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章帝王谶言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

一名约七岁大的孩童,字正腔圆朗诵着。

诵毕,贪婪碌碌的服神盯着一位头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蹲在墙角边男子,手中一个当下最流行高级漂亮的“踢鞠”毛毽子,及一小包散出令人垂涎欲滴、香喷喷的挂花糕饼。

“乖这份给你,以后一边踢着“踢鞠”一边念辞,明天再来,还有更好吃的糕饼等你来拿”

孩童快速的拿起,雀跃欢欣的把糕饼就着嘴里吃得舔嘴砸舌。并且得意回望望着排成一列等候的同年龄小孩,故意的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晃荡而过,好似自已念的讥言最流杨最大声。

孩子们歆羡的眼神渴望着,口水流在嘴角犹不自如,更急着推挤着前一个,差不多轮到自己了吧

顿饭时间已过。

那名戴斗笠的男子,将一麻袋的“踢鞠”及糕饼发完。

向陆的孩童面露失望神色,各自争着与领取礼物的孩童,互相踢着“踢鞠”一边玩一边唱着谶言,一哄而散,等侯明天这位好心的叔叔再来。

这名戴斗笠男子见孩童散了,霍然起身,将斗笠拿下拍拍一身灰尘,居然是马岱。

一脸无奈自说自解嘲道:

“唉想不到干密探的,竟然跑到洛阳城骗小孩子一连三天,蹲得我双脚发麻,还真累人。真不懂主公诸葛亮神机妙算的用意何在简直将我大材小用”

马岱一脸的无趣,左拳捶腰,右掌揉着脖子,伸了伸懒腰,拖曳着夕阳西下照映修长背影,缓步消失在转角处。

这句童谣谶言形成,传遍了洛阳城坊间大街小巷,老百姓却是一头雾水,到底在说些什么

“司徒大人”王允上了马车,离开司徒府,命两名家仆各提了一缸美酒跟随,来到了城北一座六合院民房,欲找天下第一相术师管辂。

大门半抱着,王允走前兀自推开而入,家仆紧随其后,望见了一名长者,连忙执晚辈礼,作揖恭身道:

“管老爹公明老弟在家吗”

“唉老夫与你家世交,想不到你已然功成名就成为朝廷栋梁,老夫却老蚌生珠养了一个视力如粪土的疯癫小酒鬼,真是家门不幸,辂儿可能还在卧房宿醉吧你自己去找喽”

拱手为礼,王允带着家仆及两缸佳酿进了管辂房间望着他鼾然大睡,只有无奈微笑,自倒一杯茶水,顺手拍开一缸佳酿。

满室酒香、五加皮药味弥漫。

管辂鼾声骤停,耸动着塌鼻头,喉咙“咕噜”一声,服帘乍开,依然醉眼圈圈却碌碌流转,一骨碌的翻身而起似狗状嗅闻。

“好香五加皮佳酿,肯定是王大哥来了”

王允哈哈大笑道;

“我看你前世是酒鬼投胎虽然我们年龄相差一大截,我可是看着你从小吃酒糠长大的;这阵子怎么不来找我”

管辂下了床,提缸倒满一杯酒,一口就在嘴里“哗噜哗噜”借酒漱口,一吞了事。

“嗨这口醒头酒就如及时雨般,来得正是时候”

王允遣走了两名家仆,笑骂道:

“公明老弟还亏你从小就有“神童”之誉,长大却不甚了了,老哥想拉拔你,却看你这副醉猫德性,怎能列班庙堂”

管辂字公明,当时以字号亲匿称谓。

“王大哥天下人皆醉,唯我独醒,小弟替人看相,泄露太多天机,老天是长眼的,岂有不活自己命中无妻子,要绝后了,只有四十八岁寿命,又何苦与那朝廷奸佞贪官为伍,像现在,我活得多自在”

王允眉头一蹙感叹道;

“公明老弟奸臣当道,老哥我确实独木难撑大局,随着年岁成长满腹忧心忧国大志,渐渐消融,只望下一代皇室出名君,大汉才有希望”

管辂兀自倒杯五加皮酒,一口饮尽,叹然道:

“当年“文景之治”不再前辈一代女相家许负,曾为邓通看相,认为他法令纹盘龙入口,将来必然饿死,但是汉文帝闻言不信,赐邓通铜山,可以自铸铜币,有违逆天意,对别苗头之态。

再倒一杯水酒,一口饮罢娓娓又道;

“然而,汉文帝死后,汉景帝收回铜山,没收家产扫地出门,邓通穷途潦倒,真的饿毙田园之间。虽然时差三百五十年,却为相术家传诵至今,贵为天子金口所赐也无法逆天行事,依小弟看来,你最好辞官退隐山林,闲游山水之间,应该比较侣意吧”

王允攒眉蹙额,不以为然道;

“皇上立了太子刘辩并有皇子“陈留王”刘协十分聪明,相信兄弟们连手整治朝纲,大汉还是能复兴重振”

管辂打个哈欠,慵懒随性道:

“王大哥神秘预言书春秋演孔图原文:“刘四百岁之际,褒汉王辅,皇王以期,有名不就。”就是说大汉江山只有四百年的意思。”双眼透视窗外,眼神空洞深邃,双手无意识的玩弄酒杯道:

“两位皇子为一班宦官包围阿谀奉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能好到那里去况且“阴人”当道,一个个身怀紫色穗带侯爵金印,结合党羽颠倒是非,欺君罔上,您又何必把希望寄托于海市蜃楼之上”

一脸悲伤又道:

“那些“鸿都门”大学一群小人,买通“十常侍”宦官,靠着抄袭文学丽辞,拍马称诵圣德,受到宠爱,更互相推荐皆被擢升,如乐松当了“常伯,任芝当了“纳言”,却俭及梁鹊之流小人,更受到封爵之类特别的荣耀。”

瞅了王允一眼,语重心长又道:

“这种拍马求荣之事王大哥是做不来的,又何必与这班小人为伍不如明哲保身为要”

王允脸色一暗,心中感触道:

“话虽如此这班小人迟早会被阉狗出卖而失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我看得这批人起起落落,如过江之鲫,有若在渔翁网内,自认逍遥,实属可笑”

“唉王大哥,说不定这些都是皇帝老子玩的“纳金”把戏却叫那些好卖弄文章之士,趋之若鹜。”

说了那么多管辂欲点化王允,岂奈王允富贵荣华、功名利禄得失心太重,就是说破了嘴,也没有用。

王允转为一脸亢奋道:

“最近坑问传诵着几句童谣今天特来请教公明老弟,是否能解神秘谶言依我判断,必然跟皇帝宗族有关”

管辖神色一亮,兴致来了,忙问道:

“什么神秘谶言竟然劳您大驾”

王允从怀中掏出了白帛,写了一行字,兴致勃勃道:

“就是这几个字。”

管格望着白帛道: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骑走北部。谶言地点“北邙”是河南县邑名,其北有芒山,故谓之邙,一清二楚的点出标地。”

王允伸指抠抠眉头,指点白帛道;

“帝非帝,王非王,指的是什么官阶狩猎也不需动用到了千乘万骑呀再说北邙并非盛产野兽,真令人想不透的谶言玄机”

管辂眉头一挑,双眼神采充满自信道:

“让小弟卜上一卦即知谶言上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或只是一句谣言,有澄清的必要,以免有识之士,臆测纷纷,人心惶惶”

两人相偕商开卧房来到庭院,管辂把桶入井,轻摇木架转铀,粗麻绳升起一桶清凉井水倒进水盆,顺手沾点盐巴,任意指搓刷牙,捧水洗净油腻腻一脸污秽,举袖猛地胡乱擦拭,将一蓬杂草似的乱发往后一带,骤显容光焕发,算是漱洗完毕。

王允看在眼里,莞尔一笑,邋遢不修边幅的管辂,却慎重其事的整理容貌起来,可见对卜卦的一种至诚之心。

穿堂过室来到一间充满檀香味的屋子,中间一座木架炭火盆,似熄未熄的炭火袅袅轻烟,经管辂拿一根铜棒扰动,再度燃烧。

管辂拿了一个龟壳,一张铁网架于火盆上;将龟壳上用尖刀雕刻了那首十三个字谶言,放置铁纲上烘烤。

对着正堂上“老子”的一幅画像,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了手结祚咒印,口中念念有辞,咒语忽高转低浑沉有力,自古;语言本身就是一种道出心灵深处的灵动力,表达思想感情的咒语。

正气凛然就是神咒邪气恶毒就是魔咒

龟壳缓慢“啪啪”产生裂纹。

刚好持咒完毕,满室充盈股无法言喻的灵动样和。

管辂不矜不躁恭敬地将龟壳取出,置于矮桌,与王允席地而坐,双双凝神注目表面龟纹变化。

龟纹就是这么神奇。

在雕刻谶言十三个字的,帝“非”帝及王“非”王,两个“非”字中迸出了一个卦像。

下巽之艮

虫: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后甲三日。

彖传说;虫卦,内外两卦都是阳刚在上而阴柔在下,上位者静止不动而下位者顺从听命,故虫为积弊出了事。

积弊出了事故备在“大通”之道,由天下大乱方可达到天下大治。

“利于涉险过大河”,是说应该有所作为勇往直前去整治。

“先甲三日,后甲三日”,是说实行改革于辛日公布。于丁日执行,弃旧图新络了又开始,这与天道运行相一致。

管辖娓娓解择完毕,却露满面忧愁,欲言又止态。

王允通情达变,看在眼里岂会不知还有下文了解管辂乖僻个性,不能强求,只得采取抽丝剥茧方式探询,以免欲速则不达。

“初六:干父之虫,有子,考无咎,厉络吉。象曰:“干父之虫”,意承“考”

也。如何解释”

“王大哥这首谶言与皇帝帝位兴亡有关。干,整治。考,死去之先父称考。意,遗志,即先父未及整治之遗

“帝位之争,自古皆是残酷无情攸关传承大汉兴灭大事,做臣子的不能轻忽,然而;当朝皇帝尚且健在,皇子刘辩及刘协年纪尚幼,这又怎么个说法”

“恐伯汉灵帝刘宏熬不过秋天了”管辂攒眉抚额,神色凝然,铁口直断道。

王允瞿然心惊一挑双眉按捺心头悸动,旁言及他道:

“这怎么可能还有卦象九:干母之虫,不可贞。象曰:“干母之虫”,得中道也。皇后不就可以主事”

“是的皇后何氏如果主政,必然引外戚“大将军”何进干政,卦象:明老母还在世。

整治太急有伤老母自尊心,故用中道不缓不急。然而,民为山,巽为风,是山下有风摧毁草木,为虫坏。“大将军”何进也经不起“蛊惑”,必遭灭亡朝廷危矣。”

“何谓“蛊惑”””唉大汉江山有若四柱栋梁,是被那班宦官蛀坏了,这就是“蛊惑”源头,“大将军”何进也过不了秋天”

“什么掌握天下集兵权于一身的“大将军”何进,居然会死在无兵权的宦官手里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小弟是依卦理判断唉,又泄露了天机,信不信由您了。”

两人面对面觑然室内沉寂无声。

管辂将龟壳丢进火盆内,不瞬间“噼啪”焚烧,形成一团焰火,好像预知告“火德汉朝”即将灰烬。

“唉散播这首谶言之人,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异术皆在我及左慈之上,不得不令人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王允拱手道:

“管老弟你也不必太过于自谦,是否有扭转大汉颓败的方法”

“天意如此,夫复何言小弟昨夜观星望斗,见紫微帝星光芒不炽,被西来一颖勃星冲照,可见西域有逆臣危及朝廷,在勃星后方,又有一颗乍隐乍现的小星尾随相冲,代表能制得了逆臣,所谓:一物一克,生生不息的天道循环,诚然不假”

蹙眉又道;

“很有可能那颗小星如果转炽说不定能力挽狂澜,拖延大汉覆亡时间吧但是谁敢逆天行事”

“这颗小星指的方向在那里”

“它在紫微星旁边,若隐若现的团团转、很有可能生长在宫中吧不注意看,还真瞧不出来。”

“管老弟今日我收获不少,先行告退,朝廷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必当再来请益”

王允说罢拱手为礼内心盘算着未来前程,应该投注哪方人马,忧心仲忡快速离去。

管老爹入室探望,问王允何来来访,管格轻叹道:

“老爹大事不妙,我们赶在秋天前搬离洛阳,回平原老家吧,以免遭到兵荒马乱,鱼池之殃”

管老爹一呆不慌不忙道;

“叫你别逞能老是不听话,如果传扬出去,造成恐慌,我们父子俩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怕什么王允大哥如果涉入太深,自己也保不住脑袋,哪有我俩父子的逍遥自在说不定老爹红銮星动,再续弦,也免得管家绝后”

管老爹笑骂道:

“你这个不孝子说你几句,居然胆敢揶揄老子不揍你一顿,岂不是天地颠倒,五伦不分”

管辂咋伸舌头,连连作揖讨饶状,一股溜烟地快跑出庭院,消失在大门屏风处。

“大将军府”密室。

“大将军”何进、“血魂坛主”黎牙双双分座两侧,各自捧杯茗茶就口浅饮,各怀心思,眼神闪炽不定,皆露出了杀机。

一名游侠儿装束年约二十岁左右俊俏男子,整个脸的轮廓,嘴唇特厚、是位热心重感情之相,押解了一对五花大绑的死犯夫妇,来到了密室,吆喝他们跪地,兀自朝“血魂坛主”

黎牙匍匐叩拜,敬若神明。

“血魂坛主”黎牙神色木然淡谈问道:

“黎催徒儿一切准备就绪了吗”

黎催脸色苍曰神情刚毅,一声不作,扯下了裤子,骤现男人的整副生殖器宫被阉割了,刚结巴的伤口上,插根鹅毛管通尿。

“大将军”何进愕然一下转而满意神色道:”呃,原来如此一个真正的太监发点银两,可以打通层层关节,在宫中畅行无阻,哪怕我们的计划不成功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手”

话声刚落黎催一脸肃容望着“血魂坛主”黎牙,见师父含额示意,才显露真功夫。

惊见,黎催伸展出硕长粗大的舌头,居然触上了鼻尖,舌内敞开来,翻卷拱圆,快速从怀中取出一根三寸长细小竹筒,置于卷圆舌内,刚好密藏包裹。

舌头一缩,嘴巴一闭,一切如初了无痕迹。

他双眼一抹杀机吸一口真气。

厚大嘴唇骤张朝跪地的男女死刑犯,轻“呼”一声,吐舌吹筒针,银芒一点,贯进发髻内而隐。

如此重新再施为一次贯进女死刑犯一头乱发中,手脚十分的俐落,只在眨眼功夫间完成。

这对死刑犯夫妇满脸显出死亡恐惧,浑身不断地颤抖。

“血魂坛主”黎牙满意道:

“何大将军他可是苗族舌吹筒针好手,五尺范围百发百中,说着左眼,绝对不会跑到右眼,你应该放心了吧”

“大将军”何进眉头轻蹙一脸狐疑,紧张问道:

“黎牙小小的一根吹针,力道应该有限,怎能杀人”

话一说完,乍见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夫妇死刑犯,发狂似的跃起,满脸狰狞互相凝视,有如深仇大恨,就像两头野兽肌用牙齿当武器撕咬起来。

这对夫妇兽性大发,互相咬得鲜血淋漓,不停的从满嘴碎肉发出了低沉“嗷

嗷”嘶嚎兽声,拼得至死方休,令人毛骨依然,背脊凉飕。

“大将军”何进瞧得一脸惊骇,瞳孔收缩,心跳胆怯,额头汗水涔涔而落,嗫嚅道:

“这怎么一回事太恐怖了杀杀了他们看不下去”

“血魂坛主”黎牙脸色得意,喋喋狞笑,骤出双掌化爪,凌空一攫:

“咔嚓咔嚓”

死刑犯夫妇双双脑袋一偏,脖子上骤凹显五指清晰指印,碎喉骨而亡,各自两脚痉挛抽搐,有如百虫死而不僵。

“血魂坛主”黎牙指着这对猝死的夫妇,阴恻恻冷然道:

“苗疆悬崖峭壁阴暗处,生产一种“幻神果”,一株两果分阴阳,十年长成;阳性果促使最爱的人反目成仇,阴性果促使最恨的人,如胶似漆的恩爱,皆因产生幻觉故,药效一过,恢复如初,药性过重,丧心病狂,至今无药可解”

“大将军”何进纵声狂笑道:

“太好了如果加诸于汉灵帝刘宏身上,就对“十常侍”阉狗们视同仇敌,我岂不坐稳三公之位不知何时动手”

“血魂坛主“黎牙指敲敲头思虑道:

“双管齐下同时动手;由黎催对付“陈留王”刘协及其母亲王美人,由我对付汉灵帝刘宏”

话声一转又道:

“何大将军可别忘了承诺”

“大将军”何进笑容可掬频频点头道:

“一定一定老夫怎敢忘记。不知道卧底的黎催武功如何”

“武功平平才三脚猫功夫,难登大雅之堂,是我刚收的入室弟子,不如何大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大将军”何进一呆双眼碌狐疑追问道:

“黎坛主为何遣派庸手进宫行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戏耍,能如预期成功吗”

何大将军未免太小觑黎催了他虽武功不高,却有悍不畏死殉教的精神,况且太监大总管张让是何等人物,一眼即能瞧出人武功的强弱,新进太监如果武功太高,岂不被一眼视破,有卧底之嫌”

“大将军”何进眉开眼笑频频点头,赞同他的建议,也不再说些什么,瞅了黎催一眼,见其神色自若视死如归不为所动;确实是个死士。“血魂坛主”黎牙颜面光采,自信道:

“太监卧底,岂能暗藏凶器行刺花费再多的银两,相信也没有人胆敢收贿放行,一旦东窗事发,岂不身家陪葬太划不来了”

“大将军”何进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就放了心,当场赏赐黎催黄金十斤,表示慰勉之意。

顺机又问道,

“贵“血雾坛主”江苗菁姑娘与阉狗张让的独子“邪童”张心宝走的很近,不如利用孩童无知,助你们一臂之力,岂不计划更趋完美”

“行不通的”

“为什么”

“太监大总管张让对曾经接触过独子张心宝宫外的朋友,皆派遗密探跟踪,若有一点风吹草动岂不泄底,连我的那位师妹最近都留住其契姊黄敏仪桃源居,不轻易连络,甚至这个计划都不让她知道”

“那好就叫黎催趁机杀掉“邪童”张心宝,让老夫瞧瞧阉狗张让的丧子之痛,是哪副德性也顺便替我出口怨气”

“这没有问题杀死一个九岁孩童,就如捏死一支臭虫般简单,但事先声明,遇上了才做,徒儿黎催不需刻意去找孩童,我们的主要目标不在此”

话告一段落,“大将军”何进乐不拢嘴,巴结似的邀他们师徒两个人,用了午餐再走,一起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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