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你昨天见到过吗？”赵勇问保安。
“是有这么个人，在那些歌手离开，全部清空后，他待了大概十几分钟。”
“那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停留？”
保安摇摇头，“没有，他就说几分钟后走人，我也没再多问。”
“这十几分钟里面，你有没有跟着他？”
“他又不是什么坏人，我跟着他干吗？”保安突然浑身一颤，“我的天！这个人不会就是凶手吧？！”
唐韵也沉吟道：“会不会就在这十几分钟里面，李昊偷偷去抛头颅？从时间来看，这可是最合适的机会啊！等下，好像也不对，如果是他抛的头颅，尸身到哪里去了……”
赵勇眯起眼睛，不置可否地沉默着。
回去的路上，和赵勇并排坐在车后面的唐韵自顾自地说道：“我看，李昊还是不能排除嫌疑。女同事郑小佳莫名其妙失踪，他的表现也不太正常，而且也没有人证明他无罪……”
赵勇咳嗽一声，翻看着手机里拍下的几张监控画面，说道：“我们刚才看到李昊的行为，和他自己说的倒是很吻合。从这点来说，虽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但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我们还缺少关键的证据。”
“可是，关键的证据我们没有啊，死者身份还不能完全确定，而目前我们查出唯一符合条件的失踪者，就是那个郑小佳。”
赵勇电话突然又响起，“赵队，监控人员刚刚确定，那个郑小佳在晚上十点左右出了公园，之后没有回来。”监控组报告道。
“晚上十点出了公园再没回来，查到去哪里了吗？”
“郑小佳去了一个宾馆，监控再次确定，李昊在离开的时候，背了一个不大的包。”
“监控没有跟踪到吗？”赵勇追问。
“据推测，李昊路上可能换过衣服，衣服应该就装在那个包里。他经过很多人流密集处，我们无法准确判断他去了哪里。”监控组答道。
“把李昊给我叫来！”赵勇一拍大腿。
艾宇强看着两个警察带走了李昊。
在公安局，赵勇直视李昊的眼睛问道：“你和郑小佳曾经出过公园，为什么之前不说？”
李昊有些犹疑地眨了眨眼，反问道：“她真的出了公园？我，我不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李昊一脸无辜地答道，“我，我发现她不见之后，就出去找她了。”
“你没有提过这件事，而且，为什么要中途换衣服？”
李昊略一迟疑，爽快地答道：“算了，跟你们实话说吧，我和小佳在谈朋友。我怀疑她脚踏两只船，早就怀疑了！所以我就模仿电影里的一些技巧，中途换两件衣服去跟踪她。”
“那你看到她了吗？”
李昊摇摇头，“我就是在外面没找到她，最后才回家。”
“你都没看到她还谈什么跟踪？而且有必要换衣服吗？难道还怕她派人跟踪你？”唐韵抓住细节，逼问道。
“这，这也不是不可能啊。她以前也跟踪过我，想抓我把柄来着。所以，所以我也不得不防着点……”
“你这是一派胡言！”赵勇站起身子。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女朋友失踪了，你们倒怀疑我杀人，你们拿出证据来！”李昊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别得意！我们迟早会有证据的！”赵勇吼道，转头对唐韵说，“先给他羁押24小时！再仔细录一份口供！”
李昊被带下去后，赵勇志气昂扬地挥舞着右臂，说道：“既然查到李昊和郑小佳前后离开过公园，他就有合适的杀人时间，而两人又在闹矛盾，他也具备杀人动机。”
赵勇接下去让全队人做几件事：一是再细查一遍监控，判断他们最后的去向；二是调查他们两人的所有人际关系；第三，对其他参加晚会人员的排查也不能松懈，特别是那些还没有联系方式的，要再去摸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