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叶青瑶这种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人遇到子女的问题也会头大,就不要说那些天天守在家里的妇人。
段绍祁奇怪叶青瑶怎么会突然说这件事:“是不是太担心小辛了?”
“如果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是小辛自己遇上的,她去经历我没什么意见,可是这是别人安排的,若是她知道了真相肯定受不了的。”叶青瑶十分担心的说。
段绍祁想了一下:“发生了就是自然而然的。”
叶青瑶听段这样说知道他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了,话到了嘴边也没有说出来:“睡了。”
段梓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爹娘,昨天晚上那样她还真不敢再随意出去了,再说她昨天遇到了东方琛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怪怪的。
穆流川的笛子声响起,段梓莘犹豫了一下就听一盆水泼下的声音,她慌忙出来一看,就见她娘拎着木盆从晾台上过来。
“难听死了。”叶青瑶不忘挖苦一下。
穆流川被淋了一身的水却不敢说什么,在他们这一群人面前不想吃哑巴亏的结果就是吃更多的亏,毕竟这些人以前的战绩太凶残了。
“你没事也多学学,你娘我好歹也会一件乐器。”叶青瑶看着趴在门口看她的女儿。
“我想学大鼓。”段梓莘说的自己都想笑。
叶青瑶点了点头,然后不到中午泰丽祭祀用的最大号的鼓就被抬了,看的段梓莘目瞪口呆。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段梓莘一脸郁闷。
“你已经是大人了,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叶青瑶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东方琛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小希,只是想在大街上走走说不定能再见到她。
徐君正跟着东方琛,那个穆流川他觉得不靠谱,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出了一个东方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啊。
东方琛找了一个路边馄饨摊坐下,老板上了一碗馄饨之后他端着去坐在徐君正对面了,他早就发现徐君正在跟着他了。
徐君正看到东方琛坐下来有些尴尬,只能左右看看。
“兄台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儿吗?”东方琛十分坦荡的说。
“看你面生。”徐君正直接说。
“哦,这临碣城本就是一个港口,每天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面生多正常,所以兄台找这样一个借口有点不合适吧。”
叶青瑶顶着一个斗笠在一边偷偷的看着,既然段不说她就自己来看看,时间长不出手了还真当她什么都不会啊。
“我说大娘,你在看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叶青瑶身边出现了一个一脸憨厚的少年。
叶青瑶被他吓了一跳,自己看的有那么专注吗?
“看美男你有意见?”段绍祁穿着一件短打走了过来。
“哦。”那人打量了一下段绍祁和叶青瑶:“你们是两口子吧。”
段绍祁想说你小子有眼光,但是那人接下来的话让段绍祁直接打人了。
“还真是心大,大娘都出来看小白脸了,还这么淡定,不愧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段绍祁给踩碎在胸口了,思维发散很重要,可是思维发疯就是病了。
那一声惨叫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瞬间吸引来了无数的目光,而段绍祁拎着叶青瑶就走,只留给那些人一个浮想联翩的背影。
一直到一个空旷的院子里段撒后器才把人给放下:“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都会偷窥了。”
叶青瑶一脸无辜又不服气的看着段绍祁:“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你这叫什么办法?”
“我觉得你能查到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东方琛的背景,只有看他做了什么事儿,才能确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段绍祁有些意外:“你不会着相中了东方琛吧?”
“我觉得他看着比那个穆流川顺眼多了。”
“昨天是谁说不想女儿被安排。”
“那昨天不是也有人说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吗。”
段绍祁吸了一口气看着叶青瑶,是不是她最近太闲了,脑子里也不知道都想些什么。
“怎么?”叶青瑶看着段的样子缩了缩脖子。
说实在的,自从遇到段之后她的心境好像停止生长了,尤其是和段意见不同的时候,她总是像一个小孩一样。
“那你偷看也得带着我偷看了,我断后多厉害。”段绍祁一脸认真的说。
叶青瑶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徐君正看着对面坦坦荡荡吃馄饨的东方琛,他说什么东方琛就听什么,他不说东方琛也不怎么问。
“你是大绍的学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大绍?”
“没定。”东方琛抬头看了徐君正一眼:“这个也要管吗?”
“只是问问。”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看着我面生,现在却问我这样的问题,感觉和我很熟吗?”东方琛笑着说。
徐君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东方琛太坦荡了,或者说是太聪慧了,让他的每一个问题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泰丽又不是礼仪之邦,也没有厉害的先生。”
“那是你们守着金山不自知,泰丽有两个十分厉害的先生,现在在大绍只能听到他们的传说了。”
徐君正以为他说的是明王夫妇:“那你为何不去拜访。”
“不想给他们增加困扰。”东方琛想那两个老先生估计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牵扯。
徐君正没有接话,他觉得东方琛说的挺有道理的,指不定你的好意就是别人的困扰。
“虽然我这样显得太优柔退缩了,有时候会错过一些美好的东西。”东方琛笑了起来,其实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段绍祁虽然打算和叶青瑶一起盯一下东方琛,但是有一个消息让他们不得不回来了。
林渊回来了!
起初他们还想林家借助他们的关系可以转的盆满钵满,这公平交易自然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是林渊回大绍之后就一直被林家在大绍的事儿所困扰,即便是又来了两次也没有太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