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快散开!”张涵震吼声出,凤凰军条件反射般倒地滚向一边。
原来,张涵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前面山上驻着一个迫击炮,样子和云山背得差不多,张涵出声警示时,炮弹已经在呼啸而来。
“轰!”
炮弹落在了凤凰军前面五米远处,张涵暗自庆幸,还好这个炮手不合格,要是换作云山放这一炮,不知要炸死多少人。
张涵疯狂了,凤凰军也疯狂了,趁着换炮装炮的空隙,张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杀上去。凤凰军也紧跟其后,分散着向山上杀去。
一路上,势如破竹,那些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的土匪们,奔窜逃命,可他们的速度怎能快得过子弹,每个土匪的身上都钻进了不少于五颗子弹。
山上传来吼声:“快开炮啊,开啊,妈的,你的手在抖什么?快开炮啊!”
“头,别催啊,这不在装炮吗?”
“狗日的,那你装快点啊,给老子打准一点,那群人都冲上来了!”土匪头子看到自己设下的埋伏对人家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心里开始慌了起来,又转头对一众手下喝道:“拿枪给老子顶上去,别节省子弹……”
吆喝着,土匪头子自己也拿起一杆枪,趴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射击。
土匪就是土匪,没一点纪律,乱哄哄的,虽占了地利,却没有人和,打出的子弹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准头,可往往他们开出一枪,便有一堆子弹向他们射来。
如此一来,土匪们抬起头的越来越少,气得土匪头子直骂娘。
“轰!”那个炮手终于开出了第二炮,可惜依然没有准头,而且,他们也进入了凤凰军的射击圈。一梭子弹过去,正在装第三炮的炮手就中了数弹,倒下地去。
刚巧不巧,炮手倒地时,炮弹已经装了进去,他的手垂下时,扶倒了迫击炮,炮口对准了那群土匪,炮弹虽然没有发射出来,可土匪们已经惊惧,谁还敢守在山口,一个个拔腿就跑,土匪头子怎么喊都喊不回来,喝止不住。
趁此机会,凤凰军冲了上来,没喊什么投降,也没喊缴枪不杀,看见土匪就是数颗子弹,土匪们被打得心惊胆战,四处一看,全是穿着军装,握着冲锋枪的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机枪狂扫。土匪们的腿肚子顿时软了下来,把手里的枪一扔,径直跪在了地上,哭喊饶命!
“妈的,大不了一死,你们哭毛啊!来啊,杀了老子,有种的往老子这儿开枪,开枪啊!”土匪头子当真凶悍,指着自己额头朝凤凰军嚣张的吼道。
张涵身边的副官就要开枪,却被张涵拦了下来,因为张涵看到了这个土匪头子耳垂上有个硕大的黑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就是参谋长的杀父仇人,今天这一仗,值了!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是不是想要老子的财宝,要收编老子的手下吧?”土匪头子又狂笑起来,“我告诉你们,没门儿,老子宁愿毁掉一切,也要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说着,土匪头子竟从怀里掏出数枚手雷,笑声更是嚣张狂妄,而他的手下也急了起来,大喊道:“头儿,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们投降吧!”
“妈的,一群胆小鬼,死怕什么,我们入伙的时候不是说了同生共死吗?我们死了还能拉上这么多个垫背的,投降你们也难逃一死,他们的话能信吗?没脑子的家伙!”说着就要拔手雷。
“砰!”枪声响起,那人的手一抖,手雷就往地上掉,还好没有拔开,没等凤凰军出手,那些个土匪就把手雷抱得紧紧,生怕又被他们头抢了回去。
这时,张涵的声音响起:“你的确难逃一死,可他们,却很有希望活下去!谁把他绑了,老子就让谁活命!”
张涵话音一落,那些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了活命,便不怀好意的盯向了他们的头儿。
“狗日的,你们真敢对老子对手?”
“头儿,我们不想死!”
土匪头子一脚踹过去,这人被踹到一边,却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土匪头子霎间被扑倒在地上,让一群人压着,等站起来后,已经是鼻青脸肿,还塞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他嘴里,扭送到张涵面前,讨好笑道:“军爷,我们把他抓住了,能放过我们吧?”
“绑了,带回去再说!”凤凰军听令,张涵对着土匪头子说道:“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的!”
那边土匪突然有一人喊道:“军爷,军爷,我知道他的钱藏在哪儿?”
土匪头子转身过去恶狠狠盯着,满是怨毒!
“带他去取!”张涵看见眼前这人,他可比那些钱重要多了。
能带走的人,物,财,凤凰军一扫而空之后,将整个土匪窝都毁掉,随后,班师回到梧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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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山上,于信看着三营押回来的一千人,脸上乐不可支,他们正在进行筛选,把吸过鸦片的剔除掉,筛出来的一部分人,就要真的被当做苦力。昨天云山带回的七百俘虏,已经专门有人在对其进行思想教育,通俗点说,就是洗脑。
天色黑得很快,先前还能看到一轮落日,这会儿却看不清百米外的东西了。
“这张营长怎么还没回来?”
“参谋长,你甭担心,这小子,纯粹是想把大的都吞完,好让我明天捡他们吃剩下的!”莫狼忿忿不平的说道,然后又责怪自己,“这手是什么手啊,怎么就抽不中呢?”
云山却有些担心起来,消息传开,会不会落到了土匪的陷阱?会不会……
“回来了,回来了,张营长回来了!”
众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却是很奇怪,怎么张涵还亲自押了一个人?
等走得近了,于信的眼睛第一眼就落在了那人的耳朵上,耳垂下面,赫然有一个大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