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莫伊儿的话,所有人都转头将目光看向她。
就听她理直气壮,中气十足地道:“原本我一直是莫家嫡女,现在忽然要换一个人,对我来说,怎么都说不过去,既然你们认定她的血缘,我就不否认了!可是,那还是对我不公平,所以我要和你比试,以实力定嫡女之位,输了的,就过寄给二伯的名下!”
那原本只是想吃吃喝喝了事的莫然,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这帮子人就已经让自己树敌了。
“这件事未免太过唐突了,我觉得……”莫然想要回绝。
她现在根本不想再卷入到权势的斗争之中,反正上官文倩已经被她哥哥拎到天涯海角生孩子去了。自己也差不多是该跑路走人的时候。这个莫家即使真是与后世的自己有关联,现在也因为莫家要卷入权势的纷争,让她望而却步了。
谁知,东方铭自作主张地插话道:“如此也好,我相信然儿的实力。”
莫然的话在后头生生噎住,半晌也说不出话来。肚子还没有吃饱,已经被莫伊儿等着,要和她比试寸丁走针。
老爷子做裁判,莫然和莫伊儿二人谁人能用飞针穿线,就算是获胜。
片刻之后,众人来到了太子府的后花园中。
在莫然和莫伊儿的身前就摆放了一个案台。案台上面放着一排细如毫毛的绣花针。针的末端牵着细如发丝的红线。而在十米处,则用将绣花针插在木桩子上。总共有十根木桩子,依次放在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一直到一百米的位置。
就看莫然和莫伊儿二人,谁能穿过最远的那根绣花针。谁就是寸丁走针的真正传人。
比赛开始,莫伊儿第一个上场。
她目光在那十根木桩子上巡游了片刻,最后选择了那个离着自己不远不近的五十米木桩。食指和拇指捏起一枚绣花针,双眼死盯着五十米木桩上的绣花针针眼。聚力于手,飞出一针。
绣花针很顺利地从木桩绣花针的针眼穿过,红线留在了针眼的另一端。
莫家人一阵喝彩,纷纷赞叹。
莫伊儿瞥了莫然一眼,得意洋
洋。却还不肯罢休。继续捏起一针,试了六十米远的木桩。第一次没有成功,第二次却是成功了。
墨天枫当即拱手恭贺道:“恭喜姐姐,你已经突破了寸丁走针的第六重了!”
紧跟着,莫家的家主,莫凌寒也恭喜起来。只有莫家的老爷子还在观望。只是他此刻却是不报什么希望地看着莫然。要知道,莫伊儿的寸丁走针自小练起,已经有十五年的功底,再看莫然,年纪也才十五六,怎么可能比得过。
听到众人赞赏的莫伊儿眉脚轻轻一扬,勾唇浅笑,脸上的笑容明媚动人。仿佛已经是一个胜利者。扭转头再看莫然,语气都轻蔑了许多:“莫然,该你了。”
闻言,莫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缓步上前。在东方铭、老爷子、莫凌寒等人惊骇的目光下,她径直瞄准了百米远的木桩子,飞出一针。
没等到那莫伊儿惊呼,莫然的飞针稳稳当当的穿过了百米外木桩子上绣花针的针眼。力道之大,让红线只有一点儿还挂在针眼处。差点就连针带线都穿了过去。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寸丁走针第十重?这不可能啊……”莫伊儿已经是近乎崩溃的模样,咆哮之后就抱着头发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莫家的老爷子和莫志天都惊呆了。那莫凌寒和墨天枫今年都已经二十七八,可是还只是达到寸丁走针的第九重和第八重,这个莫然怎么可能如此天赋?
谁知,莫然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再远个五十米也行。”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就不要吹牛了!你能超过寸丁走针的第十重?你以为你是寸丁走针之法的开山鼻祖啊?”莫伊儿真的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只是,东方铭和莫家老爷子的都没有一丝犹豫地开口:“那就再试试一百五十米!”
于是,在片刻之后,花园里距离着众人的位置一百五十米处,又多了一根木桩。这木桩子已经放到了花园另一端的墙壁前。可以说,视力不好的都看不见在哪里!
那莫家老爷子都摇着头道:“人老了,眼力界不好,连木桩子都看不见在哪里了。”
莫然接话道:“没事,顺着我的手走,就看见了。”
话落,莫然已经同时出手。
只是在眨眼之间,便看见一道飞针远远激射出去。所有人都得亲自移步去看。这才发现,莫然的那枚绣花针,已经穿过木桩,直直钉在花园的墙壁上。十五米长的红线,只留下了一小截在绣花针眼之上。
“天啊!按照这个距离,莫然你应该有十六重的功力,射程在一百六十米左右!”莫凌寒惊呼了起来。
那莫伊儿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有老爷子,莫家家主在喋喋不休的赞叹,夸奖。墨天枫点头赞同。东方铭则是含着笑,一副这是我老婆,我骄傲的神态。
很顺理成章的,莫然成为了莫家的嫡长女,认亲仪式隆重得就跟皇后寿辰差不多,各路达官权贵都来庆贺。皇后也是十分高兴地来恭喜。
成为莫家嫡女,好处就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莫然曾是婢女出生。而会津津乐道地说她血统高贵,所以才能被莫家认回。街头巷尾都传为了美谈。活生生一出古代版的灰姑娘。
坏处就是,莫然想走也走不掉了……
除了东方铭看守她的七十名金刀侍卫,竟然还有莫家派来的三十名锦衣高手在太子府外把手。只要莫然出门,那就是前呼后拥,比收保护费还吓人。
更吓人的是,有了莫家明目张胆的支持,那太子一堂活动更甚。不少曾经投靠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大臣,商贾,都全改为投靠了太子。他们再也不信什么枪打出头鸟,只管信任太子这棵大树。
对于东方铭,莫然可谓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似乎是好运气降临,皇上忽然病危。消息被太子压着晚了一天传达,二皇子和三皇子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傻愣愣地听着老太监在宣读昭书。
诏书上说,太子鞍前马后,孝心可嘉;战功灼灼,众人可表传;文韬武略,全才是也。
于是,皇位传于太子东方铭,没说的。
这消息却叫二皇子东方醉南一时接受不了,血红的眸子如狼般狠盯着东方铭。
“父皇病危,为何你迟迟才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