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都能赚啊!
陈江等那些流浪猫吃饱了离开,立即动手将稻草秧子稻穗壳收集起来。他连夜跑到县城里买来一台小型粉料机,搬到家里水都顾不上喝,就开始动手粉料。
他把粉好的饲料装进袋子里,就等着明天一早出门找些快要病死的猪啊,牛啊做实验。
这一晚,陈江做了一个好梦……
在县城的另一头,有个老人兴奋的彻夜未眠。
那个老人,就是镜龙会在这个县城里的网点负责人张家河。
张家河两手捧着一根稻穗,放在白炽灯下细细察看。那是他的心腹,也就是杀死王二龙那个年轻人送过来的。
那晚,那个年轻人潜入陈江家里已经是下半夜了。
下半夜是人最困的时候,陈江记得自己那晚上倍儿有精神,实际上到了下半夜他就坐在实验田旁睡着了,而且还睡的死沉死沉的。
那个年轻人再给陈江闻了闻迷魂香,陈江就睡的就跟死猪似的了。
进了院子,那个年轻人就觉得奇怪,忙活了大半夜他其实也很困了,可一进院子,他突然就觉得吧,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就连这院子里的空气,他都觉得比别的地方还要清新好闻。
陈江家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疑惑中,他把陈江的家从里到外翻了一遍,最终他找着原因了。
他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院子里的稻子。
他拔了一株稻苗,搓了粒仙米来吃。
那粒仙米入口口感极佳,吃下去,唇齿留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吃下那粒仙米后,他的气力直接增长了一倍。
这可是好东西,他一连拔了好几根稻苗。自己留下几根,剩下的转手就献给他的主子张家河了。
镜龙会上下几千年,搜集了大量的修行法决,奈何到了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张家河虽然在修行上面下了苦功,到了一定境界就寸步难进了。
然而当他那心腹把这株稻穗拿出来时,光是稻穗上散发出来的灵气就让他感觉自己卡住自己的瓶颈有种松动的错觉。
这株稻穗上灵气含量不多,但胜在精纯。
现在会炼丹的修行之人也少了,炼出来的丹药,药力驳杂,吃多了还有可能伤其根基。如此一来这株稻穗的意义就体现出来了。
它完全能代替那些劣质丹药辅助修炼。
张家河小心翼翼的搓下一粒稻米,放在灯光下细细观赏。
那粒稻米晶莹剔透,十分惹人喜爱。
张家河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一种名为贪婪地东西就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听他那心腹说,陈江院子里可种了不少这样的稻子。如果把这些稻子都抢过来······
就在他望着稻米征楞出神的当儿,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被这通电话打扰了兴致,令他情绪有些烦躁。他拿起手机想要掐断电话,在掐断电话之前,他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上显示那是一个陌生来电,可是那串手机号码早已刻进他的脑子里。
那是长老会打来的电话,他正了正神,赶紧将电话接起来。
“新一枚火云令的持有者出现了,他的名字叫陈江,住在你的辖区里,由你全权负责。凡陈江有所困难,博林省分舵所有人员可任由你调动,详细资料,长老会将发你邮箱,请注意查收。”
斗狗的风气,在济北县打老一辈就有,传到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济北县下属三个乡镇,几乎家家户户家里都养了一头猛犬看家护院。
那时候,两个村的青年约架是什么套路?
那家伙,两边人往桥洞底下一钻,中间让出个空地来。
两边人都把自家的狗牵出来,真正的猛犬都不咬人,倚在主人脚边又机警又凶狠。双方领头的先出来骂阵,先把气势骂出来。然后两边青年这才把手中拴狗的绳儿一撒,几十头小牛犊子似的猛犬卷着漫天黄尘就咬到一块去了。
那犬吠声,隔着五里地都能听见。
当时在济北县下属三个乡镇里面,又属陈家村出的黑背金斑犬最为凶猛,也最为邪性。
传说中的犬王,眼珠子到了夜里都是金色的。一般人和它对视,不到半分钟就会被吓得腿软。
不过现在,纯种的黑背金斑犬在市面上已经很难找到了。
即便是在陈家村,纯种的黑背金斑犬也是一狗难求。
每年农历的八月初三,是济北县的斗狗节。决胜出来的犬王,光是配种,饲主一年就能有近十万的收益。
这一行,油水多了去,谁都想上去咬一口。陈家村靠养狗发家的万元户,就有十好几家。村南边原先有块空地,现在全建了养狗场。
陈江本想收几头病猪试试手,然而跑遍全村,问谁都说没有。
最近市场把控病猪死猪这一块,查的严,查到就严惩不贷。
陈江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人家养殖户去问有没有病猪,那这谁敢说自家的猪有毛病啊?人家还怀疑陈江和检疫部门的人是一家,现在跑出来钓鱼执法嘞。
没得办法,病猪是搞不到了,他现在只好把目标转移到那些养狗的人身上。
陈江在养猪的人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可到了养狗的人家这里,他就成了香饽饽。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拉了七八条回去。其中还有一条黑背金斑,只不过是和狼狗配的,品种不太纯。
那条黑背金斑犬是怎么回事呢?
首先它是条母狗,公狗在济北县比较受欢迎,母狗就差点劲儿。
其次,它瘸了,还瞎了只眼。去年斗狗它还肋骨还断了,兽医简单给接了接,后来也没好利索,一直就病恹恹的。
陈江去买狗的时候,它原先的饲主还吵吵着要把它给炖了。
要不是他儿子不舍得这狗,估计,这狗也活不到现在。
就这,陈江还花了三千多块钱,它原先那饲主才愿意出手。
陈江承认自己花了笔冤枉钱,他就单纯的可怜它。
看到那条黑背金斑没个精神气儿,蹲在狗窝角落里,他觉得,它不该是这个样子。
买下它,单纯想让它后半生过得好点,最起码顿顿能吃饱,还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陈江没给它们准备窝,拉回家就把那七八条狗散养在院子里。那条黑背金斑一瘸一拐的往墙边一靠,就把眼睛给眯起来了。
这些个老弱病残,各个死气沉沉。既不咬也不叫,要说狗也能通人性,估计这些狗都被人伤得不轻。
陈江回屋,找了几个不锈钢盆,倒满之前粉好的饲料,端了出去。有几条狗也饿了,陈江把饲料给端出来,刚放在地上,也不管里面是什么就把嘴插了不锈钢盆里。
他手中还有最后一个不锈钢盆,陈江扭过头,望了那只黑背金斑一眼。
陈家村人对黑背金斑犬有种特殊的情怀,陈江犹豫了会儿,端着那盆饲料走到黑背金斑面前。
那头黑背金斑犬抬起头,瞟了他一眼。陈江总觉得它那双黑油油的眼睛会说话似的。陈江坐在它身旁,那条黑背金斑犬晃晃脑袋,又趴了下去。
昨天来的那支流浪猫大军又来了,可能是院子里有狗的关系,这次它们一个个只是趴在屋顶上,没有下来。
陈江感觉自己这家都快成动物园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他又在发愁怎么才能把这米卖出去了,这时,邻居韩大婶儿抱着个装满了玉米粒的瓢走了进来。
“洋洋,你这要在家里办养殖场啊?”
韩大婶儿在门楼子底下就不管往里走了,生怕被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