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亨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十几个手下滴落在地上的胳膊兀自在本能的驱动下抽搐,鲜血洒满了青石地,闫亨的眼中没有任何不忍,目视着林萧的眼睛道:“林公子不必动怒,这只是闫亨的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我说过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敌人。既然林公子通过了我的考验,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闫亨含着微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慌,有的只是诚意,至于他心中是如何想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萧嘴角勾着讥诮的笑容,望着这个丝毫不知道死神镰刀已经靠近脖颈的白痴,微笑着说道:“我说过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你只配做我的一只狗。人贵有自知之明,狗也应该搞清楚自己的价值,不能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上,无论是人还是狗都很容易死!”
闫亨看清了林萧眼中的冷意和杀机,身体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与小罗的身体持平,尽管他知道小罗根本无法阻挡林萧的屠刀。“林公子是什么意思?”闫亨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问道。
林萧眯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眸子深处闪过令人心悸的冷芒,“天下间从来都是主人有挑选狗的权力,从来没有听说过狗挑选主人。若是狗那天不安分想要挑选主人,等待他的不是主人的抚摸和骨头,而是主人的皮鞭和巴掌!”
“蹬蹬蹬!”闫亨在林萧那双眸子的*迫下倒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林萧道:“你,你要杀我?!”
笑意盈满了林萧俊朗的脸,望着周围一脸痛苦却不敢呻吟的保镖,对闫亨道:“奴才触怒了我尚且要断一条胳膊,奴才的头子犯了错误该怎么惩罚呢?”
“不,你不能杀我!”闫亨心中更加不安,声嘶力竭的吼道:“我父亲是盐帮的副帮主,我是闫家的二少爷,如果你敢伤害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林萧淡漠的摇了摇头,自负的说道:“你不配做我的对手,你的父亲同样不配做我的对手。不要威胁我,因为威胁我的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既然你玩不起这个刺激的游戏,当初就不要招惹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闫亨大声的吼着,仿佛声音的增大可以试他的胆量大起来,却没有发现这更加说明了他的软弱。
林萧笑了,很邪恶的笑了,“放心,我不会杀你,没有主角的游戏就不好玩儿了,不是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闫亨很确定眼前这个笑容如同魔鬼的男人会让他生不如死!
林萧缓缓走到闫亨面前,伸手从闫亨手中接过那瓶装满春药的液体,邪恶的笑道:“这种药液可以使玉女变成,可以使修道院的修女变成渴望爱抚的女人对不对?”
闫亨浑身一颤,他似乎有些明白林萧将要做什么了,闫亨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木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把这瓶春药喂你喝下去,在把你和一只母猪关在一起,你猜会是怎样一副动人的场景?”林萧笑得愈加邪恶。
“不,你不能这么做!”闫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面前这个始终保持着优雅笑容,一脸无害的男人是这么的可怕和邪恶。林萧手中的春药是禁药,喝下这种药会产生美好的幻觉,闫亨很清楚自己喝下这瓶春药的后果,自己肯定会把那头母猪当做貂蝉一样扑上去,进行一场盘蛇大战的人**。
“哦?你是在命令我吗?”林萧望着手中盛满了透明液体的瓶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我是在请求。”人在强权面前很容易低下自以为高贵的头颅放弃所谓的尊严,浑身煞气的十二血修罗和高深莫测的阿修罗事闫亨发自心底的战栗。闫亨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邪恶的男人是一个胆大包天的魔鬼,不要试图挑衅他的耐性和底线,你将承受不起他的愤怒。
林萧面对闫亨哀求的眼睛,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脸的冷漠,“可惜,你现在求我太晚了。你不该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你更不该打我女人的主意。”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林萧眸子中不带一丝同情的冷漠彻底使闫亨绝望,闫亨靠在房车上,声音带着哭腔的恳求林萧。闫亨不想死,他还有大把的金钱没有挥霍,他还有大把的女人没有玩弄,他还有大把的敌人没有踩。他只是一株温室的花朵,面对死亡他不可能硬气的伸出脖子说老子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林萧嘴角含着讥诮的笑容,那双冷漠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闫亨虽然纨绔,但却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林萧在等一句话,如果自己不说出这句话,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闫亨嘴角蠕动,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屈辱,最终说道:“我愿意做你的一条狗!”
闫亨是闫渊的二儿子,从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然而今天他低下了头,只因为他想活着,只有面对死亡的时候才发现活着的宝贵。
林萧并没有因为闫亨的屈服而有丝毫的喜色,淡漠的说道:“想给本太子做狗的人有很多,但许多人都没有这个荣幸,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资格!我养的狗从来都是有用的狗,那些没用的狗早已经进入了锅中成了一锅狗肉!”
闫亨颤抖着嘴唇,他没有想到自己说出自以为可以活命的自辱的话依旧没有打动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林萧脸上流露出最真挚的笑容,仿佛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在细心教导他的学生,“你知道做狗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闫亨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声音干涩的说道:“忠诚!”
林萧笑着摇了摇头,“我从不相信忠诚这种虚伪的狗屁东西,只要我手中有骨头和皮鞭,这条狗向我摇尾巴。一旦我失去了皮鞭和骨头,这条狗很快就会向我露出它的獠牙。”
闫亨疑惑的看着林萧,他自然清楚林萧口中的皮鞭和骨头代表的是强权和利益。但闫亨不懂,他真的不懂林萧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林萧微笑,俊朗的脸颊上流露自负的光芒,“是听话,只有听话的狗才是一只合格的狗!如果我的狗不听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宰了。”
闫亨终于知道林萧要的是什么,他是个聪明人,在死亡的威胁下任何人都会变得聪明。闫亨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我愿意做一条听话的狗!”闫亨很奇怪,第一次自称自己是一条狗时心中有着强烈的屈辱和不甘,为什么这些自称自己是一条狗使,心中的罪恶会减少几分?
林萧俯视着闫亨,在灵魂上俯视着这个他眼中的蝼蚁,邪笑道:“做一只合格的狗很不容易。既然你曾经为了测验本太子玩儿了一个游戏,那么你是不是该表示忠心,在本太子的游戏中扮演一个角色?”
闫亨的眼中有屈辱和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惧。他根本无法跟上男人天马行空的想法,更无法揣度男人的心思,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男人的审判。
林萧把那瓶春药放在闫亨手中,脸上流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喝下这瓶春药,也许我会相信你是一条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