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幽王:妃子一笑亡了国2

“那我妈呐,也是王后吗?”姬宜臼的小嘴红扑扑的,“她生下来就是王后吗?”

“娃儿啊,这个你就不晓得了,”幽王亲一下儿子的小脸,“你妈,他生下来的时候,当然不是王后,只有嫁给你老汉了,才是王后。”

“谢谢我的男人。”一边的申姜赶紧站起来,对幽王福了福,嘴里催道:“要行了册封礼后才算真正的王后。”

幽王本是哄小孩高兴,随口说的,现在让申姜抓住,改不得口了,又不愿落下言而无信的印象,只好不再说话,只说“夫人不要忘了叫她回来”,站起来出门去了。

第二天早朝上,值日官喊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卿事寮申伯就出班说道:“周王是替上天管理着中国,天下诸侯方国都对周王信任无限,周王也给诸侯方国留下了金口玉言的印象,这事我中国的根本。但是,事情还得合符周礼才要得,周王亲口封了申姜为王后,有册立了姬宜臼为太子,请周王去宗庙进行了正式册封礼,才能阻断他人的妄想。请问周王,啥子时候举行册封礼?”

“明天吧。”幽王只因自己一时顺口,说了让自己后悔的话,这时候只得顺着走下去。

“周王,你啥子时候封的王后和太子,我等大臣朗格都不晓得呢?”臣召武公出班问道,“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才对啊。”

“我这就准备给大臣们通报一声。”幽王喏喏说道,端着茶豆喝水了。

“召武!”申伯低声冲臣喝道,“周王做的决断,你也想管吗?到底你失望,还是周王是王?”

“卿事寮不要胡乱引申,”臣说道,“我是提醒周王,做决断需要经过仔细思量,不应该一时事冲动就决断大事情。”

“你这是说,周王还不如你召武吗?”申伯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让召武反驳不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缺乏严谨。召武只好闭了嘴。

“明天宗庙册立王后,里太子。”见没人反对了,幽王发话说道,转身下了高台,回后宫去了。

第二天,卿事寮、太史寮领着大臣们来到宗庙,正式册封了申姜为王后,册封姬宜臼为太子。

这一轮的交锋,申伯完胜召武公,心下不由踌躇满志,思想着该处理他了,不然今后朝中事情就无法开展下去。回到府院,申伯叫来侍卫,低声对他两人说了一阵,听得两个侍卫不由瞪大眼睛,吃惊感叹了,“那样子要得吗?要是让幽王晓得了,我俩的命就没了。”

“怕啥子?”申伯低吼一声,“出了事,全有我呢,跟你俩没得关系。”

“我还是害怕,”一个侍卫说话的声音有了颤音,“不敢做啊。”

“你不敢去做?”申伯反问道,“现在你两个都晓得了我的秘密,你两人要是不去,肯定走不出去我的房子;要是去做了,周王还不一定晓得,就算周王晓得了,万事我来顶着,也是和你两没得关系的,你俩不要害怕活不成命。道理我都讲清楚了,你俩看着办吧。”申伯说完,端起茶豆,一心开始喝水,不在理睬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站了一阵,心想死活就是这一锤子买卖,躲不过去了,只得答应,“申伯啊,我俩可以替你去杀人,但是到时候万一出了事,你可得替我俩担着啊。”

“要去就去,拿来这些啰嗦!”申伯不耐烦来哦,“只要为我申伯做事,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更不会让替我做事的人吃亏!赶紧去吧。做干净点,别给人留下把柄。”

几天后,镐沣的一处府院外树林里,天上的月亮刚升起来,清辉暗淡,星光隐约,在云层里藏着。两个黑影在围墙外仔细辨听一会,确认了里面没有奴仆走动,便悄无声息来到围墙下,双手扒在墙上,两脚使劲发力,人就跃上了围墙,随即轻轻落下来,细碎轻步朝着堂屋赶过来。探头从门缝里乡里面张望,他俩的目标正一人坐在屋子上细查着账目,听见轻微脚步声过来,头都没抬,“晚了,你俩去睡吧,不用服侍了。”刚说完,就看见地上的刀影砍过来,抬头一看,只见两个蒙面大汉手持大刀正疾步冲过来,他还没来得及问出“爪子的?”头就随着快刀落在地上了。两个黑影杀了人,快步出门来,在月影下跃上墙头,跳进树林里,跑了。这时候,身后府院里传过来惊恐的叫声,“召公被人杀了!”

第二天早朝上,召武公的儿子顷站在大殿上,想上面的幽王哭述着自己父亲的遭遇,“昨晚酉末戌初,两个刺客翻墙进了,刺杀了召武公。可怜召公夤夜为周王查阅账目,却被人砍掉了项上的人头。小臣请求周王为召公报仇。”

“大胆刺客,竟敢在镐沣城里刺杀我的大臣!”幽王一听怒火满胸,大喊道,“司寇,卿事寮,你两人必须全力稽查行凶的凶犯,并查清楚凶犯背后的指使人。不管他是哪个,都必须抓捕归案!”

“是。”司寇和豕宰申伯出班应道。

“爱卿的遇害,我深表同情,”幽王转头安慰着召公儿子顷,“召公没了,你就继召公位吧,现在臣位缺席,卿可补你老汉的位置,任臣,替我管理后宫人员及物质。”

“谢谢周王的安置,”召公顷悲愤交加,痛不欲生那个,“可是召武公死了,臣需要送他回属地燕国安葬,还请周王能宽容臣一个月,顷安葬了召武公,就回来上朝。”

“后宫事务,有我在,召公不必担心,”申伯出班对召公顷说道,“臣可安心安顿好召武公的事情,把属地内的事务安顿好后,在慢慢回镐沣来。从镐沣到燕国,路途遥远,召公顷扶灵柩回去,路上一定要耽误不少时间,臣位召公顷想周王请假半年,恳请周王允许。”申伯说得声泪俱下,与召武公似有很深感情似的。

“要得,”幽王被申伯的声情并茂打动,也不由有了悲声,“召公顷,你就会输地区安心处理国内事务吧,等理顺了再来镐沣上朝。”

“谢谢周王,”召公顷忽然感觉到难得同情,“谢谢豕宰申伯。”顷抹着眼泪出去了。

“我尽管前段时间,和召武公在朝堂上曾经有过争吵,但这事绝对不是我申方伯做的,好歹我还是个卿事寮,哪能那样没得心怀,容不得人?”见众大臣仍是怀疑目光,申伯又举手发誓说道:“要是我申方伯说谎了,就不得好死,将来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发完誓,抹一把强行挤出来的眼泪。等平息心情后,又对上面的幽王说道:“本来朝中大臣人紧,现在臣有出事了,臣请求周王把郑桓公友调来镐沣理事。”

“可以,”幽王说道,“郑桓公友,本是我的叔父,最合适管理后宫事务了。”

散朝后,申伯就向郑国派出了信使,早把在朝堂上说的誓言忘到九霄云外了。

司寇的衙役经过几个月的到处搜寻,毫无结果,只有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传说是豕宰派人给杀的,问是否亲眼所见,都摇头,“听别人说的。”

2

申伯向郑国排了两个信使,信甲、信乙,两人出了镐京,就一路东来了。因事情不紧急,两人就一路走一路思念上景色,走得不慌不忙。

这天,天色又黑下来,两人赶紧找店住下。进了房间,不觉心下饥荒,就带上房门出来,找家饭馆进去坐下,小二上来问候,“两位可要点啥子?”

“两块烤肉,两豆美酒。”信甲想到酒肉,嘴里就溢满了唾液,不由往下吞咽,发出一声“咕咚”。

“两块烤肉,两豆美酒——”小二的喊声传进后面操作伙房去了,里面顿时忙碌起来。

“大哥啊,酒肉还没上来,你就吞开了,有朗格馋吗?”信乙、信甲是兄弟俩,双方知根知底,“在家里,小时候就老抢我的肉吃,现在还这样,也不见你长进一点。”

“长进啥子?”信甲不以为然,“男人嘛,不就吃点肉,喝两口酒,现在年轻再进树林,去会一两个想好的,等将来老了对女人没得兴趣了,就只剩下吃喝。你现在叫我不要吃,不要喝,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啥子意思。真是的!”

“吃吧吃吧,只要不误了豕宰的事情,我也难得管你了。”信乙无语了,“出门前妈老汉还叫我看着你一点,这两个看吗?我又负了妈老汉了。”

“烤肉,美酒来了。”

随着小二的喊声,信甲就嗅着了那浓烈得让他我发抗拒的香味,肉盆刚放下,就抓起一块来,往嘴里塞,把两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嘴里舌头、牙齿相互配合,翻滚、咀嚼三五下,就伸长脖子,强行往肚里吞下去,嘴里便空了。端起酒豆,灌一口,味太浓,呛得他两眼泪水都出来了,赶紧咽进肚里,这才赶紧舒服一点,喊一声“够劲,爽!”抓着烤肉的手又把烤肉往嘴里塞。

“真丢人,好像一辈子没吃过似的!”信乙暗自嘀咕说道,手里的烤肉才啃下来,在嘴里嚼着,和欧美往下咽,“你就不能吃慢点吗?”

就信乙说话这会,辛甲又咽下了几口。“慢啥子慢!”辛甲吼一声,“吃饱了回去好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又一口酒下肚,伸手抹了呛出来的眼泪,再看手里的烤肉,只剩下油油的手了,两眼不由盯上了兄弟手上的肉,“乙啊,你吃饱没得,我饱了?”

“我才刚啃了一口呢,哪能饱?”

“兄弟,你看你这肉上,是啥子,黑黑的?”辛甲伸过脖子到信乙这边来,“让哥哥帮你看一下,别吃到嘴里了。”说着话,就顺手抢过来,啃下一大口,烤肉便少了多半,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原来吃炭灰啊,给你吃吧。”嘴里说着给,手却在把肉往自己嘴里送。

“你这人……,我真是服了你!”信乙拿过来抹布,搽拭着手上的油腻,“把我的酒也喝了。”

“你真是我的兄弟,”辛甲拿过来酒豆,就往嘴里灌,“待我真好!”

吃喝完,付了小二半个贝壳,两人就回了住处,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半夜,信乙被一阵“好酒!真香!”和咂吧嘴的声音惊醒,扭头看过来,是信甲在说梦话,于是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清晨,太阳快升上头顶了,两人才起来,喝了稀饭,付过房钱,就上路了。然而辛甲昨晚酒过量,这时候迷糊着眼,在信乙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向东走来。

出了村庄,走在田间小路上。忽然辛甲一声大叫,“蛇!”任聪信乙手里跳了出去,顺手附在路边的小树上,刚想喘口气,有觉得入手出滑腻湿润,低头再看,又是一声“蛇——”这声音,似白天见到鬼了,惊恐万状,张惶失措,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里,脸上的冷汗淅沥沥直往外渗透,很快成了豆大的汗珠,挂在那里。

信甲的叫喊、挣脱,提醒了信乙,向地处细看,只见小路两边都是蛇虫在爬行,远处水田里青蛙在四处乱串、跳跃,好像在争相逃命一般。逃窜的蛇对身边到口的食物——青蛙没了兴趣,只是在一心弯曲滑行,想要远离身下的田地。

看着这系列怪相,信乙只有睁大眼睛的份,想不出来是什么道理,跳下地里,把信甲扶起来,“我说,你不能喝酒,就少喝点嘛,大白天的,都走不稳路了。你看,又摔了一身的泥土。赶快起来赶路!”

“也就一斤就嘛,不多啊!”信甲很无辜的样子,“我平时在镐京城里,都喝的斤多酒。”

“还不多!”信乙问道,“大清早起来走路就摇摇晃晃的,这时候又把自己摔倒地里了。还好这事干地,要是水田,朗格做,还走不走路了?”说着话,把信甲扶起来,继续往前走去,尽量避开脚下的蛇虫,“也怪啊,以前的蛇,见了人就要咬,这里的蛇居然不咬人了。”

正说着话,信乙就抛了手里的信甲,身不由己,窜起来,倒向一边的水田,全身一下就湿透了。这时候,信甲倒安稳地站在路上,看着他哈哈笑着,“还说我喝醉了,酒没醒,你自己不是也醉了,没醒过来吗,还摔倒在了水田里?”

“昨晚,我就喝了一口酒,不多啊!”信乙纳闷了,“我这脑壳也没醉啊,还清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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