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宪平,这么急找我什么事啊”?洪馨阳笑吟吟的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走进了房间,看见屋里还有几个人就娇嗔了一句:“哟,还有别人呀”。

谢宪平没有说话,眼睛从她进来就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洪馨阳被他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灿烂的笑容顿时凝滞在嘴角,她走到谢宪平的身边勉强笑了笑:“这是怎么了,宪平干嘛这样看着我”?

屋里没有人说话,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空气压抑且沉默,心头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妙,洪馨阳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说:“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你们在商量什么事啊,那我可来得不是时候,要不你们继续,我先回去”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蓦然间伸出一只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胳膊,洪馨阳回头一看,正和谢宪平的目光相遇,他的目光阴狠犀利,像一把剑一样直穿她的心扉,洪馨阳的心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挣扎起来:“宪平,你干什么呀,快放开我”。

“花落在哪?”谢宪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洪馨阳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明白了今天让她来的用义,她换作一副无辜的表情委屈的说:“什么花落在哪,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跟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还想狡辩”谢宪平猛的站起身来,随着他的站起洪馨阳几乎被拎了起来,她惊恐的看着这个发怒的男人,一时间不敢言语了,谢宪平的眼里几乎射出了刀剑,“海伦已经全招了,现在我只问你,花落在哪”?

“哼哼”洪馨阳忽然冷笑起来,她垂下眼睛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说:“如果我没弄错,现在你应该是有求于我的吧,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哼,快说”谢宪平厌恶的甩开了自己的手,洪馨阳一边轻揉着自己被勒疼的胳膊,一边狡黠的说:“你让我说,我偏不说,你又能把我怎样”?

谢宪平看了一眼轻蔑的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朝高澄示意了一下,高澄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走到洪馨阳跟前看了看她,“啪”的一声将文件重重的甩在了他面前的桌上,朝她笑了笑说:“洪小姐不妨先看看这个再说”。

洪馨阳看了看他又看看桌上的文件,疑惑的问:“这是什么”?高澄冲她神秘一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洪馨阳犹豫着拿起文件看了几眼,随即她瞪大眼睛飞快的往下看去,然后下一张,再下一张。。。。粗略的看完以后,她惊骇的抬起头:“这是哪里来的,都是假的,肯定是你们伪造的”。

“哼”谢宪平冷笑一声,“是不是伪造你们父女两个最清楚,这就是你父亲,你的靠山做的好事,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转移公司的财物,然后杀人灭口,最近又和人借远洋贸易走私违禁物品,这上面的每一条只要交给警察,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到时。。。”谢宪平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抬起洪馨阳的下巴,凑近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到时你就没有嚣张的资本了”。

洪馨阳听了猛的抬起头,恶狠狠的注视着他:“你以为你的手上又干净吗,你忘了你有今天是怎么得来的吗,你敢动我爸,我也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谢宪平不屑的笑了笑:“如果连这个也摆不平的话,我这个欣平国际的总裁是不是也太无能了,再说了,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一挥手,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看见洪馨阳站在那里,急忙走了过来奇怪的问“馨阳,你怎么在这”?洪馨阳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来人:“爸,你怎么在这”?

洪董事看看谢宪平说:“是谢总请我过来,说是和我商量点事”,洪馨阳狠狠的瞪着谢宪平,“姓谢的,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把我爸也叫来”?

谢宪平一摊手“就是觉得有你爸在旁边看着,你说话能比较痛快些”。

“这是怎么回事,馨阳,发生什么事了”?洪董事一头雾水,然后转头看向谢宪平“谢总,这是怎么回事”?

“问问你的好女儿吧”谢宪平朝洪馨阳指了指,“现在能说说花落在哪了吧”。

洪馨阳晒然一笑:“好啊,那我就告诉你,花落他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谢宪平和高澄的声音同时响起,谢宪平一把勒住洪馨阳的脖子,“花落在哪?”洪馨阳死命的挣扎着,试图用手掰开勒在脖子上的大手,可是却是徒劳的,一边的洪董事见了也要上来帮忙,却被两个人死死的按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的脸涨得通红,他气愤的对谢宪平大声说:“姓谢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快放开馨阳,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宪平对他的话置若未闻,依旧看着洪馨阳:“花落在哪”,肺里的空气渐渐的稀少,洪馨阳的眼睛往外突兀着,她的手无力的胡乱挠着谢宪平的衣服,高澄看了她一眼对谢宪平说:“老板,你别把她弄死了,先问出花落的下落再说”。

听了他的话,谢宪平一松手将人甩到了地上,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洪馨阳猛烈的咳嗽着,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鲜亮丽。

好久之后她抬起头,目光怨恨的看着谢宪平“我真的不知道花落在哪”。

谢宪平的眼里骤然布满了狠厉:“把洪董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给我切下来,我问你一次,你只要不说,那就切一根,切完了再切脚趾”。

“不要”洪馨阳尖叫着,“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在西山,但是我可以带你们去,到了那里你们自己找。”

谢宪平和高澄两人对看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通往西山的公路上,一溜的车都在飞驰着,有警车,商务车,轿车,车里的人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人说话,车里静悄悄的。

罗宇的焦灼的望着连绵的山脉,第一次感觉时间是那样的漫长,那样的难熬,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座火山,正在酝酿,将要爆发,炙热的熔浆烧得他,整个人都处在了一个爆发的边缘。

谢宪平坐在他的对面,懒懒的瞅了他一眼,将眼睛转向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