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城是肯定会打仗的,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仗会来是这么快,除了必须要留的人手,季游把衢城的精锐全部带走了,连夜去了边寨。
叶青瑶知道这件事开始担心起来了,边寨其实并没有完全建好,这个时候就开始打对他们来说损失也有点大。
“南离顿诺可能是气恼了,不过也是没办法了,我们这次赢的应该不会有多大悬念。”段绍祁安慰着叶青瑶。
“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叶青瑶还是不放心。
“你明天去见见刘氏吧,早点儿把她给安置了,总留在县衙也不是事儿。”段绍祁突然说。
“恩。”叶青瑶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件事。
“没事,我陪着你去。”段绍祁握着叶青瑶的手。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叶青瑶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段绍祁笑了一下。
现在衢城烟花巷的生意并不好,原本热热闹闹的一条街现在变的冷冷清清的,找客的姑娘比街上的人都要多。
“段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叶青瑶有些不明白的说。
“这里的女子原本也不是烟花女子,可是一旦沦落到这一步就成了逢人卖笑的人,甚至连从前自己是什么样都忘记了。”段绍祁淡笑着说。
叶青瑶思想了一下有些不悦:“那毕竟是我娘。”
“我只是告诉你,人心里对自己的标准一旦被打破了,除了皮囊没变,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段绍祁很认真的说。
叶青瑶知道段的意思,愣愣的看着大街上搔首弄姿揽客的女子,她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改了。
“我们回去吧。”叶青瑶明白了这一点也没必要在这里停留了。
出了胡同就看见林岳一边揽一个女子在大街上晃悠,人都喝的有些不省人事了。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叶青瑶有些厌恶的看着林岳。
“他还能做什么?”段绍祁揽了一下叶青瑶走了。
林岳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了,妹妹成了那样,现在他又回不了京城,除了醉生梦死什么都做不了。
叶青瑶站在刘氏门口好久才推开了门,刘氏的状态恢复了不少,木槿给她吃了药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件事对她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刘氏看到叶青瑶愣了一下:“你还有脸来见我?”
“我怎么没脸来见你?”
“天下哪有女儿把母亲逼到这种境地的。”刘氏理直气壮的说。
叶青瑶完全能理解爹说和娘没话说的原因了,细想一下她娘还真不是能讲理的人。
“是不是后悔当初留了我性命?”叶青瑶淡笑着说。
刘氏一愣看着叶青瑶:“你听谁在乱说?”
“娘从小都没带过我,和爹一起去庄子上看我,应该也是做给爹看的吧,可是我还是想我毕竟是娘的女儿,到了衢城娘之所以不在我面前专横,是因为整个家都靠我撑着。”叶青瑶也不回答刘氏的话。
刘氏听叶青瑶这样说也不愧疚:“那你也不想想你出嫁的时候带了多少嫁妆。”
“那是我应得的,我几番被刺杀九死一生,才得了这些东西。”
刘氏却不屑:“那些都是叶家的,不要忘了你两个弟弟才是叶家的嫡子。”
“圆丘山有个秋水庵,没什么香火,不过胜在清净,周围的环境也不错,娘收拾一下就搬到那里吧,周围可以开两亩薄田出来,就当平日里的消遣。”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氏立马就慌了。
“娘的作为是要被浸猪笼的,娘应该很清楚。”
“你这是要让我自己出家。”刘氏也不管叶青瑶说什么。
“也不是,就是给娘找一个清净点儿的地方。”叶青瑶不想多说:“娘也别想着回来,我会安排人陪着娘的。”
“不行,我要见你爹。”刘氏说着就要冲出去。
叶天问从外面一步跨入房间内:“这是我求了青瑶这样安置你的。”
刘氏难以置信:“我给你们叶家生了两个儿子。”
叶翰钧和叶翰辰也进来了,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就是他们两个了,不过他们也只是姐姐的安排。
“娘,你在秋水庵好好休息,等我有时间了就去看你。”叶翰辰很认真的说。
“娘,姐姐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叶翰钧也十分无奈。
“你们……”刘氏绝望的看着叶青瑶他们。
以前他们总盼着一家团圆,没想到人到齐了心却离了。
“叶青瑶,都是你,我们一家人以前好好的,都是你我们一家才这样。”刘氏抓狂一样扑向叶青瑶。
叶天问直接拦住了刘氏,在外面的段绍祁进来带着叶青瑶就走,本以为这是叶青瑶的家事,让他们自己来解决,没想到刘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段绍祁把叶青瑶带到院子了外面,叶青瑶一直沉默着让他心里有些担心。
“这件事你没有错。”他安慰着叶青瑶。
“段以为我没有错,我自己也认为我没有错,但是我娘认为我是错的,所以这有什么意义,不管你多努力,总会有人认为你是错的。”叶青瑶轻松的笑了一下:“所以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我不在意。”
段绍祁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会被消磨的,而我和我娘之间只有那一丝骨血,偏偏我娘最不在意的就是和女儿的骨血,所以段不用担心。”叶青瑶看着段绍祁很认真的说。
段绍祁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我送你回去吧,我还要在县衙忙。”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这么近。”
段绍祁却不由着她,直接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谁知道刚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县衙门口围满了人,中间站着孟闲人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怎么回事?”段绍祁叫了处理这件事的于敢。
“孟先生把这些人给打了,现在他们在联名状告孟先生呢。”于敢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