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欧阳伯渊,我们又见面了。”苏泠月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狼狈不堪的欧阳伯渊,嘴角微扬:“得罪我的下场,你知道了么?”
欧阳伯渊咬牙,张口喘着气,无比狼狈。上次他们两人见面,她是阶下囚,他是高高在上的南域王,可如今,他兵败如山倒。
成王败寇,欧阳伯渊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可有一点他不甘心!
鬼谷的所有蛊人,都是他精心炼制的蛊虫控制的,欧阳伯渊有自信,这些蛊人只能被他所操控,哪怕蛊王弥雅都无法操控他的蛊人。
可欧阳伯渊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最最引以为傲的蛊术,竟然被苏泠月给破了!
他花了很多年培育的高手蛊人,竟然听从苏泠月的指挥,对他这个主人痛下杀手。
打仗打不过,连操控蛊人都比不过,欧阳伯渊忽的心里一凉:他处处不如她,却还一直肖想苏泠月成为他的女人,恐怕苏泠月心里将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了好几万次吧。
看着欧阳伯渊一脸颓败的神色,苏泠月的心情很好,一眼道破欧阳伯渊的心思,道:“鬼谷子大人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的蛊人不听你的命令,反而受我控制?”
欧阳伯渊呼吸一顿,咬牙道:“不错,我自小研究控制蛊虫之术,自诩对蛊虫控制天下第一,凭什么你能控制我的蛊人,为什么!?”
苏泠月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眉心的血色曼陀罗花,道:“我体内,有弥雅给我的蛊王之血。”
“我知道,可哪怕是蛊王之血的力量,也不可能控制我的蛊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你快告诉我!”欧阳伯渊双目血红,不知道这个秘密,他死不瞑目!
“呵呵……”苏泠月摇摇头,轻轻笑了笑:“我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能控制咯。”
欧阳伯渊的嘴巴张的大大的,他本以为苏泠月会有什么极端高明的控制蛊虫之术,谁知道她竟然轻轻巧巧的说出了一句“不知道”!
苏泠月说完,无视欧阳伯渊铁青的脸,命令蛊人高
手将欧阳伯渊五花大绑,带着军队进入南域皇宫。
南域的臣子们,有些忠心殉国的自杀了,有些逃命了,还有些审时度势之辈,决定跟着月帝混个前程。
当欧阳伯渊被狼狈押解上大殿之时,他看见苏泠月倨傲的坐在龙椅之上,而那些昔日臣服在欧阳伯渊脚下的臣子们,已经归降,站在大殿两边,冷眼看着他们昔日的君主的落魄样子。
欧阳伯渊深吸一口气,身后的蛊人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欧阳伯渊身子重重的跪了下来。
跪在那个他曾经肖想的女人面前。
当欧阳伯渊跪下的一刹那,大殿里一片寂静,昔日的旧臣们神色复杂的看着欧阳伯渊。
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叔、后来不可一世的南域王,所有旧臣们都记得欧阳伯渊意气风发的模样。可现在呢?
他满头头发散乱如疯子,身上衣裳撕破了好几处,脏兮兮的占着土,狼狈的如同街边的乞丐。
从天子之尊重重跌落成阶下囚,当着昔日的臣子面前跪一个女人,欧阳伯渊这等心高气傲之人,顿时觉得与其苟且偷生,不如一死了之。
苏泠月一直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南域国。”苏泠月冰冷严肃的声音响彻大殿,“这里是孤新月王朝的疆土,尔等均是新月王朝的臣民。若有不服者、反叛者……”
苏泠月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带着极其强烈的威压扫视全场。
所有旧臣都缩着脑袋低下头,惴惴不安的揣测着这位女帝的心思:月帝毕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心软怕见血。再说她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要如何解决南域境内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叛势力?她会妥协还是让步?
苏泠月将所有人旧臣的心思收入眼中,眸子浮现出残忍的冰冷。
这些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只会妇人之仁,哭哭啼啼,惧怕生事。
可惜……他们都看错人了。
苏泠月眸光一扬,声音低沉而危险:“……
若有不服者、反叛者……死!”
立刻有好几个大臣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哀求道:“求月帝大人开恩啊!我等既然已经归顺新月王朝,就是新月王朝的子民!有少数人脑子还转不过来弯,只需要稍加时日好好教化,他们定会臣服在月帝大人的脚下。”
“是啊!月帝大人,杀孽太重,唯恐上天惩罚啊!”
苏泠月沉默的听着那些大臣的谏言,大臣们说的口干舌燥,却见龙椅上的月帝始终一言不发。她眸光如水,神色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谁也摸不透这位女帝的想法。
大臣们一时噤声,都垂着头惴惴不安,甚至有些人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冒头说话,本来自己就是降臣,再替那些反叛者说话,被月帝怀疑不忠就坏了。
苏泠月扫视众人,直到那几个谏言的大臣们都冒了一身冷汗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若换成诸位是孤?可容得下反叛者?”
大臣们纷纷一顿,头埋的更深。
苏泠月笑的很淡,声音清冽:“我新月王朝尚年幼,孤不愿刚刚经历战争的百姓,再经历战乱之苦。若反叛者不除,若他们隔三差五的反叛生事,又当如何?”
大臣们见月帝此时语气有些软,更是大着胆子劝她息事宁人。
苏泠月眸光潋滟,忽的将正在滔滔不绝陈词的大臣打断,一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把手上,站了起来,带着千钧的威压,朗声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孤的新月王朝容不下任何反叛者!尔等谁若不服,一并视为反叛,就地诛杀!”
朝堂,一片寂静,大臣们瑟瑟发抖的跪下,不住高喊:“我等臣服,月帝英明!月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旧臣的山呼万岁中,苏泠月的眸子依旧淡淡的,似乎永远不会被恭维和地位冲昏头脑,她眸子扫过欧阳伯渊,忽的一扬手。
旧臣们的呼声立刻戛然而止,所有人大气不敢出,静静的垂手站着。
苏泠月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手指欧阳伯渊:“众位爱卿,你们说孤该如何处置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