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渊细想起来,他不过是要人带个话罢了,用不着怜月去动之以情,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姽婳,于是北辰渊说到:“朕今晚去姽婳那。”
“皇上,您是要去怡妃娘娘那是吧?”刘公公顺口问了一句,他知道北辰渊恐是不记得姽婳的封号,便开口提示了句,随后对着屋外的下人说到:“皇上移驾长春宫。”
在刘公公提着灯笼的带领下,北辰渊第一次来到这姽婳住的地方,长春宫里的颜伶阁,自从姽婳进宫后他都不曾见过姽婳,如不是今日之事,他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么个人。
“姽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姽婳也学会了宫里的礼仪,按照宫里的老嬷嬷教的给北辰渊行了个礼。
“起来吧。”北辰渊一边说,一边就禁自坐下了。
姽婳给北辰渊倒了一杯茶,然后轻声问道:“皇上今日缘何来到我这颜伶阁?”她不是不知道怜月已经进宫了,她也知道皇上就独宠怜月一人,对她与宫内的嫔妃从来都是不管不问的,她也不在乎了,如今在这宫里,拜托了血月教,不但也落得清闲,还有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所以她都不去过问关于北辰渊的事。
“朕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北辰渊说到。
“姽婳何德何能,竟然能帮皇上的忙?”姽婳有一丝的怨念,就知道皇上无事不登三宝殿。
“朕要你去找月卓昂,给朕带个话。”
“带话?”这对于姽婳来说倒不是难事,“皇上为何不派怜月去?”她也没有称呼怜月为谨妃。
“……”北辰渊没有出声,他总不能告诉她他不想让怜月冒险吧。
“皇上舍不得怜月去犯险,就舍得姽婳吗?”姽婳这下子明白了北辰渊的想法,立刻沉下脸问道。
“不会的,姽婳,只是传个话,朕会派最好的侍卫去护送你的。”北辰渊解释道,毕竟派其他的人他怕月卓昂会不接受或者另起疑心。
“好吧,姽婳甘愿做皇上的棋子。”姽婳心底纵使有万般的不愿意,也知道北辰渊的解释有多牵强,可是她从来都只能是做扯线木偶,如今也是,因为操控她的人是当今皇上,是一个随时都会将她处死的人。“只是姽婳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自由和良田,只要朕能做到的,朕都会答应你。”
“皇上,姽婳不要这些。”姽婳摇头说道,“姽婳只求今夜,皇上能留宿。”说着,姽婳禁自褪去身上的衣衫,身着的薄纱的亵衣,里面曼妙的身侧若隐若现,姽婳光着膀子拥向北辰渊。
这次的北辰渊没有拒绝她,而是任由她也脱掉自己的衣服,待他兴趣被勾起的那一刻,他也甘愿与姽婳共享这云雨之欢,只是北辰渊依旧不会吻上她的唇舌,就连他的种子也不愿洒在她的身子里,可这对于姽婳来说已经满足了,起码她还能得到侍奉他的计划,若不
是有这个任务,她恐怕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日清早,北辰渊醒来便禁自穿上衣服,准备去上朝,姽婳轻轻拉住他问道:“皇上,您这就要走了么?”
北辰渊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事。”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姽婳这才受伤的哭泣起来,这个魔鬼般的男子,对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冰冷,如若当初她不是血月教的探子,他是不是会像最初的那样一直对自己很好很温柔呢,可是她知道不管她有什么身份最终都敌不过他对怜月的爱。
想明白了,姽婳起身穿起了衣服,收拾了行装,再十几个侍卫和马车的护送下让她来到了勾鱼阜附近血月教的聚集地,这个聚集地只有血月教的人才会找到,因为是在茂密的山林里,除非能看懂血月教留下的记号,否则就是绕遍整个山头也不会找到入口的,何况这入口处不但重兵把守还处处都是机关,好在她有通行令牌,就算是她擅自闯入,她也很熟悉血月教的机关布置了。
姽婳见到了月卓昂,将北辰渊的意思全数告知月卓昂,月卓昂也思虑起来,想当初他是为了复仇,才创立了这血月教,如今大仇已得报了一半,只要再杀死太后和姬文映,月家之人也算死得瞑目了,再来,他若投靠北辰渊,想必也能恢复昔日月家的荣耀,这也好过如今跟着北辰风苟延残喘。
半个月过去了,姽婳带着月卓昂的回话回到了京城,可是答案却没有让北辰渊满意,因为月卓昂投诚的条件是要他杀了太后与姬文映。按理说这两人也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他本该与月卓昂同样的想法,只是每当他想到北辰翊临死前苦苦哀求他放过太后,这便让他始终都不忍再杀了太后,毕竟北辰翊已经做出来牺牲,何况如今太后被软禁于慈宁宫,终日不得出来,还没有了子女送终,已经是很凄惨了,他北辰渊又岂可再违背对北辰翊的誓言而杀了太后。
于是北辰渊说到:“要杀太后,朕做不到,不过朕可以替他铲除了姬文映,并让他回来接任御使一职,到时你可以修书告知他,朕以为这样的条件他是会答应的。”
“是,姽婳这就照皇上的意思修书给教主。”姽婳乖乖的应声道。
第二日的朝堂上,北辰渊随便翻阅了一本奏折便在大殿之上大发雷霆道:“姬文映,你可知罪?”
姬文映一时也不曾想起自己究竟所犯何罪,但是他却清晰的记得皇帝的生母是被他与太后联手害死的,如今恐怕皇上早已知道是因经过,开始向他兴师问罪了,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跪在地上。
“朕命你以都御使之职前往墨城做监察,岂料你督察不严,以致墨城地方官员贪污、吏治混乱,灾民白白饿死不说,还连累朕频频被百姓唾弃,你说该当何罪?”
姬文映听完北辰渊的话,立刻叩首求饶:“臣自知失职,恳求皇上饶臣一死。”
“哼,你犯了如此滔天大
罪,还敢求朕免你一死?”
“皇上,罪臣家三代为官,一生都终于邺盛,是罪臣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弥天大罪,还望皇上年纪罪臣年事已高,即将不久于人世,还请皇上格外开恩哪。”姬文映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于是费尽唇舌想要保住性命。
“来人,将都御使姬文映押入了大牢,待此事查出最终结果再一并处决。”北辰渊暂时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先只是收监,等日后查出了其他的罪证再下旨杀头。
“罪臣遵命。”于是姬文映便被两名士兵摘取官帽,带上枷锁,押往天牢了。
几日后姬文映入牢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月卓昂的耳朵里,月卓昂也收到了姽婳的飞鸽传书,知道北辰渊不会杀死太后,但是月卓昂依然答应了投诚于北辰渊,并帮他救出柳扶桑,可是好些日子过去了,却迟迟没有收到月卓昂传来的任何消息。
这日,北辰渊再次来到了寒月楼,他进屋后一把搂过怜月,让她背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温柔地埋怨到:“你呀,要多吃点东西,你看看你的肚子,还那么小,要是饿到了朕的宝贝,看朕非好好罚你不可。”说着,北辰渊轻轻的点了点怜月的鼻头。
怜月揉揉鼻子,撒娇的说到:“我哪敢啊?这不是才三个月嘛,当然看不到人家的肚子了,等以后他长大了,你恐怕还会嫌我肚子大呢,到时啊他就会帮着你欺负我了。”
“是吗?他会怎么欺负你啊?”北辰渊好奇地问道,都快三十的他了却从来没有过子嗣,如她一般大的男子恐怕早都是儿女成群了。
“他啊?当然是在我肚子里踢我了,就跟不言在肚子里一样。”
“是吗?”北辰渊不禁爱怜的抚摸着怜月的肚子,生命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顿了顿他才说道:“孩子不会欺负你的,要是他欺负你,我就替你教训他,如何?”
怜月“扑哧”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还这么认真的说到:“哼,才不许你教训他呢,他要是欺负我啊,我就欺负你,让你替你儿子来补偿我。”
“好啊,我心甘情愿的任由你欺负。”北辰渊还一本正经的说道。
良久过去了,突然怜月问道:“听姽婳姐姐说,哥哥修书投诚,不过条件是要你杀死太后,是吗?”
北辰渊听了怜月的问话,以为怜月也会跟着他兄长劝他杀死太后,不禁出声问道:“怜月,难道你也想让太后死吗?”
“不。”怜月摇摇头,想着已经有了三皇叔的以死谢罪了,还有倾城公主的死,她的心底已经没有怨恨了,何况如今的太后风烛残年不说还没有儿女留在身旁伺候,想想她也觉得太后可怜,于是说道:“就让所有的仇恨都过去吧。”
北辰渊听了怜月这么说,心里倍感欣慰,难得她肯放下仇恨,与自己想的一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是的,就让它都过去吧。”
(本章完)