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穆王:西会王母旅行家9

“是下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穆王纠正说道,“我们走了好远了?”

“听刚下去的向导说,这里是鹿台山,”造父说道,“好像,大概有两三千里了吧?”造父的话说得十分含混,“具体数字说不清楚。”

“山上可有啥子稀罕的东西?”穆王沿途听稀奇动物习惯了。

“听想到说,山上的白玉很多,多得和一般的湿透一样。山中有种鸟儿,外形像普通的公鸡,有鸡冠,却长着人一样的脸,他们管着‘公鸡’叫凫徯。”

“嗨,长得像人脸的公鸡嘛,不足为奇。”穆王失望了。

“周王不晓得,这公鸡成天叫着‘凫徯’,”造父说道,“只要天下听到它的叫声,就会有仗打,要死人的。”

“哟,这公鸡还有预报战争的功能啊!”穆王笑了,“我们倒是应该抓几只回去养在镐沣,也好做准备打仗。”

休息好后,大家又上车,司马派的三员大将坐在后面拉着烤肉、粮食、鼎斧等出行用品的车子上,继续向西来。

四个侍女轮番坐在穆王左右,不致穆王摇晃,好让他做的舒服安稳一些。五个侍卫则在身后做着,怀里抱着刀斧,以应对意外危险。车子前面出了驾车的造父,还有一位骖乘,手里拿着弓箭,随时准备射杀扑过来的野兽、野人。

接下来几个月的长途旅行,大家都风尘仆仆,满面尘土,没了刚出镐沣时的兴致雅趣,穆王也不在有说有笑,沿途听说了许多的奇闻趣事,都不再兴趣满满了。然而,这天走到中午,或者下午,两辆车子进了一个小村庄,土人说的话多少让穆王那麻木的神经有了一些趣味,又重新兴奋起来了。

“这里是騩山,是西来第一列山系华山山系的最后一座山,”村里的长者领着土人接待了穆王一行人,大家吃喝着双方贡献出来的美食和酒水,长者介绍说道,“西方第一列山系之首尾,自钱来山起到騩山止,共十九座山,途经两千九百五十七里。华山神是诸山神的宗主,祭祀华山山神的典礼要用猪、牛、羊齐全的三牲太牢作祭品;羭山神神奇威灵,祭祀羭山山神用烛火,要斋戒一百天后用一百只毛色纯正的牲畜,随一百块瑜埋入地下,再烫上一百樽美酒……嘿嘿,”长者忽然笑了,看一眼穆王他们, “我们这些小地方的美酒当然和你们中国的不能比了,只是代表我们土人对山神的敬意。”

“没没,挺好喝的,真的。”穆王明白刚才自己喝酒时因为酒味涩难下咽,眉头皱了一下,被长者看到了,这时候赶紧说着违心话,以示尊重。

“祀神的玉器用一百块玉珪和一百块玉璧。”长者没接穆王的话头,继续着自己的叙说,“祭祀其余十七座山山神的典礼相同,都是用一只完整的羊作祭品。烛,就是用百草制作的火把,未烧成灰的时候,而祀神的席是用各种颜色等差有序地将边缘装饰起来的白茅草席。这样子,才能表示下界子民对山神的敬意诚心。”长者指一下院中一角落堆着的白茅草说道“这些白茅草在下个月祭祀时,都要烧掉的,助威贵客磕在这里看了山神及死后再走。”

“谢谢长者的诚意邀请,”穆王赶紧推辞了,“我等人员,还有许多的长路要走,已经耽误了许多时日,不能耽误了,明早起来后就得走了。”

“那可惜了。”长者脸上显出惋惜神情,接着有信心满满说起来,“过来哦我们村,向西去就是第二列山系之首座山,叫钤山,山上盛产铜,山下产玉石。第二列山系,自钤山起到莱山止,共十七座山,途经四千一百四十里。当然,都是传说,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走过,没有见过。其中十座山的山神,都是人面马身;还有七座山的山神都是人面牛身,有四只脚和一条臂,扶着拐杖走路的,传说那是飞兽之神,”长者特意加了“传说”二字,以示不确定,“祭祀这七位山神,要在毛物中用猪、羊作祭品,将其放在白茅草席上。另外那十位山神,祭祀的典礼,在毛物中用一只公鸡,祭祀神时不用米作祭品,毛物的颜色要杂而不必纯一……”接下来的讲述,长者和众人都睏意渐浓,大家哈欠连天,不觉都闭上了眼睛,也就没有了说话声了。

随后的旅行,穆王的神经更加麻木了,不在对那些逸闻趣事有兴趣,甚至对自己这次的长途旅行都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又不能半途而返,那样太有损自己的君王形象了,心里不是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大家明白自己要反回镐沣的想法,并且得到落实执行。

就在穆王的犹犹豫豫、若明若现的多次暗示中,来到了又一个小村中。这次村中长者的话提起了穆王的兴趣,“这里是从中国来西第三列山系之首座山,叫崇吾山。”

“我们就是从中国来的。”穆王的声音低弱,无生气。

“啥子!你们是从中国来的?那你们可是走了已经万多两万里路了!”长者嘴上的长白胡须被他配上他的惊奇,使他的神情达到了十分夸张的地步,不由让人想起后世那些身份低贱的戏子们的表演,“真是不可思议,我等土人想不敢想啊,”随后又加了几个“不可能”,“要说你们是从莱山、西皇山、众兽山,再远点的厎阳山、熏吴山来的,我都会信的,再远了的大次山、小次山,我觉得都不可能了,更不要说是从更加遥远的天尽头的中国来的,朗格让人相信呢。不可能!”

“还是长者有见识,是从女床山来的,”穆王让步了,“那里有许多形状像野鸡、却长着色彩斑斓的羽毛的鸾鸟……”穆王把沿途道听途说得来的奇闻讲出来,以博得长者的信任。

“这个我晓得,”这张脸上有了笑容,“鸾鸟一出来,天下就会安宁,没得战事。你们那里还有许多鸾鸟,真是让人向往啊,我们这里已经多年不见了,常有獯粥那些畜生过来,骚扰得大家四处躲避不及,黑的我们这村里人烟稀少了大半。”

“那些獯粥人就是可恨!”穆王加入了长者的情绪行列,“我们也常常受到他们的骚扰,被抢走一些牛羊、粮食,还被他们杀死了好多的人口。”谴责完獯粥,穆王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长者刚才说这里是崇吾山,接下来西去,该是第三列山系了吧?”

“对对,是第三列山系。”长者的话题回来了,“第一座山,叫崇吾山,那里是黄河的南岸,在山上向北可以望见冢遂山,向南可以望见黑泽,向西可以望见天帝的搏兽山。山中有种树,长着圆圆的叶子,白白的花萼,红色的花朵上有黑色纹理,结的果实和枳实差不多,人吃了特别能省娃儿,真能做到儿孙满堂。崇吾山中有种野兽举父,像猿猴,臂膀上却斑纹,尾巴像豹子的一样,还能卷住石头,甩出去很远。这山中还有种鸟,叫蛮蛮,就像野鸭子一样,旦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要两只鸟合起来并排才能飞,蛮蛮一出现而天下就会发生水灾。”

“这地方该有好久没有蛮蛮出现吧?”穆王顺口问一句。

“是啊,是有好多年没见到蛮蛮了,”长者叹息说道,“听我的公公说过,他的公公的公公还活在世上时候,见过这鸟儿,那时候,还是武王把帝辛的人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满街跑得时候,据说有百多年了。”

“这么久啊!”穆王惊讶了,“怪不得这地方干的这样子厉害,燕来有百多年没有下雨了。敢问长者,从这里西去,还有些啥子山?”

“从这里出去,山就多了,”长者扭头向西望了一阵,“要说最有名,还是五六百里以外的不周山,据说是当年共工生气后撞倒天柱形成的。至于钟山、峚山等就算不得啥子了。要说最有名的,”说着又来了一个“最有名的”,“还是千多里外的昆仑山,那里是玉帝在下界的都邑,有天神陆吾代替玉帝管着,山里有土蝼,要吃人的,不过你们西去时,不走昆仑山,就不用担心了。再西去千里,就是玉山,是玉帝的婆娘西王母住的地方,山里有狡和胜遇,这两种动物出现,分别表示那里粮食丰收、五谷丰登,和有水患发生。再西去就是第四列山系了,第一座山叫阴山,具体情况……”

“请问长者,在玉山上的西王母,长得啥子样子,你可晓得?”穆王记着这次远行的目的,希望多了解一些西王母的信息资料。

“具体啥子样子,我也说不清楚,没去过那里,”长者说道,“只是听老辈人说过,那西王母是人的样子,却是豹子老虎的身子,叫起来声音能传出去好远好远,那山上的其他动物都会躲起来,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你们该不是要去玉山,见西王母吧?可千万不要去啊,西王母那样子长相,肯定是要吃人的。”

“不去不去。”穆王赶紧否认说道,“只是随便问一下。”

每次穆王和土人聊天时候,造父等其他随行人员都默默左一个听众,除非非得他们说话时候,才开口说一句,更多时候,大家都在喝水。等都吃饱喝足后,大家又向西来了。

几个月后,由十六匹汗血马拉着车子在袭来的道上奔驰,当初的彪形壮马现在明显瘦了一圈,体形小了许多,拉起车来不再是当初那样,疾走如飞了,尽管还是很快,一天下来也能走百八十里路。

这天,穆王躺在车里,忽然感觉到了一年来不曾听过的河水奔流声音,不由坐起来,向山下望去。但见水流喷涌而出,远远流过山下的大河,向东去了,河水碰击着岸边的山石,发出沉闷、浑噩的咆哮声音,翻起来阵阵白色浪花,冲上上来,再落下去,没入疾去的滔天巨浪中,远去不见了。

大家都走累了,停下来,在山上找些野果吃。十六匹汗血马也在道边啃食着枯黄的野草,填充饥饿的肚子。

“穆王吃两个桃子吧。”侍女地上来五个似桃子有不十分像的果子,有的果子上还带着有枣树叶的枝条,枝条上有黄色的花朵和红红的花萼。

“这果子还不错嘛,甜甜的,酸酸的。”穆王说了两个果子,瞬时就有了精神,不在纠结路途的遥远,一心只想着见到西王母是的礼节,“休息好了,就上路吧。”

接下来,行进中,穆王在睡梦里又见到了那个人面豹尾虎牙的女人,在对他抛着媚眼,似有无限的柔情迷情。正当心驰神往、沉迷其怀时候,这人女一声震动山川的啸叫声,把穆王吓醒过来,睁眼见自己还在车子上躺着,身边的山石在飞快地后退着。

八马战车经过长期运行,已经有些破烂了,走在山间道路上,胜似老牛拉的破车,穆王不禁有仇起来,这样子啥子时候才会得到西王母啊?就在这时,天上飞过来对对大鸟,羽翼五彩缤纷,朝着穆王的车子飞来,遮住了穆王等人头上的天空。待其降下高度,穆王看清了这大鸟的形象,尖利的嘴喙长在大大的鸟头上,后面是红中带浅黄、长长的脖子,甚是耀眼,再后是展开有几丈宽的五彩飞翼,齐侯拖着的尾翼则是四支红黄蓝绿色彩纷呈,十分醒目。

“王母派我等鸾凤前来迎接贵客金霞童子。”

“金霞童子!”天空中的一声话语让穆王摸不着头脑,“金霞童子是哪个?”穆王前后左右望望,再看看天空,面露困惑。

“你姬满,就是金霞童子。”天空中又有声音说话了,“请贵客随我等前来。”天上的鸾鸟随即向前飞去,速度却比刚才快了不知多少倍,只见身边景物如飞般消失。

“哦,我是金霞童子。”穆王猛然醒悟,朝造父使个眼神,爸妈车子就跟上鸾鸟朝前使去。

八马车子驶出去不知多远,也许比来时走的年多时间的路还长,天空中忽然换来哦声音说道:“我等凤凰前来迎接贵客。”

穆王抬头望向天空,刚才的鸾鸟早不见了,天上的鸟儿尽管形象大致与刚才的鸾鸟相似,但有最大的区别,就是尾翼有比刚才的四羽同色同彩换成黄蓝各两羽的尾翼,头顶还长着长长的羽冠,煞是好看,更显华贵雍容。穆王身下的坐车在不知觉中奔驰得快离地飞起来了,人在车上却没有颠簸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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