攀上了山头,依在山头突出的怪石后的战士们望着山腰下那些完全没有一丝警惕的日本兵,眼中满是跃跃欲试之色。

管山地师在国防军的会操演习时赢得了山地之虎的美誉,但他们更渴望来自敌人的承认们同时一旁的排长吴文进望去。

星光下吴文进冲着一的一班长打了一个左翼迂回的手势,随后又朝二班长打了一个右翼迂回的手势,随后那些身披半肩式伪装网的战士,但在班组长的带领下朝着山腰处的日军迂回过去。

“义州防线,中队突破它了七个小时,平壤之战,两天两夜第八师团、第十二师团和朝鲜一个旅团就被全歼,日本根本没有和中队打仗的能力!”

勉强修建了个新月型机枪工事的大川依着步枪继续宣传着他的悲观论,实际上这种悲观论在整个第四师团并不是秘密,否则也不会士兵裹着军官,一路南撤到平山。

“真羡慕小岛啊!他竟然在打桩时被木锤敲切食指,在医护所山洞里,即不需要担心中的炮击,也不需要考虑被子弹击中,好命啊!”

依靠在巨石后的一个半人深的堑壕内的一个日本兵感叹着战友的好命。

“你们听……”

大川听到身后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忙捅了一下身边的战友,然后提起了步枪。

这时山林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大川,是风……”

正当一个人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川看到从山顶处的山林里飞出了几个小黑点,黑点朝着的堑壕飞了过来。

“手榴弹!”

大川的叫喊的同时连忙趴到了地上。

“轰隆……”数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从日军的工事内传出,

“打!”

从草丛灌木中跃起来的吴文进的枪口首先喷出了一溜火舌。跟在他身后的战士手中的半自动步枪、轻机枪以及,冲锋枪也像刮风一般响了起来。

被从山头上发起的攻击打蒙的大川等人像受了惊的兔子乎是在第一时间朝山下冲去,但此时已经晚了,从山顶上挥洒的弹雨已经倾泻过来,数十米的的距离仅仅只是几吸间功夫,一跳入堑壕着刺刀的战士们就顺力将刺刀刺入距离自己最近的日本兵,堑壕内的未急逃跑的日本兵几乎还未及反抗有一些人选择了举手投降。

与此同时两翼同时响起了枪声以及手榴弹的爆炸声,朝溃散的日本兵包抄了过去。不一会枪声停了胯被击一发子弹击中的大川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痛苦地喊叫着,枪早已经被的他扔到了数米外川害怕自己会被中国兵打死,把枪扔远至少可以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诚意。

就在这时山腰处的3个地堡里的轻、重机枪,一起朝着周围倾泻着子弹,山上的的泥土、石块被打得四飞迸溅,原本从两翼进军的战士的攻势被随之一顿,山体地堡射界只有正面和侧面,此时山堡后完全暴露在吴文进等人视线内。

“突击组,左翼堡,步枪组,右翼堡,火力组中线!”

正在依在壕沟里的队伍正要出动的时候,三个地堡的的枪声突然停了下去,在地堡附近几枚甩出的烟雾弹仍然在在生成着黄色的浓烟。

还没等吴文进反应过来,就看到从右前方的地堡射击孔里,伸出了一块白布,挂在树枝上的白布在夜晚非常醒目,白布被不时摇晃着。

吴文进仔细一看,那是挑在树枝上的一件白色的裤衩。

左前方的地堡后方出现了同样的情形,那是一条白毛巾,在地堡入口处不停的摆动。

“没打两枪就投降了吗?”

眼前的一幕让的吴文进一愣,心头有些问,打从到现在,吴文进还没听说过那支部队碰到过主动投降的日本兵。

“白旗!小鬼子投:了!别是诈降吧!”

原本准备出击的战士们战壕里喊叫着们同样对这突出其来的投降感觉有些意外。

一个战士出了战壕,他看到敌人急速地摇晃着白衣、白布,地堡后方的接连地扔出好几支步枪来,他隐约地听到地堡内日本兵的叫喊声。

说的是日本话,根本听不懂他们在些什么,应该是投降的意思。

出战壕的战士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挺直身子站立在战壕边的土堆顶上,指着日本人的地堡。

“早他娘的该缴枪!省得子操心烦神!走!咱们去看看这主动的投降的小鬼子是啥子模样!”

趴在战壕边的吴文进望了阵,这伙日本兵突然的投降让他感觉有些意外,他朝一旁被反扣捆着的二十多名战俘看了一眼伙日本兵的意志非常薄弱,应变能力也非常差,面对突袭几乎就没有选择反抗,更多是逃。

“真的投降了吗?”

就在吴文进仍心存虑时,地堡内的日本兵白衣、白布还在摇晃着,又扔了两支枪下来,接着又扔出了一挺轻机关枪。

“连机枪都扔出来了!”站在战壕上的战士大声叫着。

这时堑壕内已经有多名战士们纷纷地爬上战壕然在他们看来,这场小战斗已经胜利了。

“陈下士!你带几个人过去,缴枪,捉俘虏!”

这时三班长发出了命令。随后接到命令的下士便带着四个人一齐冲了出去,奔向其中一个摇着白旗的碉堡。

于此同时地堡里又扔出了几支枪,战士们以更迅速的脚步冲了上去。

就在他们即将冲到地堡时,突然从其中甩出了数枚手榴弹,手榴弹在冲锋前进的战士们的身边爆炸开来,紧接着是集中的机枪射击。

“诈降!”

望着一个战士拼命将的被炸到的战友拖回了战壕吴文进的脸气得火红,脸上堆满了愤怒,牙齿用力地咬着嘴唇。

“甩烟幕弹,接近后从射孔里朝地堡里扔一式特种手榴弹!毒死这帮杂种!逃出来的给我用刺刀慢慢的挑!挑死这群帐子!”

穆白伏身仔细审视着作战地图。作战参谋一边指点突击部队到达的位置,一边报告战况。

“……按照预定部署,经过七小时激战,突击部队利用悬崖迂回至敌侧后当面之敌的据守山头大部已被清除。担任主攻的山步一团、山步二团一营,已经消灭1、1185以及9153高地之敌,由平康以南插入龙飞虎山以西地区。山步二团三营由向西插向敌第八联队第二大队驻守的0752高地,两路部队目前已形成对外对内正面。日军第四师团已被我团团围住。”

“好,命令两路部队速抢占有利地形,对外正面坚决阻击敌人的增援和反扑,切断敌人的退路。对内正面的部队断对敌发起攻击,要采取勇猛穿插胆突破的动作,将西部地区的敌人分割全歼,不使一人漏网。”

“是!”

作战处的参谋在笔记本上记了几条要点,然后接着报告。

“山步三团一营配合山步一团等正面部队,在侧翼用密集火力支援了主攻部队后,并打通了我经西岔隘口的道路。”

“很好,命令他们就地坚守,确保第四师团不致突围。”

“是,另二团二营和山炮营已向沙平、安平方向实施佯动,并已逼近第四师团驻守核心地区虎飞岭一带。目前正抢修工事,与日军对峙。上述几地之敌已成惊弓之鸟,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师团意志远比一般日军薄弱,但是这支商贩师团也不是没有一丝忧点,他们没有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诈降、装死等等无所不用,这支部队看似惊弓之鸟,可实际上还是有一战之力。电令各部小心一些,把咱们带的宣传弹打出去,除了把“优待俘虏、战后返乡”的传单打出去,像那个联队旗万日元、旅团旗万日元的悬赏也要多打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子就不信了,这大坂的商贩里头,就没有几个贪财的,20万日元,他们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在说话时,穆白朝着自己指挥所里插着那面山地一师的军旗看了眼,红色的军旗上有一朵银线绣成雪莲花,边角用金线绣成“共和中国国防陆军第一山地步兵师”的金色正楷字样,这片军旗是共和十年由总理授予的,是第一山地师的最珍贵的物件,如果没有他,第一山地师也就不复存在了。

而缴获一面日军军旗是国防军一直以来的梦想,梦想是美好的,尽管打了一个多月全歼了超过6个日军师旅团,但是他们的军旗却一面都未能缴获,甚至于军事情报局在听到大海外海一般被击沉的日军运输船上可能有日军军旗后,国防部立即不顾一切派出了打捞船队,试图打捞出日军军军旗,为了得到一面军旗,连悬赏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夺取日军联队以上军旗,现在已经是参战的第一、第二集团军之间的一场竞赛,而军司令部则将夺取第一面日军军旗的可能放到了第四师团,这支商贩师团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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