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值得他们一个个看她像看一个恶魔一般。
“十一弟想看,姐姐便画一幅画给十一弟看,权当作是为十一弟接风洗尘了。”帝沐瑶和帝兮痴坐得不远,只是隔着四个人而已,她说话间满是笑意,很是平易近人。
“九妹……”与她坐得最近的帝梦梅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英气的面容带有担忧,不知是担忧帝沐瑶会吃亏还是担忧帝沐瑶作画作得不好?
帝兮痴知道,她担忧的是她会伤害她的宝贝九妹,还真是姐妹情深。
“没事的。”她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轻声细语的,对帝梦梅安慰道,在其他帝家人的担忧下站了出来。还真是感人肺腑的至深亲情啊!
微低下头,额前碎发遮住了她的半张面容,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葱葱玉指抚摸着宿情的每一处,愣是没让它发出声音。
“孽,若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清澈的眼眸满是坚定,绝美的容颜带有淡淡的哀伤,他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可以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是没有心情,她什么都没在想,却比什么都在想还可怕。
在这个世上,他最了解她,就如她最了解他一样,他们的默契谁也比不了。
“痴儿,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琉璃般的眼眸亦是充满了坚定,她失去的亲情他来弥补,她失去的快乐他来给予,无论何时,他都不会离开她而去。
抚摸着宿情的手一顿,慢慢抬头看向他们,凤眸满是感动,她还有他们的,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他们不行。
“若薰,樱,谢谢你们。”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谢谢他们的不离不弃,谢谢他们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他们在,真好。
他们总能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予她鼓励,总能在她需要他们的时候陪伴在身边,总能无微不至的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动。他们是她最好的疗伤圣药。
他们之间的互动魅玉幽与龙烟绒尽收眼底,心里各有想法,却是越发的疑惑帝兮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冥冥之中,一切自有牵引。他们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接近帝兮痴?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对帝兮痴的事情感兴趣?他们只是绝对帝兮痴表面上有一层他们看得到了面具,可其他一切都如同大海一样深,探不到底。帝兮痴这一片深海使他们想让一切浮出水面,所以想接近她,想把谜底解开。
“上文房四宝……”
有帝京第一画师之称的帝沐瑶出来,太监宫女们识相的把上好的文房四宝取了出来,为帝沐瑶奉上。
一张干净的桌子,一张洁白的宣纸,笔墨已研好,静静的摆设在桌子上。
帝沐瑶一身粉裙衣裳,淡妆勾勒,不华丽,不张扬,却半分不失大家小姐风范。她,颜,美若天仙,姿,窈窕倩影,没一处不是完美的。
像她这般,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是每个男子的梦中情人。
铺开宣纸,素手执
笔,一掠衣袖,沾染墨汁。提笔便在宣纸上游走,手不抖,目不斜视,动作快速简洁,她,健笔如飞,挥洒自如。人们看她当场作画看得目不暇接,自叹不如,像她这种境界当真是登峰造极了。
一番精彩绝伦的画工,眨眼间便令人赞不绝口,一盏茶的时间,笔锋回转,已然作完。
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都想立刻一睹这幅第一画师的杰作。帝沐瑶的画没有一个是不心动的,人们对她的画很是狂热。
“麻烦公公帮沐瑶展示给大家看一下。”一幅画作完,帝沐瑶半点墨汁都没沾染上,可谓是厉害。
她的轻声细语,她的平易近人赢得了一旁太监的好感,笑呵呵的为她把画卷拿起来,一一面前众人。
当人们看到她的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放大瞳孔,一脸震撼,这震撼也只有三绝能给他们带来。
画中所画的是一个妖媚俏丽的少女在挥动水袖起舞翩翩,她的一颦一笑百媚千娇,她周身围绕着斑斓五彩的蝴蝶,美不胜收。这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如同真正的事物一样,令人赞不绝口,完美,这当真是完美。
看到之后,最为震撼的就属钟离灵溪,因为这画中所画之人正是她,看着这幅画,从神态,动作,姿态,无一处不是逼真的,她险些以为自己都成了画中仙子。
这画处处透露出的神韵与她所表达出来的神韵一模一样,竟是想不到帝沐瑶还能把她的神韵给画得如此逼真,如此动人,可然不是空有虚名,这第一画师她帝沐瑶绝对担当得起。
“这幅画沐瑶送给公主,希望公主能喜欢。”她得到了人们的一致好评,却无半点骄傲,还是那样淡然处之,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帝沐瑶说要后,那个展画的太监立刻把画送到钟离灵溪面前。
听到帝沐瑶要把画送给她,钟离灵溪心中的失望被充得一干二净,拿起那幅画在仔细一看,比在远处看到的还要今人赞叹不已。“多谢表姐,这画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灵溪很喜欢。”
还真是有两下子,这些事情果然不都是造谣夸大,不然人们怎么可能被她愚弄与鼓掌之中。帝兮痴看向帝沐瑶,笑得一脸邪气,这是她的招牌,没办法。
帝沐瑶,心机真重,现在是要收买钟离灵溪吗?收买公主,她也没少做过这种事,还真是胆大包天,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她始终淡然,不徐不疾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和那些替她担心的亲人们一阵好说,在这众多兄弟姐妹,母亲们面前游刃有余。
帝兮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完全全不加以掩饰,就这样赤裸裸的看着帝沐瑶,目光炯炯,人们不得不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看帝沐瑶看得怎么起劲了?
“右丞相之子安丘表演一段剑法。”气氛过于诡异,永和宫内一声响亮的男声响起,帝兮痴一愣……
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张
,一脸迷茫的把目光转回来,看向帝弄樱。“这名字怎么怎么耳熟呢?樱,你听说过吗?”
“就是昨天那个和你抢雅间的白痴,痴儿不记得也没关系。”昨天貌似有个自称安丘的白痴想和帝兮痴抢雅间,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安丘被自己的手下给收拾了。
帝兮痴一脸恍然大悟,其实有两个,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而已,不由的看向前面。
今天安丘依旧穿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有点人模狗样,仔细看他那张脸,还是有一点点英俊的,只可惜现在他的眼角,嘴角有大片於青,完完全全把那点点英俊给破坏了。
安丘拿起一把长剑,在人们异样的目光中挥舞起来,人们奇怪安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而且有谁不知道他是个十足十的恶霸,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会舞剑?他一上场,人们都震惊了,个个带着怀疑的心态看他舞剑。人们想他到底会不会舞剑?
剑在安丘手上舞动,一招一势都不拖泥带水,虽然慢了点,但还是很不错的,和那些平常的剑法也没什么不同。
他竟然真的会舞剑?人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虽然安丘挥舞的剑招速度慢了些,可那是真真切切的剑法啊!
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竟然都会舞剑,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
剑锋回收,安丘很“潇洒”的把剑背在身后,和那些风度翩翩的大虾一样,装模作样。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只是在皇上面前收敛了自己那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样。
在他舞完剑后,他没有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把剑放在了一边,跪了下来。“皇上,草民听说帝将军府上的十一少爷九年拜在了一位世外高人的门下,现在学成归来,应该也有一身好本事,草民恳请皇上准许,让十一少爷表演一个节目,也好让大家看看十一少爷这九年来的脱胎换骨,让大家知道知道十一少爷绝不是一个碌碌无为之辈。相信帝将军府上绝不会有一个不学无术的少爷的。”
安丘昨天被自己家的护卫打了一顿,回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家的护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他。这其中一定有人做了手脚,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帝兮痴。想到是帝兮痴之后,他派人调查了帝兮痴的一揽子事情,没想到帝兮痴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之后他就在想着如何才能惩治帝兮痴,今早就有个人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人说,何不如让帝兮痴在晚宴上出丑,到时候她的名声一定会更臭,到时他也能出了一口恶气。他想了想,这方法却是不错,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他一番话说得恳恳切切,感情至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一心在为帝兮痴着想呢!人们听了他的请求,纷纷哗然。谁不知道帝兮痴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故意让帝将军府难堪吗?不过他为什么特意让帝兮痴出来表演?貌似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这一切实在不应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