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胜而胜

初冬的开封,正午的阳光依然猛烈。阳光下的大相国寺,喧闹声似乎已经平息。又仿佛积攒者力量准备着午后的爆发!在寺后一个不起眼却又宽阔的地方,我和智空禅师静静的站着。

身为公证的大相国寺住持智清长老,在一群和尚的簇拥下坐在一旁。金府小姐金柔和她的贴身丫环香香则站在另一边。同边站着的还有一个壮年男子,就是臭名远扬的汉奸秦桧了。

面对远远强大过我的敌手,说不紧张,那纯粹是哄人。我笑着面对智空,虽然笑的有点僵硬,但仍是笑了出来。“智空大师,咱们比什么?”我试图让自己的情况更有利些。

智空和尚道:“刀枪无眼,就比拳脚如何?”这个问题让我有点犯难,比起拳脚来,比兵器我更有优势,毕竟,咱的各种后世的机巧小玩意比较多,比如烟幕弹什么的。可这些东西并没使我战胜智空的把握加大多少,而且正如智空所说,刀枪无眼。一不小心发生流血事件就不好了,尤其是流血的更多可能是我时。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智空和尚,咱们比轻功吧!”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罢!谁怕谁!比拳脚就比拳脚。拳脚上俺也不是没有杀手锏的。

双方抱拳一声“请”。就各自拉开了架势。我先摆了个黄飞鸿的经典姿势,又马上换了个拳击的跳步。接着又摆了个太极拳的单鞭。

智空拉开的姿势是少林正统的罗汉掌开门式,还未出手,就被我花样繁多的起手式吓了一跳。

虽说智空有九成九的把握打赢我,可就像奥运比赛一样,排名第一百来名的也有暴冷赢了排名第一的种子选手一样。智空也怕我有什么怪招,坏了他的一世英名。

他刚看出我第一个摆的姿势杀招是腿后,我马上便变成了靠快速移动拳头蓄势待发的拳击。然后又是运用在此却是收中带攻的怪招。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使他不由的谨慎起来。迟迟不敢进攻。

于是场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人,蹦蹦跳跳的变着花样的自顾自耍拳,另一个则拉开架势后就一动不动。

其实智空和尚只要放手一击,我的花架子就得被迫收起。然后肯定没几招我就得被打败,可因为我这些招式智空从没看过,而且看出其中一些隐藏的杀机来,就忽视了我的水平跟本发挥不出招式威力的实际。而被我一时吓住了。

这招心理战还是从周星驰的电影破坏王里学的。我知道我若真的和这少林第二高手硬碰硬的过招,那是不自量力。想了很久才想了这么个办法!虽说是我一个人再那里表演,可传出去,也是我和少林达摩院首座过了数十招未分胜负……

不过这方法只能蒙骗一时,智空已经看出不对劲跃跃欲试起来。我忙将正使的功夫收回,换了套使了出来。

智空和少林众僧都“咦!”了一声,看着我将这功夫一招招使了下去。

因为我此时使的,正是少林拳中的五行八法拳,这少林的五行八法拳是少林拳中招式套路最多的拳法之一,本来只是少林拳中的一种,招式并不复杂,可后来明末清初时被当时的武术家根据实战得来的经验,又添加了许多招式上去。也就招式套路扩充了好多,我当然使的就是扩充后的拳法了。

智空从没见过五行八法拳有如此多的招数,他身位研究武学的达摩院首座,突然看到自家的拳法中多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招式,虽然明知不妥,又那能不看下去呢?何况他也看出我的功夫不及他,想来我要是偷袭他也尽可防的住。

我把记忆中残缺不全的五行八法拳使了几十招,就再也没招可使了。便跳出圈子对智空和尚道:“大师,咱们交手近百招了,再打下去我可就不是对手了。就此住手如何?”

我这么卑鄙无耻的话一说,饶是在场的大都是四大皆空的高僧,也不禁晃了一晃,差点摔倒在地,更有两个少林和尚气血翻腾,忍不住口一甜,吐出血来。

智空禅师一招没出,就被称为交手百合。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一身清静无为的修养功夫全费。气愤中口不择言道:“好好!既然已经交手百招,就不差我这最后一招。”说完,向我疾扑尔来,这一招真是使尽智空全身之力,当真是威力无比。精妙绝伦!人还没到,劲风已逼的人喘不过气来。

面对如此强悍的招式,我立即使了我有生以来使了无数次的救命绝招,此招一出,能化危险为平安,能在比我强大的多的对手下活命。这一招,也被无数人奉为经典,并敬佩有加的练习中,也不知学会此招的有多少因此招而保住了性命!只要学好这一招,就能在强敌环绕下生存。

没错!这空前绝后独一无二的奇招就是——逃跑。

智空和尚没料到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空有一系列强悍的后招没法使出。让他有运足了力气打在空气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气得他大吼一声,拔腿追来。人在热血上头的愤怒情况下是神智警觉性都会受到影响的。他因此也就没注意我逃跑时身上掉下个小包,包里的东西随着包的落地而撒了一地。旁观的有眼尖的看清楚了,正是直径一厘米的铁珠子。想来是这苟思允的独门暗器,未及使用就掉了出来。

于是,这场比武也就成了智空大师永不愿提起的痛。每当午夜梦回,他都会痛苦的叫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呀!”此话被他的弟子听到,大为叹服。每每在与信徒讲经是引用,引得信徒们连连点头。赞叹大师果然佛法高深,讲经讲得的通俗易懂。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因为智空大师脚下一滑,以人称‘狗吃屎’的标准动作扑到在我的脚下。而我在智空大师反应过来之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把他扶了起来,说了我每回想起都得意不已的一句话。这句话是:“大师武功高强,我甘拜下风!”

当我说了这句话后,智空的面色如同变色龙一样红一阵白一阵的。你想呀!我要是说的是平手或我赢了。智空就可以表示他还没败要求继续打下去。而我因为前面的逃跑行为,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

而我这回说的是我认输了,他作为一代高僧不能自降身份得理不饶人,也就失去了继续打的借口。而且刚才他在地上我没进攻,他要打的话还能再趴在地上开始吗?可要是就此说自己赢了,人人又都看见他狼狈的摔了一跤处于绝对的劣势。传出去他更丢脸。我估计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我非得被他杀人灭口不可。不过后来若干年后,少林出了个什么地躺拳再也不怕摔到在地了。

智空禅师脸上阴晴不断的变换了半天,终于没找得到挽回面子的办法。只好用比哭还难看的笑道:“施主说笑了,贫僧刚才就算输了一招。少林自当遵守诺言。”

我忙笑道:“大师那里话来,刚才大师是意外失足,与武功无干!还是我输了。”嘿嘿!此时说谦虚话,可是惠而不费呀!我这也是减轻些智空和尚对我的怨气。毕竟老让一个人仇视的惦记你可不是什么好事。老祖宗说过,多个冤家多堵墙!

智空禅师既已认输,便不再患得患失!也就恢复了高僧的本色。他合十道:“武功一道,本就是斗智斗勇。苟施主机变百出,策划得当,料敌机先。贫僧原是输了!”

嘿嘿!这和尚想明白我的战略战术了。什么机变百出,策划得当,料敌机先。明着是夸我,实际就是说我赢的不是武功而是手段了。是在对我说“小子,你运气好,我被你算计了,可不是我打不过你,也不是少林功夫不行。你记住了!”

我对输赢本就不在乎,在乎的是我是否吃亏。也就笑道:“大师实在客气,我对大师的功夫气度都是佩服至极。对少林功夫也是十分景仰的。要不也不会在拙作中大力推崇了。以前的小小误会,还望大师一笑了之!”

智空禅师奇道:“施主曾推崇过我少林功夫?”我笑道:“实不相瞒,这笑傲江湖一书在下也有参于书写。”智空惊道:“怪不得施主对我少林功夫如此了解。可贫僧见刚才施主使得功夫似我少林的五行八法拳。难道施主和我少林还有什么关系吗?”

我心想:来了,你这问题应该想问了很久了吧。便笑道:“这功夫却是我曾遇到的一位异人所用,当时他也只是在兴起练武时反复练了两遍。我一时羡慕就记了些。我曾问过他的姓名。他只说是少林僧人,再问就什么也不说了。只记得他临走时说过什么扫地的话。这少林高僧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嘿嘿!我也不知少林是否有个厉害的扫地僧,你回寺慢慢查去吧。

智空奇道:“原来如此,想来这易筋经等也是这高僧所言了。可笑我自负少林功夫第二,没想到还有这等高人在寺中,能将我少林功夫再创新招。多谢施主告知!”我忙谦虚一阵,连说是应该的。

离开大相国寺,我终于松了口气。那智空说是不介意,可这气愤郁闷总是有的。而那修为不到的一众和尚,更会耿耿于怀。秦桧也看了出来,没敢不识趣的赋诗一首以记之。

回到王府,我气呼呼的去找冰冰算账。却见王府中忙忙碌碌的。我又拽住一个仆人询问。仆人见是我问,懒洋洋的不肯告诉我。我正一肚子火没泻,马上就给了他一个大背跨摔他一跤。接着就要给他个冲天炮,这时听见王侍郎在我身后叫道:“苟世兄,你回来的正好。明晚蔡相光临我府。请世兄务必将那晚所做菜肴教与厨师。拜托了。”

我一愣,这拳就打不下去了。蔡京要来?好,就让我见识下这北宋的第一奸臣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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