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盘庚:为成大业强迁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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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都的后宫里,阳甲躺在病床上的身体,一直都是奄奄一息的,好像死了,又有一丝气息在鼻子里进出。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个侍候阳甲的侍女定定地坐在阳甲床前,等候着阳甲的使唤。

旬等人走后,晚饭也就上酒上来了。侍女在叫了阳甲两声“商王”后,见他没有反应,辩自顾自地吃了饭。伙房侍女来收走饭豆,侍女们就没得事情了,坐在阳甲面前,眼睛看着屋顶那暗淡消退下来的光线越来越暗,耳朵仔细聆听着阳甲鼻子里那微弱的一进一出的呼吸声。

两个侍女侍候阳甲已经两年了,夜夜都或坐或睡在阳甲身边,不敢离开半步。今夜的时光,十分难挨,两个侍女的眼睛睏得迷糊了好长时间,只觉得过了三四个时辰,天斗快亮了。

“是不是天快亮了?”小侍女强行睁开眼睛,问道。就在这时,外面响了三更棒子声音。

“这不,梆子都响了,才三更呢。”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侍女说道。

“这时间真难过啊,啥子时候天才亮哦!”小侍女感叹了。忽然,小侍女停下了说话,把耳朵低下来,靠近阳甲的鼻子,仔细听了一阵,惊讶说道:“呀!朗格没得呼呼的出气声了?”

“你细细在听听,别搞错了。”大侍女说道,“刚才还在出气呢,朗格转眼间就没得气了?”

小侍女又把耳朵贴在阳甲嘴上细听一会,猛地抬起头来叫道:“是没得气了,不信你来听嘛。”

大师女赶紧也罢耳朵贴在阳甲嘴上仔细辨认了一阵,耳朵上除了一阵冰凉外,没有一丝气息声音,“呀,是死了。你在这里守倒,我出去叫侍卫去通知宰、臣来。”

“我怕死人。”小侍女一下子有了哭腔,“我也要和姐姐一起去叫侍卫。”

“他是商王,有啥子怕的嘛!”大师女呵斥道,就开始了埋怨“你这样子的人,朗格也进宫来做侍女,不晓得那些人是朗格选的?”最后无奈了,“好吧,你跟我走吧,去找侍卫。”其实她也怕死人,不敢一个人呆在阳甲身边。

次日早朝上,旬坐在了阳甲的位置上,笑容满面地等着值日官喊他的套话。宰、臣把阳甲的死讯给旬说了,旬在等着宣布登位,继承正统,关于他的号,早已想好了,准备叫盘庚。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奏公子旬,昨夜子时,商王阳甲死了,”值日官的声音落下,宰就出班说道,“臣等,诚请公子旬不辞辛苦,登位,以继承我大商王位,领着我等大臣把大商殆尽新时代。”

“臣等恭请公子旬,继位,” 由于旬代政已经几年了,大臣们都熟悉旬的办事习惯,于是齐声劝进,“还请公子旬,不要抛弃我等大商臣民,带着我们走进新时代。”

“本公子一直认为,这个位置是属于商王阳甲的,”旬故作谦虚地说道,一想到自己的屁股已经坐在了阳甲的位置上,赶紧转了话题,“我是坐在旁边代替王兄阳甲理事,哪个晓得,王兄一夜之间忽然去了,留下我旬一个人在这世上,好孤单,好无奈啊。”说着话,语气里就有了哭腔饿抽泣声音,“王兄,你好狠的心啊!”

“还请公子,不要抛弃臣等,”群臣再次劝进,“不辞辛劳,带着臣等把大商带进新时代。”

“嗯,”旬感觉戏做得差不多了,就答应了群臣的请求,“既然大家一再请求,我旬就只好不辞辛苦,代阳甲传承王位……”

“恭喜商王登位。”大臣即刻恭贺旬。

“恭贺商王继承大位,带领我大商走进新时代。”

“既然,大家都要求旬登位,我就继承王位,”听旬的意思,他在勉为其难,“大家就要遵循我的执政理念,我大商才能走进新时代。”

“臣等谨遵商王的政令,坚决做到,说一不二,”群臣们齐声说道,“商王叫我等到哪里,我等就到哪里,绝不差半步。”

“好!”旬大喊一声,“从现在起,我大商进入盘庚时代,我的号就叫盘庚。”

这一年,按西元记年方式,是公元前一千三百年。商从成汤立国以来,已经过去三百年了,这三百年间,大商一直处于内耗期间,对外没有进行过像样的土地扩张,对各个诸侯方国的控制在逐渐减弱,几近失去控制的边缘。换句话说,大商的国力因内耗在快速衰弱。从盘庚开始,大商随后出现的几代王,才将大商带向强盛。这是与后来的中国历代朝代的发展规律不同,因为,从中国几千年的发展历史中,每个朝代在建立后,都是一段强盛兴旺时期,到达顶点后,才开始衰弱,逐渐灭亡。

“恭祝盘庚继承王位。”群臣对着高台上的盘庚抱拳行礼。

“盘庚继承了王兄阳甲的王位,同时有了各位大臣的支持,我大商一定会向往发达起来的!”盘庚开始了他的鼓动,“各位大臣的生活也会丰富起来的,那些久不见朝拜的诸侯方国,也会来觐见我大商的。我强盛兴旺的大商一定会出现。”说到后来,盘庚挥舞起了他的双拳。

“强盛兴旺的大商一定会出现。”大殿上,群臣的情绪被鼓动起来,跟着盘庚喊道,喊声回荡在大殿上空,久久不息。

盘庚伸出双手,向下一压,止住了大臣们的喊声,快速把话题转向了,说道:“司马。”

“在。”司马出班应道。

“两三年前,那场出征丹山戎的战事,商王阳甲亲自带队征讨,”盘庚问着司马说道,“商王为啥子就伤得你啥样子严重,回来就死了呢?”

“启禀商王晓得,”司马说道,“那次战事本来进展得十分顺利,我军缴获一批羊,引出来三百个丹山戎人。战事开始,我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包围了戎人。在战事快要结束时,阳甲从战车上下来,冲进戎人阵里,亲自冲锋陷阵。阳甲的上就是在那时候受的,被一根木棒杵在腰间,从后背至前胸,对穿而过,幸好没有伤到器官心脏。随后我们商兵对戎人展开了毁灭性的攻杀,灭了他们的国,毁了他们的宗庙。在回军途中,我们将山戎方国的国君首级展示于沿途的方国诸侯,以宣扬我们大商兵士的威武。沿途的方国诸侯们,见我军到来,都吓得胆颤心惊,不敢抬头,表示了对我大商中国的顺服。”

“哦,是这样的。”盘庚作出恍然大悟状,低头细想了一阵,有抬起头来,问道:“当时,伤了阳甲的哪个戎兵,可曾抓到?是处死了,还是带回来了?”

“这个,这个……”司马一时无语了,“当时的战场上,双方兵士在互相砍杀,刀光剑影,战车来往奔驰,你来我往的,现场上血肉横飞,总之是一片混乱。商王受伤时,大家都不晓得,等打扫战场,才发现了商王受伤了。我们剿杀完了戎人,就班师回来了。嗯,嗯,至于那个伤了商王的戎兵,后来我也问了兵士,他们都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完了吗?!”盘庚的声音立即大起来,语气坚决,“立即派出兵士去雍州,一定要找到那个杀死阳甲的戎人,那怕是挖地三尺,雅瑶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这……”司马无语了,看看见盘庚眼神里的坚毅,司马立刻改了口语,“是,一定要找到他,抓回来为商王报仇!”

“啬,国库里的粮食朗格样了?”盘庚忽然又问起口粮了。

“回商王,商都的粮食因这两年来,风调雨顺,各州缴来的贡粮略有增加,勉强够吃。”啬说道,“但是,要是,各个诸侯方国能前来觐见我商王,商都的粮食就会更加富裕了。”

“嗯……”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盘庚忽然对啬有了一丝厌恶了,“诸侯方国,回来觐见我的。”盘庚只好一语带过了。

再说司马,散朝后回到兵部,立即叫来副将,对他说道:“你现在,立即派出去十个八个密探,去丹山戎,把当年伤了阳甲的哪个戎人,给了老子找出来。”

“那都是好几年以前的事,到哪去找啊?”副将也无语了。

“少在这里哔哔的!”司马的脾气这时候坏透了,“快去!找不回来那人,你也不要回来了。”

“是!”副将大喊一声,转身出来了,出了司马的屋,心里就骂开了,“妈的,这差事没法干了。老子去哪里给你找人吗?”

“你说啥子?”司马听见副将的叨声,喊道,“回来!”

“我没有说啥子啊。”副将有转身进来,站在司马面前,“我啥子都没有说。”在司马面前站了一阵,见他不说话,就又出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兵部派出的十来个哨探在丹山戎的地界内,姒夏触动,打探伤害阳甲的戎人的消息。时间眼看快过去一年了,在兵部的司马却没有收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这天早朝上,盘庚忽然想起阳甲一事,就问司马:“对了,去年让你寻找那个戎人的事,现在时间都一年了,可有啥子消息没得,朗格不见你回奏呢?”

“商王问的,是哪个戎人?”司马早忘了那事,只得以问话证实,“可是那个伤害商王的丹山戎人?”

“你说呢?”盘庚反问道,像看怪人似的看着司马,“不是问他,还问哪个?其他的戎狄人,和我盘庚有关系吗?”

“那个人啊……”司马回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一年前,臣派出去十多个哨探去了丹山戎地方,打探消息,到了现在,还没有收到回信……应该是,人找到了吧,在押回来的路上了。”

“不是还没有收到消息吗,朗格又在押回来的路上了?”盘庚火了,把手里的水豆猛力拍在长条上,发出“啪”一声响,“你到底,派人出去没得?是不是还没有派人?你是做啥子吃的!”

“启奏商王,王,”司马被盘庚的语气吓得一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天地良心,臣早派出去了哨探,打探消息,只是,只是……”

“只是还没有回信,是不是?”盘庚似乎气得比那次都厉害,“你作为一个司马,兵部的领头人,哨探一个人,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还站这里爪子?给我滚出去,不要来上朝了!”

“我我,我……”年金五十的司马被盘庚呵斥的面红耳赤,口齿不清,只感觉羞愧难容于大殿上,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言语了。

“站在那里爪子?我教你滚出去,没听到吗?”盘庚厉声呵斥道,“要不要我叫侍卫来帮你?”

“我……”司马只感到羞愧难当,只好转身出了大殿,边走嘴里边小声唠叨着“这都过去好几年了的事,本就难找的嘛。”回到兵部自己的屋子里,细想这事真的难找,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司马找来一条索子,穿过房屋的横梁,打一个套,把自己悬在了屋梁下了。

再说盘庚,认为司马办事不力,把他轰走后,也散朝回了后宫,心里挂不是滋味,心想:大哥把王位都让给了他,他却连伤害大哥的凶手是哪个,都不晓得。盘庚心下闷闷不乐,倒头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睡梦里,只觉得耳边一声响,睁开眼睛一看,身边多了一个人。在细一看,不觉这人面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盘庚不由纳闷了,“你是哪个哦?”

“我是哪个?”来人反而惊讶了,“二弟啊,大哥把王位让给你了,你朗格还认不得大哥呢?”

“大哥,你没死啊,太好了,我们兄弟有可以见面了。”盘庚兴奋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就都不见你的面了。”刚说完,又想起阳甲在征丹山戎中伸手重伤,躺在床上好几年了,“大哥,你不是受伤了吗,朗格看你这面色,还神采奕奕的,好的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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