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甜甜刚回来,通过容哥的人,就听到了柳琴的事情。
女人看到柳琴时,柳琴一脸憔悴的面容,她走的那会儿,虽然她也是愁容满面的,面色却比现在好看的多。
她知道柳琴对母亲的感情很深,此刻一定很伤心。
“柳柳……”唐甜甜唤一声,而后走到柳琴面前,将女人搂在自己怀里。
“甜甜,是你。”柳琴不敢相信地问,苦涩的心有了一丝触动。
“我刚回来,就听到了你的事情,对不起,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不怪你,这也是无法预料的。”她本来以为这样等下去,总有一天妈妈会醒来,跟从前一样,他们还是那样幸福的生活。
“真凶找到了吗?是哪个天杀的,我要去帮你剁了他。”唐甜甜虽然变了,却还是有不变的地方,至少,这个时候陪伴着自己的唐甜甜是柳琴所熟悉着的。
唐甜甜一激动,扭过身,捂着自己的唇,一阵的干呕。
几乎要将胃里的东西吐尽,但是只是吐出来一些酸水。
柳琴虽然看不到唐甜甜此刻的样子,因为自己也是怀了身孕的,自然知道她的事情。
“甜甜你,怀孕了。”
“嗯,不久前的事。”
“这个孩子?”
“是容哥的。”唐甜甜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经过一段时日,现在的她已经放开了,不想再计较别的,而且,自从有了孩子,她也安静了很多。虽然心中还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想想而已。
唐甜甜不同于柳琴,她的反应很大,不一会儿,便又开始了一阵干呕。
唐淼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俯身孕吐的唐甜甜,男人眼睛先是亮了一下,而后瞬间黯淡了下去。
唐甜甜强忍着不适,隔着距离看着唐淼,而后唇边泛着苦涩的笑容。
“夫人,老板今天出差,让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避开唐甜甜的目光,唐淼走到柳琴床前,面上的平静不代表心里的平静,表皮之下,唐淼的心像在油锅里煎熬。
他想念了这么久的女人出现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笑的是,再次见面,她竟然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一点,足以将唐淼的激情瞬间湮灭。
唐甜甜收回幽怨的目光,别开脸去,也不再看唐淼冰冷的表情,那样的表情太过伤人。
“唐淼,你回去吧,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也请转告宋奕承,我的事,他不必费心。”
说这话的时候,柳琴的表情很冷淡,她知道妈妈的事与宋奕承无关,可是她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唐淼点点头,关上门的瞬间,目光看向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之后关上了门。男人手扶住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动地很快,没有麻木,还会疼。
关门声传来,唐甜甜视线立刻看向门的方向,那里早没了唐淼的身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一连几天,唐甜甜与陈勉阳都会陪着柳琴,同时,陈勉阳也在催促警方关于调查柳云一案的事情。
终于在今天,找到了嫌疑人。
沈亦佳早听了福嫂的话,暂时找了避身的地方,在暗处伺机。
当警方带回未找到沈亦佳的消息时,柳琴气的砸了手里的水杯,也许是孕妇的情绪会很大,又或者她最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压力很大,总之,她最近很情绪化,而且自己也控制不住。
陈勉阳在一旁安抚。
唐甜甜是那天之后才发现柳琴眼睛看不见了,她直接找到了别墅要找宋奕承理论,但是宋奕承未在家中,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但是唐甜甜一直骂骂咧咧的,说着宋奕承不好,对陈勉阳倒是肯定了很多,也一直劝着柳琴尝试跟陈勉阳在一起。
陈勉阳这阵子经常不回去,虞心柔发现了异常,跟着他来到了医院,知道了柳琴的事情。
女人咬着红唇,泪水流遍了脸颊,陈勉阳也不听她的话,坚决要陪在柳琴身边,虞心柔急了,只能像往常一样,捧出爷爷作为靠山。
虞立拄着拐杖,让温管家候在门口,陈勉阳一进来便通知他来到书房。
敲了敲书房的门,陈勉阳将门推开,便看到老爷子站在窗前。
“爷爷。”
“勉阳啊,回来了。”虞立转过脸来。
“我听心柔说,你最近跟一个女子来往过于密切,你要知道,你是爷爷认定的孙女婿,将来只能娶爷爷的孙女,继承虞家的家业。”
“若是爷爷的亲孙女呢?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来往。”
“你说什么?”布满褶皱的老脸一脸的不相信,虞立握紧手里的拐杖,激动地问陈勉阳。
他没有明面上与柳琴谈论过这个问题,自从柳云告诉给自己真相后,一直在暗地里打听,经过确认,已经可以肯定柳琴便是虞立的亲孙女。
陈勉阳将柳琴的事情对虞立说了,虞立当时就要去看自己的孙女,被陈勉阳拦下了,他让虞立把这件事交给他,等到恰当的时机,再将柳琴带回来。
老人心绪难平,点点头,这么久的等待都等了,如今终于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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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路上,前面的司机向宋奕承汇报情况。
“宋先生,前后方都有车子开过来,车速很大,若是直接撞过来。”司机看眼窗外的路势。
“我们的车一定会被撞到旁边的断崖之下。”他担忧地说道。
宋奕承仔细将路势打量一遍,将自己的吩咐说给司机听,而后重新倚回后座。
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要露出来了。
这一次,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在他背后弄虚作假。
与雇主取的联系,前后的两辆车子分别将车子加速到最大码,而后前后夹击,瞄准宋奕承所坐的迈巴赫,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来了。”司机压低声音说一声。
“开始吧。”
车子撞击过来,那一刻车身振动,司机按照宋奕承的话,借助前面的坡,之后冲下断崖,撞击力与毁坏力减弱不少。
在车身经过不断的与断石摩擦,一道道金色的光之后,车身便点燃,片刻就燃起一簇红色的大火,上空是一阵黑色的烟。
宋奕承与司机瞅准了机会,已经在大火开始之前,跳出了车子。
两人攀着岩壁,借此负重自己的体重。
断崖上面有人来回地查看,在判断他们的死活。
“车子都烧起来了,哪还能活得下去。”有人说了一句,之后带着其他的人一起撤退。
等了许久,宋奕承与司机做了个眼神交流,两人攀附着岩壁,慢慢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