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定情(上)
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过去的肖玲倒是很通畅,基本没感觉就过了。可现在这燕玲确实天生痛经,偏偏我又不知情,还洗了冷水澡,这还了得,不过半天时间,我就开始感觉浑身燥热,头痛欲裂,发烧了。
更惨的是,带着那小白,跑路都要慢上半截,十多天的路硬是走了二十天还没到,现在又需要翻山,那路别提有多难走了,我只觉得身上力气像是要被抽干一样,下身虚弱得没有办法。
小白倒是很殷勤地照顾我,可我知道那只是因为他怕一个人遇到麻烦没人帮忙,这么想着觉得这人特嫌恶,但有人照顾总比没人理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座山叫做青莲山,山峰似莲,五峰环绕,我们要走的位置正好经过一条峡谷。自古,山间多出强盗,而山谷更是强盗工作的好去处。
本想着就我们二人,又穿戴破烂,根本没人会抢我们,可惜老天睡觉去了,强盗这次不劫财要劫色!
“老子正愁没有女人,你们就撞上了,乖乖陪我回去做压寨夫人!!”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站在马队的最前方,后面跟着的啰啰一脸坏笑。
看来那山大王把小白当成女人,否则怎么想也不会看中我这个貌似男人的女人吧。
正在希望那匪徒莫不是好男色,谁想眼前一晃,一个身影挡在我前面,这小白不会自己送上门去吧?难道是为了保护我?
还没等我感动一下,只听那小白故作阳刚,说道:“我们姐弟二人孤苦伶仃,到处流浪,如今大王既然看中我姐,那是我姐的福分,还望大王不要亏待她。”
我如果现在有劲,一定会用一记锁喉勒死他。
只见那大王一愣,立刻大笑起来,后面的弟兄更是笑得猖狂,“敢情是个男的啊”,后面一啰啰叫了一声:“那就是我们大家都可以分了。”
小白的嘴角不停地颤抖,不,是浑身都在颤抖。
这可比我的锁喉报复得更直接啊,心里冷笑一声,对这种不义之人,燕玲啊,你就不要怨我了。
“各位大哥,实不相瞒,此人就是金陵县城里南馆内的红牌,我们不过是顺道而已。”我做了个揖,然后亮出自己粗犷的脸,与自己身边的小白形成鲜明对比,绝对恶心死对方。
“你,就是你,你就给我们做饭好了,今晚大爷们吃饱了就来品尝这美人。”哈哈哈哈,那大王边笑边舔舔嘴角,后面的人马也都目露淫光。
“救,救救,我…我,我…”言慕白用手拽着我的衣服,眼里充满了祈求的眼神,“你不仁,我当然也可以不义。”
“不…求求你,我不想死在这里,不,你们放手…”几个啰啰直接扯开他的手,顺带在他身上卡卡油。
没来由的,我突然想拽回他的手,但我还有理智,跟这帮大男人们硬拼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们的山寨建在山头,与临近的山头用一段木桥连接,方便他们在两山间进行打劫活动。
我身子本就不太舒服,还好遇上一个好心的煮饭婆婆,居然还让我在边上休息。
我在旁边无聊的打着哈欠,感觉前面被人影遮住了光,猛地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对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那个刺激啊!
“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很自然地抱紧自己的身体,这世界太变态,不能保证你面前就不是个变态欧巴桑。
“丫头,想不想逃?”老婆婆楸着周围没人,小声对我说。
废话,当然想,难道还真在这当一辈子煮饭婆不成。
我用力地点点头,“今晚我们就可以逃走,你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老婆婆一脸肃色。
“您是准备怎么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门外瞟去,确定外面没有人。
老婆婆细细道来,原来她为了这么一天已等了十年,她每次都从山外采摘一种名叫“曼蛇”的香料,此香料需要十年沉淀才能有毒性,吃了它的人会呈酒醉状,这种状况会持续数个时辰,直到最后才会断气,在这期间人都会昏睡,这样就避免了突然有人死掉而引发大家的怀疑。
“婆婆您还真是有耐性啊,十年啊!”换做自己,肯定没到十年就放弃了。
夜晚的山寨,劳累了一天的山贼们享受着平日抢来的美人和好酒,完全不知道今天就是他们最后的日子。
我就躲在厨房算时间,按照老婆婆的计划,不出半个时辰,这里的人除了我俩都会一醉不醒。
今夜星光灿烂,正好是逃亡的好时机,只待外面喧闹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婆婆也从外屋回来,眼睛突迸出光彩。
“成了,终于成了,我等了整整十年啊!”老婆婆不能自己地欢呼出来,而我这个才来半天的人完全不能体会出她的感觉,那应是一种在炼狱中度过十年的人才能感受到的。也许没人相信,这个我口口声声喊着“老婆婆”的女人才三十出头,却已满头白发,人老珠黄,她在这受的苦也许小白脸才刚开始。
我怎么想到小白脸了?多半又是燕玲在发善心,“不是我,是你自己这么想的,你既然还念着他,就带着他一起逃吧。”燕玲不满地嘀咕。
切,我才没念他呢,只是感叹老婆婆好惨罢了。
回过头,就发现老婆婆已经收拾好包裹准备出发,并且用眼神示意我快走。
沿途都是一脸醉意的山贼倒地不起,不明白的人还以为真的是喝醉了呢。
在经过一栋靠山壁而建的房子时,老婆婆停下了脚步,“哎,我当年也是在这里被那帮强盗折磨地死去活来,现在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鬼躺在里面。”摇摇头,继续向前。
而我却像电线杆子一样矗立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开。
“丫头,怎么不走啊?”婆婆啊,我是想走,但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啊,死燕玲,你往哪走啊,干嘛要进那间屋子,干嘛要去看那个人,看了只会让人心疼。
只是一瞬,我就本能地闭上双眼,床上那还是人吗?为什么我只觉得那是一滩血。
“咳咳…救,救…”我知道你想怎样,可我现在要保全自己都很困难,下山的路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是一种极度的挑战。
“救救他,求求你。”燕玲,你要想救他你自己背啊,我反正是背不动的。
“那就留下来啊,反正这里的人也都不会醒来了。”
再看看床上那人,血,我只看得到血,突兀的眼珠如死人般静止,如若不是刚刚的求救,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还活着。
“婆婆,这曼蛇致命的作用,你有几成把握?”放弃似地叹口气,心肠软果然就是被人欺。
“这,我不能肯定,曼蛇藏上十年会有酒醉的效果这是一定,但致命一说我也是听人家说的。”脸都红了一片。
敢情你压根就是一拿自己实验的主?
留还是不留,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