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傻子。
没有人喜欢被骗。
他一发话,周围站着的保镖就围了过来,虎视眈眈看着徐大师三人。
施进见状脸色大变,他只带七八个手下过来,要是这群富豪当场翻脸,他能活着走出杭城才怪!
张老板更是吓得全身一瘫,直接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呵呵。”然而,徐大师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众多黑衣保镖,反而阴测测的对叶飞道:“小子,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否定这皇袍的珍贵程度?”
“难道先前瓷碗中生出金鱼的场景,你们都忘了吗!?”
这一吼,将气氛暂时稳了下来。
众位老板也是皱起了眉头。
是啊。
刚才那一幕,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就算皇袍经过了缝补,但气运确实真是存在的。
否则,怎么可能有金鱼凭空诞生?
“是吗?”
叶飞却在此时不屑一笑,接话道,“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瓷碗拿出来,让大家再看看里面的金鱼呢?”
“你!”
“你说拿就拿,你算个屁!”
徐大师脸色一变,转头怒吼。
但这话一出,汤生就给了自己保镖几个眼色,纷纷朝着徐大师围了过来。
“你们!”
“想干什么?”
徐大师惊恐道。
“照这位小兄弟说的,把瓷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汤生眯着眼,说道。
徐大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围那些大汉的眼色,也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将瓷碗重新拿了出来。
只见里头原本活蹦乱跳的金鱼,已经翻起了鱼肚白,死在了里头。
“这……”
“这是什么情况?”
“死了?”
众位老板纷纷瞪大眼睛。
“没有气运的滋润,自然会死!”徐大师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门外汉,什么都不懂!”
“这……”
几位老板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了。
但这时——
叶飞一个跨步向前,将瓷碗拿在手中,用力往地上一砸。
咔嚓。
瓷碗一分为二。
里面的场景,也显露了出来。
“住手!”
“什么!?”
“这……”
“竖子胆敢!”
叶飞不管不顾,冷笑着环顾一圈,说道:“都看清楚了吧?这东西就是一个道具罢了,里头的金鱼没空气当然会死了!”
“什么?”
李长功面色大失,怒意翻腾!
一旁的汤生,更是怒不可遏,手掌一拍案桌,整个人气得发抖了起来。
这些富豪,哪个不是上流社会有名的存在,居然被这种小把戏给骗了,怎么能够让他们淡定?
“好,很好!”
“你们三个,居然敢在我头上玩这一套!”
汤玉书脸色阴沉,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
“给我把这三个骗子抓起来,送到巡捕房!”
“是!”
周围几个保镖,纷纷冲了上来。
一边的徐大师见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却并没有慌神,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摆出了一个起手画圆的姿势。
砰!
砰!
砰!
只听几声响,七八名保镖顿时被一股无形的气流裹起,纷纷倒飞而去。
“这是……”
“气功?”
叶飞眉头一挑。
哟呵!
这徐大师,居然还懂一点气功?
周围那几个富豪也是一脸诧异,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姓叶的,你敢拆我台,老子弄死你!”
徐大师却直接转过头,朝着叶飞一掌拍了过来
有了望虚眼之后的叶飞,能够清晰地望见,这手掌的周围,竟然有气流随着流转,裹挟着一股阴风,如果打在普通人的身上,轻轻松松就能够震碎其肋骨。
只不过,这是最基础的气功罢了。
没什么好稀奇的地方。
“叶飞,你快躲开!”
但一旁的陈渔,可就没这么淡定了,连忙大喊。
叶飞却充耳不闻,坐在那镇定自若。
“老子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被你这个家伙一句道破!”
“你死不足惜!”
徐大师此时怒急攻心,早不管什么杀人犯法之事。
他两手纷纷举起,就朝着叶飞的脑袋上拍了下去,这一下如果命中的话,缠绕在手掌上的两团气,轻轻松松就能将叶飞的头颅打碎!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陈渔倒吸凉气。
“就这?”
叶飞忽然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摇头,“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大本事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在场的诸位不是想看看这皇袍到底有什么作用吗?”
“也罢,就让你见识一下!”
叶飞轻轻一闪,躲过了徐大师的攻击,直接将那皇袍往下一摘,随后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双手轻轻松松灌入了袖袍。
在众人惊骇和疑惑的目光中,他神色一动。
一瞬间——
叶飞像是彻彻底底换了个人似的,身上的气势宏大无比,压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就连那双棕色的瞳孔,此时此刻也闪过了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凝视着在场众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威压。
随后——
“还不跪下?”
叶飞朝着徐大师淡淡一笑。
挥手,凭空一压。
刹那间。
徐大师一声惨叫,猛地跌坐在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按在了地上一般,直接朝着叶飞跪了下来。
“卧槽?”
“这是什么?”
周围几位富豪,嘴中止不住的惊呼。
反倒是徐大师,望向叶飞的眼神,就如同兔子见到猛虎般,浑身瑟瑟发抖。
当他瞧见叶飞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再也不顾仙风道骨、大师风范,吓得连滚带爬,跪趴在地上,不住磕头。
“大师饶命,饶命!”
徐大师算是被叶飞这一击打得肝胆俱裂,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力,只有不停的磕头求饶。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叶飞踏前一步道:“我揭穿你阴谋,你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
徐大师颤声连连。
叶飞再进一步,喝道:“我砸你生意,败你名声,让你跪地求饶,你服不服?”
“服,服,服,当然服。”
徐大师点头如捣蒜。
“既然心服口服,那就暂且饶你一命。”叶飞淡淡一笑,将皇袍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回头道,“以后,再敢踏入杭城半步,你这条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