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玉峰把毛大伯的病彻底的治愈了,小妞妞高兴的逢人就说牛伯伯的医术高明,附近的邻居也都称赞陈玉峰,夸他医术高明。
可是陈玉峰心里明白,自己现在是要隐居于此,调查蛊王的下落,不能太过张扬,接下来的日子治好了毛大伯的病之后,陈玉峰几乎没给别人看过病。
每天除了鼓捣草药就是上山采药,生活过的很悠闲,小妞妞倒是来的更勤了,因为陈玉峰这里经常会有好吃的,她吃完了还会带一些给爷爷吃。
陈玉峰在感德镇住了一个月了,每天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他之所以回到感德镇来,是因为他前一阵在师傅留下的手记的中间一页,很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一条记录。
是师傅的师傅当年记下的,原来师傅当年还有一个师弟,但是为什么师傅从来没提过呢,陈玉峰很奇怪,他又继续在手记里找,终于又找到一条线索。
原来师傅的师弟当年跟着苗人学蛊去了,师傅的师傅一气之下把他逐出了师门,这才没有听师傅提起过。
这只是师祖当年随手记下的一件事,但是在陈玉峰看来,却是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索,看到这条记录时,他的心里波澜起伏。
这条记录等于间接了说明了真相,难怪一直以来这蛊王都针对自己,难不成真的是师傅的师弟,亦或者是和自己一样。是师傅的师弟的徒弟?
带着这个疑问,陈玉峰才决定隐居到感德来,好好的查一查蛊王的事,如果蛊王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师弟的话。在感德肯定会有他的消息。
因为自己消失了,对方肯定也会查找自己的下落,而且手记里还写着,师傅的师弟当年非常想要《逍遥医经》,但是师傅的师傅没有传给他,而是把医经传给了师傅一尘子。
当年的事错综复杂,在手记上也只是寥寥数笔,根本没有太详细的记录。事实的真相陈玉峰也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师弟当年肯定让师傅的师傅很生气,才会把他逐出师门。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陈玉峰也不想太过追究,但是有一点他非常好奇,就是师傅的师弟如果还在人世的话,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而且还经常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这说明对方对自己很了解。要了解自己,那首先就得先从仙女山和感德镇入手,因为他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而且当年一尘子师傅不辞而别,难道跟他的师弟有关吗?亦或是师傅为了保护自己。才选择离开的?这一切都因为这手记里的一段话,变成了一个个的谜。
由此推断。陈玉峰才决定到感德来隐居,借此调查蛊王的消息。
到感德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却听到一条传闻,说仙女山那边的道观里,出了一件怪事。
自从道观观主的儿子,离奇失踪以后,又有一个刀疤脸男人去找过观主后,道观关闭了十多天没有开门,之后就说观主疯了,被送到了医院治疗,不久以后观主死了。
这条新闻传到感德镇,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陈玉峰听到以后,立刻意识到,观主的儿子失踪和观主的死,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其中肯定有蹊跷。
听了新闻后,陈玉峰收拾东西,准备把医馆关闭几天,出去寻访。
当晚陈玉峰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去寻访道观发生的怪事,他决定依旧扮作道人,去道观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正收拾着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小妞妞来了,“妞妞,你怎么还不睡觉呢?都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妞妞奶声奶气的说:“牛伯伯,我刚才上厕所看到一个人,就站在我家对面的房顶上。”
妞妞说话很简单,也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听她这么一说,陈玉峰抱着妞妞,“快告诉伯伯,你在哪里看到的?我们去再看看好吗?”
“好啊,妞妞带伯伯去。”
在妞妞的指引下,两人来到妞妞家门口,妞妞指着对面的商铺房顶说:“伯伯,刚才我看到的就在那里。”
顺着妞妞的小手看过去,此时房顶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弯新月挂在天边,照在屋顶白白的。
看了一圈再没有新的发现,陈玉峰把妞妞送回家,告诉她:“妞妞,你刚才肯定是看错了,夜晚的时候会容易产生光影折射,所以才会看错,赶紧乖乖睡觉,不许想别的了。”
陈玉峰说话很管用,妞妞乖巧的点了点头,陈玉峰把妞妞送回家以后,妞妞很快睡着了,这一夜过的很平静。
第二天一早,妞妞老早就跑过来找陈玉峰,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过来开门,妞妞以为陈玉峰去采药去了,想下午再过来找。
她现在是一天见不到陈玉峰就会想他,两人还真处出来感情来了。
陈玉峰早早的起来,趁着天还没亮,穿好行装,背起药箱走了出去,顺着感德的大街一直走,走到仙女山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此时仙女山上已经没人了,只有他一个走在林间小路上,顺着小路朝道观走,道观虽然看似在山脚下,但是这里地势很高,其实是朝上走的。
陈玉峰到达道观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把药箱放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个小道士打开门,看了看陈玉峰,“请问道长从哪来?”
“道友,我是从清尘山来的,错过了睡觉的地方,刚好看到这里有道观,所以想来借宿一晚,不知道可方便?”
小道士倒是很客气,“那请道长稍等片刻,我去问问我们新观主再说。”
陈玉峰左手打了个躬,道一声无量天尊,算是谢过了小道士,微笑着站在门口耐心的等待。
小道士一溜烟跑到了后院,把门口有人借宿的事,告诉迎客道人,接着迎客道人又去问了观主,得到观主的同意后,才吩咐小道士去叫陈玉峰进来。
如果相熟的在的话,一定会很奇怪,迎客道人为什么换了呢?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原来那个迎客道人呢?
就在这时观主房门打开,观主迈步走了出来,竟然是道观以前的迎客道人,自从观主死后,他就接替观主,当上了道观的观主。
当上观主后的他,可谓是志得意满,心情也变得特别好,所以才会这么好说话。
陈玉峰跟着小道士来到后院,一路上谢了好几次小道士,把他弄的都不好意思了,这才罢休。
小道士把陈玉峰引到后院,看到观主和迎客道人都在,赶紧介绍了一遍,接着垂手站在一边。
陈玉峰对着观主和迎客道人,单手在前打了个躬,道一声无量天尊,算是打了招呼,观主和迎客道人赶忙回礼,同样做了一遍。
接着观主问道:“道友,听闻你从清尘山来,不知是清尘山哪间道观的道友?”陈玉峰刚好在清尘山认识一间道观的观主,笑着答道:“贫道乃是青山观的,道号亦然,还请道友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道友既然前来投宿,大家都是修道之人理应互相帮助,紫陆,你带这位道友前去休息,若是道友有什么要求,你要尽量满足才是。”
观主吩咐小道士后,做了个躬转身回房去了,陈玉峰跟着小道士,朝左边院子的厢房走去,刚好经过后院的茅屋。
茅屋里此时竟然有灯光,“小师傅,这间废旧的茅屋还有人住吗?”
小道士笑着答道:“这里有人住的,前几天来了一位老先生,点名要住在这里,已经住了好几天了还不肯走。”
陈玉峰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但是他对住在茅屋里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这间茅屋本是当年旧道观在时,一尘子师傅住的地方,后来道观翻盖后,因为房屋破旧而用来当了仓库。
按理说应该已经废弃才是,怎么会还有人放着厢房不住,偏偏要来住仓库呢,怎能不让陈玉峰生疑。
观主和迎客道人一起回到屋内,“玉恒,你这几天稍加注意,一定不能再有什么怪事发生了,老观主刚刚去世,现在正是乱的时候,道观闲杂人等又多,我们要加强防护,对应各种突发情况才是。”
迎客道人赶忙答道:“观主放心,我一定会留心的,刚才那个云游道人,需不需要?”
“你看着办,加强防备即可,我要去打坐了轻易不要来打扰我。”
迎客道人做了个躬,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小声嘀咕着,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这道观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怪事那么多,老关注莫名其妙的死了,新观主又整天神秘兮兮的,道观里原本很清净,可是最近又接连来了不少人,观里怕是再无宁日了,唉......看来我得想点办法,重新找个道观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迎客道人脚步很快,虽然心里想着要走,但是观主交代的事他还得去做,因为现在他还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