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子骄可不傻,让他不用自己的身份,不用家里的资源把衢城给治理好了,现在遇到了一个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对手,偏偏这个对手就是想打压他,那么他就正儿八经的让家里把这个对手除掉算了。
他自己也清楚这些潜规则一般人都要遵守,可是他不是一般人啊,就算他爹和爷爷想磨练他一下,也会给压到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的。
木槿想了想就明白了,当即开始整理东西,就私增税务这一条,估计就让郓城知府吃不了兜着走。
封瑞轩离开衢城的时候闹了一个笑话,后来悄无声息的走了,现在看见衢城两个字,觉得当时还真是讽刺啊,看见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莫名的更恨林渊了,他觉得自己这一切都是林渊造成的。
江晴柔也看着衢城两个字,她知道明王和叶家有关,那叶家是在京城被抄家来的,想必也比较好找。
“封公子,衢城已经到了,我们就此别过,以后要是有机会再登门道谢。”江晴柔行礼。
封瑞轩这才收回了思绪:“江小姐初来乍到,肯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不如先到我家暂住,我也好帮江小姐找一下你的亲戚。”
江晴柔犹豫了一下,这几天相处她已经知道这个封瑞轩在衢城能力颇强,虽然腾子骄在衢城,但是她不敢让腾子骄知道这件事。
“那就谢谢封公子了,不知道封公子可知道从京城回来的叶家?”江晴柔直接说。
“叶家?”封瑞轩一愣立马想到叶青瑶,表情都变的很不自在:“原来江小姐的亲戚是叶家?”
江晴柔把封瑞轩的表情看的明白,知道他肯定知道,而且还很不愉快的样子:“不是,只是那叶家知道我亲戚在什么地方。”
封瑞轩听江晴柔这样说表情好了一点:“我知道叶家在哪儿,不过他们在一个村子里,现在不早了估计走不到就天黑了,不如在城里休息一天,明天我给江小姐安排。”
一边的陶婉听到江晴柔这样说,自然想到叶青瑶,于是多看了江晴柔两眼,他们都知道江晴柔是女子,不过钱书华对这件事没兴趣,陶婉也就没有过问。
河边的走廊已经修好了,除了中间放桥那一段用了砖瓦之外,别的地方都是木结构的,上面盖着瓦片,这个地方修好之后就不打算改了,叶青瑶自然不会用茅草。
走廊很宽,倒成了河边的观景台,不过现在上面吊的全部都是玉米。
段绍祁、钟明靳、叶翰钧和叶翰辰并排坐在那里钓鱼,这河里看着有鱼游来游去,但是半天都没有一条上钩的。
叶青瑶盘完了做手药、面膏和胭脂的原料库存也过来了,得出的结果是地方好像还不够用。
叶翰钧把鱼竿一放:“我觉得肯定是那马车过来过去吓的鱼都不敢上钩了。”
叶青瑶看着叶翰钧的样子笑了起来:“小钧,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外界的因素影响你的判断。”
叶翰钧有些不服气:“那田家实在太可恶了?”
“你因为一个可恶的人让自己心情不顺畅了,多不划算。”叶青瑶知道叶翰钧是不喜欢田家。
叶翰钧想了想:“我知道了。”说着收了鱼竿换了鱼食继续钓鱼了。
叶青瑶看了路过的马车一眼,田家一下子收这么多蚕茧,虽然把价格压的很低,但是究竟会不会成丝绸还是另说,要知道从蚕茧到丝绸可比从棉花到棉布要麻烦的多,其中工艺更加严苛。
她从筹划做织布坊到真的开始做,可筹划了半年的时间,现在还有潘氏给她看着,要不然今年这批棉花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个时候段绍祁鱼竿一甩直接钓上来一条鱼,叶翰钧和叶翰辰也不管自己的鱼竿了,直接跑过去看那条被钓上来的鱼了。
早上封瑞轩看到江晴柔换上女装的时候呼吸都停止了,他真不敢想象竟然真的会有如此惊艳的女子,不施粉黛就冠嫡群芳,一举一动合乎天成。
以前和江晴柔坐一辆马车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和她坐一辆马车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江晴柔为了不让封瑞轩察觉到什么也什么都不问他,车里的沉默让封瑞轩感觉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封还有多长时间到?”江晴柔心中十分着急。
“快了,快了。”封瑞轩有些尴尬的说。
他秋闱落第在封家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好歹他是一个读书人,封家也没怎么说什么,只是说让他跟着学做生意。
早起他还想着问江晴柔去哪个叶家,毕竟现在他们已经分家了,只是看到江晴柔的样子之后,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径直就去找叶青瑶了。
叶青瑶这里的变化让封瑞轩吃了一惊,他离开的时候叶青瑶不过只有几间茅草屋,现在远看就是一片院落了。
“这里?”江晴柔下了马车微微皱眉。
“江小姐有所不知,叶家现在分家了,这里的叶家二房所在,不知道你要找的人谁认识。”封瑞轩努力装出风雅的样子。
江晴柔也不知道明王在那儿:“那就过去问问吧。”她说着放下了车帘。
不用他们敲钟,在河边的钓鱼的叶青瑶就看见他们来了,修言勒马封瑞轩从车上下来了。
“封公子啊?”叶青瑶看着他面色不善,自从小辰出事之后,她和封家就是不死不休了,对封瑞轩自然没有好脸色:“秋闱也结束了封公子这样回来,想必是名落孙山了。”
段绍祁看了一眼封瑞晨也不搭理他,这个距离他绝对照顾得到叶青瑶。
封瑞轩被叶青瑶这样揭短面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时运不济而已,且看下次。”
“得了,得了,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你这种人要是能得了功名,这大绍的江山就危险了。”叶青瑶直接说。
江晴柔在马车里听他们这样对话,自然知道了他们之间不和,怕封瑞轩坏了她的事儿,于是直接从马车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