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这是何意?”寒慕禹看着跪在地上的寒慕川,觉得这小子转变的也太诡异了吧。
“臣弟来此是向皇上请罪的。还请皇上责罚臣弟。”寒慕川道。
“不知三弟翻了何罪,需要朕如此责罚?若是三弟犯了国法,便是朕也无能为力。”寒慕禹淡淡道。
“臣弟此次出去,一来是找卜神医治病,二来是去见师傅。师傅见臣弟去后,就问臣弟可有娶了雨蝶,臣弟答未曾。于是师傅便给了臣弟一个锦盒,说这锦盒乃是父皇留下,还说他日我若未曾去雨蝶为妻,那就把此锦盒交给臣弟。臣弟看了锦盒中的遗诏后,才明白自己从前做错了许多事情。是以臣弟回来后便来向皇上请罪了。”寒慕川道。
“哦?从前你做错了什么?”寒慕禹扬眉问道。
“臣弟不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父皇说我若是能娶了雨蝶,善待雨蝶,那么有些东西就算暂时没得着,将来也会是我的。但是我若是连一个有恩与己的人都不能善待,那么这天下就算教到自己手中也会失了,因为我不可能做到爱民如子。父皇要臣弟从此做好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要好好辅佐皇上打理好寒月国。说只有兄弟齐心,方能让我寒月国长存于世。”寒慕川道。
寒慕禹十分意外。依然只是看着寒慕川。
“皇上请看这个。”寒慕川中取出先皇留下的遗诏,双手捧上。
“这是……”寒慕禹看着那锦盒问道。
“这就是父皇留给臣第的密诏。这密诏乃是放在臣弟师傅那里的。臣弟也是见过师傅后才见到这遗诏的。还请皇上过目。”寒慕川道。
“哦,既然是父皇给三弟的,你又何须给朕看。”寒慕禹看着那锦盒,猜想着其中的内容。想着难道真是这样吗?
“父皇在遗诏中要痛斥臣弟,而后又要臣弟细心辅佐皇上。本来臣弟还不服气,但是臣弟这一路回来,也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这才明白父皇的苦心。是臣弟从前仗着父皇的宠爱,未曾明白这些道理。如今臣弟细细回想,若不是皇上念着手足之情,处处手下留情,臣弟也不会安然做着王爷,更不会手握三军兵权。是臣弟的贪心迷了臣弟的眼睛,是以今日一回来,臣弟便负荆来请罪,还请皇上责罚。让臣弟今后再不犯这错。”寒慕川又道。
寒慕禹听寒慕川这话,又细细看着寒慕川,倒也看不出像是做假。心想着不管老三这话是不是说的真心话,但是他能看到这一点,能向自己低头认错了,自己倒是不能再为难他了。于是一把抓着寒慕川的话,把他扶了起来,亲手为寒慕川解去那荆条。
“三弟,你我乃是手足,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可是我们依然是兄弟。你能明白这些道理,也不枉朕的一番苦心了。”寒慕禹道:“对了,你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臣弟累些无妨,但是有些事情怕是拖不得。”寒慕川道。
“此话怎讲?”寒慕禹诧异的问道。
“臣弟此次出京,那是去找卜神医医治身体。只是当时卜神医也没找到什么良方。只是让臣弟去找他弟子。臣弟在那路上,遭人袭击。后来虽然遇到了卜神医的弟子,但是他却告诉臣弟,臣弟命不久矣。”寒慕川道。
“你说什么?”寒慕禹惊问道。
“皇上,臣弟岂有自己说自己活不长的?后来臣弟去了叶家堡,祭拜了叶伯父,叶伯母,没想到真好碰上那里出来邪祟,这才晚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一路受到多批人的围攻劫杀。臣弟也不明白是何人要致臣弟于死地。但是想着臣弟若是一死,这三军没了主帅,恐怕将来就是一个祸患。若是如此,臣弟即便去了,也是无颜见父皇了。”寒慕川道。
“三弟,这些话先别乱说。说不定那不过是个庸医,想要吓死你罢了。”寒慕禹道。
“皇上,你先听臣弟一言。臣弟自然希望自己长命百岁的。不过臣弟怕事情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是以想着早作打算才好。臣弟如今最担心的乃是皇上。皇上手无半点兵权,若是臣弟去了,恐怕臣弟的这些兵权就如当年左权的那些人,最后死的死,散的散,再不就是被人吞并。在这之前还有臣弟制衡着,可若是臣弟去了,到时候就是皇上的隐患了。”寒慕川道。
“那三弟之意呢?”寒慕禹问道。
“臣弟希望皇上能建立自己的禁军。这部分兵权掌握在皇上手中。而臣弟的这部分兵力,皇上若是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有皇上任命,若是一时找不到,那时还要请皇上多费心了。”寒慕川道。
“你可是说真的?”寒慕禹严肃的问道。
“臣弟自然说的是真的。若是可以,臣弟现在就愿意把兵权给了皇上。不过臣弟担心皇上你没有实际的经验,到时候这些兵力,就如左权的那些部下,最后都变成了姜岩的人马,那才是坏了。”寒慕川道。
“那你可是有合适的人选?”寒慕禹问道。
“臣弟先前见过左权,听闻当年左权著有兵书一册。当日左权就想着把那兵书献给皇上,可惜后来左权获罪,这兵书未能道皇上手中,皇上若是有了这兵书,或许能运筹帷幄了。”寒慕川道。
“你可是知道左权的这部兵书如今在何处?”寒慕禹问道。
“如今在左权的儿子手中。听闻这左权的儿子乃是云龙子的高徒,可谓集了诸家之长。”寒慕川道。
“你可知道这左权的儿子在何处?”寒慕禹问道。
“这个臣弟不知。臣弟只是听闻他来了京城。臣弟刚回京城,要找到左权的儿子,怕是要些时日。”寒慕川道。
“皇上,臣妾知道那人在何处。”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皇后,你怎么来了。”寒慕禹看着叶雨蝶道。
“皇上,臣妾听闻王爷向皇上负荆请罪。不知王爷犯了何罪,需要如此自责,是以来看看的。只是未想到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还请皇上恕罪。”叶雨蝶跪下道。
“你啊,朕何时说要治你的罪了?”寒慕禹一脸的宠爱道:“对了,你说你知道左权的儿子在何处,这是真的吗?”
“是。皇上。”叶雨蝶微笑道。
“哦?他如今在何处?”寒慕禹问道。
“如今他是皇上的侍卫。不过因为新近入宫。臣妾还没找到机会和皇上说呢。而且臣妾也怕自个自作主张的,让你生气。”叶雨蝶道。
“皇后是如何识得此人的?”寒慕禹问道。寒慕川听着,倒似有几分酸溜溜之意。
“皇上你可还记得护送我回来的那些叶家子弟?”叶雨蝶问道。
“记得,你说那人就在叶家的吗?”寒慕禹问道。
“不是。”叶雨蝶笑道:“皇上可还记得当日护着臣妾的叶家子弟中有一位女子的?”
“你说的是那位假扮你的女子?”寒慕禹问道。
“不是,皇上。”叶雨蝶笑了笑。“臣妾有一个堂姐,当日就随在臣妾身边护着臣妾的。想来皇上已是忘了。不过我那位堂姐嫁给明月庄的少庄主邱水溶,这左子崎是我那个堂姐夫给引荐的。而邱水溶和左权的儿子左子崎乃是同门师兄弟。他的妹子又嫁给了左子崎。据说那女子可是卜神医门下弟子呢。左子崎算来又是师兄,又是妹夫的,就给臣妾引荐了。当时臣妾也不敢枉作主张,是以先让他做了侍卫。当时臣妾也只是知道他是左权的儿子。别的他也没说。”
“原来如此。”寒慕禹点头道
“皇上,这兵书没到皇上手中前还不宜张扬。怕是有人觊觎此物。”寒慕川道。
“来人,查一下左子崎今日可在,不在宣他进宫。”寒慕禹道。
“是。”侍卫出去了。
“对了,你说朕建立禁军,你可是有何想法?须知如今贸然提出,恐怕姜岩未必同意。”寒慕禹道。
“臣弟想过了,这兵力由臣弟,姜岩,皇上各出一部分。”寒慕川道。
“如何出?”寒慕禹问道。
“臣弟和姜岩都有兵力在京城,臣弟有五万兵力,姜岩有八万兵力。如今只要我们各出八万便可,而后皇上再募集五万兵力。这些兵力虽然薄弱了些,但是比起皇上手中无一点兵权要好。皇上先好好操练这些士兵。等你确是掌握了这些后,你可以再增加兵力。那时皇上便有经验了。今后不管谁的兵,都不许进城。必须在城五里外驻扎。臣弟也一样。”寒慕川道。
寒慕禹点着头。
“皇上,臣弟有一请求。”寒慕川又道。
“三弟你说,只要朕能办到的,朕一定答应你。”寒慕禹道。
“是那些从前跟着臣的大臣们。臣弟觉得那些人从前或许做错了,但是还请皇上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有机会为皇上效力。若是他们就此转向了别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寒慕禹点着头。
很快左子崎被招到皇宫。
“微臣左子崎参见皇上。”左子崎道。
“朕听闻令尊著有兵书一册,欲献给朕,可有此事?”寒慕禹问道。仔细大量了左子崎一番,觉得这左子崎英气勃发。不由的点着头。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左子崎道。
“这兵书可是在你身上?”寒慕禹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带来了。”左子崎道。
“呈上。”寒慕禹道。
左子崎把兵书交给内侍。内侍递给寒慕禹。
寒慕禹翻开书页,看了几页,不由的暗暗点着头。心道此物果然不同凡响。大约不比自己那个时代的孙子兵法等兵书差。
寒慕禹宣了太医给寒慕川把脉,好一会太医神色凝重。
“皇上,这富贵在天,生死有命。皇上也不必介怀。不过臣弟希望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寒慕川道。
寒慕禹先让寒慕川在皇宫内休息,等上早朝时上朝。至于寒慕川的身体,也不是急一时的事情。
他则留下左子崎问兵法上的事情。左子崎得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好好的表现一番。听得寒慕禹直点头。一边的叶雨蝶也适时的问些兵法上的事情,连寒慕禹听着都觉得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