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淼已经将你和奕焕的开学相关手续弄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上学了。记着我的话,虽然奕焕是弟弟,但是你们也不能过分的亲昵。”宋奕承将报道书交到柳琴手里,话里有着霸道的口吻。
看着男人淬着笑的眼睛,以及他面上温和的笑容,柳琴笑了笑,有些苦涩,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准她跟别的男人过分亲昵,那么,他自己呢?如果沈亦佳回来,宋奕承会不会留下她,而让自己离开?
“宋奕承,你先前跟我说过你曾经有个一起长大的恋人,她伤了你的心,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你还会不会让她回到你身边?”
女人的话,宋奕承有点不设防,她微笑着,似乎只是随意问问。
“傻瓜,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又怎么可能不要你,要别的女人呢。”微微迟疑,他大掌顺着柳琴的黑色长发。
他迟疑了。他竟然迟疑了。
心里的忧伤越聚越多,柳琴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伤,只是她的笑容很模糊,灯光映照下,女人的脸不均匀地被几种色泽所淹没。
翌日早晨,小张开着车将柳琴与宋奕焕一同送去了江城大学。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为各自的心事所扰。
柳琴想着宋奕承的昨晚的迟疑,她不过是想要男人一个肯定的答案,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精神不好,胡乱猜测,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宋奕焕昨日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妈妈根本就没有出去,一直在江城,再大的江城,这样找也总能找的完,为何时间花上去,却没有收获。他心里有了几个猜测,但都是不好的结果。
“到了。”停下车,小张为他们开了车门,两人一先一后的下去。
“柳柳……”唐甜甜穿着红色的性感裙子,从唐淼的车上下来,向柳琴打了招呼。
柳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唐甜甜给唐淼抛了个飞吻,而后关上了车门,踩着高跟向自己走来,女人看起来甜甜蜜蜜的,难掩幸福的光泽。
纪悦雅之前的事,反而让唐甜甜因祸得福,唐淼敢于面对自己的真心,两人最终走到了一起。
“柳柳,你面色不太好啊,昨晚你男人是不是太凶猛了?”唐甜甜怪笑了一声,开着玩笑,转眼看到站在柳琴身后,还未走的宋奕焕,她用眼神示意。
“他是谁啊?”若是没有遇上唐淼,这个男人也是她的菜。
“宋奕承的弟弟,刚从美国回来,接下来会跟我们一起上学。”
唐甜甜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红唇微张,一边看着柳琴,一边压低了声音,凑近柳琴的耳朵。
“宋奕承居然有弟弟,这么帅气的小叔子,柳柳,你可真是有福气。”唐甜甜说着,向宋奕焕挥手打了招呼。
宋奕焕清俊的面容漾起微笑,唐甜甜看的一喜。
柳琴看到唐甜甜的样子,又看了宋奕焕一眼,知道她是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了。
“走吧,去上课。”
出了学校的门,柳琴缓口气,好久没来上课,很不习惯,就连之前的知识也生疏了。
“今天我做东,给你赔罪。”唐甜甜从后面出来,拍着柳琴的肩膀。
“不了,我先回去了,也没什么好赔罪的,说的好严重。”
“难道你男人在家等你呢?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我都订好了位子了,就我们两。”
拗不过唐甜甜,柳琴最后还是跟着唐甜甜来了。
她很喜欢动感的地方,这是柳琴自从上次两人在酒吧之后,就有了的认识。
这里比之上次的酒吧看起来优雅了很多,虽然舞池一样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是有单独的包间,若是不想去跳,可以透过玻璃门窗欣赏。
唐甜甜兴奋地拿回来几瓶红酒,掩上了门。
“环境不错吧,以前我常来这儿,不过自从跟唐淼在一起后,来的就少了。”惋惜的口气,她拿了两个杯子,打开酒瓶,倒满酒。
“今天看你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你男人怎么你呢?我清楚你的性格,只有你在乎的人能够伤到你。”柳琴其实表面上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其实若是真正跟她相处,交心的话,会发现这个女人特别的重情重义。
“不说那些烦心的事,就让我们姐妹两一醉方休,忘了那些事。”唐甜甜露出灿然的笑容,举着杯子递给柳琴,自己先豪爽的喝了一杯。
有了上次的教训,其实柳琴不敢怎么放纵地去喝酒,但是心里一直都闷闷的,憋着很难受。
红酒香醇,口感很好,唐甜甜这次又是一个大手笔。
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变得妖冶,引诱人前去品尝,往往人都忘了,美丽的东西,会上瘾,上瘾了,会伤身。
几杯酒下肚,唐甜甜不再是方才欢喜的模样,精致妆容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其实,有个事,我一直没同别人说过,柳柳,我也瞒着你。那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很难受,我也怕告诉你了,你会看不起我。”
女人唇边的苦涩,柳琴不自觉握紧手里的酒杯。唐甜甜在她印象里几乎没有这样伤感的时候。
“怎么可能?我永远都不会看不起你的。”
“其实我……”
包间门被推开,唐甜甜停了想要说下去的话,目光看向门的方向,柳琴也循着声音一同看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很俊朗,脸部线条冷意,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柳琴转过脸,方想对唐甜甜说话,却见到此时的唐甜甜睁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面上有些抗拒,身子的颤抖,连带着握着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都沿着杯壁打着旋。
“甜甜……”柳琴目光疑惑地看着她,唤了一声。
唐甜甜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很难看,像哭得一样,她刷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容哥。”看着那个男人,她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