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放学,楼丽果真没有在门口看见梁楚的身影,虽然他已经和自己说过,但是,每天放学,楼丽仍旧抱着他能出现在校门口的希望,却每次都是失望。
楼丽揣测着,可能是因为他爷爷来了,他为了照顾他爷爷的情绪才没有来接他,却不知,梁楚实际上是被软禁在了家里,正和梁老爷子展开一场持久的对抗。
一方坚持让他放弃楼丽,乖乖的回英国重新开始他的珠宝设计,和薇薇安订婚。
另一方坚持不会和楼丽分开,不回英国,也绝不会娶薇薇安。
双方都不退步,战况僵持不下,最受苦的当属夹在中间的老管家,一边担心着老爷的身体,一边担心着小少爷的情绪。
梁老爷子最后没办法了,只能驶出杀手锏,吩咐管家,将调查好的楼丽的家庭住址拿过来,他要从楼丽的家长那里下手,给楼丽家施压,让楼丽出面和梁楚分手,从而让那个小混账死了这条心。
楼丽的家庭住址拿了过来,梁老爷子看了看,又吩咐老管家准备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老管家虽然得了令,但是犹豫了一下,劝道:“老爷,这样,不好吧?”
自己的吩咐被质疑,梁老爷子一跺手杖,“难道你也要反抗我不成?”
老爷都这样说了,老管家也不能再说其他,只能按照吩咐准备好五百万的支票。
车子开进楼丽家的小区,那个时间段,楼丽还在学校上学,所以对此完全不知情。梁老爷子透过车窗打量这座小区,虽然算是坐落在市中心的小区,但是看着小区里面的建筑和规划,也就是中等水平。梁老爷子通过小区的居住环境估算了楼丽家庭的经济实力,放下了心来,五百万足够了。
下了车,老管家忙给梁老爷子开单元门,道:“老爷,二楼,201室。”
此时,姜芳菲女士正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看
,虽然是看书的一个造型,但实际上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听到门铃声,她心里一惊,难道是他?
自那日龙翔走后,就一直没有再来,所以姜芳菲女士才会猜测是他。
但是稳了一下心神,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他,按照他的作风,应该不会按门铃,而是叫身边的保镖直接用万能钥匙打开门。
起身,走了过去,透过门铃往外看,竟然看到两个老人。
疑惑的打开门,问道:“你们找谁?”
老管家上前答话:“请问这是楼丽的家吗?”
“是,我是她妈妈,二位是?”
“我们是梁楚的家长,有事想和你谈。”梁老爷子没等老管家回答,直接发了话。
姜芳菲女士知道梁楚,上下打量了一下后面说话的那个老人,便打开了门,道:“那进来吧。”
梁老爷子进了客厅,环视了一圈客厅的装饰,温馨的田园风,橡木地板,茶几下面铺着缀花的地毯,沙发是灰色底色,间隔暗红色花纹的布艺沙发,旁边一个铜质的圆凳,上面一球形花盆,里面栽种着一株生长茂盛的叫不出名的植物。沙发侧面是一宽敞的落地窗,窗前有藤椅,藤椅上面有一个和沙发同色系的布艺坐垫,藤椅的前面是一个同样用藤条编制而成的圆桌,上面一咖啡杯,咖啡杯边上倒扣着一本书。藤椅的后面是一藤条编制的临时小书柜,上面摆放着一些书,和几盆小小的盆栽和两个相框,相框里是眼前这个女士和楼丽的合影,一张是在马尔代夫拍的,另一张在雪山前,因为背景不是很有地域特色,所以判别不出来是在哪里照的。
和客厅相同的一共有四个房间,但门都是关着的,所以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样子。
梁老爷子扫视了一眼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老管家站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从门口处的自我介绍中就听出了来人不带着什么善意,但姜
芳菲女士仍礼节性的沏了一壶碧螺春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坐到了侧面的沙发上。“请问,您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老爷子的注意力一下被那茶壶吸引了去,看那茶壶的造型,以及胎釉上面的花型,像是景德镇出品的瓷器,看着像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一套。
但又觉得那套茶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于是料定了眼前这一定是仿品。于是收回了目光说道:“此次前来,是想谈一谈令千金和我孙子梁楚的事情。不知作为楼丽的家长,你对此事是否知情?”
姜芳菲女士眸光闪了闪,“梁楚我知道,是楼丽在龙安高中的同班同学,还帮助过她。我想请问,您指的是否知情是指的什么事?”
因为姜芳菲女士资深流露的气质,让本打算上来就甩支票的梁老爷子的办事方式客气了一些:“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直说了,而我此次过来,是想让你女儿远离梁楚。”
其实在梁老爷子问她是否知情的时候,她就有预料到可能是这种事情。“女儿已经从龙安转学到鲁优了,每天按时上学,按时放学回家,应该和您孙子不会有什么瓜葛,何谈远离这一说啊?”
“但是梁楚每天会去鲁优找她。”
姜芳菲女士一笑:“那应该是您孙子的事,如果我够刁钻的话,此刻我应该会说:我希望您的孙子远离的我女儿。”
老管家站在后面想着:原来那小丫头的伶牙俐齿是遗传了她的妈妈啊。
梁老爷子见在逻辑上说不通,便改了战术,一伸手,老管家便递上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到茶几上用食指和中指推送到姜芳菲女士的面前:“这是让你女儿离开我孙子的价码。”
呵,这一幕分外眼熟啊,十七年前,龙家的管家也推到她眼前一张支票,上面是两千万,是龙家开出的她离开龙翔的价码。
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