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斗得这么激烈,自然有人进去禀报,萧敬远一听是秦飞找来慌忙从里边赶了出来。
萧寒烟,萧敬钊闻讯也相继匆忙奔了出来。
三人来到大门见竟然是唐磊和护院们斗在一起,唐磊虽然赤手空拳,但一点也不落下风,只不过身形有些狼狈而已。
“住手!”萧敬钊大吼了一声。
双方闻声都收势停了下来。
“萧小姐,公子被应天府拘捕了去,我来萧府求救,门子不让,我们才斗了起来,你们快去救救公子吧!”唐磊大口喘着粗气道。
萧敬远闻言大怒,照着门子屁股狠狠的就是一脚,“张顺,你胆子不小啊,连本公子的客人你也敢挡!”
门子心里一沉,这下完了,那秦飞还真是公子的朋友,“三公子,小的该死,不知道秦飞是您的朋友,请三公子责罚。”
萧寒烟也是气极,怒叱了一声,“滚,丢人现眼的东西!”
转而又向唐磊道:
“唐磊,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今天上午,公子正在温习功课,应天府来人说是公子昨晚杀了人,就把强行公子带走了,顾小姐没有办法便命小人前来萧府求助,只是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是十分清楚。”
萧敬钊一听大怒,“荒唐,应天府那帮杂碎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如此颠倒黑白陷害无辜,走,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欺负到我萧某人的朋友身上来了。”
说完,夺过护院的刀出门而去。
萧敬远喊了一声,“二哥,等等我!”便飞身赶了上去。
萧寒烟见此,也是一咬银牙,现在自己意中人有难,哪里还管得了父亲所下的三个月禁足令,急急的追上前去。
府门前留下张顺和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这秦飞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如此大的脸面,能得府中三位少主倾力相助,现在得罪了这等牛人,自己等人今后在府里还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几人顿时觉得烈日高悬的天空也变得有些昏暗起来。
秦飞被几个公差带到了应天府二堂。
应天府,乃大夏京城南京的最高地方权利机构,掌京畿之刑名钱谷,并司迎春、进春、祭先农之神,奉天子耕猎、监临乡试、供应考试用具等事。
设府尹一人、府丞一人、治中一人、通判六人、推官一人、儒学教授一人、训导一人以及统历、照磨、检校等官官职。
应天府又因地理位置和战略意义非凡,府尹的职位特别显赫,品级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级,由尚书、侍郎级大臣兼管,或者由皇帝直接派心腹出任。
大夏的应天府设有四个大堂,左右两名推官,掌推勾狱讼之事,分日轮流审判案件,又根据民事,刑事或上下所递案件性质的不同,分别在不同的大堂审理。
秦飞此时被带到的二堂正是审理刑事案件的大厅。
几个公差带着秦飞一进大堂,便见堂上正首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色冷冽,鹰鼻阔嘴,两旁十来个衙役手里拿着木棍斜杵在地上。
男子一见秦飞进来,站在堂中也不下跪,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秦飞没有半点惧色,既然来此是想知道事情原由,也就需要配合一下。
“小生秦飞,不知大人唤小生来此为何?”
堂上男子冷笑一声,“嫌犯秦飞跪下答话!”
配合归配合,但叫自己下跪是万万不能。
“小生乃苏州府试案首,也算小有功名,依太宗《夏律》规定,秀才可以见官不跪,大人乃执法之人,难道不清楚《夏律》条文?”
男子一时语塞,“现在你已是杀人嫌犯,秀才身份自可抛之一旁,来人,让嫌犯秦飞跪下回话!”
旁边衙役闻言就要上前动粗,秦飞轻喝一声。
“慢!大人,还请言明小生所犯何罪,那时小生自然下跪不迟。”
男子怒声道,“好你个秦飞,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本官问你,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小生,昨夜子时自然是在自己家中,大人以为小生该在何处?”
男子再拍惊堂木,“在家中?你撒谎!昨夜有人看见你进入鸳鸯阁,寻欢之后杀了鸳鸯阁**小翠姑娘,小翠姑娘死前血书杀人者秦飞。”
秦飞心中惊怒,那些人为了设局陷害自己居然如此草菅人命,白白的牺牲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自己独自一人早早入睡,还真的有苦难言,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去。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生昨夜一直待在家里,如何杀得了小翠姑娘?”
“秦飞,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昨夜在家中,你可有人证?”
秦飞正考虑是否说出萧敬钊萧敬远两兄弟,毕竟两人身份特殊,堂堂首辅两公子到一个小书生家里喝酒聊天,说出来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大人,小女子能作证,昨夜秦飞一直待在家中。”
秦飞闻言一回头,便见顾横波带着两个丫鬟分开围观人群,走到了堂中。
“堂下女子何人,报上名来!”
顾横波开口道,“小女子,顾横波,乃秦飞妾室。”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一片哗然,顾横波,居然秦淮花魁顾横波,她居然是秦飞妾室,此时顾横波虽然带着面纱,但依然不能掩盖她那绝世的风姿,围观人群和一种衙役无不面露痴迷之色。
堂后一屏之隔的椅子上,悠闲看戏的狄威一见顾横波,神色顿时勃然大怒,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就此出去擒拿顾横波,旁边狄安急忙拉住他轻声道:
“老爷息怒,现在是在应天府大堂,您就此出去实在不妥,只要坐实了秦飞杀人之罪,还怕顾横波能飞上天去,到时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让老爷您随便拿捏。”
狄威也知不妥,轻哼了一声,重新做了下来。
男子冷哼一声。
“《夏律》卷首规定:弟不证兄、妻不证夫、奴婢不证主,你乃秦飞妾室有亲亲相隐之嫌,证言不足以取信于人。”
顾横波神色一黯,看了秦飞一眼,见秦飞神态自若,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再言语。
“秦飞,今天本官就让你死得明白,来人,带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