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苍山下,无论是警戒的战士还是警察,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无论是记者还是群众,他们看到这一幕,纷扰的吵闹声瞬间平息了下去,整个场面变得庄严,肃穆,安静。
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人啊?在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肃杀的气势,充满炮火的硝烟,好似刚从战场上下来,可是,在这和平年代,在华夏的领土上,又怎么会有战争呢?
但是这些战士接下来的举动让所有人疑惑,吃惊,他们不顾身上的伤势,伫立在括苍山角,向里面望去,眼神中充满了哀伤。
踏,踏,踏。
一阵整齐和响亮的脚步声响起,但是不知为何,众人感觉到这脚步声是那么的沉重,就连空气都仿佛压缩,令人感到窒息。
出现了。
两名战士一前一后,抬着一架担子,担子上,躺着一名已经没有呼吸的士兵,鲜红的五星红旗盖在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安详,静谧,睡的好熟。
空气似乎又沉重了几分,但没有一个人出声,每一个人喘息。
一架,两架,三架,越来越多的担架被抬出,整整有二十多架,排长龙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从括苍山内走出。
永远也忘记不了这一幕,担子上,那盖着鲜艳五星红旗的孩子,睡的是那么安详静谧。
“敬礼!”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咆哮,瞬间,唰的一声,所有战士,所有警察纷纷肃然起敬,随着担子的移动,他们的眼眶内好似有泪光闪烁。
鸣枪,送战友!
哒哒哒哒哒哒。
战士手中的武器这一个仿佛褪去了钢枪,温柔地喷吐着火舌,好像在诉说不舍的回忆。
枪,战士,永不分离的好战友,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只是,战士走了,丢下枪独自一人悲鸣。
记者,群众,哽咽在喉,他们虽然不理解战士与战士间的情谊,不理解战士与枪只见的情谊,但是他们也能够感受到悲伤,凄凉在这一刻蔓延在周围的空气中。
死去的人,被军车拉走,活着的人依旧站在原地,他们不愿走,因为在括苍山深处,还有战友在战斗,他们不能独自丢下他们,就这样离开。
他们怎么还不走?难道是不愿意离开这片让他们抛洒热血的土地么?
半个钟头后,现实解答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又是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们狼狈不已,身上多处地方破碎,难以想象刚才的他们究竟经历过了什么样的战斗!
“医生在哪?医生在哪?”陈天率先奔下括苍山,便着急的大声呼叫。
“来了,来了,伤员在哪里?”一名医生带着几名护士从救护车旁跑了过来。
“快,送他去医院,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他给我救活!”陈天指着后面,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卓别林道。
“是!”医生应了一声,连忙展开急救。
随后,救护车扯开嗓子叫着令人感到揪心的警笛声,快速离开。
陈天深呼吸了一口气,抛开其他杂念,道:“现在开始善后工作,派人进入秘密通道排查危险,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解除警戒,将封锁的范围缩小!”
“是!”一旁的欧阳策也舒了一口气,事情总算要告一段落了。
“报告!”
忽然,一名士兵小跑着来到陈天的身前。
“说,什么事情?”陈天道。
“报告首长,南京军区司令员要求与你通话!”通讯兵快速的回答。
“南京军区司令员?”陈天心中有些疑惑,这南京军区司令员找我干什么?虽然不解,但他还是随着通讯兵来到通讯车前,接过通讯兵手中的电话。
“喂,我是陈天!”陈天拿起电话说道。
“你好,我是南京军区司令员欧阳天!”电话的那头,传出一道浑厚和严肃的声音:“你今天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很不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美的完成任务,将伤亡降低到最少,上头都已经知道了!”
“这是我的本分!”陈天谦虚地说道。
“呵呵,一号说要见见你,我已经派了一架直升机等候,它会送你去京城!”欧阳天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号?”陈天心中惊讶之极,一号岂不是华夏国的首脑?他见自己干什么?
陈天疑惑地挂断了电话,心中有些想不明白,但是马上就将这一切抛在了脑后。
管这么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陈天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