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寂大师双手合十,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能忘就把它忘了吧,何必耿耿于怀呢”。范红莺道:“我也想忘,但是我忘了不了,白云臭道士害我这么惨,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今日兄长也在此,我与兄长共同杀死你们这些薄情寡性的臭男人”。风残客笑道:“今日这算是什么?怎么扯上你们的家事了,你们有什么家事,拿一边说去”。范行舟道:“风残客,别以为你被人称为谢剑大侠,就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风残客道:“老夫并没有这么说过,不过今日是小徒报杀父之仇的日子,不要在此挡路,识相的滚远一点”。范行舟对柳鹤童道:“柳堡主,那日柳潇湘外出回来,我就叫你杀了他,你却不肯,今日留下了祸患,你可后悔”。柳鹤童道:“现在说那么多已经没用了,眼下之计,就是除掉他们,能有你帮我,我很感谢了,他日称霸武林,我分你一半”。范行舟笑道:“好,承蒙柳堡主看的起在下,今日老夫就要大开杀戒了”。
范行舟抡起龙门仗,冲进人群,与霍雪凌,刑如风等人打了起来,范红莺便寻了白云道长,柳潇湘自是来杀柳鹤童,顿时万通山庄之内杀声四起,纷纷激烈战斗,柳鹤童寡不敌众,心道:“今日敌人太多,我不能死在这里,且先设法脱身再说”。当下边打边撤,来到墙边,使出破剑式,第四式,凌空劈鼎,纵身跳起,意欲攻击,实为撤退,柳潇湘忙防守,柳鹤童便纵身跃过墙外,溜了去,柳潇湘这里不怠慢,忙追了出去。 щшш☢ Tтkā n☢ ¢ ○
院里众人围攻范行舟,大大小小门派数十家,都加入战斗,江湖好手,也不少于三五十人,可惜范行舟武功再强,也难敌众人之手,却被雄万通一刀砍倒,众人纷纷抢上前,刀剑相刺,他躲闪不及,被乱刀砍死。范红莺见兄长已被砍死,心神慌了,一时怔住,白云道长本不想伤他,却不知她不曾防备,这把拂尘,正好缠住他的脖子,须一用力便将她勒死,当下呆住了,自道:“我杀了范红莺,这真是罪过了”。
白云道长暗自神伤,半晌无语,圆寂大师高呼佛号,劝道:“白云道兄,不要难过,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要好的多”。白云道长叹道:“话虽如此,但是我欠她的太多了,我难辞其咎,看样子,贫道要苦念几十年的经文,为她超度了”。
良久柳潇湘回转,风残客问道:“柳鹤童呢”。柳潇湘丧气的说道:“柳鹤童诡计多端,让他跑了”。圆寂大师道:“柳少侠,之前多有得罪,老衲这里给你赔罪了”。柳潇湘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我根本就不怪大师”。刑如风道:“柳兄弟,别的事情先放一放,祖先生还等着咱们去救呢”。柳潇湘道:“好,现在就去救祖先生,刑大哥与不二师父陪我去,其他人在此等候”。
柳潇湘与说一不二来到柳家堡,只见堡中众弟子都在收拾东西,四下逃窜,堡内陈设,所有值钱的物品似乎被洗劫一空,对此情景,柳潇湘难免伤怀,叹道:“夕日的柳家堡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个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有我许多童年的回忆,现在想起,还真让我有些留恋”。刑如风道:“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在心里搁的太久,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古诗有云:“夕日似影,往事如烟,心放宽,使它随风散,事情已过不复还,何必如此伤心难堪,生活本该多笑颜”。柳潇湘道:“古诗说的真对,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说一不二道:“想开了就好,一个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的”。柳潇湘叹道:“只可惜柳家堡从此要在江湖上消失了,想想真是惋惜”。刑如风道:“柳家堡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如果你接管柳家堡,那就最好了,你可以把他领上正途,发扬光大”。柳潇湘笑道:“我浪荡惯了,让我担起这么大的重担,我是不会适应的”。说一不二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将来还要成家立事,难道要居无定所,过着流浪的生活吗,你不觉得这样太委屈了你的女人吗”。
柳潇湘道:“我觉得浪迹天涯没有什么不好的,过着那种以天为盖地为炉的生活,我看比过着这种奢侈的生活要好的多”。刑如风道:“也许那是你自己的意愿吧,你可曾想过与你白头偕老的那个人的感受,你有没有替她想过呢”。柳潇湘顿住,想了片刻,道:“想过,我是想给我心爱的女人一个幸福温馨的家,但是笑笑不在,我连她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与她相逢了”。说一不二道:“小徒弟,不要灰心,她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刑如风截口道:“我们在这闲扯,把正事都给忘了”。柳潇湘道:“是啊,我们赶快去找祖先生吧”。说一不二叹道:“柳家堡这么大,上哪去找啊,不如找一个人来问问吧”。
说一不二顺手抓过来一个正在收拾行李往外走的年轻小伙子,问道:“知道祖圣贤被关在什么地方吗”。这小伙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说一不二无奈,撒了这小伙子,抓了一个又一个,却无一人知道,说一不二心急,道:“他奶奶的,这柳鹤童老贼,到底把人藏哪去了,没有一个人看见呢”。刑如风问道:“柳兄弟,你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柳潇湘努力的回想,猛然说道:“柳鹤童的房间里有一个暗阁,我们去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