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家里飘荡着炊烟,家里的人扛着撅头回家,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停在距离家不远的岔路上。
从来陶湾村到现在,她从未像现在这么凝重过,因为这次直接涉及到她家人的人身安全,那付思昌和胡唯庸还真的直接这样,这种伤害可是无法挽回的。
“在想什么?”段绍祁看着叶青瑶。
“如何在最短时间里把这一群人彻底除掉。”叶青瑶直接说。
段绍祁笑了一下,叶青瑶果真就是他认识的叶青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想着退缩。
“连腾子骄现在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段绍祁几分自嘲的说。
叶青瑶侧目很认真的看着段绍祁:“总会有办法的,这次虽然更加危险,但是并没有我遇到你的时候那么绝望。”
段绍祁思想了一下,然后认同了叶青瑶的看法。
当时叶青瑶是绝望了,而这次虽然很危险,但是她并不是完全看不到一点希望,毕竟她自己还能过下去,而且还有腾子骄他们。
回到家里吃了晚饭,叶青瑶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了,现在在这个院子里,小小,短工家奴一共有三十九口人,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家庭了。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得随意离开家,我吩咐挖野菜的地方,也必须紧密结队出行,门口吊桥随时吊起来,任何不认识的人都不要接触,尤其是你们二十八个小孩,每次出行我都会给你们安排大人带队。”叶青瑶十分凝重的说。
众人心中也一阵恐慌,就算上次叶青瑶他们被官差给带走都没有这么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周围要是有任何异常的人,你们都要给我说,若是你们不听话出了任何意外,我也救不了你们,到时候你们极有可能没机会和你们的父母兄弟见面了。”叶青瑶简单的说。
吩咐了这些,叶青瑶把家里的大人给聚在一起了,毕竟这些是要一起商量的。
“青瑶啊,究竟出什么事儿了啊。”刘氏紧张的看着叶青瑶。
“今天我和林公子去见了新来的知县腾大人,回来的路上就被人拦截恐吓了,幸亏他们打不过段,我们才平安回来。”叶青瑶毫不隐瞒的说。
众人一阵紧张。
“那是谁干的,我们怎么得罪人家了啊。”刘氏一脸担忧的说。
叶青瑶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亲娘:“不是我们得罪了谁,谁才会对付我们。”
“那……”刘氏不明白了。
“大致应该是付县丞和胡师爷要打压新来的知县大人,那么就是说,所有和新来的知县大人走的近的人都可能会被打压,手段不祥。之前封家状告我们的案子,是新来的知县帮忙搞定的,所以就被他们认为是和新来的知县一伙的,事实上,我们真和新来的知县站一边。”
众人听了叶青瑶的解释就都明白了,然后都有些懵懵的,毕竟对他们来说知县已经是天大一样的官了,现在的他们竟然站在知县一边。
不过既然是涉及到了知县大人的事情,就是真的非常重要,他们也不敢有一点怠慢。
这些人里秦飞虎算是见识最大的,对于这件事倒没有那么盲目,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严重,毕竟衢城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点,这新来的县令还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
众人得了这命令都各自回去了,段绍祁却把蒋大风和秦飞虎找来了,让他们十分意外,因为段绍祁从来不和他们接触的。
“蒋大风空有一身力气,秦飞虎虽然会些拳脚,却没有用对力气,我教你们一套棍法和一道拳法,你们也和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段绍祁简单的说。
两个人一听两眼放光,豪爽之人自是希望有些拳脚功夫,若是世风败坏,他们也可凭了一双拳脚行侠仗义,只是他们这样的出身是不可能学到什么的,听到段绍祁这话,他们激动的就差直接跪下拜师了。
段绍祁既然说教他们了,自然会认真教授,仔细的把招式演练了一遍,让他们先学了招式,再慢慢的学其中的精髓。
叶青瑶站在屋檐下看着,心中却是感激,在她家里若论武力,也只有段能独当一面,若是真是被人强行冲了进来,这一大家子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自家茅草屋一眼,心想这可不是能长住人的房子。
第二天整个叶家都严谨起来了,陶湾村的人不到叶家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去砍柴的人要先敲了铃铛,自然会有人给他们放了桥,不过他们过了之后那桥就又吊起立了,往日在这一片嬉戏的叶家下人,今天倒是一个都没见。
他们心中疑惑却也不问什么,毕竟不是自家的事儿,而且叶青瑶行事向来和别人不太一样,可能家里又要忙什么了。
“这里?”叶青瑶看着段绍祁。
“恩,这个位置向阳干燥,而且前面这一片平坦,若是你以后真想依山而建一个大宅院了,这里也可以建屋,刚好连在一起。”段绍祁分析着。
他们两个人正在找挖粮仓的位置,叶青瑶那茅草房是肯定不能储粮用的,她那边暖地,虽然居住有些优势,但是到时候天干物燥,她房子又是茅草屋,根本就不适合储粮。
叶青瑶左右看了看,这个位置的确不过,而且后面的山体结构很好,即便是中间挖空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行,就这里了。”叶青瑶点头:“不过这整块的山体,想要打出一个仓库不容易。”叶青瑶担心的说。
“其实这些石料挖了出来,到时候也可以做地基用,即使投入大一点,算下来也是很划算的。”段绍祁思想着说。
“对喔。”叶青瑶最近事儿比较多,在这方面却没有段绍祁想的通透了。
两个人看了之后就赶紧回家,虽然只是叶青瑶的猜测,但是她可不敢掉以轻心,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