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这家伙竟然在门口养了一条狼狗!”罗霸天目瞪口呆,那狼狗光是看一眼都能怀孕了,那眼神凶残,浑身的肉估计起码得几百斤吧,一般人恐怕不是它的对手。
“狼狗算什么?”陈潇不屑的回了一句,道:“真正凶残的狗恐怕非藏獒莫属吧?”
“藏獒?我勒个去,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犬啊!”罗霸天吞了口唾沫,道:“一条藏獒据说要好几十万。”
“今天晚上想办法弄走他一台机器!”陈潇勾着一抹笑容。
“成!”罗霸天点头。
当天夜晚,风轻云高,天空之中繁星点点,一勾月牙悬挂在空中。工人们已经下班回家,门口只有几个打瞌睡的保安,还有一条精神抖擞的狼狗,这狼狗估计是纯种的德国牧羊犬,模样十分的骠悍。陈潇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看出那狗是挑选军犬淘汰下来的狼狗。
虽然说已经被淘汰,但是并不能代表这狗的战斗力不足。它能够成为候选军犬就已经说明这是一条战斗力十分强悍的狗,只是在某些方面存在一些瑕疵。
“看哥的!”罗霸天掏出一块带肉的骨头,然后朝着门口抛了过去。
“没用的!”陈潇淡淡一笑,道:“如果它吃,就意味着潘永的钱白花了!”
果不出陈潇所言,这狗面对着如此巨大的诱惑一动不动。依然双目直视着前方,眼神看着罗霸天等人,并且吐着腥红的舌头,一旦他们胆敢靠近,它必然会冲上去撕咬。
“操,这死狗,竟然不吃?”罗霸天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他无奈的问道:“陈少,现在该怎么办?”
“看我的!”陈潇拿出一个针筒子,塞了一根带着红线的针头进去,然后对着大狼狗吹了出去。
咻……
针头立刻扎在了狼狗的脖子上,片刻的功夫,狼狗呜呜叫唤着,很快就倒在了地面上。
“我操,真神啊!”罗霸天瞪大了眼睛。
“让兄弟们赶紧上!”陈潇一挥手,众人立刻冲了出去。
几名昏昏沉沉的保安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小弟们用麻袋给套了起来。任凭他们如何叫唤,直接将他们丢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然后直接锁了起来。
“兄弟们,赶紧了!”罗霸天大手一挥。众人一窝蜂的冲了上去,几个学机械类专业的兄弟果断的把大机器拆开,花费了半个小时,这才把机器给拆成了几部分。接着,众人一部分连一部分的把个大机器给搬了出去。
罗霸天早已经租好了一辆大卡车,机器搬上车后,直接调头离开。临走时,陈潇把大狼狗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用铁链子挂在了潘永的办公室门口。血淋淋的狗头显得格外的森寒。
“陈少,这机器可以卖上百万啊!”罗霸天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香烟,十分的得瑟。
“如果潘永不肯搬迁,这机器就卖了。”陈潇笑道:“如果他肯搬迁,那就还给他,算是给他一个面子!”
“成!”罗霸天点头。
次日,中南化工厂的工人又慌了神,二十多个保安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不说,工厂内的一台大型机器竟然也给人搬走了,机器重达一吨多重,恐怕就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完成的工作啊,而且,这机器需要专业的工人才能够拆开搬走。潘永得到消息,他铁青着脸站在工厂里,脸色跟包公没什么区别了。
“潘总,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工人们无奈的问道。
“对啊,你花了好几万买了条狗也不管用,现在狗头不也挂在你办公室门口!”工人指了指三楼的办公室。从楼下还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悬挂的狗头。
“混蛋,太混蛋了!”潘永咬牙切齿。
在与陈潇的无数次交锋之中,潘永发现自己没有占得一次便宜,反而一夜之间损失一百多万。这样的损失他可承受不起。一旁的女助理叹息了一口气,道:“潘总,我看我们还是搬迁吧,我相信精武门一定会把机器还给我们!”
潘永脸色依然阴沉,自从自己与精武门交恶以后,自己好像就没有占过便宜。先是电线被人破坏,后来又是排污管道被人堵了;接着狼狗被砍头,机器被人偷……
潘永不知道这样黑暗的日子还有多长,他咬牙切齿,内心的那一股恶气始终徘徊在胸腔之中。此时,工人们纷纷站在工厂门口,看着潘永,道:“潘总,我看我们还是搬了吧。继续这样折腾下去,估计都没法正常工作了。损失可真不是小数目啊!”
如果每天这么耗着,潘永可吃不消啊,化工厂每天日进斗金,停工一天都是不小的损失。虽然搬迁会带来一系列的麻烦,而且会增加运输成本,但是,不搬迁却没法生产。潘永迷茫的走进了办公室,门口悬挂的那一个血淋淋的狗头还在滴落着鲜血,显得格外的刺眼。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工厂内部,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三楼办公室。就在众人没有耐心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潘永推开门,无力的说道:“明天准备搬迁!”
“好咧!”工人们立刻大喊道。
中南化工厂搬迁,消息立刻引起了市委的注意。
“太好了!”唐夫人得到李秘书传来的消息,拍案而起,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终于烧了起来,这让唐夫人十分的激动。这才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中南化工厂这一个重大污染的工厂竟然被自己给攻克了,唐夫人内心的喜悦可想而知。挂上电话之后,唐夫人激动的心情依然难以平息,她暗自为陈潇而感到激动和骄傲,陈潇他做到了,他答应自己的事情真的做到了,他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竟然就让潘永答应搬迁了。
然而,唐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当激动的心情逐渐冷静的时候,脑海中始终还是无法忘记那一个身影。唐夫人贝齿轻咬着红唇,眼神内闪过一抹复杂的眼神,暗自叹息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无法忘记他?”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忘记他;明明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他;明明已经逐渐的淡忘了他的影子,然而,记忆在这一刻突然全部涌了回来。这让唐夫人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竟然开始轻声的抽泣。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也许,张小娴的这一番话是此刻唐夫人内心最深刻的写照吧。明明是对陈潇充满了爱恋,却要装作并不相爱;明明是对陈潇充满了眷恋的思念,她却依然要装作并不想念……
有时候,爱太过于深沉,让人感觉疲倦;有时候,爱过于疲倦,是因为爱得太执着。也许,放下那一份执着就可以获得新生,但是,真正能够放下这一份执着的人,又有多少?
我们走过了杀妻惨案;我们见过了殉情惨案;我们还见识过地窖囚妻案……
因为执着,我们做了太多的傻事,犯了太多的错误。唐夫人想要放弃那一份爱情,却放不下那一份执着。她只能够趴在桌子上抽泣。因为,她难过;她自责;她后悔……
陈潇太过于优秀,优秀得连自己都想要占为己有。她不想让唐嫣和陈潇靠得太近,但是,她却又无力阻止,只能选择悄然离开。在办公室内哭泣了一会之后,唐夫人恢复了冰清冷艳的表情,她重新补了妆,掏出电话,稍稍犹豫了片刻之后,就给陈潇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一声道谢,也许是此刻唐夫人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谢谢你!”尽管唐夫人已经强烈的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的语气依然忍不住有一些微微的颤抖,不想面对的终究该要面对。陈潇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他笑道:“没事,这是我答应你的,应该做到的!”
“是吗?”唐夫人情绪一阵颤抖,答应的,真的就可以做到吗?唐夫人内心一阵悸动,不过,她始终没有说出内心想要说的那一句话。直到挂上电话之后,唐夫人这才闭上眼睛,任凭两行热泪缓缓流淌,她轻声嘀咕道:“你说你会永远保护我,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中南化工厂要搬迁,这让贾一明的达州党都震住了,忍不住瞠目结舌。
“潘永真的决定搬迁?”贾一明稳当当的坐在办公室内,左右分别坐着他的几个心腹,何建军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