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踏步转身离开。在他内心来说,她们母子根本不是什么包袱,而是他手中之宝。可他想用激将法将他唤醒,让他能振作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顾晓晨在莫家照顾康康。司徒和姚素青轮流在医院照顾日渐虚弱的莫少哲。
而慕容思雨和莫嘉诚则每天奔波于各地,在各地的骨髓库寻找合适的骨髓。
然而即使一般血型,要找到合适的骨髓都难,更何况莫少哲血型特殊。更是难上加难。
半个月后,莫嘉诚和慕容思雨无功而返,脸上那些沧桑和疲惫,让莫少哲心痛不已。
他哭着求他们放弃,求他们任他自生自灭,可他们不肯。就算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
回来准备两天,慕容思雨准备去香港。莫嘉诚则去台湾试试。
看到慕容思雨脸上的疲惫与憔悴,司徒的心都要碎了。再这样下去,她那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恐怕早晚会吃不消,他担心她,心疼她。
为了莫少哲,她连康康也顾不上管,只是回家匆匆抱抱他。就着手安排去香港的事了。
在回莫家与顾晓晨商量后,司徒决定告诉慕容思雨,他要离开的事。因为他不想再看慕容思雨那张操劳疲惫的脸了。
可顾晓晨却执意反对他这样做,甚至不惜歇斯底里和他翻脸。
面对她的劝阻和威胁,他还是固执的坚持。
“小雨,我要出趟门,大概走半个多月。”
听了司徒的话,慕容思雨一脸不解。为什么他要在此时离开,现在康康和医院都需要人。
“你,你要去哪?”
“哦,我大学时的一个老师去世了,以前待我很好,我要去,去奔丧。”
他显然有点底气不足,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那个。他们那么需要人,他却要走。
“奔丧,奔丧要半个月?”
虽然她知道,这是他的私事,她没权利干涉。可医院的确离不开两个人。
因为莫少哲病情加重,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人。而另一个人还要负责他的饮食等。
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自私,凭什么让他照顾莫少哲,他没这个义务和必要。可为了莫少哲能活,她还是自私的想着。
“因为,因为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所以……”
他回避着,不想多解释什么。
既然这样,她也不再多做挽留,只能嘱咐他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第三天,莫嘉诚与慕容思雨准备起程,而此时,医院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是找到配型的骨髓了。
这对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家人激动的抱头痛哭起来。
三天后开始手术,一家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祈祷着手术能顺利。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了,而且很顺利。
莫嘉诚在确定儿子没事后,请求医生带他去看看捐赠骨髓的人。
然而被医生拒绝了。因为医院有规定,受赠者和捐赠者是不能见面的,也不可以透露捐赠者信息的。
其实这个规定,莫嘉诚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出于感恩。想亲自去感谢捐赠者。没办法,凭他地位再显赫,和医生关系再熟悉也没用。规定就是规定。
看到莫少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慕容思雨也百感欣慰。也开始经常抽空回去看孩子。
可回去几次都没见到顾晓晨,孩子也是刘嫂在照顾。
她说顾晓晨都失踪好几天了,走的时候只是说要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可一走就是好几天。
难道,难道她是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害怕再被拖累下去。才悄悄离开的。可依她的个性,她是不会这样没义气,这样市侩的。
那天上午,莫少哲打电话回家,说是想见康康。
慕容思雨便带着康康赶到医院。可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了顾晓晨,她手里提个保温壶,
匆匆忙忙的朝康复科走去。
神情慌里慌张,似乎在赶时间,或者是说,害怕被人看到。
好奇心的驱使,慕容思雨情不自禁跟在顾晓晨后面,到了康复科一间病房跟前。悄悄躲在门外。
“快,趁热喝吧,你要好好补补身体,不然怎么受得了。”
是顾晓晨温柔悦耳的声音。她在和谁说话,为什么这么温柔。
“看你头大汗的,叫你不要为我操心,就是不听。”
这,这声音不是,不是司徒的吗?
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容思雨顾不得多想,直接抱着孩子,推门而入。
看到司徒半躺在床上,正用手帕轻轻的帮顾晓晨擦汗。黑亮的眸子里满是疼惜,还夹杂着感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在这里。”
“我们,我们……”
司徒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司徒,说话呀,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里。”
看到嘴唇脸色都有些苍白,躺在那里虚弱的司徒一诺,慕容思雨一脸错愕。
“我,我,我只是,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
他不敢正视她,底气不足的语无伦次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你还不说吗,你不说我说!”
顾晓晨沉不住气了,“砰!”的一下,将手中的保温壶放在桌子上。目光冷冽中带着气愤的朝司徒吼道。
“住口,你,住口!”
他又冲她低吼,目光游离不定的样子,明显在刻意隐瞒什么。
“哇哇哇!”
吼叫声吓坏了怀里的孩子,孩子睁大眼睛满脸无辜的大哭起来。
轻轻拍拍孩子,安抚一下。孩子很听话,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好了,你不要拦着晓晨,为什么不让她说。”
慕容思雨内心一阵忐忑不安,预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看到孩子的哭泣,而慕容思雨美眉紧锁,目光气愤而锐利的看着自己。司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不想说,是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思雨,到如今,我就把实话告诉你,什么去奔丧,都是骗人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