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哈哈一笑,“秦爱卿,你多虑了,这明教从西土传入我华夏虽然也有几百年的时间了,但他们的教众多是一些贫苦落魄,愚昧无知的百姓,要说他们有什么高绝的武功朕自是不信,否则朕还能安坐在这儿?不过教中是否真有一些为数极少的能人异士朕就不得而知了,这还得你去山东实地探查之后才知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秦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圣上,微臣此行是一个人吗?”
赵烨摇了摇头,笑道:
“一个人怎么行,路上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此事非常绝密,不可等闲视之,你随行人员绝对不能太多,但为了你做事方便,朕允许你带一个十二人队秘密前往,至于人选你自己斟酌吧!”
“还有,朕会给你一份密旨,允你便宜行事,山东一切物事皆可调用之,如果齐王难杀,而他又确有不轨的的行为,你可以随时调兵讨伐。”
“这两件事情朕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到时不管事情不管办得怎么样你都返回京城吧,朕不想你陷在山东那个是非之地过久,伤了性命!”
“微臣遵旨!”秦飞躬身应了下来,“圣上,微臣等什么时候出发?”
赵烨一捋胡须,沉吟了片刻道:
“此事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耽搁,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吧!”
“微臣遵旨!微臣马上回去准备!”
出得皇宫,一个人在路上寻思起来,现在自己只知道裴若汐和这次失踪事件有关,但并不能确认她在这件事情上介入了多深,是自愿还是受人指使,但从她在翊坤宫使用的迷魂媚术来看,她极有可能就是明教安插在皇宫里面的密探,那这件事就应该是明教所为。
可明教的一切自己并不清楚,自己得首先找到裴若汐,从她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才能做以后的事情。
但要在山东这么大一个地方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不要说有意躲避官兵和锦衣卫密探的裴若汐了,自己能做的只有从她和禁军失踪的曲阜县去寻找蛛丝马迹。
至于杀齐王,秦飞自问没有能力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圆满完成任务,开玩笑,杀一个亲王又不是过家家,想杀便能杀掉,而且即使自己侥幸杀掉了齐王,也不容易在齐王手下高手的追杀下顺利回到京城。
尼玛的,这赵烨也太看得起老子了吧,老子又不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天下第一高手,想杀谁就杀谁,老子只是一个书生啊!
调兵讨伐?齐王在山东经营了这么多年,山东的兵马会听自己招呼吗?万一在自己身后捅刀子怎么办?
想到此,秦飞郁闷得只想骂娘!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敷衍了事是肯定不行的,这可关系到自己的身家小命,容不得半点含糊,否则去到风谲云诡,危险重重的山东哪还有生还的机会。
既然想认真对待此事,而赵烨又说自己只能带相当于一个小旗的十二个人去山东,那在人选方面就得多下功夫了,一方面不仅要对自己忠心,而且还得有不错的身手,这两点非常重要,秦飞可不想自己在做事的时候,别人在身后使坏。
能同时满足这两点的人不多,唐磊,江斌算,秦飞和他们在去太湖流域,杀狄威的几件事情上都合作得非常默契,这两人是肯定得带上,穆枫,朱毅勉强可以算,张顺因为有特殊能力也得带上。
尤大勇呢?还是算了吧,尤大勇虽然有几分武艺但人并不机警,不容易在这趟差事中活着回来,秦飞也不想害了他。
唉,人不够呀!怎么办?
对了,王鹏算一个吧,人不够只好向自己的岳父借一个人了。
想到岳父,秦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萧天锐,也想到了萧敬钊,他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武艺也不错,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选。
至于许杰,人机灵,武艺也不错,应该也算一个不错的人选,但此次行动实在太凶险了,秦飞自己都不敢肯定能不能全身而退,万一未来的小国公也陷在了山东,那许世勣还不把自己给活剥了去,这万万不行。
七个,现在满打满算才七个人,加上自己八个人,离十三个还差五个,去锦衣卫借人肯定不行,去军中招募更是一个笑话,看来只好找自己的岳父们再借一两个人了。
现在人数倒是基本上确定了下来,但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几个人不是自己的亲朋好友就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万一他们中有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他们的亲人交差呀!
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自己也没有办法!
现在的秦飞已经没有心情去管玻璃梦幻屋后面的拍卖活动了,他只想早点找齐人马坐在一起仔细的商量一下这次山东之行的具体事宜。
来到白鹭洲百户所,秦飞找到了江斌,穆枫和朱毅,让他们马上去自己家等自己,而他则往京卫指挥使司北城千户所而去。
“咦,兄弟,你怎么来了呀,你不是在弄你们那个玻璃促销大典吗?”见秦飞的到来,萧敬钊很是惊讶。
秦飞笑了笑,“二哥,小弟来此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帮个忙,行不行?”
虽然赵烨给了秦飞很大的权力,想征调谁便可以征调谁,但他还是非常客气的征求起萧敬钊的意见来。
在知道自己父亲松口了妹妹的事之后,萧敬钊知道眼前的秦飞以后多半就是自己的妹婿了,妹婿有事自己当然得鼎力相助了,否则自己的妹妹以后在秦家还能过得好吗,况且两人以前就是兄弟相称,也极为投缘,帮点小忙自然不在话下。
这些想法一闪而过之后,萧敬钊哈哈一笑,“兄弟,你看不起二哥了是不是,说吧,什么事,只要二哥能办到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秦飞苦笑了一下,便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萧敬钊。
萧敬钊听完一下子傻眼了,“兄弟,这么大一件事呀,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