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秋水◆洞房花烛夜
秋水安坐在喜床上,红帕遮面,只依稀知道有人匆匆来了又去。很快,新房只剩下她一人。
喜宴处人生鼎沸,她却没什么真实感,只觉人生如戏,她不过是演了一回新娘子。
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瞅见望川眸中的不怀好意。懒
望川是何许人也?
世人眼中的贪官,朝臣心中的奸佞之臣,被望川抓住小辫子的大臣多不胜数,哪一个不是看他脸色行事?就她所知,起码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大臣被他抓住不能见光的把柄。
楼翩翩将她嫁予望川,望川定会想到楼翩翩的用意吧?
喜宴方向的喧闹声渐渐隐去,秋水等到打瞌睡也没见望川进喜房。
她不再干坐,索性起身,自己揭下喜帕。
她伸展了一回筋骨,十指关节“啪啪”作响。看来,是时候会会她的夫君大人了。
她拉开喜房大门,守在门口的丫鬟齐齐看向她。
见她自行揭了喜帕,为首的丫鬟名为凝慧,在望府有一定的地位,曾是望川的贴身丫鬟之一。
她上前道:“夫人是新娘子,不能自行揭下喜帕,不吉利
。”
眼前的女子容貌极为普通,若非当今皇后指婚,望川断不可能娶这个女人为妻罢?
“凝慧是吧?望川在哪里?!”秋水淡声问道,眉眼不动。虫
凝慧对于秋水能直接道出自己的名讳有些吃惊,毕竟秋水才进望府。更何况,秋水进府是只身一人,没有带任何下人。
想也是,秋水虽说是秋家二小姐,出身名门,但是庶出。若非曾做过楼翩翩的掌衣,有楼翩翩撑腰,又怎能进望家这样的名门大族?
凝慧以为秋水不足为患,垂眸回道:“大人正在应酬客人--”
“你只要告诉我,望川在哪里,至于他在做什么无需多嘴。”秋水打断凝慧的话,眸淡如水。
凝慧飞快地瞟一眼秋水,震赦于秋水由内至外散发的威赦力。她再垂眸,如实回道:“大人在书房--”她话未完,身着喜裙的秋水便一阵风似地飘远。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有相同的疑问。
新进府的女主人并不好相处,以后能否安然无恙,看各自的造化。
更有几个以为可以欺压秋水,现在这等情形,也不敢再大意。
那厢秋水问清楚书房的去处,不理会守在房门口的男子,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正在书房数礼物的望川闻声而出,看清来人,他眸中闪过一道锋芒。
他本想在洞房花烛夜冷落秋水,给她一个下马威,更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不想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敢找上门寻他晦气。
望川的视线定格在一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爱不释手地把玩,状似心不在焉地启唇问道:“夫人怎么来了?”
“我来是告诉你,夜已深,应该洞房了。”秋水淡声道。
望川闻言错愕,这个女人的直白让他长了见识
。
“看来夫人很迫不及待。”他薄唇掀出讽刺的弧度,淡眼扫向秋水。
他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有一副销-魂身子,洞房花烛,这主意似乎不错。
若是能抱着银子一起和这个女人上榻缠绵,不知滋味如何。
思及此,他抱着一堆金银珠宝在怀,一手拽着秋水的柔荑往喜房方向而去。
秋水原意是想把望川带到喜房,无论如何都占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再说。原以为要五花大绑才能把这个男人绑进喜房,不想他会这么自觉。
甚至自觉到令她忐忑不安……
待进入喜房,望川忙跳上榻,将金银珠宝铺满床榻,才对怔傻了眼的秋水道:“夫人,咱们开始行-房!”“在这张榻上?”秋水脸色极为不好看,不确定地问道。
人怪也该有个限度,望川这样,真的不正常。
“你不觉得这样行-房别有一番风味么?”望川见秋水远远站着,他索性上前,一把拉住她,往榻上拖,一边不忘帮她宽衣解带……
“等,等等,咱们有些事必须说清楚。”秋水看到满床的金银珠宝,眼花花,心慌慌,她忙伸手制止道。“行-房要紧,为夫等不及了。”望川边笑边脱自己的衣裳,故意放慢动作,还不忘对秋水骚首弄姿。
秋水嘴角抽搐,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望川这个怪胎唬得一愣一愣。
如果要在这张床榻上才能得到他的身体,她宁愿不要他!
“我现在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如实回答。你的答案,关乎我们今晚要不要洞房花烛。”秋水好整以暇地在圆桌旁坐下,抓起一只大红苹果便咬了一口。
望川衣衫半解,很快蹭到秋水跟前,抢过她吃过的苹果咬了一口,啧啧有声地道:“好吃。”
秋水冷眼看着望川将她的红苹果吃了一口又一口,胸口堵着一口气
。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是遭罪。
望川又咬了几口,将所剩无几的苹果塞回秋水的玉手,笑嘻嘻地道:“还给夫人。”
秋水瞪着苹果半晌,随手便把苹果扔了出去。
苹果撞在门口,四分五裂,被秋水彻底肢解。
望川看看秋水,又看看只剩下残赅的苹果,规规矩矩地坐下道:“娘子有什么话尽管说,为夫一定照做。”
“态度还算不错。”秋水轻哼,满意望川的态度。
“娘子说的是。”望川规规矩矩地赔笑,笑不露齿,三好男人形象。
“我问你,床上的那些死物你还要搁在床上沾晦气吗?”秋水淡声问道。
望川看着闪闪发亮的金银珠宝,满眼不舍,好半晌吐不出半个字。
“我在问你话,你是耳背了不成?!”秋水大力掐上望川的下巴,冷声问道。
“娘子想要怎么做,支会为夫一声就可以了。”望川眸中装满了沉痛之情。
那些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宁愿不要女人,也想要那些“死物”……
“很好。”秋水去至榻前,纤手一挥,便将床上的所有物什滚成一团,扔在室内的角落处。
“砰”的一声,望川的心碎成千片万片……
娶个小媳妇儿怎么这么麻烦?!居然这般折腾他的最爱。
“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了!”秋水扶正望川的脸,不准他再看银子。
她不信自己活生生一个女人,竟然比不上那些冷冰冰的死物!
秋水将望川连拖带拽地拉到喜床,开始动手剥新郎倌的衣物。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个死男人一刀宰了!当望川的眼神再一次飘向搁放在角落的“死物”时,秋水冷冰冰的小脸挡住他的所有视线
。
虽然她木无表情,他却知这个女人在生气。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今晚你是跟它过,还是跟我过?!”秋水冷声问道。
望川的眼神再一次瞟向宝物,隐忍了一晚的秋水终于忍不住发飙,一掌狠狠打在望川胸,再赏他几脚,将他整个人踹出喜房。
望川匆忙间来不及作反应,待他回应过来时,怀中多了一个包裹。
他眸色一亮,不正是他的宝贝儿……
“姓望的,没我的允许,以后你不准踏入我的房间半步!”秋水的声音惊醒望川的思绪。
不妙,他的夫人生气了。
不过他的本意就是要冷落秋水,现在达到目的,他应该开心才对。
只可惜了,本是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温香软玉在怀……
望川笑眯眯地抱紧包裹,好像抱女人在怀的陶醉模样。
“大人,时辰不早了。”凝慧见自家大人杵了几刻钟也没缓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凝慧,以后要尽心服侍夫人,不能让她有半点不满。她若有一点不高兴,我要你们人头落地。”抛下狠话,望川才抱着他的宝物回到书房。
喜房的秋水气得嗓子冒烟。
虽然她的容貌确实普通了一些,望川也不能这般折辱她吧?
她到底哪一块比不上那些死物?望川怎么可以这样?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制制那个男人,让他没她活不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纠正他太过贪财的恶习。如果她的容貌不够好,她就帮他找一堆美人,看他还怎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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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望川秋水这里开始,翩翩和无尘要稍后才能提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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